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名著电子书 > 伯恩的身份(电影版:谍影重重) >

第45章

伯恩的身份(电影版:谍影重重)-第45章

小说: 伯恩的身份(电影版:谍影重重)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窗前方又有一个人影,几乎看不见,但是确实在那里,远处路灯的灯光勾出了朦胧轮廓。它似乎在移动。衣服——手臂——在抖动。

“哦,上帝,”玛丽说,僵立不动。“开开灯,贾森。”

“没有一盏能用,”他回答。“只有两盏台灯。他们找到了一盏。”他小心地走到房间的斜对面,摸到了他要找的那盏灯,它在靠近墙脚的地板上。他跪下来开了灯。玛丽不觉毛骨悚然。

用一根从窗帘上扯下来的绳子横挂在浴室门口的是她的长夜礼服,在看不见来源的微风中晃动,它被枪弹打得尽是窟窿。

在窗口前,伯恩的衬衫和裤子用图钉钉在窗框上。靠两只袖子的地方的窗玻璃被打得粉碎。轻风从外面吹进来,使衬衣上下飘动。白衬衫有几处被打穿。前胸有一串对角线的弹孔。

“这就是你的住处,”贾森说。“现在你明白它的内容了。现在,我想你最好听听我必须说的一些话。”

玛丽没回答。她慢慢走到她的衣裳旁边,仔细看着它,好象不大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突然,她霍地转过身来,双目闪闪发亮,忍着眼泪。“不!不对!出事了!打电话给大使馆。”

“什么?”

“照我说的做,快!”

“不,玛丽,你必须明白。”

“不该死!必须明白的是你!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

“它已经发生了。”

“给大使馆打电话!用那边的电话,立刻打!找考勃利尔。快,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你仍然把我放在心上,按我要求去做!”

伯恩不能拒绝她。她这时已激动得不顾一切。“我对他说什么呢?”他说,向电话机走去。

“先找到他!这就是我担心的……哦,上帝,我真害怕!”

“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告诉了他,他拨号,久久地等待着总机的回答。终于答应了。接线员惊慌不安,声音时高时低,有时甚至听不出说些什么。可以听到她的背后有喊声,是用英语和法语急速发出的严厉命令。不到几钞钟,他明白了为什么。

加拿大参赞丹尼斯·考勃利尔在凌晨一点四十分走下蒙泰路大使馆的石阶时被枪射中喉部,当场死亡。

“这是信息的另一部分。贾森,”玛丽低声说,筋疲力尽,凝视着他。“现在你要讲什么我都听着。因为外面有什么人想找到你,想帮助你。一个信息已经发出,但不是给我们,不是给我。仅仅是给你的,因此只有你才能够理解。”

22

四个人一个个到了华盛顿市十六号街门前车水马龙的希尔顿饭店。各管各乘电梯上去,都有意多乘或少乘三两层楼,然后走楼梯到要去的那层楼。时间不允许到哥伦比亚特区以外去开会;危机是空前紧急。他们四个正是纹石七十一号的成员——仍然活着的成员。其余的都死了,死在纽约一条僻静的林荫道上的一次屠杀中。

有两个面孔是公众熟悉的。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更为人所熟悉。头一个是上了年纪的科罗拉多参议员。第二个是欧文·亚瑟·克劳福准将,绰号“铁屁股”,公认的陆军情报部发言人和G…Z情报部资料库的守护人。另外两个人在他自己活动范围之外,鲜为人知。一个是中年的海军军官,隶属海军第五战区情报站。第四个也是最后一个,是中央情报局的老资格谍报人员,今年四十六岁,瘦长个子,性情暴躁,拄着根手杖。他的一只脚在东南亚给手榴弹炸掉了,当时他的隐藏很深的、配合美杜莎行动的间谍,名叫亚历山大·康克林。

房间没有会议桌。这是一间普通双人房间,陈设着一张标准双人床、一张长沙发、两把扶手椅和一只咖啡桌。不象是召开这样重要会议的地点:既没有电脑能在黑色屏幕上打出绿色字母,也没有电脑通讯设备,可以同伦敦、巴黎或者伊斯坦布尔的控制台联系。它是一间简单的旅馆客房,除了掌握纹石七十一号机密的四个人之外,没有别人。

参议员坐在长沙发的一头,另一头是海军军官。康克林坐在一张扶手椅上,不能动弹的腿伸在前面,手杖夹在两条腿当中。克劳福准将仍然站着,满脸通红,下颚的肌肉因忿怒而跳动着。

“我已经找了总统,”参议员说,一面擦着他的前额,看上去显然缺乏睡眠。“我不能不找,因为我们今晚开会。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情况都告诉我,你们每一个人,从你开始,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

“韦布少校约定二十三点在莱星顿和七十二号街拐弯处等他的汽车。时间是约定好了的,但是他没露面。到了二十三点三十分,司机想到去新泽西机场的距离,觉得不对头。他记得那个地址——主要是因为吩咐过他把它忘掉——就开车到了门口。保安门闩已被压碎,门大开着,所有的报警装置都切断了。门口地板上有血迹,打死的妇人在楼梯上。他沿走廊走进工作室,发现了几个人的尸体。”

“应该给这个人悄悄晋级。”海军军官说。

“为什么这么说?”参议员问。

克劳福回答:“他能够镇定地打电话到五角大楼,并且坚持要同国内的秘密电台通话。他说了扰频器频率、接收时间和地点,说他必须同发报人通话。他对别人什么也没说,直到在电话上找到了我。”

“把他送到军事学校去,欧文。”康克林表情冷酷地说,握着他那根手杖。“他比你那里的大多数笨伯要机警得多。”

“那不仅不必要,康克林,”参议员劝告说,“而且会得罪人。将军,请说下去。”

克劳福同中央情报局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我找了在纽约的保罗·麦克拉伦上校,命令他到那里去,并且告诉他在我到来之前绝对不能动任何东西。然后我又打电话给今天在这里的康克林和乔治,跟他们一起来了。”

“我给曼哈顿我们局里的指纹组打了个电话,”康克林补充说。“我们以前用过他们,能够信赖。我没告诉他们我们在寻找什么,只是叫他们把那个地方彻底检查一遍,找到的东西只能交给我本人。”他朝海军军官停下来,举了举手杖。“然后乔治给了他们三十七个名字。我们知道所有这些人的指纹都在联邦调查局的档案里。他们发现了一组指纹,是我们没料到的,不想要的……不相信的指纹。”

“德尔塔的。”参议员说。

“是的。”海军军官答道。“我提供的名字是所有——不论在多么遥远——可能知道纹石地址的人,顺便说一句,包括我们几个。房间已擦得干干净净,每一个表面,每一个门把,每一块玻璃。唯一例外是一只打碎了的白兰地酒杯,只是在一幅窗帘下的几块碎片,可是足够了,指纹在上面。中指和食指,右手。”

“绝对肯定?”参议员慢吞吞问道。

“指纹不会讲假话,先生。”军官说。“它们确实存在,白兰地的湿迹还在碎片上。除了这座屋子里的,只有德尔塔知道纹石七十一号。”

“这一点我们有把握吗?其他人也许说过些什么。”

“没有可能,”准将打断说。“艾博决不会透露。艾略特·史蒂文斯在到那里十五分钟前从电话亭打电话,才得到地址。除此之外,往最坏处着想,他也不会自寻死路。”

“韦布少校呢?”参议员追问。

“那少校,”克劳福回答,“是他在肯尼迪机场降落之后单独由我用无线电把地址告诉他的。用的是情报部的频率,并且经过变频。我提醒你,他也死了。”

“是的,当然。”上了年纪的参议员摇摇头。“真令人难以置信,究竟为什么?”

“我想提一提一件痛心的往事,”克劳福准将说。“我从一开始对这个候选人就不很热心。我理解戴维的理由,同意这个人够格。可是如果你们回忆一下,他并不中我意。”

“我没有意识到我们当时有多少人选,”参议员说。“我们找到了一个人——一个你也承认够格的人——他愿意无限期地隐藏下来。每天都冒生命危险,切断同过去的一切联系。这样的人有几个?”

“可以找个头脑更冷静些的,”准将说。“当时我指出过这一点。”

“你指出的,”康克林纠正他说,“是你对头脑冷静的人的定义。对这一点,我当时指出,那只能是不中用的废物。”

“我们俩那时候都在美杜莎,康克林。”克劳福虽然恼火,但仍然理智。“你并没有超人的洞察力,德尔塔在战场上的行动接二连三公开违背领导。我当时的地位比你更能观察那种类型的人。”

“多数情况下他有充分权利那么做。如果你多花些时间在战场上,少花些时间留在西贡,你也会懂得这一点的。我懂得。”

“你也许会惊讶,”准将说,举起他一只手杖作出讲和的姿势。“可是我不是为西贡层出不穷的不折不扣的愚蠢行为辩护——没有人能为那个辩护。我是说一种行为类型,它可能导致纹石七十一号前天晚上的事件。”

中央情报局的人将目光停在克劳福身上,点点头。敌对情绪消失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很抱歉。那是问题的核心,不是么?对我来说很不容易。我同德尔塔在一个地方一道工作过,在金边一道驻扎过。那时候美杜莎在‘和尚’的头脑里刚萌芽。他到金边后,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那就是他为什么要加入美杜莎,为什么愿意充当该隐。”

参议员在长沙发上倾身向前,“我听说过,可是再给我说一遍。总统必须了解这一切。”

“他的妻子同两个孩子死在湄公河的一个码头上,是一架迷航的飞机轰炸和扫射死的。没有人知道是哪一方的飞机——它的国籍始终未查清楚。他痛恨那场战争,痛恨参加那场战争的每一个人。他性情大变。”康克林停下来望着准将。“我想你是对的,将军,他又一次变了,那东西一直在他心里。”

“什么在他心里?”议员悄声问道。

“爆炸,我想,”康克林说。“堤决了口。他忍受不住,是仇恨占了上风。那不是难事,但是要非常小心。他杀了那些男的和那个女的,就象蓄意发泄的狂人。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会出这件事,除了那个女的。她也许听到了喊叫声。他已经不再是德尔塔了。我们制造了一个虚构的人叫做该隐。可是现在不再是虚构的了。他是真正的该隐。”

“经过了这么多个月……”参议员靠回到椅背上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为什么他要回来?从哪里?”

“从苏黎世,”克劳福回答。“韦布当时在苏黎世。我想他是唯一能把他带回来的人。原因我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了,除非他想在那里把我们一网打尽。”

“他并不知道我们是哪些人。”参议员反对说。“同他联系的只有快艇手、他的妻子和戴维·艾博。”

“还有韦布,当然。”将军补充。

“当然,”参议员表示同意。“但不是在纹石,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地方。”

“那没关系,”康克林说,用手杖轻轻敲了敲地毯。“他知道有个委员会。也可能韦布告诉他说我们全部在那里。估计我们会去也合乎情理。我们有许多问题要谈。积了六个月的问题,再加上几百万美元,德尔塔认为那是最好的办法。把我们干掉,然后逃之夭夭,不留任何痕迹。”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第一,他当时在场。”情报局的人回答,提高了嗓门。“我们有他在白兰地酒杯上的指纹,杯里的酒尚未喝完。第二,那是个老圈套,尽管能有两百种变异。”

“请你解释一下,好吗?”

“保持沉默,”将军打断说,看着康克林,“直到你的敌人再也忍耐不住,自己暴露出来。”

“我们成了敌人?他的敌人?”

“这一点现在已毫无疑问了。”海军军官说。“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德尔塔叛变了。这种事过去也发生过——感谢上天不太经常。我们知道该怎么对付。”

参议员又一次在长沙发上侧身过去。“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照片还从来没通报过,”克劳福解释说。“我们现在要通报,给我们的每一个站和监听组,每一个告密者和情报来源。他总是要去什么地方的,并且他将从一个他知道的地方开始,哪怕只是为了买到另一张身份证。他总要花钱,那时就能发现他。一等发现了他,命令会很明确。”

“你马上把他弄进来?”

“把他杀了,”康克林断然说。“不能把德尔塔这样的人弄进来,不能冒让另一个政府把他弄过去的风险。他知道的事太多了。”

“我不能对总统这样讲。有法律在。”

“法律不是为德尔塔订的,”这个间谍说。“他不受法律保护。他无可挽救。”

“无可——”

“对,参议员,”将军插话说,“无可挽救。我想你懂得这句话的意思。要不要向总统详细说明,由你决定。也许最好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