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天下:坏王爷腹黑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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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琉璃总算从震惊中渐渐回神,却被卿依扶着上了马车,马车吱呀,对面坐着眯眼假寐的北承枫,她眉头微微蹙起,这个男人哪里像是有伤的样子,不由得扬眉叹道:“你的伤可好了?”
“好了。”北承枫眯起的双眼渐渐睁开,幽深的目光落在对面琉璃的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浓浓的担忧,“琉璃很关心我?听萧怀玉说当时琉璃听了本王受伤的消息惊得拉着他一再确认,这可是真的?”
他声音带笑,笑容里带着促狭的意味。
若他表现出一副重伤无力的样子,或是因南宫琉璃的担心备受感动或许能让这狭小的车厢中萦绕一些温馨暧昧的气息,可他不会,他是北承枫,即便受了重伤他也不会把自己脆弱的样子,表现在别人面前。
冰凉的手覆在她放在膝上的手背上,笑道:“琉璃可想我了?”
低垂的眼眸渐渐抬起来,南宫琉璃蓦然回神,墨黑的眸中光华流转:“如果我说想,你会怎样?”
她眸中带笑,他目光灼灼,一切都在这一瞬交汇。
他缓缓欺身上前,他说:“若真的想,你不会这样。”
一句“那该怎样”没有机会问出口,火热的吻如暖炉中喷射跳动的火焰,火舌灼烫卷上她的柔嫩与滑润,在这春日的温暖马车里,这个吻进行的理所当然,犹如两人积蓄的万千情谊,等了这千万年的时光终于汇聚在一起。
吻的焦灼,吻的缠绵,睫毛轻剪,掩住了各自眸中的想法情谊,只剩下这撩人火热在狭小的车厢内蔓延。
诱人的莹润缓缓抽离,一丝银线勾缠。
“这样才能看出琉璃是否想我。”
第5卷 第163节:一吻情定【2】
北承枫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如当时他斩金断玉地说不会娶她的时候,只是眸中却再没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多了些不解和不耐。
双颊微醺的琉璃艰难地别过脸,眸光暗沉,锁在在碧波流转的车壁壁画上,声音低沉婉转犹如凤凰鸣歌:“王爷似乎不懂琉璃要的是什么?”
“琉璃不说,本王如何得知?”他高傲地挑眉。
话音未落,紧抿成一个冷硬弧度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如蜻蜓点水如蝴蝶采蜜,而这一瞬荡入心底的温柔缱绻竟比方才的勾缠更加动人心魄。
这在他惊讶启唇的时候,下一刻紧握成拳青筋微暴的手上落下一方温软,她的柔荑轻轻地抚上他的手指,一点点滑润渗入心间。
“告诉我,你伤到了哪里?”声音清甜如春日林中山涧淙淙潺潺。
听不出其中有多少震天撼地的情谊,却让他情不自禁地启唇,似乎这一刻,冰封了多年的心绪被她轻轻推开门扉,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在他有限的经历里没有这样的经验,他的应对手册中更是没有关于此种淡淡温情的记载。
“琉璃,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的手反握上她的,引着她纤细柔嫩的手指抚上自己重伤的腰间,那里绷带缠了许多层,然而隔着厚厚的绷带依旧能感受到她指尖的轻颤与温软。
她垂了眸,敛了笑,神色从容中带着些许忧伤,她说:“我想让你像个正常人一样,伤了就该懂得如何虚弱,痛了就要懂得皱眉,学会无助时的依赖。”
上一次,她向他要了一世的信任,任她这个要求如何的贪心狂妄,他允了。
而今次,她又要他的情绪,要他从不示人的脆弱,更要他的完全依赖,瞧瞧,多么奇怪又不合情理的要求,但自己为什么放不下,为什么心底变得柔软,为什么在她暗流涌动的眼眸中深陷,可是,再允她一次,却是如何也做不到了。
他是北承枫,怎会拥有这般脆弱的情绪,怎会将自己的所有情感赋予一个女子。
马车的吱呀声越来越大,突地车身颤动一下,两人措手不及,琉璃娇弱的身躯一下子扑倒在他的怀里,只听一声难耐的抽气声过后,北承枫坚挺的眉头渐渐皱起,琉璃扑倒时尚未来得及收回的双手正按在他的伤口上。
一抹笑意自南宫琉璃唇角浮现,因为隐在他背后,所以他只听到她变得轻松的声音:“疼吗?我以为你连疼都不知道了。”
无奈的情绪自心底升起,而他的语气却是极其温柔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道疼的那是行尸走肉。”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琉璃微恼地撇了他一眼。
他终是没有应下她的要求,她也没有说出到底有没有想他。
然而这马车的颠簸倒缓解了两人之间紧密的气氛,一下子车厢里松散了许多,那灼人的热度退下,剩下的只是淡淡的甜蜜。
第5卷 第164节:一吻情定【3】
等马车颠簸地越来越烈的时候,南宫琉璃才蓦然反应过来,诧异地撩开窗帘向外看,只见路两旁碧树青青,落满小石子的土路一眼望不到头,这显然是已经出了城了,哪里有一点王府的踪迹。
“不是回王府吗?现在去哪里?”头还没有从窗外钻回来,她就忍不住问道,这条路看起来还是蛮熟悉的,什么时候来过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树林青绿色的枝叶上映出艳醴的颜色。
“那个地方你去过。”北承枫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转瞬身体被人从后揽住,穿过自己腰间的猿臂稍一用力她便向身侧跌去,正跌坐在他的怀里。
他尖翘的下巴在她柔嫩的发丝上摩挲,有淡淡的清香味在他的鼻尖萦绕,平定了他燥乱的心,他喜欢这样静谧的感觉,若是一直能如此。。。。。。
北承枫墨黑的眸光清幽,有一抹淡淡的暗沉之色蓦然升爬到眼中,淡淡的愁绪在心头勾缠。
“我去过的地方。。。。。。”她皱眉思索,城外去过的地方只有当日为皇帝找艾草时所到的西山,犹记得当日北承枫墨衣墨发于山林中穿行,他说,那是他的地方。
北承枫身上的谜一个套着一个,越想越不清晰,越理越乱。
“太子也回来了吗?你这次受伤,是不是和太子有关?”脑中映出那个壮硕中带着些许斯文的身影,她对太子的了解除了倚梅园那远远的一撇,其余的多半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原本并不把他放在心上,现在他竟然能伤得了北承枫,足可见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马车停下,北承枫却久久不动,他圈着她瘦小娇弱的身子,轻声叹道:“此次宫中事务多亏了琉璃,若不是如此,本王还要从徐州折回,着实要更麻烦一些。”
“琉璃早说过,我们现在是绑在一起的,王爷去了徐州,琉璃必然要确保宫中无碍。”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伤究竟与太子有没有关系她还是不知道,他不愿回答就不回答了吧,好在性命无碍,怎么受伤的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马车停了好一会儿却不见两人有动静,卿依忍不住在帘外催促,却不敢去掀那帘子,下一刻,水蓝色裙裾自帘后出现,素手纤纤,勾起车帘一脚,南宫琉璃飞身自车板上跃下,脚刚落地,身子便落入那刚离开片刻的怀抱里。
“早说过,本王抱你下来有何不可?”北承枫灼人的气息喷在耳畔,有些许的酥麻自耳根蔓延到脚趾,通身如同被电击一般悸动。
她忽的向前跳出一步,拉着发愣的卿依快跑两步,忽而回眸一笑,笑容明媚直达眼底:“王爷的情谊若是真的何须演戏,若不是,表面上对琉璃再好也是无用的。”
曾几何时,那人说永远不会对她生情,当时的情境还在眼前浮现,北承枫冰冷无情的声音尚在耳畔,倒显得今日的温情皆如这郊外的春花一般烂漫,却也短暂。
第5卷 第165节:一吻情定【4】
马车停在山下,北承枫携了南宫琉璃的手徒步上山,卿依带着些许药材和食物跟在身后,山路崎岖,不过脚下已经有点点草花生出,倒是比京都内多了些盎然的春意。
上次来时正是大雪纷飞寒冬肃杀的时候,山上干枯的树木像一枝枝勾人的鬼手,而今日前来,不少树枝已经长出绿芽,又有欢舞鸣啼的喜鹊来闹,清脆的鸟鸣声和扑腾的扇翅声响在头顶,愈发觉得周遭静谧。
正如古话所言:“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此刻尚未到那蝉鸣的季节,有些许雀鸟也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积聚了一冬的愤懑与焦躁都在这一刻化作雀跃的欢喜在林中游荡。
山上清新的空气钻入鼻腔,沁人心脾。
被北承枫拉着爬了一段,南宫琉璃不禁轻笑出声:“上一次你果然骗了我。”他们走的是一条由大小统一的石板铺成的台阶,而上次上山时却没有看到这条路。
前面传来北承枫憋在胸腹的轻笑声:“上次本王并不认得琉璃,怎会把这上下山的路告诉你,不过我不是已经解了机关让你出去了吗?”
不满地摇头,亏他解了机关,不然她和华子当晚定是要在那冰山雪地里露宿了,唇角的笑容极其无奈,转眼看向四周:“如此说来,前次还要多谢王爷高抬贵手放过琉璃了?”
尾音上扬,连身后紧跟着的卿依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满,暗自为她捏了把冷汗。
北承枫并不以为意,反而将身后的琉璃拉近几分:“从今往后,琉璃不就知道上山的路了吗?”
过了半山腰,也就是上次南宫琉璃和华子被困住的地方,再往前走上不远,眼前蓦然开朗,在层层叠叠的树木之后无数木楼若隐若现,金黄的阳光撒在楼顶,映出耀眼的红砖瓦墙。
这本该是壮观的一幕,可南宫琉璃却毫无缘由地联想到另一件事,若是这林中的任何一处起了火,只怕这些个木质阁楼都要被一把火烧尽。
烦躁地甩甩头,这是什么想法,哪有人先想坏事的。
北承枫的住处在这些阁楼环绕的中心,一排与王府构建相似的瓦房静静矗立在这林中仅有的空地上。
卿依似乎对这里熟门熟路,提了药材就先一步走进去,吩咐屋中原本正在打扫的丫鬟侍人去煎药烧水。
“想不到王爷在这传说闹鬼的西山竟然有一处别院。”抚摸着室内简朴却清幽闲雅的装饰,南宫琉璃微笑着调侃男人,其实这个地方她很喜欢,眼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眸中闪着几分欢喜和雀跃。
比起那奢华诡秘的王府,她更喜欢住在这清幽的山林里。
由卿依扶着在竹椅上坐下,北承枫才轻笑道:“琉璃见过把别院建到深山老林中的?若是知道这山中藏了多少兵士,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兵士?”南宫琉璃讶然,手指从镂空花架上的青花瓷瓶离开,她怕自己受惊后一不留神摔了瓶子,“你竟然在这里屯兵?”
第5卷 第166节:一吻情定【5】
也许是皇宫中的冷意在向外蔓延,明明是二三月时分,京城仍被一片浓浓的寒意笼罩,而郊外西山本该寒冷的地方却比京中热络许多,山上多数不知名的小花开了漫山遍野,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又跳出两朵鲜艳的颜色来。
时至今日,南宫琉璃才真正知道北承枫在军事上的实力,皇后的哥哥太子的娘舅虽是骠骑将军,手中却无多少兵力,而东宁大半军务都掌握在北承枫的手中,再加上他暗中囤积训练的士兵,仅仅正规编制的军队就有二十万之数。
而这些却是连太子都不知道的,不知这算不算皇帝有意无意地帮了北承枫。
西山上暗藏了数万将士,其中多是将相之才,北承枫不时地将他们往军中朝中安插。另一部分便是训练出的杀手细作,比如卿依,比如沽岚。
这座山是北承枫刚刚封王的时候整修的,算起来距今已有十年之久,南宫琉璃这一次是真的被他的能力所摄,十年前,他不过是个十三四的少年,竟有如此远见,这东宁的皇位非他还有谁能胜任。
幽静的山顶阁楼内,南宫琉璃端了清水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北承枫斜靠在□□假寐,手中握着一卷书册,书册挡住了他微眯的双眼。
放下水盆,南宫琉璃倏地抽去他手中的书册,巧笑道:“王爷也会用书挡着睡觉吗?看来小时候也躲过夫子的查问吧。”
北承枫缓缓睁开一双墨玉凤眼,唇角含笑:“躲过了数个夫子太傅,却躲不过琉璃一双慧眼。”
慢慢支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开始解衣,眉头高挑,促狭的目光紧紧锁在琉璃身上,“琉璃当真要服侍本王换药?”
“怎么?你不同意?那琉璃这就去唤卿依进来。”眉头一竖,说着便要往门外走,却被他一把拉住衣袖,低低的笑声自身后传来,“既然来了,哪里有再离开的道理。”
墨黑的衣衫解下,露出里面真丝的素白里衣,只见腰间一片鲜红,在这雪白的衣襟上分外刺眼,犹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让人想到堕落与苍凉。
南宫琉璃心头一跳,眸间露出掩不住的懊恼神色:“方才还是撞到你了。”
北承枫不以为意地轻笑:“如何补偿我,本王的爱妃?”
灼热的呼吸扑到她微醺的脸颊上,下一瞬腰间传来一阵刺痛,琉璃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