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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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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吗,怎么能忘了呢。”青书取笑道。

奉珠安心了,猛点头道:“我就说,我没怎么欺负她。难道她把小时候的恩恩怨怨都积攒在一起才那么恨我的?这也太小气了吧,早知道就不该看她可怜理会她。”

“娘子,二娘子肚子里真有小孩儿了吗,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二娘子看起来还是那样弱不禁风的,一点都不胖呀。”彩棋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奉珠抠着抱枕上的绣线瞪了彩棋一眼,“我就知道肯定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所以这事我一回来就给她一记重击,让她措手不及,我算是看出来了,遗珠那人毒点子多着呢,可不能让她想到什么反击的法子,我又长达三个月不在家,人走茶凉的,要是晚一点还不知怎么被她先发制人呢。”

“府里一直都被夫人治理的铁桶一般,二娘子应该没有那么大神通吧。”彩棋抓抓脑袋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多得是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虽然夫人手段了得,压制的府中人个个对夫人俯首帖耳的,可是你们别忘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更有那等因为做错事被罚的,保不准就怀恨在心,逮着机会就兴风作浪。”绿琴爹是府中外管家,她常听他爹说道这些呢。

“绿琴说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我想的太简单了,以前总以为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我喜欢的我就接受,我不喜欢的也不管别人脸面当下就表现出来,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却原来善与恶之间还有很多小善,小恶,可我还是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奉珠一时陷入惆怅,叹息声声。

“天晚了,娘子还是睡吧。”绿琴给奉珠掖掖被角,要把床帐放下来。

见锦画要灭灯,奉珠不让,“点着吧,我怕黑,床帐放一半吧,让我抬眼就能看到你们。”

锦画一怔,何时添了这怕黑的毛病?

“是。”锦画并不问。她知道娘子自从那次绝食昏厥醒来之后,有些时候就变得很奇怪,就比如说,有时候看着一个地方就呆了,痴了,还会自言自语。这让她很担心,要不要把这个情况告诉夫人呢。

锦画思忖着,衣裳都没脱就在紧靠东墙的小榻上歇息了。

躺在床上,闻着熟悉的属于她自己的闺房,她喜欢的气息,奉珠紧张了一天的心终于有片刻的安宁。

今日,并非她莽撞,而是思虑已久的,遗珠那个女人,心思太难猜,还是拉着阿娘给她当靠山保险些。她信任阿娘,阿娘疼她,且在府中没有一处能逃得过阿娘的眼,有阿娘亲自查,比她自己没头苍蝇一样乱来,好太多了。

这个四个婢女卖身契都在阿娘手里,且是阿爹亲自挑选的,据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对自己是发自真心的忠诚,当成主子,如果前世的时候她不把她们打发了,她可能也到不了最后那样惨死的结局。

奉珠叹息一声,自嘲一笑,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一天之中总要叹息几回的呢?

想着心事,慢慢闭上眼,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殊不知,窗外早有人等待不急了。

宝庆心中碎碎念,夜半采花啊,我的主子哎,要不要这么辛苦啊,反正是正经夫妻,倒不如一起住了不就行了吗,您省心,奴也省力啊。

“宝庆,你手段越来越差了,早知道我就让安庆来。”李姬阳不满的看着宝庆笨手笨脚的弄迷烟。

宝庆真想以下犯上扑倒他家主子,我说主子哎,人家是大总管哎,那是干这种偷鸡摸狗,半夜采花这种既没技术含量又没品德事情的人吗,该死的安庆,怪不得推脱不来呢,原来早就知道了,肯定他手里这竹管迷烟也是那小子准备的。

呜呜,人家怨念。在窗纱上戳一个口子,把竹管塞进去,一吹,咳咳,这烟儿真呛人。

“动作快点,明早上还有事,你再磨蹭下去,这屋也不用进了,咱们直接打道回府得了。”李姬阳还一个劲的悄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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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卿泪似火灼君心

月色阑珊,春蝉唧唧。建造精致华美的芳华楼,二楼窗外,瑞兽瓦当上,便见一个“畏畏缩缩”的黑影将一管烟从雕花的圆窗棂吹了进去,然而倚靠在墙壁上的一个高大颀长身影懒懒舒腰,摆摆手示意“猥琐”黑影可以走了。

宝庆苦着一张脸,乖觉的道:“我给主子把风,主子您请进。”

说罢,推开窗户,一本正经的请他家主子进,活像这窗是门,主人家请进一般。

李姬阳先是轻咳一声,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便提气摆出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一跃钻了进去。

宝庆竖起大拇指,主子就是主子,偷个香也是这般有气度,主子,算您狠!

黑夜里李姬阳耳力不凡,进了外室堂屋就听见东侧和西侧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应该是陪寝侍婢。

内室燃着一盏晕黄的灯,透过珍珠帘,青纱帐,隐隐约约的像夜空下的萤火。

撩开纱帐,李姬阳往左右两侧短塌看了一眼,捡了燃烧后滴落在白玉盘里的蜡块,两下一掷封了锦画和绿琴的睡穴,保准她们能一觉到天大亮。

烛火照着李姬阳一本正经,清朗俊逸的脸,活像他此刻在青天白日下漫步,他竟是一点心虚都无。

掀开绣着蝴蝶翻飞图案的白纱帐,李姬阳在奉珠床上坐定。灯下看美人,李姬阳恍然觉得奉珠垂眸安静的睡颜竟是可以用冰清玉洁来形容。

脸儿瓷白泛着滢滢粉光,黛眉弯弯如月,尾梢又若罥烟春山,一管琼鼻,高低适中,微微翕合,红唇如樱,甜嫩饱满,诱人亲吻。

这眉眼之间的风情,纵然是她睡了,也让人难以把持。可李姬阳今夜却什么都不想做,他来就是想看看她。

探得房公书房中发生的事情,李姬阳是又怒又喜。可怜了一个碧玉年华的女孩儿,一腔情意终究空付,所幸她醒悟的不是太晚,要不然,若真的嫁了过去,还不知要被怎样对待。

从那种种迹象看来,那个庶女定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李姬阳指尖在奉珠唇瓣上流连,感受那份细嫩柔滑。他眼眸晦暗莫测,以为躲入韩王府就万事大吉了吗,哼,自然要用水淹老鼠洞的法子,把人给逼出来。

一个没出嫁的庶女,总不能这边还没嫁,那边就不要脸皮的贴到男方家里,这个庶女这般的有心计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看来只是缓兵之计。

李姬阳那手指不知不觉就从唇畔下滑,到颈上,再到如雪一样高耸的峰上。隔着一层绢衣,依然清晰的感觉到绢下那份弹性软绵,他是食髓知味的男人,一次的“口腹之欲”便欲罢不能。

至今一想起扬州那夜,他便如少年人一般悸动难耐,好一个惹人火气的妖孽。亏得当今圣上不是贪慕美色之人,若不然,这丫头早轮不到他来“啃”了。

长达十二年未踏入长安一步,竟差点把这朵倾世名花给忘记了,一天的时间足够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都打探清楚。

帝都双花,牡丹为盛,芍药次之。永安县主亦是清丽无双,然而,有奉珠在,永安县主的颜色总是稍逊一筹,为此,这两个贵女成了死敌,见天的斗,斗花斗草斗茶斗诗,赌金赌银赌马,真是无有她们不攀比的。

一想到,她之前过着那样恣意畅快的生活,而今却要坐困愁城,承受别人的指摘,李姬阳真恨的想把那对狗男女活剥了。

为这棵牡丹花他费尽了心思,轮到浇灌的时候,自然容不得他人插足。他要看到她为他绽放,张扬,纵情。

魏紫姚黄,终究比不过一个房奉珠。

这妖孽早捉紧了他的心,让人气愤的是,她还无辜的茫然不知。

都是这颜惹的祸,总归入了他眼就是了。

倚在墙壁上充当辟邪屋兽的宝庆见月落西楼,一片黑暗,就学了几声鸟儿叫,但他知道,他家主子遇着房府掌上明珠,只要那珍珠不赶人,他主人就跟走不动似的,磨磨蹭蹭又拖拖拉拉,一点不爽快。

该扑倒就扑倒,该绑回家就绑回家,至于吗,真是,咱家主人又不是正人君子,咋就这事上想不开呢,憋的还不是自己。真个弄不明白。再是美貌的女人,熄灯上床还不是那么回事。

“唉……”竖着耳朵听了听屋里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宝庆无奈的只好又闭上眼假寐。

昏黄的灯光下,一颗男人头情不自禁的往人家胸脯上低下,落下一颗草莓。

奉珠睡的不安稳,黛眉蹙起,手掌捉着床褥,似乎是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中。

李姬阳见状,坐到床头,把奉珠搂在怀里,慢慢的拍着哄着。

奉珠哽咽一会儿,委屈的抿着唇,慢慢安静下来,像乖猫儿一样偎着李姬阳,渐渐睡熟,那手儿竟不知何时捉了他衣摆,紧紧的捉着不放。

李姬阳眉眼开怀,倏尔,指尖在奉珠眼角接下一滴清泪。倏忽若烈风席卷他本就冷硬的心,眼中冷光大炽。

“睡吧,好好睡……”他悄悄道,搂着她像搂着乖宝儿,自己则歪在大靠枕上,闭目养神,心思斗转,那平静如水的外表下,唯有那突突跳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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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一拍,“不收藏,你们是为哪般!宝庆,来啊,半夜去她们家吹迷烟。打包,穿越去,看去大唐还是大宋。”

第030章 帝都双姝各刁蛮

清晨,鸟语花香,明媚的光线从窗棂上照下来。

奉珠伸伸懒腰,舒坦的直想再去睡回笼觉,可是不行,还要去向阿娘请安呢,第一天回家可不能让大嫂逮着小辫子编排她。

“咦?”奉珠没看到她的四个婢女这才发觉不对,转头往绿琴锦画的榻上一看,便见她们依然好睡中。

奉珠顿生玩心,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拔了一根花瓶里的孔雀毛去搔弄绿琴锦画的鼻子。

“阿嚏!”绿琴一惊,轱辘一下爬起来。

“阿嚏阿嚏!”锦画扭了扭头,咕哝一句也慢慢睁开眼。

“大懒虫们,快起来,太阳晒屁股了呦。”

“可了不得了,现在什么时候了。”绿琴看外面光线那样亮,暗暗叫遭,连忙起来穿衣服,收拾床榻,勾起青纱帐,又去外面把睡的像死猪一样的青书彩棋叫醒,吩咐她们去打水给奉珠洗脸。

“请娘子责罚。”锦画被阳光照的眼睛酸疼,一惊之下这才彻底醒了,还来不及穿衣服呢就连滚带爬的滚在奉珠脚边,一个劲的认错。

“这有什么,谁还没有一个犯懒的时候,像我,恨不得每日都睡到午时才起呢。好了好了,你快去穿衣裳去,我指着你给我梳头呢。”奉珠催着她。

“娘子,话不是这样说的,要是每一个奴婢都要晚起几天,这府中还要规矩不要了。娘子你还是罚吧,这样我们也好给下面的小丫头们做榜样。锦画你也别跪着了,有这跪的功夫,咱们早就把屋子收拾妥当了。”绿琴手脚麻利的把奉珠的床榻叠好,道。

“那就一人罚一个月月钱吧。”奉珠不以为意。

奉珠用杨柳枝沾竹盐洗了牙和脸,一时无人说话。

“咦?”奉珠低头看自己胸前有一个小红点,跟绿琴道:“有虫子咬我呢,绿琴你今天要把被褥全部换洗一遍。”

“怎么会有虫子,夫人收到我们要回来的消息,早早就让人把娘子的卧室打扫干净了,被褥也都是晒过熏过香的,都是干干净净的呀。”

“哎呀不管了,全部再拆洗一遍。锦画快点,要赶不上和阿娘一起吃早膳了。”

这日一早,一家人吃过早膳。

见杜氏走了,奉珠这才跟卢氏道:“阿娘,儿怀疑茶香有问题,要不要把茶香捉来问问。”

卢氏瞪了奉珠一眼,“要是指着你,黄花菜都凉了。要是那作奸犯科的早跑爪哇国去了。只问她有什么用,大头都跑了。我昨儿个下午进过宫了。”卢氏一声冷哼,

“真以为跑到韩王府躲起来就没事了?做梦!让她先去和宇文太妃斗斗,她那未来大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当年太上皇那么多妃子,偏偏就她一个至今还留在身边伺候,那手段了不得。”

“韩王的生母,宇文太妃?”奉珠高兴的一把抓住卢氏的手,“我还记得,那年跟着阿娘进宫参加元日的大宴,那宇文太妃是何等眼高于顶的一个人,她连永安都看不上呢,嫌弃永安有娘没爹,把永安都弄哭了,好可恶的一个老太婆,她不会看上遗珠的,遗珠有的哭了。”

“她不好你就高兴成这样,你这丫头。”卢氏摇摇头。

“那是,她不好我就高兴了,特别高兴。”奉珠小狗儿似的给卢氏捏肩又捶背,“阿娘辛苦了,要和那个太妃斗心眼,阿娘真好,儿最爱你了。”奉珠吧唧一口亲在卢氏脸上。

“一边去,我忙着呢。对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元娘那孩子见天的来家里找你,你去找她玩去吧,省的她白白为你担心。”≮我们备用网址:≯

“我昨天就遇见她了,昨天要不是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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