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少女]采薇采薇 作者:半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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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秀心下一片酸涩,屋内明亮如火,她看着父母脸上的平和,终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李恩秀再一次踏上了那一方让她魂牵梦萦的土地。
她住进了松柏。
她接替已在国家队任教的若白师兄,和亦枫秀琴一起,操劳起道馆的庶务,这些事,她以前从未在昌海做过。
喻师叔和师婶对她好极了,道馆的师弟师妹们也都那么可爱。
晓萤说,她大学要报考管理类的专业,这样,就能够把松柏发扬光大。
这一年,百草在亚特兰大拿回了第二个奥运冠军,哥哥从非洲草原直飞现场,当着全世界人跟她求了婚。
这一年,婷宜终是在四方游历后回到了岸阳,接手了贤武,她的身边,跟来了一个高大英俊的混血帅哥。
这一年,若白师兄和初薇依然进行着自己的恋爱。不管不顾长辈们的催促。
这一年,远在韩国的人,母亲在父亲身边,身体早已康复。
李恩秀站在松柏的那棵大榕树下,看着月色芳华。榕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墨绿色的叶子簌簌掉落。
本该在方家大宅的人却从树上跳了下来。
恩秀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兄长的屋,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伸手拥住她,“等不到明天把你娶进门了,今天晚上就跟我走吧。”
“那是明天大家见不到我这个新娘怎么办,松柏还不得乱套了?”
“不管,乱就乱……”英朗的男人眉清目朗,眼里闪着白日的太阳,“你非说要办中式婚礼,婷宜和初薇才有理拦着不让我见你,还骑到我头上来了,等这两个姑娘结婚的时候,非把这个仇报回来不可。”
恩秀觉得心动非常,把自己的手放进了他的手里,“好。”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终究争取到了她想争取的。
☆、番外 所谓补偿,所谓生日
“……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
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教授终于收住了他的话,底下的学生不由欢呼起来。
“元旦前的下午还上课,也知道你们大家听不下去,可你们一个个都想着晚上怎么跨年,刚才从后门溜出去的那几个,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过年都过上了公历的年,这有年味吗?尽学西方人的玩意,不知所谓……”
教授骂咧咧的抱怨声通过身上佩戴的小蜜蜂依旧传到教室里所有学生的耳朵里,大家默不作声,埋头收拾桌面,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摸清楚学院里这帮老学究们的性格脾气,中华传统的绝对风行者。
“初薇,你晚上有约吗?”
“有,晚上我要回家。”
“本地人就是好啊,就算医大在郊区,可天天回家住都成……”
初薇浅笑,想着现在要五点了,已经要回去了,还是不告诉同学今天是她的生日,省得那几个跟她走得近的,自觉不好意思,放假都放不踏实。
她的生日在冬日。
十二月三十一日,公历的年末。
一帮人熙熙攘攘往学院外面去,今天周三,整个学院就只有他们这一个班第七第八节有课。
才五点,天色已经暗了,道路上光控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哇,帅哥……”
“不会是咱专业的吧?没见过啊。”
“像倒是像我们学院的,可又不像啊……”
“麻醉学或者药剂学,我猜。”
“我觉得是临床医学,外科的……”
喻初薇抬眼看去,教学楼对面的路边灯下,站着一道灰白色的身影,清冷冷若雪山云海之上的青松。
她极其难得地在大庭广众下插入同学们的讨论,“你们都猜错了,他是英语专业,岸大的人,不是我们学校的。”
“你怎么知道?”身边的同学问她。
“男朋友。”初薇清晰吐出这三个字。
“男朋友,我没听错吧?”
“看,我就说,院花怎么可能没有男票?”
“我以为,军训那会儿把初原学长错认成初薇的男朋友后,就不会有其他的男生能够这么样养眼地站在她身边了……”
“肥水流了外人田,还是岸大的人。”
“瞒的够好呀,一点风声都不露……”
初薇一步步的从台阶上下去,一步步走向他,直到自己的手被他包裹在掌心里。
“你怎么有空过来?”
“放假了。”若白凝视她,散了周身的冷意,暖上晕染的轻柔,从眼底慢慢升起,慢慢扩散到唇角。他的笑容很浅,像极了雪山上淡争的一朵冰莲。
“那,你又没来过我们学校,你怎么知道我们学院楼在哪里?”
“问了初原。”
初薇笑着,挽了他的胳膊,“走吧,妈妈说给我订了蛋糕,还要去取。”
“嗯。”
电影频道放着动画电影,初薇坐在沙发上,捞着碟子里的巧克力蛋糕,把叉子递到若白嘴边。
对方偏了偏头,“你吃吧。”
“你都吃了一块了,真的不甜,这么大的蛋糕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
茶几上放着一个十四寸的大蛋糕,被挖去了四分之一,鲜色的水果和黑白巧克力映衬着,深深浅浅的巧克力色相互交叠,还有两层白色的奶油。
“那就放冰箱里,明天早上再吃。”
初薇点着头,看着窗外已经有了绚烂的烟火色,听不到声音,该是很远的地方放的,“也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真要到跨年之后再回来,那一个个,就都得翻墙进来了……”
偌大的松柏空空荡荡,只有初薇和若白两个人,寂静得仿佛是一片世外之地。
所有人都出门了。
约会的约会,聚会的聚会,一个学期快到头了,接下来又该到期末复习的时候,元旦的三天,是春节前最后可以消磨的时光了。
父母兄长也不在,好似没把她十八岁的生日放在心上。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大概也是刻意留了时间和空间给她和若白独处。
让初薇感到好笑的是,亦枫在大门口留下了让他们看家的字条。松柏最值钱的就是人,人都没了,还真没什么需要照看的。
若白已经把生日蛋糕盒装好放进了冰箱,初薇咬了切出来的最后一口蛋糕,把碟子和叉子丢进垃圾桶,刚要倾身去抽餐巾纸,腰上被人一揽,整个人重新跌回沙发上。
眼前一黑,鼻间便是他清冽的气息,嘴唇被他轻轻攫住。
他的唇瓣干净得不可思议,即使也同样带着巧克力蛋糕的腻味,也依然清冽得如同高山上的溪水。
初薇被他揽在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由着他亲吻。心跳还是那样的快,呼吸还是那样的急促。
若白来回厮磨着她的唇,细细舔舐着,一下一下含着她的小嘴,最后侵入温软的唇腔。
像是在品尝什么东西一样,吮住她不听话的舌头。
末了,他松开她,对上她在刹那间睁开的眼睛,美丽的黑眸里涟漪着水波般的光芒。他情难自禁,覆回去又舔了一下她的嘴,“还是太甜了……”
低沉而清越的男声。
太甜了。
甜……
初薇觉得自己脸上烧得滚烫。
先前若白说,蛋糕太甜了,只吃了一块便不吃了。
现下又说,还是太甜了,是说的蛋糕,还是说的她啊?
若白看着她羞红的样子,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温声道:“欠你的补偿,现在兑现?”
补、偿?
初薇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
韩国的时候,说好的,补偿,补偿那次,他的粗鲁和蛮横。
“我以为,你忘记了。”
她以为他忘记了。
若白的病被她误打误撞地调理了七七八八,虽是动了手术,但毕竟没那么严重。回国之后,她勒令他好好待在松柏养病,哪儿都不许去。再之后,她忙着大学的新学期,他也终究接手了元武道国家队的训练工作。几个月下来,见面的时候都那样少,更何况,还是独处的时间。
所谓的补偿,一直拖了下来。
她偶尔闲暇时会想起,面红耳赤,没好意思主动开口提。
渐渐地,也以为他忘记了。
“没忘。”若白说。
初薇揪着他的毛呢大衣,有些难为情。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清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几秒的时间,他关了电视,搂住她的腰,另一手穿过她的腿,把人横抱起来,朝里走去。
若白开了室内的暖气,然后拉开抽屉。
初薇被他放在床上,一颗心还是“噗通噗通”狂跳,耳边好似是什么塑料纸的声音,直到手被拉起,掌心被摊开,放着上了一样东西。
目光焦距一看,倏地抖了一下手,那个盒子掉在了软软的床上。
若白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弯了起来,正常的措施,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走到窗边,外面的烟火越来越盛,像是满城的璀璨无边。拉好窗帘后回过头去看床上的人,还是那么乖巧地坐在床心中央,只是侧脸,也美得比那七彩的烟花还要好看。
室内的大灯换上了床头柔和的灯光。
暖气渐渐上来,熏得人有几分烘烘。
初薇慢吞吞地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扔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她怕冷,即便岸阳的冬天着实不冷,她也穿的多。
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止住她接下来的动作,若白只穿着裤子坐在床边,上半身赤露。
她只扫了一眼,便撇开目光不去看他,任由他一件一件帮她脱着衣服。
毛衣。
衬衣。
棉毛衫。
上身只剩下一件杏色的内衣,些许冷意让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泛起小小的疙瘩。初薇被他的目光瞧得万分羞涩,环起胳膊放在胸前,挡住自己的身子。
女孩垂着眼瞳,睫毛轻颤,淡淡的绯色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肩处,细细白白的身体略微蜷着,堪堪遮住曼妙的身材。
若白黑眸暗沉几分,一只手合住她两个手腕往下拉,另一只手拨开她垂在前面的长发,将其拢在身后。
他倾身上前,在她左胸的雪白弧度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引得她的身体如触电般颤栗了一下,还能够听到她心脏的怦怦声,这其间,也有他的。
“怎么解?”再次开口的嗓音有些喑哑。
“你不会啊……”初薇支吾着,“不是解过一次吗?”
“没有解,不知道怎么样就开了。”
所以是真的不会解?
“我、我自己解,还是教你……”
若白蹭着她的鼻子,说:“教我。”
初薇把头埋进他的肩窝里,声音细若蚊呐:“后面有三个搭扣……两边往中间一收,就开了……”后又小声地补充道,“做熟练了,就好……”
没有多长时间,身上一松。
若白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去,两只手摸上她肩上的带子,然后帮她把内衣脱了下来。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因病依然未减清瘦的健硕身体紧紧将她覆住。
密密麻麻的吻,一一蔓延开来。
真的像是补偿。
若白的动作极尽温柔。
反复吻着她的身子,反复抚摸她的身子。
渐渐地,身体酸软至极,仿佛每根骨头都松掉了,脑袋更是晕晕乎乎,像是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盛放。
有那么一丝丝清明告诉她,他在忍。
好几个月没有碰她,他的身体有多渴求,从之前那个深吻就可以感受出来,他有多么想要她。
既是如此。
初薇娇臊着脸,一手盖上她胸前揉弄的大手,另一只手去圈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深深地回吻他。
“你的补偿,够了的……”
“初薇……”唇齿交缠间,意乱情迷中,那么一句话无比清晰地到达喻初薇的心底,“我爱你……”
她说不出话来,心里软软的,也暖暖的,动情的吟声从她的唇中溢出,以此回应着,他的爱。
岸阳满城绽放着一重重的烟花,夜空中,一朵朵,瑰美浓丽。
只是,也及不上一室的旖旎。
素净的大床上,两人均是呼吸未稳,身上也有细密的汗珠。未着寸缕也不盖被子,在这暖气大开的房间内竟也不觉得冷。
初薇被若白圈在身侧,枕在他的手臂上,身上酸酸的,酥酥的,也不想动弹,兀自平复着气息。
“师母已经知道了。”
“知道……”初薇念着,“知道什么?”
“她让我对你好一点,注意点你的身子。”若白吻了吻她被汗水打湿的额边的头发,缓缓回答她漫不经心的问题,“因为她知道,我们早就已经发生了关系。”
初薇心下一惊,就要从床上起来,而她光白的腿还被对方修长有力的双腿紧紧缠着,只能撑起半个身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怎么知道的?”
若白看着她有点过激的反应,单手按住她的肩膀,重新把人搂在怀里,“大概是看出来的。”
“这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