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让专业的来-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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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可能,他的过去又与现在他身上的那些谜团相连。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韩文清还是保持着他一贯严肃的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转过了什么想法。叶修倒是莫名其妙感觉背后一凉,也没太当回事。
“不过说起来,你们能见到它,也算是一种缘分啦。”婆婆没察觉到两个猎人短暂的沉默,笑眯眯地说,“看来千波湖的传说还是可靠的哟?”
韩文清差不多猜到叶修是怎么忽悠对方的了,估计就是编了个他们两个见到大鱼还跟大鱼聊了聊天的故事。
“可能吧……”叶修干笑。
“那你们有对它许什么愿吗?”婆婆有点好奇,随后又补充道,“我没有探听你们私事的意思啦,就想知道它是不是还在用什么奇怪的笨法子满足别人的愿望。”
叶修抽了抽嘴角,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一个谎言要用更多谎言来圆了。“我们倒没什么愿望,”他想了想,“但是那条大鱼说他要离开千波湖了,走之前拜托我们来看看你。”
婆婆慈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尽管稍纵即逝,叶修也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她脸上闪过的悲伤:“它是这么说的吗?”
“它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叶修实话实说。
韩文清忽然从包里掏出了相机,翻找起内存卡来。没过多久,他就把相机递到铲子婆婆面前,给她看里面的两张照片。
叶修有点惊讶,他都没注意韩文清还拍了异种的照片。
前一张是岸上的大鱼,拍的挺模糊,完全看不出来那条鱼身上的伤。后一张则是大鱼变成人形,消散的样子,照片上方只拍到了月亮的一个角。
“这不会是大鱼吧?”婆婆有点不敢置信地说,似乎想去摸摸屏幕上的那个人,但又没付诸行动。她瞧着照片,笑了起来:“真厉害,长得还挺帅啊……”
笑着笑着,有一滴眼泪从她皱纹密布的眼角流出,静静滑过了刻满岁月痕迹的面颊。
“我过的很好。”她对着照片悄声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朋友。”
夕阳西下,叶修和韩文清陪着她在长椅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不过这位不愧是年轻时候能铲异种,上年纪之后还能跳广场舞的女人,忧伤了没多久就从这种情绪里摆脱了出来,开始把话题转向现实的方面。
婆婆:“听说它只会出来看情比金坚的小情侣,看来挺对的嘛。”
叶修:“呃……”
婆婆:“而且不用跟它许愿的话,是感情很好才会这样吧。不过这样更好,它给人实现愿望的方式好像不怎么对劲。”
叶修:“这……”
韩文清虽然也是被八卦对象之一,但鉴于叶修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那个,他干脆就在一边事不关己地围观了起来。婆婆又说:“不过说起来,虽然后来我没见过鱼先生,却有一次在去湖边的时候捡回来了一个刻成它样子的木雕,倒是挺神奇的。”
叶修和韩文清一下子精神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异种小灰留下的那把刀。
凭借着刀上留下的信息,王杰希还原出了当时发生的一部分真相,而这个木雕也好像跟大鱼关系匪浅,说不定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让他们弄清大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木雕还在吗?”叶修问。
“前几天还在的。”婆婆摇头,“其实看你们挺感兴趣,如果还在的话送你们也没关系……但是之前侄外孙子要到迎冬节摆摊,就把它拿去当奖品了。”
叶修的眼皮跳了跳,立刻拿出手机给邱非发短信。婆婆还在继续说:“换早些年我也不会把东西拿出去的,不过最近很多事情都看淡啦,这种纪念的东西也没什么真正意义,不如让孩子们开心开心。”
韩文清从长椅边站了起来。婆婆抬头看他:“你那么想要那个东西吗?哦对我忘了,你们是要做报道专题的对吧。”
“对。”韩文清点了点头,“既然是奖品,我们就把它赢回来。”
'双花'稻花人
戏剧社例会备忘录的梗衍生,稻草人乐乐和旅行鸟大孙。
不科学的童话故事,不要太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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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佳乐是一个稻草人。
稻草人有这么正经的名字一点都不奇怪。天天上房揭瓦的灰猫叫老喵,河对面的狗兄弟俩叫大汪二汪,稻草人可比它们都更像人。他穿着剪掉袖子的旧衣服,戴着草帽,双手伸的笔直,背也挺的笔直,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边上。
和这块土地上,乃至更远田野里的那些同类们相比,张佳乐不算是一个很凶的稻草人。他没有很高,手臂上薄薄的稻草也不会把袖子撑得鼓起来,但他依然比任何稻草人都称职;一把鸟枪挂在他的肩膀上,那些鼓噪的乌鸦最害怕瞄准镜的模样和火药的响声。
虽然这把枪已经开不出火了。
张佳乐一般不睡觉。他的眼睛是贴上去的,一头还连着个没剪断的扣子,边缘毛毛糙糙,显得十分深情。他看不到太阳升起的样子,每天地平线上开始浮起雾蒙蒙的光,草尖上的露水一眨一眨的时候,他就知道早上到了。虫子聊天的声音小,但是他们人很多,混在一起叽叽喳喳得像一片大地上的云。鱼们更喜欢写诗,没有告白对象只能念给自己听,河边离这里有点远,就能听到水边一串有节奏的咕噜声响个没完。一天里到处都是这样热闹的声音。
等到了傍晚,该回家的就都回家去,稻草人仍站在那里,面孔朝着落日的方向。离他最近的几根麦子经常嘀咕,说他望着西面的造型特别文艺。张佳乐其实没什么感觉,他被摆在这里,就只能看他能看见的那些东西。
他看到大地上的麦田是一种颜色,天边的夕阳是一种别的颜色,云里面的远山又是一种颜色。秋天之后是冬天,雪盖住了所有的东西,也沉沉地压在他的帽子上,日子又冷又明亮。冬天之后是春天,小河里的冰叮叮当当地流走,偶尔会下点雨,稻草人的衣服被打湿,很快又在温暖的风里变干了。晨曦和落日走走停停,还是那不变的模样。
夏天到来的时候,一只鸟停在了张佳乐的肩头。
02
鸟的名字叫孙哲平。
张佳乐不知道他的种类,但他和那些成群结队、吵吵闹闹的乌鸦不一样。他有矫健的灰白色翅膀,锋利的爪子,一双沉稳的眼睛。比起乌鸦漆黑油亮的模样,他的羽毛有一些东倒西歪地戳着,沾了泥土,就像从很远的地方来。他独来独往,是个旅途中的战士。
他们第一次碰面那天,张佳乐正用一成不变的姿势眺望着夕阳。地里有几只小土拨鼠觉得他的样子很帅,也在他脚边摆出一模一样的姿势,看上去就像一排插在田里的番薯。
张佳乐其实不怎么想看落日,他早就看腻了,但他的背是笔直的,他不能回头。
然后他看见了一只鸟,从夕阳里面飞来。快要沉没的日光把一切都照的模模糊糊,只有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起先逆着光的鸟是个像乌鸦的黑影子,离得近了才看得清楚;他不怕稻草人跟他肩上的旧枪,扑着翅膀停在了张佳乐的肩膀上。
张佳乐犹豫着要不要打招呼。
“我是孙哲平。”那只鸟先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稻草人说:“张佳乐。”
这种感觉挺新鲜的,他想。乌鸦们都很怕他,作为一个称职的稻草人,他不能去找他们聊天。但这只新来的鸟不是乌鸦,他觉得应该没什么关系。
孙哲平看起来有点疲倦,他在稻草人的肩膀上踱着步子。张佳乐感觉脖子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扫来扫去。
“那是什么?”他问。
孙哲平告诉他:“一朵花。”
稻草人不太知道花是什么。河里的鱼讲过,土拨鼠太太也说过,但他还是没见过。旅行的鸟把那朵花叼起来,飞到张佳乐面前给他看。那是一朵有点蔫的小花。
“这是红色的花。”孙哲平跟他讲。
夕阳也是红色的,稻草人想,这朵花看起来那么小,像是从天空上剪下来的一个角。“我把它别在你的帽子上吧。”孙哲平说。
稻草人的帽子上有了一支花。他和远方来的鸟就这么认识了。
03
孙哲平在这片麦田里住了下来。
他白天的时候会飞到别的地方,去那清凉的树阴里或者更远的山上,而傍晚时分总会飞回来。张佳乐原本不喜欢看日落,但现在日落里总有这只鸟的身影。他觉得看着一个方向也没那么无聊了。
新来的鸟成了田地里的话题。麦子在议论他,土拨鼠在议论他,河里的小鱼们给他写了诗。
“一朵花,两朵花,”小鱼说着,“好多落花。”
张佳乐在心里哼着一首关于花的小调,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诗句编进歌词里。
“他的眼睛好像大海的颜色呀。”小鱼们叽叽喳喳地说。
“大海是什么颜色?”张佳乐问。
小鱼也说不出来,一个问另一个,最后有条小鱼姑娘说是妈妈讲过的。“她听外婆说的,”小鱼姑娘说,“外婆是听外婆的外婆说的。大海很大很大,很蓝很蓝,很远也很美。”
张佳乐说:“他眼睛也没那么大啊。”
“但是很深很深,”小鱼们你一句我一句,“看不到底,也看不到边……”
稻草人觉得自己根本理解不了小鱼诗人们的脑回路。
晚上孙哲平飞回来之后,他就去看他的眼睛,但还是不太明白那个比喻的用意。这次鸟带回来的是一朵成串的紫花。
“这是紫色。”孙哲平说,“但不是很紫。说是蓝的也可以。”
他把花戴在稻草人的头上。这些脆弱的植物被摘下来之后,很快就会枯萎了,每隔几天鸟就会衔来新的花。张佳乐的帽沿上总有不同的颜色。
“你见过大海吗?”张佳乐问他。
“见过。”孙哲平落到他的肩膀上,“没别的,只有很多水。其实没有小鱼他们说的那么好。”
他似乎听到他们的议论了,这让稻草人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戴着那支花,眺望着雾气里紫色的远山。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颜色,就像有那么多的花一样。他以前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现在却懂了。
04
稻草人问:“你从前都待在什么地方?”
夕阳下的鸟歪了歪头,先把叼着的金黄小花放在他得帽沿边。“很多地方,”他说,“有翅膀的话,旅行不是件难事。”
“听起来真不错。”张佳乐觉得自己闻到了花香味,虽然他其实不太知道“闻到”是什么意思,“总比待在一个地方好得多。”
“这里也很好,”孙哲平跳上他的肩膀,“我喜欢这里。”
可我看着同一片风景的时间已经这么长啦,张佳乐想。
他说:“能给我讲讲你旅途上看到的东西吗?”
旅行者想了想,给他讲起了一个故事,关于森林里的黏网和猎枪。张佳乐听着,总是忍不住要提问,孙哲平就用翅膀轻轻拍拍他的帽子。有几只小土拨鼠围了过来,耷拉着耳朵安安静静地听。那是些在麦田居民们听来惊险刺激的情节。
“旅行途中总会遇到一些想不到的麻烦。”孙哲平讲完了故事,这么总结道。
“你被树枝挂住的时候,”稻草人问,“不会很疼吗?”
他的帽子又被拍了一下。“那也是旅途中不可缺少的东西。”抖了抖翅膀的鸟说。
从此张佳乐喜欢上了听故事。小鱼们以前开的那些家长里短的诗会他不怎么爱听,可他很想知道他看不到的那些地方发生过的传说。
“今天也再讲一个吧。”他总会这么说。
孙哲平其实不是那么擅长讲故事,一些本应该激动人心的情节,他常常会干巴巴地一句话带过去。像刀子一样的雨滴,积云上空的雷电,一望无际的荒漠,能把羽毛烤焦的太阳……稻草人觉得这些十足稀奇又可怕,听上去就特别危险,值得被写进传奇故事,或者让小鱼们编成歌谣来唱。
但讲故事的鸟从不这样想。因为那是他自己的经历,或许他不觉得那些勇气有多么了不起。他只是像个旅行者那样,一直飞下去,飞过所有的艰险和苦难。
“你为什么要旅行呢?”张佳乐问。
“因为我有想找的东西。”孙哲平说。
张佳乐觉得他真是含糊其辞,不太像平时作风。他想了想,继续问:“那你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因为比起不停寻找,”孙哲平说,“在路上遇到的东西才是值得珍惜的。”
他落在了稻草人的肩上。星星开始从黑暗的天空上显现,就好像有人在夜幕上戳了一个又一个小孔,穹顶背后的光从里面透出来。稻草人听说,那些星星在很远的地方,比田野尽头的村落还要远,比长着翅膀的鸟可以飞到的最远的地方还要远。“我也不能找到那些星星,”孙哲平这么说过,“这个世界那么大,飞一辈子也到不了尽头。”
可还是有很多地方能去,张佳乐想,那就足够了。一个稻草人是去不了天边的。
但他仍然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