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日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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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着让故人孤女和自己的儿子拜堂成亲,想着名分在了,再怎么差,也不会亏待了她去。
因而张小晚十三岁那年就嫁给了萧盈。
当时赵小晚年纪尚轻,加上萧盈并非心甘情愿,因此一直没有圆房。
老侯爷完成心愿,在第二年初春就薨逝了。
萧盈袭了爵位之后,美其名为父守孝,从此三年,再没有见过张小晚。等孝期一过,在老夫人的极力首肯下,他就纳了张如锦为贵妾,自此,张小晚的一生,到了终点。一个堂堂的相府千金,侯府嫡妻,落了个无限凄凉的下场。
到死张小晚的身边只有如意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守候着。
如意是当初的老侯爷赐给她的大丫鬟,长她两岁,从张小晚到侯府的第一天开始,就在张小晚的身边伺候。因此,即使后来张小晚嫁给了萧盈,在无人的时候,如意还是习惯性地叫她“小姐”。
张小晚终日守着破败的院子,每日怀揣着对萧盈的思念,以绣花来排解内心的孤寂和苦闷。终于有一天,有人想起了她。那天,她去给老夫人请安,回来的时候遇上有了两个月身孕的张如锦。两人擦肩而过,张如锦不慎摔倒,流了个孩子
司空见惯的手段,结果取决的却是那个人心中的天平倾向。
萧盈大怒,张如锦在病榻上仍旧为张小晚求情,老夫人怒不可遏,直说张小晚粗鄙,心思歹毒,手段下作,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配得上侯爷夫人这个称号。最后,在老夫人的骂声、张如锦低低的啜泣声,还有如意因求情被杖责的声音和张小晚大喊冤枉的声音中,萧盈令人将张小晚送去了乡下庄子。
张小晚姑娘大病一场,只清醒过一次,拉着如意的手道:“我这一世,像是一个笑话,相府千金却是个曾经的,侯爷夫人却是个失去靠山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没造化,我现在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如意,你以后别和荀嬷嬷争,别和如锦夫人争,兴许这样,将来我没了,她们不至于太为难了你。”
原主在弥留之际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却没有认清楚敌人的本质。
也可能是向来一味地忍让和懦弱,已经让她不想、也不敢去争取什么了。哎。
如今在原装张小晚体内同名同姓的张小晚觉得这姑娘可怜可叹的同时,又觉得侯府的人实在是奇葩。张小晚小说看的多了,自然也知道在古代,尤其是侯府这种门第,宠妾灭妻这种事情是会败坏家族声誉的,对男人的仕途那是会产生很严重的影响的。
结果,那个萧盈非但明目张胆地去做,在嫡妻没有怀孕的时候,当然了,张小晚现在暗暗庆幸萧盈那渣渣没有和原主圆房,咳咳,既然没有圆房,那怎么可能怀孕?这种时候,萧盈让一个妾室怀了侯府的第一个孩子,简直是赤|裸|裸地告诉全世界,我宠妾灭妻,我拽霸狂吊炸天如果那个流产掉的小孩生下来,何尝不是打了侯府和过世的老侯爷响亮的一个巴掌呢。
好吧,也许是萧盈后台强硬,本身经文纬武,这种事情,大爷他不放在眼底。
然后是老夫人。说起来真是好笑,原主张小晚三岁的时候就被人贩子拐走,卖来卖去,都是给人做下人丫鬟的,后来回到侯府,也不见得好了多少。在侯府待着的前三年,所有人对她冷嘲热讽,明面上再恭敬的人,看着她时都掩饰不住眼底的那丝轻蔑,侯府虽然也给她请过夫子,可教的都是些最简单的启蒙书。
然后嫁给了萧盈,老侯爷也跟着去世了,苦逼的人生就不要多解释了。
就这么悲剧的遭遇,老太太你还希望她变得和张如锦一样“知书达理”、“高端大气上档次”,简直是痴人说梦嘛!又说那张如锦是什么人?不过是个管家的女儿,就算你养了她七年,她也不会成为真正的相府千金,或者说侯府千金。到底她的身份完全比不上张小晚,抬为侯府贵妾已经是抬举了。不管老太太愿不愿意,不管萧盈愿不愿意,事实就摆在那里。老太太不甘不愿,不喜欢张小晚,那都没什么,可笑的是,堂堂侯府老夫人,竟然帮着一个妾室压制堂堂正正的侯爷嫡妻,实在是
奇葩。
张小晚吐槽的同时也暗叫倒霉,自己一个快要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辛辛苦苦十几年,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而且根据这个“张小晚”的记忆,这个时代男尊女卑的严重,虽然不比明清时期,女子也可以出门逛逛街什么的,但女子完全没可能出门经商,自力更生。何况这身子的主人还是一个“嫌妻弃妇”
再者,古代通讯基本靠吼,出门基本靠走,还有诸多生活方面的不方便,她都不愿一一去想了。她实在希望这是一场梦,从一个小时前,她就告诉自己睡醒就没事了,睡醒就没事了结果做了一个小时的梦,得知了“张小晚”的一切,她睁眼醒来还是在这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这庄园虽然是侯府最破落的庄子,可张小晚一个现代人实在看不出来哪里破落,只觉得每一样东西都很陌生,也很古典。张小晚听着外头搬运货物的声音,看着如意忙着熬药的身影,又叹了一口气。
从侯府搬到庄子里的东西不多,充其量也只是撑了一撑侯府的面子,故而没一会儿就全部搬完了。如意也熬好了药,从外间端进来,见张小晚的眼神清明了不少,险些喜极而泣。
“小姐,您感觉怎么样了?”
张小晚蹙眉看着如意手里的药,如实道:“适才还觉得有些发烫,现在已经好多了。这个药一定要喝?”
如意抿唇一笑,竟觉得这主子一觉醒来倒是有些改变了。她已经许久没看到张小晚脸上除了麻木之外的神情,心里又喜又酸,道:“小姐,您的病还未痊愈,自然是一定要喝药的。”
张小晚不是那种忌讳医药的人,也知道这具身子病的很严重,当即接过碗,努力回想以前的赵小晚是怎么喝药的,然后一板一眼地学着喝了一碗。
也不知道是这药有安眠的作用,还是张小晚这具身子因连日来的赶路而疲倦透了,张小晚就着如意的手吃了一小碗的白粥,脑袋一沾软枕,就又睡了过去。而这么一睡,也不比刚才那种轻飘飘在空中的感觉,反而多了一份踏实,也多了一份身体上深刻的疼痛,张小晚几乎是心里一怔,一个念头浮上来——难道再也回不去了?!
如意给张小晚掖好背角,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张小晚都在床上度过,实在是身子虚弱的完全下不了床。
说起来也是原主太自暴自弃了,就和大夫说的一样,完全没了求生的意志,将原本就干瘦的人折磨的和根白骨一样,好端端的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也给整成了形容枯槁的妇人模样。张小晚身体好一点,就很有食欲,有时候一口气要吃两碗饭,看的如意实在欣慰。
张小晚知道,这个庄子所有的人,只有如意一个是真心待她的。
就算张小晚因为这个身体的记忆和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侯府,都是对侯府的人十分讨厌的,可张小晚也不得否认,自己将来的确要依附侯府生存,就算赖不了一辈子,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
而现在,明白自己压根没可能回去的张小晚也很识时务地明白了一件事,她将会在和侯府中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下,在这个庄子生活很久。那么,庄子里的人,可以不忠心于她,却绝对不可以暗中给她下绊脚石,或者,背后捅她一刀。
张如锦将荀嬷嬷安插在庄子里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
第3章 问遗产惊险恶心
想张如锦如果能放过她,就不会安插荀嬷嬷在庄子里了。既然张如锦势必不会放过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如意在一旁服侍张小晚用过早饭,见张小晚出神,以为她身子不适,关切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张小晚“哦”了一声,笑道:“如意,你别一口一个您了。说起来我年纪比你还要小呢。”张小晚很喜欢如意姑娘,非但是“您”字让张小晚觉得浑身不自在,那句“大奶奶”和“小姐”,额,也让她很别扭。
如意微笑道:“小姐宅心仁厚,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更应该尊重小姐您。”
张小晚听她这么说,也不废话了,转念一想,道:“如意,我来庄子也有半个多月了,我想见见庄子上上下下的人。另外,你让管事的列一份名单给我。”
如意微微诧异,却很快喜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张小晚笑着点头。看的出来,如意以为她脑子开窍了,正高兴着呢。张小晚收敛了笑意,觉得十分无奈。她现在真是无比怀念宅在现代的日子,因而又抱着软枕在床上打了个滚,以发泄这段时间来的郁闷。
如意传了命令下去,很快就召集了庄子里的仆人。
她一个被放逐的“嫌妻”,自然没有正规侯门夫人的待遇。因此,张小晚的主院中服侍她的是大丫鬟如意,此外还有莺歌、燕舞两个打杂的丫鬟。上次给她熬药的粗使丫鬟是从侯府带来的两个丫鬟。
现在庄子中的管事是荀嬷嬷一家,负责庄子上其余杂事的另有白姓一家四口,姓陈的两位夫妻,以前除了白家的婆娘和她的女儿并另外两个长工是负责打扫庄子里的卫生的,白家的父子和陈家的夫妻是负责轮流记账和管理庄子内的事物,还有五个长工负责田里的活计,厨房的两个嬷嬷和一对打下手的小夫妻,以及绣房的一个丫鬟。当然,到了农忙时,还会再请十几个个短工。
这庄子坐落在南方近蛮夷边陲之地的牛村。庄子由正堂、后院、花园三个简单的部分构成。正堂乃平素招待客人的场所,后院主屋是张小晚的院子,侧院又分客房和下人住所。另外,庄子外一百亩良田都是侯府名下的。从前白家父子和陈家夫妻记的账主要是这一百亩田地的收成,他们拿着侯府的月俸,到收成的时候,又将粮食送往京城侯府。
现在,张小晚来这里养病,却没有个具体的归期,大家也基本明白,张小晚是被侯府“放逐”到这里的。可张小晚一个人来了也就来了,身边偏偏还跟着荀嬷嬷一家子。荀嬷嬷是侯府中的亲信老人,她一来,白家和陈家的管事之位自然就全权交给了荀嬷嬷。
张小晚看完名单上的人,如意正要点名。张小晚摆摆手,道:“如意,既然荀嬷嬷是庄子管事的,报名这种事情自然让荀嬷嬷做才合适。”
这是张小晚正式和荀嬷嬷照面。前段时间,张小晚缠绵病榻,荀嬷嬷没有上门看过她一次。她倒是在房内也听到荀嬷嬷的颐指气使。此刻,张小晚似笑非笑地看着荀嬷嬷,莫名其妙地就让荀嬷嬷感到一阵子头皮发麻。
因笑道:“是,老奴遵命。”
张小晚在屏风内听荀嬷嬷报出一个名字,然后被念到名字的人出来见礼,发现这些人多是不知礼数或者说,是明明知道礼数却不甘心给她这个“被放逐”的主人见礼的。因此一场点名弄的乱哄哄的。
如意给张小晚递去热茶,等荀嬷嬷报完名字的时候,张小晚对如意一笑,如意立刻会意。
“今儿个大伙儿都见过了大奶奶,往后只要安守本分,大奶奶也不会亏待了大伙儿。大奶奶说了,白管事和陈管事都是庄子里的老人了,对庄子的一切都熟悉,往后还要两位继续为庄子的事情尽力才好。”
谁都知道如今庄子里管事的是荀嬷嬷,如意这一口一个白管事和陈管事,真真是给荀嬷嬷好一个没脸。荀嬷嬷在旁,脸色几变。端坐在软椅上的张小晚轻笑出声:“白管事和陈管事这些年来为庄子辛苦了,如意,我的梯己中有几匹上好雨过天青,等会儿你让人给两位管事的送去。”
白、陈两家赶紧上前叩谢。张小晚又道:“两位管事不必多礼。众所周知,我虽出生相府,却命途多舛,双亲早亡,幼年时颠沛流离,过尽了苦日子,后蒙老侯爷垂怜,容我一席安身之地。”张小晚顿了一下,又道,“两位管事是见过世面的,莫笑我拿不出好东西才是。”
张小晚一番话说的是在情在理,庄子里的仆人哪个不是穷苦出生?又多多少少听了些关于张小晚的事情,以前听别人说,或许还会嘲笑张小晚几句,说她没命享福,可如今听张小晚自己平平淡淡地说来,倒是觉得张小晚可怜了。于是,仆人中多有动容的
外间一个妇人赶紧道:“阿弥陀佛,老奴今日见大奶奶谈吐实在不凡,来日必有大造化的。何况,谁不知道雨过天青乃是上好的料子,有价也无市。实在是大奶奶谦虚,小的们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哪里敢拿乔的?往后定好好服侍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