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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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峄心如撞鹿,立时觉出自己身体某一处的异样,而且还碰到了绿灵。于是猛得拽开了绿灵,笑道:“不跟你这么玩了,冻死我了。”而后赶紧红着脸去拿自己的衣服。
绿灵立是揭道:“你撒谎!你要真的冷,刚才又怎么会……”
张峄没想到纯情若水的绿灵,却是知道这个的,让他没遮掩过去。见她就要直言无忌的说出来,赶紧告饶道:“我的好姑奶奶,这可说不得。”
绿灵睁着一双大眼茫然的问道:“为什么说不得?”
张峄满脸通红的说道:“说不得就是说不得了。”
绿灵满心不解的瞪着大眼,不明白这世间人人都能做的事,为什么就说不得了。
张峄觉得屋内的气氛其是尴尬,于是一连手忙脚乱的穿衣一边将话岔开说道:“今我真是赔到家了,明明是我差点被你整死,还要跟你低三下四的告饶。”
绿灵笑道:“所以,你三年之内还是不要骗我的好。”
张峄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三年?”
绿灵一笑道:“以你的武功进境,再过三年,我就打不过你了。”
看他一脸的纯真,张峄心疼的说道:“傻丫头,就算三年后,我能打的过你了,也绝不跟你动手。”
绿灵道“那若是我要跟你动手呢?”
张峄笑道:“我的命是你的,要的话,随时拿去。你道我刚才发的誓是假的啊?!”
绿灵站在阳光里,只是笑着看着他,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直到张峄穿好的衣服,向绿灵问道:“皇上现在没事了吧?”
绿灵道:“我不太清楚,景泰宫里的人一直出出进进的,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张峄见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笑道:“我是问皇上的身体没事了吗?”
张灵道:“气郁攻心,醒都醒了,只要不再太生气,也就没什么事了。”
张峄敛了笑脸说道:“走,我们也去景泰宫看看,看看姑姑。”
☆、争虚名群臣难服
礼部尚书正在那里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圣上,贵妃娘娘丧礼处处逾制,乃旷古未有之事,臣担心……”
皇帝瞟了他一眼道:“那郭氏也是皇后之礼,怎么不见你说。”
礼部尚书头上冷汗泠泠而下,心是暗暗不满,原来这郭皇后的皇后之礼,就是被故意被拉来躺枪的吗?口中还是说道:“郭皇后本是圣上结发原配,今以皇后之礼下葬,足见圣上仁爱之心。可贵妃娘娘也以皇后之礼,就是逾制了。”
仁宗皱眉道:“那当初章懿太后可也是服皇后衣冠,棺内注水银下葬的。”
礼部尚书见皇帝扯出自己的亲娘来,额下的冷汗往下都淌成了小河,却还是道:“母凭子贵千古使然也。”言下之意分明是说,你老娘章懿太后过世之时,你已经登基了,就算当时碍着刘太后没人敢说,可那太后的封号是迟早跑不了的,服皇后服,那也是迟早的事。至于棺内注水银,可保尸身不坏,刘太后也正好借着这给自己洗衣个干净,让你自个知道,人家没害你亲娘。可这张贵妃却是膝下无子。但这话却不能明说,礼部尚书只能旁敲侧击的说道:“而今师出无名,如此逾制,旷古之未有!”
皇帝说道:“朕意已决,就以皇后之礼,你照办就是!”
礼部尚书虽然胆战心惊还是心一横说道:“明不正则言不顺,还望皇上三思,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帝听了不由浊气上升,说道:“这是朕的家事,也要处处都依你们吗?!”说罢拂袖而去。
礼部尚书看着皇帝匆匆而去的身影,万般无奈只得退了下去。但却不是去办皇上交待的丧仪,而是忙着将皇帝这一逾制失仪的决定散布出去,让一众的清正同僚正谏,以挽救皇上的一世清誉令名。
御史台在经过礼部尚书的“路过”之后,立时如炸开了锅一样。众御史原本只知张贵妃,暴毙而亡,皇上心伤宠妃之死,辍朝三日,倒也合情。可而今才知道皇帝竟要以皇后之礼给张贵妃下葬,那就于理不合了。
于是一个个在义愤填膺,恨君乱逾制,怨气冲天之后,各自引经据典的笔下据理力争。
礼部尚书退去不过半日一夜间,第二日一大早,一本本的劝谏奏折急件,高高的只堆的得禄一个人抱不过来。最后只得叫来了三个太监一同抱了,往景泰宫中去了。
皇帝一见那一大堆的奏折就先皱了眉,问道:“都是参奏张贵妃丧仪逾制之事吗?”
得禄小心的说道:“回皇上,是。”
皇帝一偏头问道:“御史中有没对此事上本的吗?”
得禄回道:“除方中丞以外,全都上了本。”
皇帝略为意外的哦了一声。
自来顽固不化的方子庵,难得这次却通情达理了一回。
却不防得禄立时又回道:“听御史们说,方中丞原本也写了,却被方姑娘和未过门的儿媳李姑娘,还有家里人左阻右拦。最后硬是让方夫人给撕了,方大人也被拦在家里,连人都没有来成。”
皇帝无奈的摇头。
一身素白的火莲呆在一旁,像是没有听到得禄的话一般。
皇帝的眉头微微一皱,问道:“陈执中呢?”陈执中是王佑死后的新丞相,为官清廉,不殉死情,而今御史中丞被家事拦了下来,那么做为百官之道的陈执中的态度就甚为重要了。
得禄回道:“陈丞相没有上本。”
皇帝说道:“宣陈执中去御书房!”
得禄转身去了。
皇帝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在场的人,火莲一语未发恍若未闻,九艳一脸的不以为然,小岸一幅事不关已的神情,绿灵的满脸不明所以茫然。而一众的太监宫女更是自知没有说话的余地。更是将头扎的低低的。
张峄瞄了眼那摞厚厚的奏折,又偷眼瞧了眼余火莲和九艳,终是开口说道:“名不正而言不顺。”
皇帝挑了下眉毛,向看张峄说道:“你说什么?!”
张峄回道:“胸无积墨少华章,怎堪才字压妾身!赖有薄姿存三分,祈恩圣颜至名归。”
皇帝怒道:“大胆!”
张峄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可脸上的神情,却是透出了不服气的倔强。
皇帝冷笑一声道:“你一向不是挺傲气的吗?怎么这会也想攀裙带衬香风了?!”
小岸无限同情的看着张峄,明知皇帝这当气正不顺,他还冒出来当出气筒,也真够大无畏的了。
却哪料张峄却是昂然说道:“臣愿军前效力,以偿夙愿!”
皇帝不奈烦的喝道:“荒唐!胡闹!”
张峄说道:“圣上曾教臣,男子汉大丈夫,若连立足为人之本都不能保全,又以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皇帝见他竟来揭自己的短,喝道:“放肆!给我跪到灵前反省思过去!”
张峄应了声是,而后起身来至灵前一言不发的跪了下来。
看着皇帝拂袖而去,张峄吐了吐舌头,而后向目瞪口呆的绿灵悄声问道:“怎么样?”
绿灵甚是不解的说道:“看起来是好些了,可这是为什么呢?”
张峄道:“刚才我一看就知道,那堆奏折肯定又让皇上心中气郁,我故意气皇上,皇上训我一顿,气中的气顺了,那肯定就会好多了。”
绿灵瞪眼道:“那你倒不怕把你家皇帝给气着。”
张峄淡然一笑道:“我可没那个份量。”
余火莲却知张峄方才的那些话绝不是单纯的为了让皇帝生气发泄而已,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说,张峄要让娘名至实归。于是抬眼话里有话的说道:“你对皇上了解的倒深。”
张峄一笑道:“做臣子的,不会揣摩上意,还能在这京里站的稳脚吗?!”
火莲道:“刚才你那几句:胸无积墨少华章,怎堪才字压妾身!赖有薄姿存三分,祈恩圣颜至名归。火莲有些不解,能否请张兄弟解说一下来历?”
张峄低目垂眉道:“大人,这个说来话长,在这里说也不方便,还是以后有时间属下再为大人解释。”
火莲眉头一皱。张峄这话说的甚是客气,可话里话外却是拒绝了自己的问题。
就这时乐淘从门外进来说道:“哥哥,你不用问他,我知道!”
火莲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
乐淘说道:“哥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父皇废了郭皇后以后,遣出了当时和皇后争执的尚美人和杨美人,而一直跟郭皇后有积怨的。”说到这里,乐淘看了一眼眼前的棺木,而后继续说道:“张娘娘也被贬为了才人,张娘娘却很生气,原本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事,自己那天连在也不在,就被贬了。后来就张娘娘就病了,她的身子本来就弱,这一病,太医怎么看也看不好,还说是心病,要让张娘娘开心才好,父皇想了很多法子也没用。后来张娘娘自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父皇听了,就把张娘娘从才人升成了美人。”
火莲听了问道:“那我娘的病好了吗?”
乐淘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件事却在宫里传开了。”
九艳幽幽一叹道:“没有,直到又过了一个月后,小岸传来了消息,说已经见到展颢,娘的病才有了起色。”
火莲心中一酸,娘哪是为了品秩被贬而生气,分明是因为思念自己才病倒的。只是见皇上想尽办法白白瞎忙,才故意那么说,让皇上安心罢了。想到这里火莲心中又是一动,这件事,姐姐都能知道,那么皇帝肯定也会知道的。那么张峄这当扯出这件事来说,分明是想对皇帝说,张贵妃自己虽然口口声声说在乎这些,但在心底最在乎的却不是这些,更不在乎外人那些说三道四,皇帝没必要为了这些虚名烦恼,更没必要为了言官那些奏折生闷气。只是皇上刚才情急之下,没有想到张峄会有这么深的用心罢了。
皇帝一行人到得了御书房时,陈执中已然等在了那里。
皇帝问道:“以皇后之礼入敛张氏,而今礼部抗命,御史台弹劾,你这个百官之首,又怎么看待这件事?”
陈执中看着才两日不见,已陡然苍老憔悴脸色苍白眼圈乌黑的皇帝说道:“名不正,而言亦不顺,千古使然矣。皇上有心,何不名至实归,再追谥一个封号。”
皇帝讶然,方才张峄这么说时,他还觉得少年荒唐无知,而今连清廉持重天下闻名的百官之首,陈执中也这么说,倒当真让他意外。却不由的心动,若能如此,固然最好,只是心中还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中宫尚在,如此行千古未有之事,岂不落史册笑柄,到那时曹氏又将如何自处?百官和天下万民又如何看朕?”
陈执中心中感叹,自己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体贴臣下百姓清议,和并不如何喜爱的曹皇后的处境,的皇帝千古以来,能有几个。当下口中说道:“臣虽少学,亦闻汉时有汉兵为匈奴所俘虏,幸有胡女搭救,两人一起逃回汉境,途中干粮不足,胡女自尽,省下干粮,供汉兵一人返境。汉兵归家后,供胡女正妻之灵,天下皆赞胡女之烈,汉兵之义。更不闻汉兵正妻有何置词。更何况皇上来日更要行千古未有之壮举,岂能尚不及一古之汉兵有魄力。再说少主子的心性,自幼敏感多慧,却志坚意定。”
最后一句话分明是清楚的知道火莲的身世和他在无间道的身份,性格。而后想起陈执中两女皆在无间道中,那他能知道火莲的一切,也就毫不稀奇了。当下微微点头。
陈执中看到皇帝渐渐舒展的眉头,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皇帝思索了一会说道:“就谥为温成皇后。追封其父张尧封为清河郡王,谥景思。你回中书省后拟一道圣旨,明日早朝明发。”
陈执中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御花园的秋千架上,爱莱子卧在那里荡着秋千。路过的乐淘远远的看到有人在这里荡她的秋千,便赶了过来,到了近前才看清她一身宫外的衣服,心知不妙,正想跑开。
爱莱子秋千渐缓,淡然一笑道:“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怎么到了跟前又想跑了?”
乐淘见自己脚步未动,对方便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由骸然道:“你是谁?我什么时候找过你。”
爱莱子一笑,伸手拇指下弯半圆,四指并拢,对她比了个手势,笑道:“这下知道我是谁了吧?”
乐淘见了放下心下笑道:“你就是哥哥要我找的人。不过哥哥当初说的可不对,他说你是宫里的人,还是父皇的女人。”
爱莱子一笑转头道:“我不是吗?”
乐淘这才看清她的样子,惊道:“庞娘娘,你怎么回来了?”
爱莱子笑道:“你这秋千不错,我想玩会成吗?”
乐淘虽小,可自幼长于宫中,知道她在这非常时期这么突然出现必定有事,不过知道她是哥哥的人,倒也不如何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