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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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我,打我呀!关她什么事!”遗珠捂着耳朵哭叫。
“二、二娘子莫怕,一会儿就好了。”江氏挣扎着道。她脸上一层层的汗珠唰唰的往下掉。
“你闭嘴,闭嘴!”遗珠哭喊。
江氏痛苦的闭上眼,咬着自己手臂默默受着。
“还不认错!”卢氏都看不过去了,指着江氏道:“那是你亲娘啊!真真是孽畜。”
“还不快认错,你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即使她是一个奴婢,那也是生了你的亲娘。”奉珠急急道。见那江氏臀部沁出了血,裤子上渐渐被血染红,奉珠动容。
“她不是我娘,我不要这样的娘。”
“二娘子,奴婢不是你娘,夫人才是。”江氏泪如雨下,一字一顿道。
卢氏笑看房公,道:“如何?”
房公黑着脸,慢慢扬起手。
这时遗珠却猛地扑向江氏,挡在江氏身上,哭道:“我认了,我错了,你们别打她,别打我娘,阿娘啊……”遗珠痛哭失声。
房公眉眼这才舒展,和卢氏道:“如何,夫人。”
“我又能如何。”卢氏没好气道。
“停手吧,阿郝。”房公一声令下,郝总管便躬身退下。
“你当初为什么生我,为什么啊。”遗珠和江氏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是奴婢的错,二娘子你莫哭了。”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心里还是有自己这个生母的,江氏动容的落下泪来。
“既然认了,便要罚。”卢氏道。
遗爱念在同是一个父亲,便走到卢氏耳边把遗珠堕胎的事情说了一下。
卢氏瞪了遗珠一眼:“算她有自知之明,她自己不动手,我也得动手,如此甚好。”便凑在房公耳边,把遗珠先下的情况说了。
“都由夫人定夺吧。”房公长叹一口气。
“那好,有错就要罚,这是咱们家的规矩,遗珠陷害姐妹,德行有损,今日就罚她棍杖一百分三日领完,念其身体有样,便让她养好身体再领罚,另外从今日起便禁其足半年,半年内让她吃斋念佛,清净身心。阿郎,你看这样可好?”卢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卢氏道。
“好、甚好。”房公连连点头附和。
“带下去吧。”卢氏吩咐青叶道。
青叶领命去了,这书房内就只剩下主子们了。
奉珠却大声娇嚷,不满的去拽房公的胡须,气嘟嘟道:“阿爹你偏心!我不依。”
房公连忙去救,捂住胡须道:“好珠儿,且放放手。”
“我不管,阿爹你要补偿我。凭什么就要把我胡乱嫁了,而她就只是被打了几下。不管不管,阿爹你太讨厌了。”
“呦呦,小祖宗你小心点,我好不容易才留下的胡子呐。”
“三妹莫胡闹,成何体统。”这时房遗直才说话。刚才那是后院中事,他只要听听,明白是什么事情就可,不需要他插嘴,现在却能行使一下当大哥的权利了。
遗则羡慕的看着奉珠,嘿嘿傻笑。
奉珠真心不服,气得直跺脚,道:“阿爹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不帮我捂着点,现在可好人家名声都臭掉了,呜呜,你就是故意让人家嫁不出去的。我、我要离家出走!”
“就该给你当头棒喝才有用,韩王爷不适合你。且你名声太盛你性子又太憨直,还是臭掉的好。”房公拍着奉珠脑门道。
“等着阿爹下次沐休带你划船去啊。”房公赶紧凑趣讨好。
“她早想去,好躲过我给她请的教养姆妈,不过是借题发挥,先由她吧,让她玩两天就当是补偿她。咱们俩这赌尚且没有输赢,我的国公爷。”卢氏哼道。
“经此该能大彻大悟了,到底是有心的孩子,不是我赢了吗?”房公道。
“不信,咱们且看着,这后院女人的心思,纵然阿郎你聪明绝顶,也捉摸不透的。”卢氏说完,扔下众人,施施然也走了。
“哎呀,精彩真精彩,一转眼又到了我作诗的时候了,我也走了,阿爹,大哥大嫂,我先告退了。阿则你走不走?”
“我屁股早痒痒了。”遗则赶紧起身跟着遗爱也走了。
“阿爹,我还有公文没看完,我们也走了。”遗直躬身行礼,带着杜氏也走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书房里就剩下房公自己。
房公站起来哼一声,道:“都走了,我还留下干什么,找杜公钓鱼去。”
芳华楼,几个丫头正紧张的坐等着,见了奉珠回来,连忙起身伺候起来。
端茶的端茶,打扇的打扇,一时间到像奉珠是凯旋而归的小英雄。
“都别乱忙了,快收拾东西,咱们走人。若是被那教养姆妈捷足先登我就惨了。阿奴快去二门上让小厮把我的马车调出来停在角门上,咱们立马就走。”
“好哦。”阿奴最兴奋,连忙放下白糖糕,一溜烟小跑去了。
“娘子看你急的满头汗,都有我们呢,剩下的不用你操心,且安心坐着吃茶吧。”锦画拿帕子给奉珠擦了汗,请到榻上坐定,便手脚利落的开始收拾奉珠惯常佩戴的金银首饰。
奉珠点点头,道:“不用那么多,简单点就可。”
“我都知道的,娘子放心。”绿琴笑着道。并不问书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奉珠却兴奋的在榻上滚了一圈,先是佩服自己阿爹的英明睿智,又是佩服阿娘的运筹帷幄,可等躺了一会儿,奉珠情绪安稳下来,却忽然又觉自己上辈子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一定要嫁给人家做妾呢。
却原来退一步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让人荡气回肠,又爱恨交加。想来当初若非是自己伤透了父母的心,又一心一意,满心满眼的韩王李元嘉,父母也不会由着自己去的。
如此看来,情情爱爱这个东西真是迷人心窍的罪魁祸首,以后再也不要了。
只是遗珠,依着上辈子对她的深切了解,她恐不会就此罢休,还得好好防范。
若她是旁人,哪怕打杀了也没什么,只她也是阿爹的女儿,这就难办了,且先看着再说其他。
“我的佛珠呢?”奉珠在自己手腕上没摸到那只小貔貅,立时坐起来道。
“这儿呢,娘子忘记了,今早上起身时也不知谁惹了你,死活不肯戴着,扔在匣子里呢。”锦画找出来又给奉珠戴上。
奉珠脸一红,道:“还不是那流苏难看的缘故。”
锦画看了看,一红一黑,还真是不大好看,便道:“要不娘子先放着,等到了牡丹园,我加紧给娘子编制一条换上如何?我看这佛珠到真是不错的。”
“不用那么费事,反正我也不常戴的。”奉珠又道。
“真真不知娘子要如何了,一会儿不戴一会儿戴一会儿又嫌弃难看,一会儿又不要了。”彩棋嘿然取笑道。
“再说就把你留在府上照看院子。”奉珠恼道。
彩棋赶紧缩回头,老老实实收拾自己掌管的东西去。
“大娘子。”郝总管手里拿着一个精巧黑木匣子立在门口,笑呵呵作揖行礼。
“爹,你怎么来了?”绿琴赶忙招呼了她爹进来。
“郝叔啊,你来干嘛呀,我阿爹要给我什么玩呀。”奉珠心知肚明,嘻嘻笑道。
“老爷一时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大娘子玩,让老奴给大娘子送一匣子小银锭来,知道大娘子平日里花钱大手大脚,这次去牡丹园游玩,让大娘子看见什么稀罕的就都买了,无需节省。”郝总管道。
“这还差不多。”奉珠打开匣子,便见一匣子的银质小老虎,神态各异,憨态可掬,这是她的属相。奉珠一见便稀罕极了,拿在手里把玩,高兴道:“我可不拿它们买东西,要好好收藏着。”
几个丫头见了也都凑上来看,赞道:“好生精巧,鼻子眼睛都清清楚楚的,活灵活现的呢。”
“大娘子喜欢就好。车架护卫都已经安排了,大娘子可安心。如此,老奴就告退了。”
“爹,我送你去。”绿琴道。
郝总管点点头,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嘱咐你。”
梅花雪,梨花月,竹上露,总是相思。自是春来不觉去偏知。
一路上见曲江两岸繁花有凋落的,奉珠不禁感伤。又听闻江上画船里传来的曲乐丝竹,吹拉弹唱,寻欢作乐的竟都不知春去的模样,一时又暗笑自己伤春悲秋。
春去秋来,冬去春来,年年如此。正如那花年年开又年年落,今年花胜却去年红,古今诗人都把美人比作花,可花能一年更比一年红,而人却不能,一年更比一年凋零,直到死亡。
日落黄昏,转眼月升,星光熠熠。
奉珠丢开几个侍婢,自己一个人光着脚在牡丹花丛里漫步。
明月如佳人,寂寥坐天山。月辉洒下一地,沁凉如水。
闻着自己最喜欢的花儿的香气,抚摸着它们柔柔的花瓣,奉珠张开双臂,慢慢在一片繁花中舞起来。
丝帛翩翩飞如蝶,裙摆摇摇晃人眼。
如花美人,美人如花。
奉珠想到自己就要一年年的苍老下去,孤身一人度过此生,不觉心凉如冰,满眼是泪,那舞姿也渐渐凌乱起来。
直到,一股儿有异于花香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奉珠蓦地睁开眼,抬脚收不及又被什么绊了一下,咕咚一声摔倒在地,落地却不疼,而是摸到了一手的温热与黏腻。
“血……”奉珠惊吓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奉珠……”
第053章 嫁猫嫁狗不嫁你
如水的月光下,笼了如烟薄雾的牡丹花丛中,奉珠拨开层层花叶便在地上看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她听着他的声音,那样的熟悉,便大着胆子推了推他,问道:“李姬阳?”
“是我。”他嗓音轻飘,像要羽化归去的模样。
奉珠立时扑上去便急哭了道:“你要死了吗,好多血啊。”
他还有力气笑笑,安慰道:“没事,你别怕,只是伤了腰腹没伤到要害。”
“那、那我立即找太医来给你看伤。”奉珠急急道。靠的近了,她才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却原来都被这一大片的花香给遮盖住了。
“不用。你扶我起来。”李姬阳道。
“你好不要命,你到底干了什么,让人家这样恨你。”奉珠扶着他的头让他枕在肩膀上,使了劲也没有把他拉起来。
“开门、开门!”这时,便听到大门被敲打的叮当响,咕咚咕咚,在这深夜里好像强盗来袭一般。
大门外脚步杂沓,听来便知外头聚集了很多人。
守园的护卫们立时便点了灯,穿了衣,点燃火把,严阵以待,隔着门,老白叔便问:来者何人,好生没有礼貌,此处乃梁国公府上的园子,岂容尔等深更半夜硬闯!
“汪!汪!”一只狼狗被仆人牵着朝着四处乱吠。
便听这仆人跟一个紫冠华服的男子道:“郎君,其他地方都搜过了,没有。奴牵着这只畜生追到了这里就不见一点蛛丝马迹了。因知这园子是梁国公府里的,所以不敢硬闯,请郎君示下。”
男子闭目嗅着空气中飘来的阵阵花香,阴笑道:“他到真是聪明。敲门。”
“是。”
花丛里,李姬阳硬撑着站起来,对奉珠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
奉珠听到大门外的动静,大概知道是来找李姬阳的便一咬牙,扶着李姬阳去了自己闺房,还抱怨道:“你都惹了什么人嘛。”
李姬阳还有心情挑弄她,一边捂住伤口一边噌着奉珠头发,道:“他欠了我很多钱,我问他要,他没有就只好派人杀我了。”
说的真是无辜又可怜。
奉珠便哼哼不信道:“你骗人。哪有欠人家钱的这样嚣张的。肯定是你欠了人家的钱,人家问你要,你没有才追杀你的。”
李姬阳笑出声来,点点头赞扬奉珠道:“真聪明,一猜就猜对了。你要借钱给我还债吗?”
奉珠撅了撅嘴,见他没钱还被人追杀狠是可怜便道:“你欠人家多少啊,我也没有太多钱的,不过我有很多首饰,要不借给你卖掉换钱吧。”
李姬阳抿唇憋笑憋的很辛苦,却仍是一本正经道:“把你的首饰都卖掉便也差不多了。还要借给我吗?我不一定什么时候还给你的。”
奉珠想了想,又看他面目失血苍白,和她印象里高大威严的李姬阳一点都不一样,便知他真是走投无路了,便道:“毕竟夫妻一场,不能不救你一命,那我让锦画偷偷回家里去把我所有的首饰都偷偷拿过来,都给你,你小心点拿到别处去卖,千万别在长安卖呀,让我阿娘知道我要被罚的。”
听了这话,李姬阳便再也忍不住,虽然伤口疼痛,但他就是想笑,不禁柔和了一张俊脸,捧起奉珠的小脸吧唧亲了一下。
“啊,你又轻薄我。好生讨厌!”奉珠生气要把他扔下,他便做出一副弱不胜衣,要软软跌倒的样子来。
奉珠看他身体虚弱又很是不忍,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偷渡到闺房里去。
奉珠的房里常年都是有两个或者四个贴身侍婢陪寝的,今夜也不例外,是锦画和绿琴。
奉珠本就是偷偷出去散心的,这会儿子闺房里的人都被大门外那伙子“强盗”模样的人吵醒了,不见了奉珠,两个急得正里里外外的翻找。
见了奉珠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