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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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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珠说的决绝,江氏听得动容,她转过头来,握住遗珠的手,道:“你是我女儿。是我女儿……”

风轻云淡,繁花似锦,又是一日好风光。

宴会就安排在国公府的大花园中,花园中有一长排的回廊曲庑,正合适安放桌椅,摆放果品,这还是奉珠出的点子,既然是赏花宴,便不需要一本正经的老套吃吃喝喝,三三两两夫人娘子携手在花园中游览这才是正经。

今日这宴会的主角是花儿不是。

房公和房遗直这日下了朝便一起坐车往家里赶。

坐在车上,房公和大儿子说起今日早朝上的事,道:“你身为侍御史,在这个位置上,圣上是什么意思你该明白。定要谨慎。监察百官,这是个得罪人的活儿。”

遗直是个古板严谨的性子,他便拱手回道:“是的,爹。儿子想问问爹,如何接待这次的吐蕃王才不失礼?让儿子也好有个准备。”

房公捋须笑了笑,拍拍遗直的肩膀道:“有鸿胪寺卿呢,你只需要大略知道个章程便可,多学多看。”

遗直点点头,心里这才安稳了。

“这次宴会,听说你娘要给你纳两个偏房,对此,你有什么想法?”房公捋须问道。

“啊?”这般大咧咧的被问纳妾的想法,遗直稍稍红了一下脸,便道:“但凭娘做主。”

“纳偏房可以由得你娘给你做主,后院的事还得由你娘给你做主?”房公不悦道。

“这个、这个有当家主母处理,这般小事,儿子如何有想法?”遗直张口结舌。自他成婚已有五年,爹还从没过问过他房里事呢,今儿这是如何想起来的?

“你那妻子你不知是个什么德性?她能当好主母?!”房公怎削这个古板的大儿子一顿,怎得自己英明一世,就生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

“杜氏的确有不好,可也是爹你做主给娶的呀。”在遗直看来,儿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他娶什么样儿的便是什么样儿的,如何能置喙父母过错呢?

可听在房公耳朵里却是这个儿子对自己老婆早有不满了,更是对他这个当爹的不满了,便愧疚道:“阿直啊,是爹一时糊涂。你放心,爹会和杜公商量这事的。”

“啊?”遗直有点转不过弯来,茫然的看着他爹。

“对了,阿直你心里有喜欢的吗?”

遗直立马摇头,诚惶诚恐道:“定没有私相授受,没有外室的。”

房公气的使劲拍了这个一根筋的大儿子一下,真怪不得圣上让他做侍御史,这般直的性子,让他包庇受贿他都不会。

“那个,若是漂亮点的,儿子也没什么意见。”遗直正襟危坐,半响,如是道。

“咳咳。”房公一下被口水呛到了。仔仔细细大量了自己这个大儿子半响,纳闷道:“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遗直这回可不满了,便蹙起浓眉道:“爹,孔子曰:食色,性也,……”

房公一巴掌拍在遗直脑门上道:“你老爹我的话不见你记得清楚,倒是把一个老古董的话记这样清楚作甚!以后不准看这个老货的书。”

“可是,爹……”遗直还想反驳。

“没有可是。”房公断然拒绝听。掉书袋,他还真不是这个儿子的对手。

“你腹中诗书倒是真不少,奈何生搬硬套,一点都不灵活。行了,行了,你守成便可,我也不指望你能如何光宗耀祖。”

“儿子让您失望了。”遗直低下头,羞愧满面。

房公哼哼几声,叹息一声便道:“你如此也甚好。总归你爹我还有很多年活头,纵然我死了,还有你妹妹。”

“如何问珠娘?”遗直眉头皱起能夹死一只苍蝇。难道问珠娘,哪里的衣裳好看,哪里的食物好吃?还是问珠娘,哪些珠宝是值钱的,哪些是不值钱的?

“你问便是。就算她也不知道了,总还有人知道。往后,你们兄弟还得指望珠娘做后盾。”

遗直的眉心这回不单单是能夹死苍蝇了,蚊子也一起给夹死了。

此事暂且放下不表,却说国公府,此时宾客已经陆续到来了。

梁国公府偏门,便见宝马雕车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宴客的大堂里,卢氏正站着和杜氏说话,便听侍婢唱喏:“礼部郭侍郎,王夫人携女到。”

未见面先听笑,帘子打起便见一个丰满微胖的夫人和一个身姿窈窕的小娘子笑盈盈进来了,见了卢氏便欠身行礼道:“给国公夫人问安了。”

“馨儿给夫人问安。”紧接着她母亲,她便笑着道。

第064章 湖边春色乃奇观

章节名:第064章 湖边春色乃奇观

卢氏当即便热情的拉着郭馨儿笑道:“快让我看看这状元郎的妹妹,长得真是齐整,我看着就喜欢。”

郭馨儿抿唇微笑,教养良好,任由着卢氏打量。

郭馨儿的母亲王夫人脸上笑成一朵花,却谦虚道:“哪里哪里,她算哪门子的齐整,要我说,夫人您家的女儿才是真正的齐整美貌呢。”

王夫人在屋里瞅了一眼,稍稍打量了几眼大堂内低调高雅的装饰,便满意道:“怎么不见你们家那位娘子,也叫出来让我看看,饱一饱眼福。”

郭馨儿听了却立马描补道:“夫人,我娘的意思是,只我自己一个在这里怪闷的,倒不如去和奉珠妹妹一起玩,才不至于扫了你们的兴致。”

卢氏并没有觉得唐突,但见这孩子这般谨慎便也赞同的点头,道:“是这话。珠娘和几个娘子正在她园子里玩呢,我这就让人领了你去。”

“鸿胪寺卿顾府上,赵夫人携女到。”

“哎呦呦,我每年就盼着你们家办这牡丹宴等的都望穿秋水了。”进来这个高髻华服的贵夫人,帕子一甩便先笑了。

她手里正牵着一个刚及笄模样的水灵灵的小娘子。

卢氏打眼一看,便见她穿着一件嫩绿色的高腰长裙,外罩一件杏黄色的杉子,一条葱绿色的披帛,身段瘦弱了些,脸蛋瓜子般大,一双眼睛最是吸引人,水灵灵有神,只她娇怯怯这态度,卢氏便想着不可为正妻,二儿媳是不能了,这个姑娘,参加别人家宴会时她见过,是个庶女,没具体和她说过话,不知道性情如何,且在看看。

“紫熏,快,叫人。这个是梁国公夫人。”赵夫人好耐性的一一告诉了她称呼,“这是莱国公夫人,这是王夫人。”

“三位夫人好。”便听这小娘子清清脆脆道。

声音倒是真好听,卢氏想着。就是礼数上不好。

赵夫人也尴尬,又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指正,便自己纠正描补道:“两位国公夫人,赵夫人,怎不见其他人,是我来的早了吗?”

卢氏笑着,让丫头们上茶,道:“没有,正是时候。有些夫人自己扎堆在花园里自己逛呢,都随意的很。”

大家都心知肚明来意为何。房府上还有两个嫡子没有正妻呢,二儿子房遗爱现正在太学任助教是个有前程的,小儿子正在太学读书,成亲早了点,但是碍不着定亲啊,所以今日来的还有带着没及笄小娘子来的。

更别提房府大儿子,现在是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别看是八品的小官,可权利却是和百官都挂着的,兴举百官、入合承诏、推鞫问审、弹举、知公廨事,从御史直接入阁为相,继承父志都不是没有可能,又是嫡长子,将来袭爵那是定局,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就可惜在正妻已有,不过有那些心思活泛的人家,推一个庶女出来为媵为妾也是大有人在。

退一步讲,若是房府没有合适的,不还有其他府上吗,趁此机会也正好物色一二。

“哎,你们听说了吗,吐蕃王要来求娶公主了。”鸿胪寺卿赵夫人悄悄和卢氏并杜氏、王氏道。

“可靠吗?”王夫人急忙问。她正愁呢,她儿子当上状元郎她很高兴,可她不高兴的是就怕圣上的公主们会看上她儿子,那些公主个个了不得,她可不想要一个公主儿媳,没得她还要给儿媳妇下跪行礼。

赵夫人便不高兴了道:“我家郎君专一管接待外邦使节的事情,如何就不可靠?这种事情也是我能乱说的?王夫人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王夫人忙赔礼道:“我这不是急吗,你们也知道我儿子是今科状元郎,我如何不急?”

赵夫人听了便同情的点点头,原谅道:“若我有一个状元儿子也是又喜又忧的。”

“可不就是,你们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头发都愁白了。”王夫人忍不住炫耀道。

卢氏便打趣道:“我儿子要是夺了文魁当了状元,让我愁白头我也甘愿呦。”

“纪国公夫人,赵国公夫人到。”

卢氏听了,忙整顿衣裙,领了几个夫人前去迎接,当头见了一位温和端庄的夫人便叩拜道:“给高密长公主请安,公主安康。”

“快起来,我既让禀报了是国公夫人,我们便是平级的,便是不想让你们不自在。”

“谢长公主。”卢氏这才领了人起来。她并没有下帖子给公主,办这宴会她请的多是一些下官官眷和同级官眷,如何公主也来了呢。

“公主请上座。”卢氏忙搀扶了高密长公主在上首上坐了。

“都说了不要拘谨,夫人若再如此,便是有赶我的意思了。”高密便假装不高兴道。

“不敢。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虽是如此,但谁也不敢真正冒犯。但高密长公主素来便是和气的一个人,大家也都略略放心谈笑。

高密也知这其中缘故,便看着自己领来的两个女儿道:“永安,风荷,还不过来见过几位夫人。”

“给众位夫人请安。我去找房奉珠。”永安草草的行了个礼便一扭身走了。

“这孩子。”高密公主当下便有些不高兴。

“给梁国公夫人,莱国公夫人请安,给赵夫人、王夫人请安。”与永安不同,段风荷的礼数就周到又端庄恭谨了。

众位夫人这才满意的点头。

高密长公主也是满意的拉着段风荷的手笑,道:“真真这个才像是我嫡嫡亲的女儿。”

“母亲谬赞了。”段风荷当即便低眉垂眸羞涩一笑。

众位当家夫人却并苟同,毕竟永安才是公主的正经女儿,如何就不如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真真让人费解。

“公主宽厚。”卢氏只好如此接口,把这话圆上。心中却很不赞同,这个公主莫不是好脾气过了头吧?

“好了,你也不要和我们在一处了,我这里不要你伺候,你去找你的小姐妹玩去吧。”

“女儿告退。”段风荷这才敛衽行礼,又朝众位夫人行礼,这才跟着丫头往后面去找娘子们。

到了半路却不往奉珠的芳华楼去,而是撇开领路的丫头径直往遗珠的院子去,她之前也是来过几次的,知道遗珠的院子在何处。

适时选了太学放常假的日子,想着让遗爱叫上与他好的同窗、学生来家里外院坐席,顺便赏花,也好让房公长长眼,相看相看来的郎君们,她倒是想亲自去看看,可到底是不便的。

卢氏的命令,遗爱是想拒绝来着可不敢呐。便一早就叫上长孙冲、杜荷几个去慈恩寺游玩,顺便到了时候,领着这两三只回家去交差。

遗爱是个放荡不羁的,平生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吟诵出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句,可惜他自己做的诗,总不能让自己满意,总是写了烧,烧了写,最终留下来的也就那么几首,做成一本诗集都还嫌不够。

长孙冲,贯会吃喝玩乐的一个,最喜欢携手几个同伴四处游玩、绘画,心思从不放在政治官场上,他人是很敏锐的,奈何没有那个冲上云霄的心。他姑姑便是现今的长孙皇后,他父亲是国舅爷,到了他,何须他费心思,锦绣前程,富贵荣华少不了他的。

杜荷,杜公的嫡次子,元娘的二哥,这人到是一个有野心的。爵位是他大哥的,没他什么事,他只好为自己打算。

三个人正一人一根钓竿在河里垂钓,遗爱把钓竿夹在腿上,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嘴里还咬着根草儿,正悠闲自在的晒太阳。

长孙冲让仆人去钓鱼,他自己则摆好了画具,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正聚精会神的画着这幅美景。

而杜荷当真是安稳的坐在那里垂钓的,颇有点,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意味。

“真希望天天都这样过啊。”遗爱感慨。“这小太阳晒的,我都想睡觉了,奈何啊,还得回家复命去。”

“得了吧你。马上就要娶老婆了,你有什么感想,跟我们说说。”长孙冲添上最后一笔,这么一副湖光山色图就画好了。扔了毛笔给伺候的小僮便走过去伸脚踢踢遗爱,问他道。

“等你成婚的时候不就知道了,何必问我,肯定没有现在这般自在了。依着我,是不愿意的,可是呢,我家亲娘不愿意,整日间吵着要孙子。我想着,要不就赶紧生他一个出来玩玩?”遗爱浑不在意道。

“你行不行,生不生得出来。”长孙冲坏笑道。

“要不你给我试试?我让你亲自看看我行不行。”遗爱荤素不急,当即便扑向长孙冲。

“滚!”长孙冲抬脚就踢。

“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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