(傲慢与偏见同人)[傲慢]向剩女进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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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结婚就好。省得又造成一桩悲剧。”莉迪亚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凉薄之极,却又在情理之中。
肖恩先生哑然无语,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艾琳娜天真的接口,“莉迪亚小姐说得对。那个子爵把自己的财产卖掉了帮人还债,他如果有妻子和孩子了,那他们该怎么办?”
☆、第72章 路遇
途径某个镇子的时候;莉迪亚开口说;要下去探望一个从未见过的“朋友”;请肖恩先生在马车上等十五分钟。肖恩先生虽然奇怪莉迪亚为什么会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小镇子有朋友?但转念想想,年轻小姐们的交际往来;外人并不一定知晓。他满口答应;还问时间够不够?不够,他可以再等会。
莉迪亚自然不会说;她是去给艾玛*菲尔德小姐献一束花。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了。她微微一笑;婉言谢绝肖恩先生的好意。抱起一早准备好的蓝玫瑰,带着艾琳娜和吉格斯,离开马车,前往镇子小教堂后面的墓地。
弯腰放下蓝玫瑰,莉迪亚默默注视着墓碑上少女的名字,艾玛*菲尔德,想象她临终前的画面。会后悔吧?一定很后悔自己的冒失莽撞,相信了一个不该信任的女骗子,白白葬送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吉格斯站在不远处,爱笑的娃娃脸此刻失去了笑容,面无表情地凝望莉迪亚穿着黑色带帽长斗篷的单薄背影。
他在心中默默道歉,莉迪亚小姐,对不起。我没有听从您的吩咐,将多莉送到修道院软禁。我偷了您的鸦片提纯药剂,给多莉灌了进去。因为,我听您无意间说过,药剂使用过量会致人死亡,即便最后没死,也会上瘾,精神状态陷入癫狂。
多莉发疯了,她被看墓人认出来,扭送到治安法官那里,被判了绞刑。很快,她就再也不能骗人,再也不能欺骗像您这样善良的小姐。菲尔德小姐的悲剧,再也不会发生。我不后悔做过的事,我只恨没能早点察觉多莉的阴谋,使您受到伤害。
艾琳娜瞪大双眼,好奇地打量墓碑上不认识的名字。不过,她谨记姐姐吉娜的叮嘱,要多看多做,就是不要多说。除非莉迪亚小姐主动问起,不然,当女佣的她们就不能多嘴乱说话。年幼的她,不懂太多的大道理,只记住一句,莉迪亚小姐是他们家的恩人,她必须努力工作报答她的恩情。
他们三个在菲尔德小姐墓前驻足的行为,引来看墓人探究的目光,他刚要上前询问。吉格斯爱笑的娃娃脸重新挂上亲切的笑容,挡在他面前,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便士塞过去。
吉格斯解释说,他们一行人途径镇子,无意听到了菲尔德小姐的故事。他们家小姐深感同情,于是就想过来看看菲尔德小姐,给她献一束鲜花。
看墓人倒没怀疑,这几天不少路过镇子的外地人,也都做了和莉迪亚同样的举动,到墓前来哀悼菲尔德小姐。他恨恨地说,害了菲尔德小姐的女佣多莉,过几天就会被送上绞刑架。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用绞刑、剖腹和分尸的综合刑罚。光吊死她,简直就是轻饶了她。
吉格斯也神情严峻地点头附议,严厉批评说,治安法官对多莉犯下的罪行太过宽容。绞刑真是是太轻判她了!
看墓人一听,顿时找到了知己,拉着吉格斯开始反反复复地叙述多莉犯下的诸多罪行。越说,他心里越气,嚷嚷着说,要在行刑当天,去现场观看多莉死亡的全过程。
吉格斯遗憾地说,他那天有事,可能去不了。紧跟着,他紧紧握住看墓人的手,一再嘱咐他,要待他睁大眼睛好好看。
看墓人连连保证说,一定会替吉格斯看着多莉上绞刑架。
俩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艾琳娜跑过来,通知说,要走了。吉格斯和看墓人告别,临走从贴身的口袋掏出一小瓶威士忌,塞进看墓人的怀里,让他晚上驱寒。看墓人感动不已,跑到莉迪亚跟前,夸赞她雇了一个好仆人。
莉迪亚微笑感谢,当场拜托看墓人经常打扫菲尔德小姐的墓地,并给她献花。为此,她从手袋里掏出钱包,挖了一先令给看墓人。
没想到能收获意外之财,看墓人欣喜若狂,格外殷勤地送莉迪亚他们三个离开墓地。事后,他更是在镇子上宣扬,菲尔德小姐的墓前,来了一位像教堂壁画上天使般善良的小姐。
上了马车,一行人继续往伦敦城赶。
哈特福特郡位于英格兰的东部,伦敦城的北部,两者距离大概三十英里不到。以普通四轮马车每小时五英里的速度,莉迪亚一行人从早上九点出发,下午四点左右就差不多能抵达住在齐普赛街的嘉丁纳舅舅家。
莉迪亚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针线活一早就被她丢回布袋子里,外面这时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滴敲打在车厢上的响声,惊醒了差点进入梦乡的她。莉迪亚用力眨眨眼,驱赶走朦胧的睡意,侧过头,凝视车窗外英格兰冬日萧瑟的风景。
忽然,马车来了个急停,莉迪亚顺着惯性,扑向对面的座位,额头狠狠砸椅背上,疼得她眼睛发酸,揉着额头,等待疼痛过去。同样摔倒的艾琳娜连忙爬起来,眼泪汪汪地瞅着莉迪亚揉额头的动作,自责不已。肖恩先生也扶着闪到的老腰坐起来,挡在马车门前,还没等他开车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马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你的马车被征用了,先生。”只见一名年轻的军官冒雨站在车门外,神情严肃地通知。
肖恩先生愣住,征用他的马车!开什么玩笑?这么大的雨,让他和莉迪亚往哪儿躲?可碍于法律,他又不能拒绝。
莉迪亚抬起头,眼神疑惑地望着那名年轻军官,不明白他说的征用是什么意思?艾琳娜怯怯地躲在她身后,不断用眼神偷窥站在雨中的年轻军官。
“莉迪亚小姐,拿起你的伞和钱包,我们得下车。马车被征用了!”肖恩先生忍住怒意,硬邦邦地喊了莉迪亚下马车。
莉迪亚瞪大眼睛,什么?她的马车被强取豪夺了。她这个主人,要在冬季的大雨天,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贵族,赶下马车。“先生,你的马车被征用了。”好轻飘飘的一句话。莉迪亚深知,这个亏,她吃定了。
她接过艾琳娜送上的小洋伞,将手袋挂在腕子上,看了看暖手笼,再瞅瞅从敞开的马车门飘进来的冰冷雨点,莉迪亚肩膀耷拉下来。她抬手戴好斗篷的帽子,走到马车门前,打算扶着吉格斯的胳膊,下马车。艾琳娜拿了把黑色的雨伞,拎起野餐篮,抢在她前面钻出马车门,迅速躲到肖恩先生身后。
一看见站在马车门前,面容被帽子遮了大半的年轻小姐,那名年轻军官意外地睁大双眼,脸孔顿时涨的通红,不安地垂下头,嗫喏着道歉,“对不起,小姐。”在冬季大雨天,强行征用一位年轻淑女的马车,他当场羞愧得无地自容。
“您可以继续留在马车,我相信威灵顿将军不会介意。”他语速极快地阻止莉迪亚下马车的动作,而后飞快地跑向马路前方。那里,好多穿着“红制服”的士兵,在忙活一辆因为意外冲出公路,陷到旁边泥沟里,马车轮严重损毁的豪华马车。其中,一名身着红色军服、一名身着便服,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莉迪亚微微犹豫了下,依旧扶着吉格斯的胳膊,下马车。她打着伞,站到肖恩先生的旁边,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冰冷雨丝,苦中作乐地笑笑,“肖恩先生,一会我们可以体验下在冬季雨中漫步的美好感觉了。”
“这是大贵族在特殊时期的特殊权利。”肖恩先生自我安慰,发扬绅士风度,站到上风口,为莉迪亚挡掉一些风雨,“我们必须习以为常。血统,才是在这个世界通往上流社会最好的敲门砖。”
艾琳娜见状,也低垂下头,跟着挡在风雨吹来的方向。出身底层的她,比任何人更明白庶民、平民、贵族三者之间的巨大差距。
莉迪亚笑容灿烂地嘲弄,“法国那边不是出了很多平民的新贵族。”
拿破仑上台以后,敕封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贵族,曾经出身低贱的商人鞋匠律师们的儿子都成了帝国的大贵族,享受着属于贵族的特殊权利。正由于有他做了好榜样,莉迪亚对所谓的血统论,愈发不屑一顾。
肖恩先生嗤笑出声,“路易十八可不承认他们。”
“法国人民推翻了波旁王朝,成立了法兰西第一帝国,并拥戴拿破仑*波拿巴当皇帝。路易十八,从某种意义上说,不过是前朝的国王。”莉迪亚挺直脊背,目光穿过斗篷帽子的边沿,仔细观察那两位穿着不同颜色军服的青年男子。红色军服金色肩章的,应该是年轻军官口中的威灵顿将军;另一个,穿着便服也不能掩饰他身上属于军人独特的气息,她眯眯眼,不知道是哪国的青年贵族军官?
只见那名年轻军官跑到那两名青年男子的面前,敬了个礼,然后说了些什么。那俩人相互聊了几句,一块朝莉迪亚他们站立的方向走来。
“日安,先生,小姐。”威灵顿将军脱掉帽子,微微躬身,“对于在这样糟糕的天气征用你们的马车,我很遗憾。”
和他一同来的便服男子也跟着脱帽行礼,肖恩先生和莉迪亚连忙各自还礼。双方进行了简单介绍,随后,威灵顿将军反客为主,邀请莉迪亚他们共乘马车。看看越下越大的雨,身上淋湿了小半的衣服,肖恩先生和莉迪亚即便不情愿和他们打交道,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马车。
☆、第73章 德赛公爵
听他们来自与伦敦相邻的哈特福特郡乡下;威灵顿将军也感兴趣地将话题转了过去;聊起了自己美丽的家乡都柏林。肖恩先生很高兴向一位正在战争前沿和拿破仑奋勇作战的大不列颠将军;介绍自己平静悠闲的家乡。
和他在一起的便服男子听到哈特福特郡、麦里屯、浪搏恩村等熟悉的地名,眼光出现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之前听到肖恩先生介绍莉迪亚姓班纳特,他以为是巧合。这会听到近来熟悉的一连串地名;他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位少女,应该是他曾经逃婚的前未婚妻索菲亚小姐,担任女家庭教师的家庭最年幼的女儿。
一个品德败坏的女人;教导出来的少女;品德也值得怀疑!
阿隆*安东瓦尼*德赛*德*维古公爵带着挑剔鄙夷的目光;打量端坐在对面的年轻少女。
黑色的斗篷帽子依旧戴在头上,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孔;也让人看不清她面部表情的变化。从她刚才优雅得体的高贵举止,悦耳动听的声音,可以看出,他的前未婚妻似乎尽到了一个女家庭教师的职责。那个女人的脑子,总算清醒了,能够意识到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她连英格兰乡下一个普通乡绅的女儿都不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德赛公爵其实并不在乎索菲亚小姐与男人私奔给他带来的无尽羞辱,使他成为法国上流社会圈子嘲弄同情的对象。
从十五岁,继承他死在战场上的兄长德赛将军,由拿破仑加冕成皇帝后追封的爵位开始,年幼的小德赛就开始品尝到人情冷暖,感受到世态炎凉。寡居的嫂子在丈夫死后没多久,就立即带着丰厚的嫁妆,改嫁了到国外;母亲接受不了长子的亡故,一病不起,没多久也离开了人世;加上早亡的父亲,原本和睦幸福的家族,只留下年仅十一岁的德赛公爵一人。
如果说家人的离散亡故,给他年幼的心灵,带来无法愈合的伤口。那垂涎他继承的庞大财产而来的亲戚朋友,却让年幼的德赛公爵经历了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刻,使他养成了冷酷强硬的偏执性格。
对付一个十几岁男孩,最好的法子,是色/诱。各种虚情假意、矫揉造作的女人在有心人的安排下,出现在他面前,意图成为未来的公爵夫人。
德赛公爵并不知道这是针对他施展的美人计,很快和一位意外邂逅的小姐坠入爱河,并为她痴狂。在他准备向她的家人求亲,娶她当妻子的时候,无意发现那位小姐行踪诡异。循着线索查下去,德赛公爵惊愕的发现,那位小姐早就有了亲密的爱人。俩人所谓的浪漫邂逅,不过是她家人刻意的安排。也因为这件事,他对身边围绕的女人们仔细调查,除了几个是单纯倾慕他这个人,其他都是冲着他的爵位和名下的庞大财产而来。
选择索菲亚小姐当未婚妻,不是因为他爱她,而是她在他开枪击毙叛军,鲜血溅到裙子上的时候,依旧保持镇定,没有发出尖叫或是晕倒。曾经的遭遇,使得德赛公爵异常厌恶虚伪柔弱,失去男人就无法独立生存的女人。所以,他没有拒绝索菲亚父母有意的拉拢,接受两家的联姻。
收到索菲亚小姐在订婚舞会举办前几天,突然暴毙,实则和男人私奔的秘密消息,德赛公爵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下午,随后他写了一封信,向索菲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