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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河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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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夜半翻墙,非奸即盗。吕决默默地念了几遍普贤菩萨,心说你们家已经穷成这样了,我也不忍心盗点什么东西,更何况奸什么的了。我到你们家来实属路过,惊扰了你老人家的清梦,万望海涵则个。

慢慢等气喘匀了,吕决起身辨别了一下方位,不慌不忙地向刁文亮家老房子方向走去。

到了南墙根边上,吕决翻过一个正对刁家老房子的缺口,越过普贤院南街,来到了商店外面。

他没有急着去开门,而是先围着楼房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这才来到门口。

还是那种拉闸门,门上用一条大铁链子锁着。吕决心里一恨:这种铁锁倒是好开,可这拉闸门开关的声音实在太大。

管不了那么多了,包裹必须取到。他拿出万能钥匙,慢慢地打开了铁锁。

“嘎……嘎……嘎……”拉闸门被一点点打开。随着开启时那碜人的声响,吕决觉得后槽牙一阵发麻,心说总算明白七八十年代为啥都喜欢用这门了——自带防盗铃啊!

进了门以后,吕决打开狼牙电筒,略一对照地下室内楼梯所在的位置,很容易地找到了下去了入口。

包裹还在,当时因为找水自己把地下仓库翻乱的样子也没变。背上包裹正准备出门时,吕决灵机一动:明天商店的人看到仓库成了这个样子,非炸了锅不成,说不定又得有几个“牛鬼蛇神”背黑锅。刁文亮家近水楼台,自己如果就这样走了,这背黑锅的八成就是他家人。

正沉吟之间,又想到那破败的普贤院,吕决一下有了主意。

打着电筒在放文具的地方找出毛笔、墨汁和一张大大的宣纸,在纸上画了一个身子和脑袋离老远的和尚,又在旁边添了四句狗屁不通了偈语:

生来一心向古佛

身遭劫难又如何

路过商家留心语

冤家宜解不宜结

写完把毛笔一扔,用糨糊把自己的大作贴在墙上。吕决心里“嘿嘿”一乐:不是说闹鬼吗,这下就让它闹大点!

出了商店,将店门锁好后按原路返回。正走在普贤菩萨家的大院里,吕决心里“咯噔”又是一下:自己这偌大的包裹绝对不能带回招待所。

这个年代生命权都难以保障,隐私权就更无从说起了。头天晚上“老花镜”看到自己的“花花公子”钱包都要询问两句,要看到这个更象是“舶来品”的露营包绝对会生出事端。

再放回商店的地下室已是不可能,那个“无头和尚”还在那儿呢。

急切间吕决望了一眼黑沉沉的普贤院,心里又有了注意。他转了几个弯,来到一间高大的殿堂前。这间佛堂不说是整个普贤院最高的可也差不多了。吕决又转身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确定了一下方位,便推门走了进去。

殿堂中间的佛像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高高的基座。用电筒向上照去,在高高的房梁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佛龛。这正是吕决藏包裹的最佳去处。

吕决从露营包里取出射弩,将一套武警攀爬索装到射弩上,瞄准房梁的斜上方射了出去。攀爬索在房梁上一荡,前端的钢爪围着房梁绕了几个圈“嗒”的一声钉入了木制的房梁。

收好射弩,吕决拉住垂下的武警攀爬索用力拽了拽,猫一样地爬了上去。上面这座佛龛里供奉的应该是燃灯古佛,因长时间无人清扫,整个佛龛积满了灰尘,端坐中间的佛像有一只手断了,却又没有掉落下来,只是扭向了一个极不可思议的角度。吕决将露营包轻轻的放到佛龛的背后,低下头看了看,确信从下面任何角度都看不见露营包时,才放下心来。

他转身解下武警攀爬索,走到房梁的一头又将钢爪钉好,在攀爬索的另一头系上一根细细的丝线,把线头帖着墙壁放了下去。

下次来取包裹时只要一拉丝线,武警攀爬索就会顺势垂下。而这根细细的丝线因为紧贴着墙壁,不仔细看就会和满墙的蜘蛛网混在一起。

吕决又从佛像身后拽出一块不知哪年哪月哪位善男信女供奉的一块黄布,将脚下房梁上的灰尘清理了一遍。这上面的灰尘太厚,他可不想每上来一回都变一回灰老鼠。

做完这一切,他又拿出一根绳索搭住房梁慢慢地滑到地面。他用电筒又向上照了照,确信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这才收好绳索转身出了殿堂。

正文 第十一章 牙签

天终于亮了。

半宿没睡的吕决一骨碌爬起来。他不是不想睡,可刁家小楼的地下室里还有一位“无头和尚”在等自己呢。过不了多久商店的人就会开门营业,就会去地下室取东西,就会发现库房已被翻乱,就会发现“无头和尚”,就会炸锅……

他得趁乱去刁家看看,要是能顺手牵羊把房契搞到手最好,即便搞不到,去认识一下刁家人也是好的。

下楼前吕决在楼梯口的镜子前照了照,只见自己穿一身洗的发了白的的确良军装,右胸口袋里装一本红宝书,口袋盖上别一枚领袖像章,一只旧旧的帆布军包斜斜地挎着。除了领口与裤脚露出的新棉衣裤与旧军装有点不协调外,别的没什么破绽。

招待所值班的已换成一个年轻人。看到吕决下楼来忙和他打招呼:“同志,出去啊?”

“哦!哎,昨天晚上那位老……老同志呢?”吕决差点把“老花镜”叫出来。

“哦,你是说‘老花镜’啊?下班回家了。这不我刚接他的班……”

吕决晕到,没想到人家外号还真叫“老花镜”。

来到街上,此时的成都还没有那么多的汽车,呼啸而过的都是些货车和公交车,偶尔开过一辆轿车要么波罗乃兹要么伏尔加。当然,最多的还是自行车和步行的人。

沿着大街转了个弯来到普贤院后街上,远远地看到几位大妈正“哗啦哗啦”地开商店的拉闸门。吕决知道离炸锅还得有一会儿,便转身进了一间国营“龙抄手”饭馆。

吃完早点,总算把十元“大钞”给破开了,同时破开的还有一张十斤的全国粮票。当然,收到的散粮票都是成都市或四川省的。付帐时看到收银员大姐如获至宝地盯着那张全国粮票的眼神,吕决明白,在交帐时这张“全国的”八成会变成“地方的”。吕决心说大姐别这样,用不了二十年您就会后悔自己省吃俭用攒这些纸片来干啥!

嘬着牙花走出饭馆,吕决一阵洋洋得意:花一张早就退出流通的人民币和一张与古董差不多的粮票,吃了一顿实实在在的早餐不说,人家还找了你九块七毛六和九斤七两粮票!又看到匆匆忙忙的人流,心说啥叫“偷”得浮生半日闲?这就是!

YY当中,吕决到没忘记自己今天的任务,踱着方步,迈进了刁文亮家一楼的商店。

“有牙签吗?”还在嘬牙花的吕决大大咧咧地问道。

“牙——签?”

柜台后面正在织毛衣的大妈半天方回过神来。牙签这种东西,价钱并不贵。但在这个时代好象又没多少人买,或许应该将其归于政治奢侈品之类。

回过神的大妈又盯了盯吕决,一把将手上的毛活往屁股后面一扔,朝另一个柜台大声喊道:“你那儿有牙签没得?”

“牙——签?”

那边的大妈也是一怔,看了看这边的大妈以及大妈面前的吕决,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忙喊道:“有,有,有……我马上去库房取!”说完转身向地下室跑去。

吕决非常感动,这个时代的人服务意识太强了!似乎又有些不对,自己吃抄手时除了收银员大姐看着全国粮票的眼神有些熠熠生辉外其他的人可都是爱搭不理的啊?

正矛盾间,地下室传出一声尖叫:“杀——人啦!”吕决一阵鄙视:我不就是画了个“无头和尚”吗,这难道也算杀人?

听到吼声,织毛衣的大妈也快步向地下室冲去,不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只见她气咻咻地说道:“小……哦不!工……哦不!农……哦不!兵……哦不!工……农兵同志,你快来帮忙看一下,好骇人呢!”

以为又有什么新的情况发生,吕决忙转过柜台,跟随织毛衣大妈下到了地下室。

凌乱的样子没看出什么变化,掉了头的和尚和那四句歪诗也还静静地挂在墙上。只有先前进来的那位大妈瘫坐在地上,盯着墙上的画,张着大大的嘴巴在发呆。

吕决怕露出破绽,忙疾步冲到先前进来的那位大妈跟前问道:“你还看到什么了?”

坐在地上的大妈嗫喏了半天方才说道:“昨……昨天晚上……就是这个样子的!”

吕决脑袋里“嗡”地一声,难道昨天晚上有人发现了自己在这儿的情况?

“你不晓得!”织毛衣大妈解释道:“今天早上我们一开店门,就有个警察来找我们说,说是昨天晚上普贤院有个和尚被别人杀了。脑壳被砍到一边,墙上用人血也是写了这么四句话……”

昨天晚上的普贤院?

这个年代普贤院里竟还有和尚?!

和尚被杀竟然也是留了这样四句话?!!!

事情绝对不是巧合这么简单!自己在这间地下室里闹了两晚上的鬼,临行前为了转移视线搞了这样一出恶作剧,没想到竟有人模仿着真的去杀了人。别的不说,那四句狗屁不通的偈语绝对是自己的杜撰,也就是说自己离开后肯定有人来过这里。这个人会是谁?

不好!假如那个人发现了自己而又一直跟踪下去,那自己在普贤院所藏的包裹就会被发现。

想到这里,吕决后心一阵冰凉。略一定神,忙对两位大妈说道:“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到公安局报案。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就会回来。”

看到两位大妈殷切的样子,吕决又补充道:“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不会撒手不管的。我绝对会回来!”心说这事已扯到我头上了,你想不让管都不行了。

看到吕决那决然的表情,又想到他到这儿来所购买物品的特殊性,两位大妈感觉到眼前这位年轻人应该有点来头。

坐在地上的大妈也站了起来,两人象吃了定心丸一样朝吕决用力点了点头。

三人出了商店,并合力将拉闸门锁好,便分头而去。

等到两位大妈走远了,吕决越过街道,看看左右没人注意自己,闪身从围墙的缺口处跃进了普贤院。

正文 第十二章 生来一心向古佛

知道了自己的事情或许已经被人发现,又知道了这菩贤院里还有和尚,吕决不敢再大意。

进了普贤院的院墙,吕决边警惕着边慢慢靠近自己藏包裹的那间高高大大的殿堂。好在一路上并没遇到有人。当走到殿堂门口时,吕决又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无人跟踪,这才推门闪身走了进去。

整座大殿四周没有一扇窗户,只有殿顶的两扇换气窗隐隐约约射进些许光亮,但关上门后殿堂内还是显得漆黑一扁。吕决定了定神,等眼睛略略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这才转到墙柱边摸索着找到那根细线。他挽住丝线轻轻一拉,就听“噗啦”一声轻响,武警攀爬索倾泄而下。吕决心中略定,看来那人只是发现了地下室的那些男女东东,八成并没看到自己,跟踪之说也更不会有了。

未等灰尘散尽,吕决爬上房梁快速打开自己的包裹。因为接近换气窗的缘故,房梁上倒比下面明亮许多。东西没少,特别是看到那件要命的回收仪还在时,吕决倒悬的心才算真正放了下来。

静下来的吕决又把思绪整理了一下,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许多隐情,说不定与刁家都有有关联。现在自己也被牵扯了进来,那自己就义不容辞了。要想方便的介入,自己就不能只是当一名简单的出差人员了。身份必须改变。

想到这里,吕决从包裹里取出一摞证件,翻了翻,从中抽出一份。看着证件上自己的照片,吕决“嘿嘿”一笑,心说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能派上用场。

把证件贴身收起,又将露营包、武警攀爬索按原样放好,吕决这才又溜出普贤院。

回到商店门口,两位大妈还没回来。想到这个年代已经被剥夺的差不多了的警察们的权利,以及那个没有丝毫政治地位的死者的身份,吕决无奈地叹了口气。

将近中午,吕决等得烦而又烦时,才看到从街道的拐角处出现了一名警察和跟在警察后面的二位大妈。

看来二位大妈已将吕决的情况对民警说了,所以打开拉闸门进了商店后这位警察没直接进地下室而是先对吕决盘问起来。

“革命同志,你是哪个革命单位的?请把你的革命证件拿来看看。”

吕决笑了笑,心说这人看来有点意思。忙把自己的“革命”介绍信和刚取来的“革命”证件一起递了过去。

介绍信不完全是假的;证件却完全不是真了。总之一句话,两样东西全是“革命性的”。

面前这位民警有四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属于办事比较稳妥的那种,话语中虽然一口一个革命,却也不象后世的警察那样横。

见吕决笑了,民警也笑了笑,可看到吕决的“革命”介绍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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