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总是在精分 作者:噫嘻声轻-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屁虫摇头道:“不知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走错路了吗?”
顾云横没有轻易地放过这个问题,除夕夜发生的事历历在目:“碎星峰我来得少,根本记不清路。那夜我喝多了,出来找不到茅房,是一个师兄给我指路的。我明明按照他说的方向走,但最后却走入禁地。”
跟屁虫一呆,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师兄故意给你指了条错路?”
顾云横不敢妄下定论,又道:“除夕夜几乎人人都在大殿庆祝,那位师兄大半夜为何会出现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
跟屁虫知道他要说什么,接道:“他的目的地是禁地!”
顾云横一边思考,一边点头:“他想去禁地,把你放出来。可他不想惹祸上身,刚好我又出现了,他便让我做了替罪羔羊。按照你的说法,你被封印是因为师祖误会你修炼魔功,杀害同门。这个人会不会跟陷害你的人是一伙的?”
跟屁虫道:“八成都是任无颜派来的,更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顾云横赞同点头,任无颜易容技术出神入化,他伪装成谁,一般人很难认出来:“我记得给我指路的师兄鼻子特别大,不知道碎星峰上有没有外貌特征相似的人。”
“这有何难?”跟屁虫让顾云横休息一会儿,他这就去找。
不多时,跟屁虫带着几张画像回来,直到顾云横自然醒来,才给他看。
“全碎星峰鼻子大的人都在这里了。”
顾云横一张一张看过,没有一个是的。他摇了摇头,那晚偶遇的师兄鼻子大的异于常人,让人过目不忘,他不可能记错。
“看来那人确实不是碎星峰的人。”
跟屁虫相信他的记忆,冷笑一声道:“小云横,你可知你中的毒,碎星峰这些年来,也有人中过,其中一名中毒生亡的弟子就在禁地附近。”
那歹毒的□□为任无颜独有,师祖的封印,除本派弟子,外人根本无法打破。
两年前中毒的弟子不是发现任无颜企图打破封印,就是任无颜无法破除封印后想要逼迫那名弟子打开,那名弟子不从,才被他杀害。不论如何,他都没有成功,并且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的尝试着。
“为何他一定要将你放出来?”顾云横不能理解,他不是要将曲无声解封吗?把江越岭放出来,不是平添对手吗?
跟屁虫皱眉:“难倒真的像任无颜说的那样,我拿了曲无声的东西?”说完他自己也不解,“可我真的没拿他东西啊。若非要说拿,我把他的剑毁了,算吗?”
“跟剑没有关系吧。”顾云横道,“吴盟不给他新锻造了一把吗?”
“也对。”跟屁虫点点头,想不明白,“烦死了,不想了!魔道的人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你这么嫌弃他们?”顾云横打趣道,“这一百年来,他们可没少尝试将你放出来啊。”
跟屁虫笑了笑,好整以暇地望着他道:“怎么?有人对我好,你吃醋了?”
顾云横故意曲解他:“哦?你喜欢这种好?不如以后我隔三差五就跟你玩封印和解封的游戏?”
跟屁虫搓搓手,嘿嘿笑道:“小云横,你已经开始憧憬我们以后的生活啦?”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顾云横两眼一翻,缩进被子里,不想理他。
跟屁虫不肯善罢甘休,掀开被子钻进去,一把从后面牢牢将顾云横抱紧,凑在他耳边道:“随便你封印,只要别晚上封印就好。”
顾云横没明白,转身面向他道:“为何?”
跟屁虫笑得好像偷腥的猫儿,理所当然道:“晚上要双修啊!”
“你……”顾云横下意识地摸了摸枕边,结果扑了个空,没有摸到扇子,只好一掌拍在跟屁虫额头上,“你瞧瞧你,有没有一点身为师叔祖的自觉?”
跟屁虫不以为意,用力在顾云横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现在是你的道侣,不是师叔祖。好了,闭嘴,不许说话,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全部化解,赶紧多休息,明日继续解。”
顾云横憋了半肚子话,哪愿意停下来。跟屁虫直接上嘴,顾云横一张嘴,他就亲一下,亲到最后把人亲的不好意思了,只好闭眼闭嘴,乖乖入睡。
跟屁虫默默在心中窃喜,又有些遗憾:“小云横怎么不再多说几句啊,我还没亲够呢。”
臭屁虫冷哼一声,心道:“死断袖,这么怂,想亲就亲个够!”
跟屁虫惊讶道:“你、你说什么?”
臭屁虫不语。
跟屁虫瞠目结舌,半响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喜欢上我的小云横了?”
臭屁虫嗤之以鼻:“还我的,恶心死了。”
江越岭的反应就淡定许多,见怪不怪道:“我们都喜欢云横,他岂会不喜欢?”
臭屁虫强词夺理道:“我只是不讨厌他而已,跟喜欢不沾边。”
跟屁虫怒道:“胡扯!不喜欢你让我亲个够?你就是有私心,想我亲的时候,你好蹦出来也亲两口。”
臭屁虫支吾一声,立马道:“放屁!”
“啊啊啊啊!你支吾什么?”
认定臭屁虫肯定也喜欢上小云横了,跟屁虫彻底不开心了,原以为身体里只住着一个情敌,结果一个没解决,变成两个了。
☆、第54章 章 五十四
章五十四
顾云横一觉醒来,跟屁虫不见了,江越岭撑着脸颊看他。
顾云横轻轻打了一个哈气问:“怎么不见臭屁虫出来?”
江越岭道:“跟屁虫揪着他不放,他出不来。”
顾云横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谁给他的胆子?”
还能有谁?
江越岭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徒孙,笑道:“你给的。”
顾云横一头雾水:“少诓我。”
江越岭道:“跟屁虫知道臭屁虫喜欢你,不开心了。”
此言一出,可信度直接化为零。顾云横斜睨他一眼,道:“继续编!你忘了,他不喜欢男人的。是你傻,还是我傻?”
江越岭回之一笑,没再多言。
反倒是顾云横越想越不对劲,片刻后,戳了戳江越岭的肩膀,问道:“你说的是实话?”
江越岭凝视着他,漆黑的双眸里干净澄澈,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叫人无法再心生怀疑。
顾云横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天呐,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江越岭摇头。
顾云横语调一转,笑道:“不知道臭屁虫,总该知道自己吧。”
江越岭道:“知道。”
顾云横顿时来了兴致:“什么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
顾云横好奇道:“那是有多久?”
江越岭坦言:“在郁林的时候。”
闻言,顾云横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他本来猜测最早大约要追溯到天悲谷那段时间,没想到,还要早上许多。
这比初闻臭屁虫喜欢自己还要令人惊讶,顾云横晃了晃头道:“怎么可能!郁林你都没怎么出现过,何来的喜欢?”
“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可以是一见钟情,也可以是日久生情。”江越岭温柔的嗓音如三月的春风,轻轻拂过,“而我对你,即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顾云横见过放在炉子上的水烧开的模样。此刻,他仿佛变成了一个装在壶的冷水,江越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让他变热,让他沸腾,咕噜噜的冒出热气腾腾的泡泡,快乐地想要从壶里蹦出来。
江越岭显然不仅想让顾云横蹦出来,更想让他蹦到自己身边。他继续道:“你可记得,在牧家你曾问过我天下哪门功法可以速成。”
顾云横大吃一惊:“那时是你?我以为是跟屁虫!”
江越岭点点头道:“你说你想知道真相,想要真相大白,不论真相下掩埋的是清白,还是肮脏。”每说一个字,耳边便响起那时顾云横说这话时的语气,“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我曾蒙受不白之冤,想过找到真相,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你比我坚定,比我坚强。自那时起,我便对你心生好感。后来的相处中,我渐渐喜欢上你,才意识到,在很久以前,早已对你一见钟情。”
顾云横纠结道:“一百年前,师祖也十分信任你。他也努力想要找出真凶,却无能为力。如果我一百年前就出现在你面前,你可能根本注意不到我。”
抚平他皱起的眉毛,江越岭哑然失笑道:“世上没有如果。我只知道一百年后你出现了,我喜欢上你,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顾云横想了想,道:“也对,缘分天注定,我来的刚刚好。”
刚刚还在纠结,忽而就释然了,江越岭格外喜欢他这份豁达,与他又说了会儿话,问他身体如何,可否起来走一会儿,总躺着,对身体也不好。
顾云横尝试下床行走,走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不适。
江越岭替他检查身体,发现他体内尚存少许余毒,却因以毒攻毒之法太冒险,不好继续贸然使用。
与柳拂衣和柳为轻商量过后,众人决定看情况再说。
顾云横自觉身体恢复的不错,也赞同他们的说法。说不定那点儿余毒,靠他自行运功,也能排掉。
讨论完顾云横中毒一事后,话题自然转向魔道。
曲无声被放出来至今,一直销声匿迹,魔道完全没有动作,不知在搞什么鬼。
任无颜偷偷将他放出来,却被江越岭他们发现。想来曲无声刚回来,仍需时间熟悉。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此事迫在眉睫,无锋门已经将曲无声死而复生的消息放出去,当年攻打魔界便是由紫竹山派领头,而今碎星峰和飞云峰再度联手,广发号令,号令天下门派,一起攻打魔界。
当天夜里,所有门派仙首汇聚碎星峰,商量如何攻打魔界。
一人愁眉苦脸道:“曲无声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另一人指了指上座的江越岭道:“怕什么,复活的又不是他一个,他可是江越岭的手下败将。”
众人连声称是,士气大增,热烈地讨论起战术来。
因是仙首聚集,顾云横只是飞云峰一名弟子,没有资格参加。江越岭担心他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出来看他一次。
顾云横手拿折扇,依着卧榻上的矮几,矮几上放着他正在翻看的书。见江越岭来了,抬眼道:“别担心,我没事。诸位仙首都在,你总出来,合适吗?”
“无妨,大家正在讨论,还没商量出最终结果。”江越岭握住他的手腕,打开神识。
顾云横见他突然蹙眉,担心道:“怎么了?”
江越岭垂眼道:“毒还没清。”
顾云横松了口气:“这毒刁钻着呢,不用急,慢慢就会清除的。”
江越岭“嗯”了一声道:“你继续看书,别乱跑,一会儿我还会过来的。”
顾云横说他大惊小怪,倒也乖乖地在房里待着,哪里都没去。只是觉得眼皮突然变得好重,脑袋也昏沉沉的。
“这才什么时辰,怎么困了?”顾云横自言自语道,按了按眉心,强打着精神,又翻了几页书。
另一边,从房里出来后,江越岭始终心神不宁。不知是否是他多心,顾云横体内的毒,似乎比早上严重一些了。
没道理啊,明明已经好了,怎么会又严重呢?
江越岭不敢掉以轻心,也不好直接告诉顾云横,让他平添担心,只好来探望他的时间越隔越短。
两三次后,顾云横打趣道:“师叔祖,你总出来,别人还以为你上了年纪,某些地方不大好了呢。”
江越岭哭笑不得,这个没良心的,他担心的要死,顾云横还拿他开玩笑,无奈摇头道:“我瞧你脸色不佳,哪里舒服吗?”
顾云横揉了揉眼道:“没有,就是有点困。”
江越岭道:“困就睡吧。”
明明一天也没做什么事,顾云横却感觉真的累坏了。他不推辞,从卧榻上下来,走向床边。将将走出去三四步,眼前一花,只觉得脑袋格外沉重,眼前黑压压一片东西压下来,嗓子里也开始不舒服,仿佛有东西要往上冒。
江越岭尚未离开,看他突然止步,上前两步关切道:“怎么了?”
“我……”刚一张口,顾云横“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紧跟着两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江越岭紧张地将他抱到床上,查看之后,发现被压下去的毒不知怎么的,全部爆发出来了。
先前的察觉,并非江越岭的错觉,这毒真的卷土重来了。
在无锋门喝下去的剧毒本来能将大部分任无颜的毒克制住,江越岭怎么都想不到,这毒紧靠残存的一点,竟能将其他的毒消解。
听闻这个噩耗,柳拂衣和柳为轻迅速赶来,顾云横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比无锋门初中毒时,还要严重。
柳拂衣蹙眉道:“怎会这样?”
柳为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