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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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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无桀再次将她从身上拔了下去,垂眸凝视那双泛着琉璃光泽的双眸,似乎在考量她说的那番话,有几分真实性。

皇甫长安抬眸回视,并无丝毫畏缩,誓要将“君子坦蛋蛋”的原则贯彻到底。

一边是坚毅锐傲,烈如骄阳的明眸,一边是星芒璀璨,癫狂浪荡的凤目……视线相交的刹那,似乎能激荡起千古银河的波澜,耳边似有亘古的余音在一声声地回响。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谁说是玩笑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只要你肯要,我就愿意给!”

“呵……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啊!难不成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不要这么残忍啦,会死人的说!”

“至少,我没有看到诚意。”

“诚意?你要诚意?这个还不简单!”皇甫长安倾身上前,一把抓起皇甫无桀的手腕,举过头顶对天立誓,“我,皇甫长安,在此对天发誓,只要我把皇位搞到了手,就送给大皇兄当聘礼!若有违背,便万箭穿心!五马分尸!出门被疯狗咬死!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巴拉巴拉巴拉。

然后心下默默嘀咕,神啊您老人家不要老眼昏花搞错了,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沈名青眉!不是那劳什子的皇甫长安啊!切记!切记!

皇甫无桀瞧着那张小脸难得一扫往日的猥琐,换上了严正的神色,不由微微敛眉。

虽然心下仍对她保留怀疑态度,但若能将皇甫长安收为己用,不说别的,就凭父皇对她有求必应的宠溺程度,以及这段时日她所表现粗来的“小聪明”,正所谓多一个“战友”便是少一个敌人,倒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手段。最多,也只不过是要忍受她那种浪荡的性子,以及肆无忌惮的骚扰。

反正这个天底下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她大张旗鼓地发扬断袖之风了,就连紫宸九殿下都被拉下了水,他还矜持什么?

“那……”

皇甫无桀低下头,袖子下的手微微握紧了皇甫长安纤细而柔软的五指,冷峻的面容微微缓和了三分,露出几许温和的笑意来,灿烂如三月春光,完美得无懈可击。

“我便信你一次。”

“嗯嗯!”

皇甫长安眉开眼笑,抱着他的手臂小猫似的蹭啊蹭,笑得像是抢到了糖葫芦的孩童,靠着他的肩头偎在他怀里,举头望着天上那轮清丽的明月,不禁游目骋怀,畅叙幽情。

“大皇兄,你看……今晚的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就地啪啪啪吧?”

皇甫无桀的还没成形的笑意由是凝固在了脸上,良久,松开了五指,抽出了手臂。

“……滚。”

“哎呀大皇兄,别害羞嘛……来啊,我会很温柔的……”

“……shi开。”

“嘛!大皇兄,你都答应给本宫做娘子了,刚刚还一起发过誓的哦,难道你想耍赖?”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做、做娘子了?!你不要乱说!”

“刚才我不是说了啊!‘只要我把皇位搞到了手,就送给大皇兄当聘礼!’,那大皇兄既然答应收下了聘礼,不就等于答应嫁给我给我当娘子了咩?”皇甫长安眨巴着眼睛,一派纯洁无暇,天真浪漫,就像傻子一样。

皇甫无桀微一冷哼,不屑地笑道:“方才我只听到你发了一长串的毒誓,没听到什么聘礼不聘礼的,你少杜撰那些有的没的。再说了,我既是男儿,又怎能给你当娘子?更何况,你年纪尚小,我比你年长许多,这种玩笑以后莫要再开了,若叫旁人听见,岂非叫人徒添笑柄?”

“大皇兄这就不懂了,这叫‘年、下、攻’!”皇甫长安眯眯眼,笑得贼贱,“旁人要笑便由他笑,倘若事事看人脸色,又如何活得自在?开放点人家说你骚,保守点人家说你装,冷淡了说你傲,热情了说你浪,走在前头挨闷棍,走在后头全没份,总之就算你再好也有人从你身上挑刺儿,干嘛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说什么都有理……”皇甫无桀苦下脸,缓慢消声,及时醒悟到跟她耍嘴皮子那绝对是浪费口水,末了,又忍不住问,“年下攻……那又是什么?”

“这个啊,来日方长,”皇甫长安瞟了个火辣辣的媚眼给他,一副恨不得立刻扑倒他的神态,“我以后会慢慢给大皇兄言传‘身’教的……”

皇甫无桀脊背微僵,继而生硬地吐出两个字:“——不必。”

瞧她那神情,就不可能会是什么好词儿!

在太子寝宫等了一阵,也不见皇甫长安回来,皇甫砚真起身踱了两圈,听到外头有声音传来,便快步迎了上去,才一踏出门槛,就见到皇甫长安搂着皇甫无桀的手臂,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走回来。

微扬的嘴角刹那间便扁平了下去,散发着几分凉淡的气息。

“七弟,你去哪里了?我来你宫里头也见不着人影。”

皇甫长安大大咧咧,童言无忌,口无遮拦:“我去跟大皇兄谈情说爱看月亮去了啊!”

“七弟!”皇甫无桀闻言不由脸色一恼,立刻喊住了她,“莫要胡说!”

皇甫长安立刻哭丧起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抬头回望他:“我哪里乱说了?不然……你来说呀,我们刚才干嘛去了?嗯嗯?!”

“这……”

皇甫无桀微微一滞,立时就钻进皇甫长安甩来的套子里——

他当然不能直接说他们刚才抓到了那些刺客的主谋,当然不能直接说那个主谋还胆大包天地诱奸了三公主,也当然不能说皇甫长安发了个毒誓,拿皇位下聘要自己给她做娘子……就是那么眨眼间的停顿,想要再辩解就已经晚了,说什么都成了另找的借口。

抬眸对上皇甫砚真狐疑而冷锐的视线,皇甫无桀自知多说无益,越描越黑,便干脆不说,只当是吃了个闷亏。

暗暗拂开皇甫长安搭在身上的手,皇甫无桀朝皇甫砚真点了点头,神色不无尴尬:“既然二弟找七弟有事,那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见他如此,皇甫砚真更加认定,他就是心虚了,就是默认了,继而神情不由随之冷漠了三分,淡然道。

“大哥好久才来东宫一趟,何不喝杯茶水再走?”

话一出口,却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模样。

皇甫无桀与皇甫砚真本就不亲近,见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是瞎子,看不出皇甫砚真对他的敌视……当然眼下他只将这种敌视归结为皇子间的权势之争,而没有往任何其他的方向联想……

对于皇甫砚真的客套话,皇甫无桀自然不会当真,即时告辞走了开去。

“宫中出了那么大的事,刺客还没抓到,闹得人心惶惶,这茶……还是改日再喝吧!”

一直等到皇甫无桀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皇甫砚真才淡淡哼了一声,拂袖进到了房间里。

皇甫长安后一脚跟了进去,先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番冰山美人儿不悦的脸色,尔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欢快地扑了过去,微扬的眼角略显狡黠。

“我说……二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皇甫砚真走到桌边坐下,落落明月,飒飒清风,口吻一如往常的淡漠:“吃醋?吃什么醋?”

皇甫长安努了努嘴巴,狗腿儿一般挨了过去:“看到我和大皇兄那么亲热,你都不会觉得胸口闷,不痛快吗?”

皇甫砚真凉凉地瞅了她一眼,眉间露出几丝不解:“你跟谁亲热那是你的事,为什么我要不痛快?”

皇甫长安不甘心,瞪大眼睛死死往他脸上扫描仪似的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也没能瞧出个蛋蛋来,不由悻悻地垂下眼皮,很有些失望……尼玛这二皇兄的心他妈是石头做的吗?她拼死拼活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极度的不开森,极度的怨念!

“那大半夜的,二皇兄找本宫做什么?”

察觉到皇甫长安的自称从“我”变成了“本宫”,皇甫砚真的心头微微腾起一丝不快,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听皇甫长安这么一问,依然是淡若清风的口吻。

“方才听闻驰上将说你去抓刺客了,所以想来问一问,那条漏网之鱼抓着了没有?免得留了个刺客在宫里,叫母妃担心受怕,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打死皇甫砚真也不会承认,他特地跑来找她……仅仅是因为挂心她的死活,担心她胡闹的性子,一不小心就着了那刺客的道。

“没抓到!他藏起来了,一时半会找不到……”

皇甫长安一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一手吧嗒吧嗒地叩着桌面,怏怏不乐地回着话。

不爽啊好不爽!为嘛过了这么九了,二哥的态度还介么冷淡?!妈蛋……年头风水不行还是怎样?怎么泡个男人这么难?!这要放在上辈子,一打男人她也搞到手了好吗?!

当然,教父大人除外……对教父大人,她可不舍得下猛药!

“你没受伤吧?”

冷不丁,皇甫砚真冒出了这么一句。

皇甫长安瞬间感动得内牛满面:“二哥你这是在关心本宫吗?”……吗吗吗?!

“呵,”皇甫砚真理了理袖子站起身,对着满眼期待的皇甫长安轻飘飘地丢了一句话,“随口问问而已……”

尔后在皇甫长安骤然黯淡的视线下,还用十分不齿的口吻埋汰了一句:“既然刺客还没抓到,那我就先回琳琅苑了,母妃的身子还未痊愈……可不能再受到惊吓。”

扁了扁嘴唇,皇甫长安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勒死你的手势,暗骂了一句。

“白眼狼……喂不饱的白眼狼!迟早撑死你!”

被刺客大闹了一番,这个晚上皇甫长安就别想睡了,洗了个脸清醒了不少,皇甫长安琢磨着还是得去地牢看看那几个被活捉的刺客,审讯什么的最有意思了,要是能有意料之外的收获神马那就更好了!

“小甜甜……”

走到门口,一阵香风拂面而来,皇甫长安满身的鸡皮疙瘩就随之冒了出来,紧接着迅速往边上一缩,才逃过了宫疏影那八爪鱼般的熊抱。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映儿那边是什么情况?”

皇甫长安手头可以用的人手不多,皇帝老爹他自己本身就很缺人,因而也派不了多少忠心耿耿的死士给她,苦逼的太子殿下只能自己发展属下,所以随手就把宫疏影和玉琉裳抓来充了个数——

宫疏影这个自恋狂虽说从头到脚基本上没什么可取之处,人品也不能算是正派,但有一点皇甫长安不得不点个赞,那就是这只死狐狸很讲江湖道义!她救过他一命,他就不会反过来害她,所以派他干些无伤大雅的事,也不会损害到她的什么根本利益。

玉琉裳这小子的武功深不可测,但失忆却不是装的,皇甫长安试探了不止三次,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家伙的记忆系统相当混乱,且大部分处于罢工状态,是以暂时拿来打打下手充当一下廉价劳动力,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跟我走。”

宫疏影欺身而来,趁势搂住皇甫长安的杨柳小蛮腰,继而纵身跃上屋顶,怀抱着温香软玉踏着清风明月,夜枭般闪过天际,划下一抹艳红的影子。

不太情缘的抱着宫疏影的身子,这家伙速度贼快,她很担心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摔成肉饼,手下的力道不免拧得有些紧。

宫疏影微蹙眉头,忍不住抱怨了一声:“干嘛掐我的腰?”

皇甫长安是个坦白的乖孩子:“我紧张!我怕掉下去!我一紧张就忍不住掐人!”

宫疏影忽而勾起嘴角,戏谑道:“害怕的话就抱我紧点,夜来风凉,我觉得有点冷啊……”

“死狐狸,别想占本宫便宜!”皇甫长安哼了他一声,下手更重了三分。

“嗷!好疼!”

宫疏影哀嚎了一声,蓦地身形一滞,就那么搂着皇甫长安直挺挺地掉了下去!

“艹!”皇甫长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宫疏影,恨爹不成刚地怒骂,“别乱来啊!你倒是给我飞啊!”

“疼死了啊,飞不动了啊……”

宫疏影笑得无赖,在即将摔倒草丛上的前一瞬,于半空飞快地翻了个身,先自掉到了地上,再是皇甫长安不偏不倚地摔到了他的身上,胸前那36D的大胸肌狠狠地压了下来,特别的结实。

“靠!你这个坑爹货!你是故意的!”

皇甫长安怒不可遏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还没直起腰,就被一把拽了回去,转而立刻被某狐狸翻身压在了下面,在她破口大骂之前吻上了她的唇瓣,封住了她的巴拉巴拉……难得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没了玉琉裳那只闪瞎狗眼的电灯泡,当然要尽情的做他想做的事情,干他想干的人!

白苏有话说:艹!大湿胸你魂淡!有异性没人性!他妈我不是人吗?!

这一次皇甫长安是真的失策,被宫疏影打了个措手不及,死狐狸估计研究她很久了,把她所有反抗的动作都轻车熟路地化解了下去,以至于皇甫长安到头来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唯一的区别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而被死死压在草坪上的她则是任、人、轻、薄!

更可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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