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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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老叔命人来把姓杜的捂了嘴叉出去,便拱手道:“大娘子,天晚了,您早点睡。”
“下去吧。”奉珠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起身往内室里去。
“娘子,怕只怕这个杜总管会回去告状,大少夫人少不得要来闹一场。”锦画提醒道。
“我正等着她呢。我还就怕她不来闹。偷运了我的牡丹私自卖了换钱,这比帐还没和她算呢。我已经写好了花笺给元娘,里头有让元娘帮着做的事,明日咱们牡丹园有小宴会,我必得杀杀她的威风。我还得在府里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若不让她闭嘴,我如何能快活。”
“再说了,阿娘精神越来越不好,若是任由着她嚼舌根,阿娘得有多少气受,咱们不管她,只找她亲娘问问是怎么教的女儿。明早我亲自回府接阿娘去,这宴会还得用了阿娘的名头才好。”
“是这个道理。”锦画帮着奉珠在内室里一扇屏风后头换了睡裙,点头道。
“好了,我这里没事了,你们自己去睡吧。”奉珠见李姬阳自觉的没在床上躺着,颇为满意。
见丫头们都走了,内室里只有两盏灯两个人,李姬阳便光明正大的盯着奉珠瞧,半含笑道:“是这么回事,似模似样的。”
奉珠搬了床上的一张被子扔给他,自己钻进被衾,没好气道:“不这般又如何?我到底不是儿子。繁琐的记账我不懂,吓唬人的事还是能干的,还很有经验呢。”
“我告诉你,今晚上你必须在那张榻上睡,不然,看着没?”奉珠从枕头底下拿了剪烛花的剪刀在手,朝李姬阳挥舞挥舞,得意道:“瞧着没,再胡来就在你身上扎一刀。”
“被你扎死了也无怨,前提是得手了。”他放下手中书,并不急着登床抱美人,而是开始宽衣解带。
“不准脱衣服!”奉珠捂着眼小声抗议。
“睡觉哪有不脱衣裳的?”说的理所当然。
“但是这是我的屋子,我的屋子里你不准脱衣服。”
“既然如此,只好遵从。”腰带解了,他袍袖一挥,房中两盏灯皆一起灭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奉珠怕黑,啊一声叫出来。
“有我在,你怕什么,长夜无聊,我们说些故事如何?接着昨晚上未完的故事,从前有只鬼……”
第061章 商人多妻不奇怪
这日一早,奉珠就坐车回了国公府。
奉珠想的挺好,要在牡丹园办一个小宴会,可卢氏却一直想着奉珠的婚事,想着倒不如把这宴会办大一点,便对奉珠道:“你那园子小了点,倒不如在咱们府上办,你那些花儿是真真的不错,这么着,阿娘让人把你的那些花都运到咱们府上来,就办一场牡丹宴,也不光宴请你的那些小姐妹,还要让你大哥请些他的同僚,你二哥请些他的同窗,都来咱们府里热闹热闹。”
“阿娘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想着杀杀大嫂的威风,如何让您一说就要办大宴会了呢。咱们菜品佳肴,美酒什么的都没有准备的,说办就办,也太仓促了吧。”奉珠一时跟不上卢氏的想法,有些哭笑不得。
“这简单,交给郝管家办就可。”卢氏扶额想了想,便笑着道:“就这么着了,听阿娘的。你也不要在外面玩了,今日就回家来,帮着阿娘想想都要宴请一些什么人。”
奉珠一撅嘴,扭过身子背对卢氏,道:“做什么折腾我那些花儿嘛,若是让白叔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埋怨我呢。”
卢氏气的捶了奉珠后背几下,便道:“孽障。什么宝贝花儿,不能吃不能穿的,阿娘用上一用还不行了。”
“儿不是那个意思。”奉珠嘟囔。“想用就用好了。”
娘俩背对背正谁都不理谁,这时房公下早朝回府,见了他闺女便笑着道:“珠娘怎么今天就回来了,玩够了啊。”
“阿爹喝茶。”奉珠从榻上起来,乖巧的奉上一杯热茶。
房公眼尖的狠,觉察这娘俩之间气氛不同,便小声问奉珠,“你又怎么惹了她。不孝女,一进家门就惹你娘生气,该打。”
奉珠委屈,站在房公身旁,扯着房公的袖子撅嘴不说话。
房公瞧他这闺女,真是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不舍得她生气,更不舍得她掉金豆子,看她眼眶红红要哭的模样,便忙哄道:“多大点事,娘俩没有隔夜仇,你去抱着她的大腿,晃一晃,摇一摇,撒撒娇,她什么不答应你去。”
“今日怎么这般早。”卢氏从榻上起来,从青叶手里接了房公的常服,要给他把朝服换下来。
“我昨晚连夜写的番书忘了拿,下了朝在中书省面见圣上的时候这才想起来,就告了假,急匆匆回来,今夜又轮到我在宫中待诏,不回来了,你莫要等我。”房公摆手并不要换常服。
卢氏作罢,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房公道:“我记得清楚,今夜可轮不到你,你休要哄我,是不是要去哪里逍遥快活去。”卢氏横眉怒目。
房公连忙摆手道:“夫人误会了。这不是杜公生病告假,我就暂且替他一日。这些日子朝廷多事,我忙还忙不过来,哪里会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卢氏却不放过他,没好气道:“你莫要说好话哄我,真当我不知道呢,你们每次值夜,圣上都要赐下美貌宫女在一旁,只你这般的,能不心动,太阳打西边出来。”
“阿娘,阿爹哪里敢,阿爹很是洁身自好的。”眼瞅着阿娘疑心病又犯了,奉珠怕卢氏惹恼了房公,连忙和稀泥。
房公苦笑一声:“夫人呐,宫中女子哪有一个省心的,我躲还来不及。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这就返回省署办公去。莫要和珠娘生气,她小孩子家家的,哪里知道个轻重,她有错就教训她,没错就夸夸,别闷在心里生闷气,啊。”
房公说完就带着仆人急匆匆的走了。
“阿娘,办就办好了,我这就让人把花都运来。花再好哪有阿娘重要的。”奉珠抱着卢氏的胳膊,摇了摇,乖巧道。
“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若不是我闺女,看我理你一眼不曾。”卢氏往靠枕上一歪,推推奉珠道:“宴会也用不着你出谋划策,你该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只到了那日你记得回来。”
“这可不行,要阿娘一个人劳累,儿如何忍心。我明日就回来帮阿娘,这样好不好。”奉珠想着,李姬阳算什么,还是哄好了阿娘才是上策。让他自己在那边呆着去,我且帮着弄好这宴会再说其他。
“算你还有点良心。”卢氏微微一笑,点了奉珠脑门一下,这才罢休了。
“儿怎么就没有良心了呢。”奉珠滚在卢氏怀里,蹭啊蹭,小猫似的黏糊着卢氏。
卢氏把这闺女搂在怀里揉搓疼爱了半响,这才喜笑颜开。
青叶在一旁捂了嘴笑,打趣道:“夫人就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咱们大娘子不在家的时候,见天的挂在嘴上,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这见了面吧,好话没说几句,到是先生起气来了。”
“可不是。亏得是我,都习惯了阿娘这张嘴,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娘不疼我呢。”奉珠嬉笑着道。
“去。你若真有心,就乖乖听了阿娘的话,好生在家跟着宋大家学本事,旁的什么也别说。”
“知道了,儿过几日就回家来,这总行了吧。”奉珠说的不情不愿。
“大少夫人来了。”外头春花打起帘子,秋月请了杜氏进来,禀报道。
杜氏进了屋,脸上就带上笑容,手里牵着五岁的宁淑,在大堂没见着卢氏,便绕过屏风来了内室,看见奉珠正坐在卢氏榻上,她笑容僵了僵,便欠身行礼,道:“给大家问安。宁淑,去找你祖母。”杜氏撺掇着宁淑去挤掉奉珠的位置。
“祖母。”宁淑欢呼一声朝着卢氏扑过去。
卢氏抬眼见杜氏给宁淑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头上戴的花挤挤挨挨活像个小金山,便有不喜,但又见自己的亲孙女这般孺慕,就顺手接了这孩子,抬手就要摘她头上的花,宁淑当即便道:“祖母坏蛋,抢我的花。”
卢氏当下黑了脸,放开宁淑,看着杜氏便道:“你就是这般教孩子的?”
杜氏红了脸,恨不得把那死丫头抓过来狠揍一顿,忙赔罪道:“是儿媳教养不当,请大家恕罪。宁淑还小,大家莫要和她一般见识。”
“祖母偏心,不疼宁淑疼小姑。”宁淑躲到杜氏身后,朝奉珠吐舌头。
卢氏猛的从榻上坐起来,指着杜氏道:“我可怜你五年来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我由着你养她,我想着,你是她生母,你还能对她不好?如今看来,原是我错了,你倒是真对她好,她要什么你给她什么,如今竟被你教养的如此目无尊长,口无遮拦,我不管也是不行了的。”
杜氏一听这话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便厉声道:“谁都别想抢走我的女儿。”
“嫂子这话如何说起,宁淑是你的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阿娘不过是代你教养几日,祖母教养孙女,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嫂子也不要多想,都在一个府里,还能不让见吗?”奉珠帮腔道。
莫怪她坏,宁淑这小丫头,如此下去,定要长歪,小小年纪就如此刻薄,长大了还得了。
“妹妹恁的会说话,感情抢的不是你的孩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杜氏面色难看道。
卢氏冷下了脸,“你口口声声说我‘抢’你的孩子,我明日就问到你母亲脸上去,这是谁家的闺女,这般的不知事,不孝敬大家。再不行,今儿下午,待我儿回来,我让他写上休书一封,你一无子,二口舌,三不事舅姑,这两条够不够休妻!”
杜氏猛的抬起头,颤抖着身躯,脸色煞白,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撇开宁淑,爬到卢氏脚边,哭求道:“大家饶我一回。宁淑给您就是教养就是。儿媳来家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看在宁淑的面子上也请大家不要如此狠心,权当可怜可怜我。”
“我要阿娘,哇……我要阿娘,不要祖母。”宁淑看她娘跪了,她忙哇哇大哭起来。
奉珠把撒泼打滚的宁淑扯进怀里,吓唬道:“再哭就把你卖给牙婆去,让你当奴婢去,还哭不哭了。”
宁淑眨眨眼还想再嚎两嗓子,看奉珠恶狠狠的模样,打了个嗝哑了。
“这就对了。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你凑什么热闹,不讨喜的小鬼头。”
卢氏见她又是这么一番作态,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淡然道:“行了,这般苦肉计,用一次我心软,你用二次三次哪里还有效果。你便是瞅准了我口硬心软,不过我告诉你,我今儿个可不是随便说说。宁淑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什么时候你把自己搬弄口舌的毛病改了,什么时候你生出儿子来,再来我这里把宁淑领回去。”
杜氏一听,假哭也不作了,怔在当场,这回她是真哭了,委屈道:“大家,阿直总不去我房里,我也没什么办法。还不如以前阿娘管着的时候,他尚且听阿娘的话一月中去我房里几回。”
卢氏斜睨她一眼,知道她肚里打了什么鬼主意,便道:“你省省心吧,我以前帮着你,是看你还得我心的份上,这两年你行事越发糊涂,我助着你岂不是白白长了你的气焰。何况,我纵是他亲娘,还能日日管他房里的事?没得母子成仇。
你若真聪明呢就把心收一收,挽回你郎君的心,生个儿子是要紧。至于掌家的权力,你想也不要想,似你这般不长进,心胸狭窄的,让我怎么放心。我还是费点心,把儿媳妇娶进门培养这才是正经。”
“这怎么行!”杜氏尖锐一声。
“如何不行?你说来我听听。”卢氏懒得看她,闭着眼费心听她分辨。
杜氏小心看了卢氏神色,扯了扯帕子,大着胆子道:“不怕大家恼,为将来考虑,也是不该的。这一呢,没有越过长嫂行事的道理;二,毕竟往后还是我们这房当家的,大家你说是不是,哪有让弟媳妇帮着掌家的,说出去也不好听;再有,总归是、是要分家的……”
卢氏顿觉头疼,这也是她顾虑的,然而却不能让这杜氏有恃无恐,便冷眼盯看她,道:“你也知道让别人帮你掌家不是长久之策,而我又不放心,等我和国公爷死了之后,你苛待我的儿女,让他们兄弟不和,你说我该如何做?”
杜氏吓得两股战战,这些年来,虽然卢氏也说过很多次要休掉她的话,可到底看在她大伯的面子上,不过是说说吓唬她,然而今日看卢氏的模样,似乎是铁了心了,她忙道:“大家,儿媳自忖心性宽厚,莫要听信旁人毁谤,别样看待儿媳。”
奉珠听了,几乎要气死,当即道:“你这话从何说来,除了你没嫁进我家来时,我说过你心性狭窄这话,往后我何曾多过一句嘴。纵然你把你那什么表亲塞进我的园子里捞油水,偷卖我的花,我也未找你麻烦,这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不和你一般计较,你这个当嫂子的恁的一点心胸都没有,你不但没有,还贯会使小性疑心人。”
“我怎么就心性狭窄了,你哪年过生辰我没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