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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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不是还有一个云夫人?”
“那位身份卑贱,是个拿不出手的。”宝庆道。
“哦?如何一个卑贱法?云夫人不是大人的继室吗?”
“夫人有所不知,那位云夫人虽不在贱籍之中,然而却是做过青楼妓子的勾当的,因此,老王爷并不承认云夫人是正经继室。只当她是个侍妾待着。”
“听你这样说,我便知道怎么对待那个云夫人了。对了,宝庆,我要在这院子了修一个小厨房,你有合适的工匠没有?”
“有。夫人放心,便是您不说,这小厨房也是要修的。”宝庆见早膳已经给送来了,便小心提醒道:“夫人,这走了大厨房的菜食还是不要吃了。”
听着宝庆说这话,奉珠心里没个底,看向宝庆,等着他的解释。
宝庆眯眯眼一笑,轻描淡写道:“奴就是怕有个万一。奴才刚接手这府里的事情,奴仆、婢女都不是咱们自己人,奴就是以防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没有错的。”
“上次你说,九郎和他生父之间有不同戴天之仇?我可是没记错吧。”
“是的,夫人。不瞒夫人说,奴也不知这其中详细恩怨,这王府也是奴第一次来。奴也不怕丢丑,所幸便趁着今日机会同夫人说了吧。”
“大总管,你要说什么,若是和夫人无关的,你还是不要说了。”锦画一跺脚,涨红了脸皮道。
宝庆笑眯眯看了锦画一眼,给奉珠跪下磕头。
奉珠看看锦画,又看看宝庆,抱了小狮子在怀,便笑道:“呦,你们俩啊。”
那最后的音调拖的老长,摆明了是笑话他们。
“娘子,奴婢告退。”锦画一张秀美的脸已经红的可以煎鸡蛋了,忙欠了身要走脱。
“彩棋,去给我逮住她。可不能让她跑了。”
“哎!”彩棋爽快的应着,卷了袖子就扑向锦画,一把给拉回来。
“娘子,你饶了我吧。奴婢真有事,奴婢去给您熬汤去。”锦画扭着脸不去看宝庆。
“熬什么汤,你没听你那宝庆说呀,大厨房的菜食轻易吃不得。”奉珠打趣道。“可算是轮到你了,想我和九郎那会儿,你都要促狭死了,这会儿,看我不把仇报回来。”
宝庆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到底是做惯大总管的人,又给奉珠磕了一个头,忍着羞囧便直言道:“夫人,请您把锦画娘子许给奴吧。”
“许给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锦画勾走的。我的四个丫头里,绿琴细心,锦画知心,彩棋听话,青书……阿奴武艺好保护我,都是我顶顶好的丫头,尤其锦画,更是得我心,你今儿个一句话就要我把锦画给了你,这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哦。你倒是说说你的理由,你若是能把我感动了,我才答应你。”
“还要说理由啊。”宝庆看了看锦画,见她正背对着自己,一点要说情的意思也没有。
宝庆腰杆一挺,清清嗓子道:“这一呢,一呢……”
“一什么,你倒是说啊。平日里瞧着你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怎么到了求娶妻子了反倒磕磕绊绊起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们锦画,锦画我看你就不要嫁给他了,我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奉珠假意生气道。
“不、不,奴说,奴这就说。锦画,那我就说了啊,你别生气,也别羞。”
锦画跺跺脚,捂了脸不说话,她是真的没法见人了。
“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奉珠听他这般说,顿时来了兴趣。一边拈了一块金丝糕喂小狮子,一边等着宝庆说话。
“是这样的。”宝庆也红了脸,紧张的搓了搓手,道:“刚才锦画娘子去找奴的时候,奴正在井边冲凉,实是奴一夜未睡,总要打盹,可还有许多账目没看完,奴只好脱了衣裳拿冷水浇头,想清醒清醒继续看帐,谁知道这个时候锦画娘子就进来了,就、就……”
“谁让你冲凉也不关好门的!”锦画羞恼道。
奉珠一听便噗嗤一声笑了,抱着小狮子,指着锦画和宝庆呵呵直乐。
绿琴、彩棋两个羞红了脸,掩着唇也笑。
“宝庆哥哥,你脱光光被锦画姐姐看了呀。”阿奴还没大开窍,并不明白奉珠她们笑什么。
“没、没脱光。”宝庆涨红了一张脸道。
“你还说!还不闭嘴!”锦画真真要气死了。
一扭身,也顾不得被这些姐们取笑了,和宝庆跪在一起给奉珠磕了一个头道:“娘子,你也别嫌奴婢没羞没臊的。自您想着给我们几个大丫头配人家,奴婢就盘算上了。奴婢是打死也不离开您身边的,您去哪里,奴婢就跟去哪里。在和他来的路上,我就问过他,可是要一辈子跟着阿郎的,他说是。奴婢就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嫁了他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娘子对锦画没有旁的打算,便就、就是他吧。”
锦画说完这些话,一张脸已经红透了,扭身便跑了出去。
奉珠一怔,心内感动,便斥宝庆道:“还不追去。”
“哎,哎。”宝庆一时被这大馅饼砸中,愣头愣脑,反应比平时迟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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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六点见。
第146章 狐狸一样的阿爹
“宝庆和锦画……”奉珠想着便笑了,“这两个都是心里明白嘴上不说的聪明人,凑在一起时,我想着,是不是要一个眼神,一个举止就知道彼此心里想些什么呢?”
“这可不见得。爱蝤鴵裻”绿琴笑道,“这得心有灵犀了才可啊。”
“他们倒是给我省心,看来,也不用我给他们牵线了。这就叫缘分了吧。绿琴,你说是不是,这锦画都自己找了一个,绿琴,你是她们四个里头最大的,难道你还我给你找不成,所幸,你也自己找一个得了,好不好?”奉珠取笑她道。
绿琴勉强笑了笑,略带哽咽道:“娘子,你也知道,奴婢是个刚退了亲的人。又遇上那样的事情,这心里边还伤着呢,娘子,你且容奴婢再自在几年可好?更何况,奴婢要貌无貌,要才无才,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在娘子身边伺候,又有谁是真心想娶奴婢的呢,奴婢实是不想……奴婢怕了。”
“你不需妄自菲薄。若单论相貌你虽比不得锦画,可也是中上之姿,更何况,再美的面皮也有苍老的一天,岂不闻红颜弹指老的道理。美还得是美在心,你贤惠规矩,稳重老实,这难道又不是优点了?作何要贬低自己。
我可告诉你,因着之前九郎不曾娶亲,所以他身边的几个管家都是没有妻室的,我略略打听过,除了二管家珍庆有点风流,其他几个都是不错的。”
奉珠撇着绿琴,看她有些意动,便又笑着道:“你除了见过宝庆、珍庆、安庆,可还见过另外几个?”
绿琴微微红了脸,道:“还见过珠庆。”
“绿琴,除了锦画,我最喜欢你。锦画既然选了宝庆,那你也不能太差了。我跟你说几个人,你仔细听着,若是喜欢的便告诉我,我给你留着。若是你矜持不说,错过了良人,可不要怨我。”
彩棋竖着耳朵听着,挨挨蹭蹭凑到奉珠跟前,朝着奉珠腼腆一笑,道:“娘子,不然,奴婢也听听?”
奉珠笑睨她一眼,又看着绿琴道:“跟着彩棋学学。”
“就是,绿琴姐,你看锦画姐,不声不响的,把个宝大管家弄到手了,你这个做第一侍婢的,却要矮她一截不成。就你老实。”彩棋快嘴道。
“胡说什么,那也是他们自己的缘分。你这张嘴净胡说。再说了,什么第一侍婢,第二侍婢的,不都是伺候娘子的吗。”绿琴瞪了她一眼。
“行了,把锦画给宝庆我还觉得锦画亏了呢。你们瞧瞧宝庆那个相貌,看起来倒是喜庆,却不够俊美,这两个站在一起,可不就是美妻和丑夫吗,难为锦画会愿意嫁给他。”奉珠略有不满道。
绿琴掩唇笑了,道:“奴婢冷眼瞧着,宝大管家很是一个会疼人的。我娘就跟我说,夫君能看就行,要那么美貌作何,不当吃不当穿的,重要的是他能把你当个宝贝打心眼里疼着,就想阿郎对娘子一般。”
“去,说你们的婚事呢,一个个没大没小的,仔细我罚你们月钱。”奉珠笑呸了她们一口。
“娘子,你快说吧,奴婢等着呢。”彩棋这个没羞没臊的催着道。
“你这小蹄子,还怕你的良人跑了不成,瞧你急的。”奉珠臊她道。
“那可不,娘子,你不知道,我和云霄住在一个屋里,她早打算着了呢。”彩棋理直气壮道。
“是了,还有云霄和碧落呢。”奉珠想了想便说道:“宝庆是大总管,总管一切事物,随身跟着九郎,伴着九郎处理事情。他还有一个弟弟叫金庆的,那个金庆我是知道的,年龄小,脾气冲,我在扬州的时候还被他使过绊子呢。说到这个,我又想起来了,在扬州的时候,我半夜逃出来,门口就有马车给我备着,也不知是出自哪个的手笔,哼,若是被我知道是哪个,你们瞧着,我非得惩罚他不可。”
“可不是,奴婢至今还记得那位胖奶娘的嘴脸呢。”彩棋气愤道。
绿琴深知,在扬州的时候,那是因为娘子把人家的主子给欺辱了,这才引得那个小僮给他家主子出气的,也不能全怪人家,便道:“那时候娘子还不喜欢阿郎呢,这回好了,娘子和阿郎成了真正的夫妻,那个金庆定然会对娘子尊重的。”
奉珠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在先,便道:“不说那个金庆,他比阿奴大不了多少,和你们是搭不着的。再来说说二管家珍庆,他不在府里,常年在扬州船行,这个人虽然有些不拘小节,爱调戏丫头们,可他打得一手好算盘,精通算术,听九郎说过那么一嘴,现在咱们在长安,扬州船行那边还多亏了有他照管呢,这人是个有真才实干的。你们俩可有喜欢这个的?”
绿琴立马摇头道:“花心的奴婢可不敢要。”
“娘子还有吗,这个确实不大好。”彩棋道。
“三管家珠庆,也在船行,不过他常年都在海上走货,喜欢呆在海上。我想着,这个你们应该没有一个喜欢的。”奉珠看着这两个丫头道。
“太危险了。”绿琴道。
“那个娃娃脸我知道,他背地里说娘子坏话,奴婢还和他吵架来着。”彩棋一听珠庆的名字便摇头道。
“哦,他说我什么坏话了?”奉珠好奇道。
“娘子你别听她的,一惊一乍的没个准头。约摸是娘子成亲后的第七日上,娘子和阿郎恩爱难分,我们总见不着娘子的面,很是担心,便去问问大管家,正巧听着大管家和二管家、三管家闲聊,话赶话的说了句娘子有殷商苏妲己苏王后的美貌,把阿郎迷的晕头转向的。”绿琴小事化了,息事宁人道。
奉珠可不愿意想起那羞人的七日,便没再追问,转了话题道:“三管家你们若还看不上,还有四管家银庆呢,这位管家也在海上走货,不过较之珠庆,他一半的日子还是在陆上的。往后,若是你们不喜欢,让他转去他处也不是没有机会。”
奉珠见这两个丫头都低着头不说话,想了想便笑道:“没见着人,你们心里也没底,今儿个就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们,等到年底的时候,这几位管家们都聚齐了,你们好好看看,到时候再说也行。”
“差点忘了,还有各个店铺的掌柜呢,没成亲的也不少,若是几个管家你们都不满意,便在掌柜里面找。”奉珠道。
绿琴笑着道:“听娘子说的,活像这些能干的管家掌柜们尽情的让给奴婢们挑一样,奴婢们也只在娘子眼中是个宝,搁在人家眼里许还不如一根草呢。”
“我的丫头,哪有不好的。花容月貌,窈窕身姿,我肯给了他们,他们只有偷笑的份儿。”奉珠傲然道。“总之,你们看上谁咱就要谁,便是他们不听我的话,还有九郎呢,你们伺候我一场,我一定亏待不了你们。”
“多谢娘子。”看上谁就要谁虽是说大了些,可绿琴心内感动,娘子这是记着她们呢。
“娘子你真好。”彩棋欢呼。
“行了,把食案收拾了,陪着我去看看阿翁去。”奉珠把小狮子放到地上,带着两个侍婢,身后跟着两只狮子犬,出了松柏长青院,往长寿斋去。
松柏长青院便在长寿斋后头,两院隔着一条回廊,一座小花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伺候老王爷的宫婢说老王爷在大厅里呢,奉珠便又带着人走了回廊,进了大厅。
这大厅还是她初随着九郎来时的那个,回廊通着大厅,迎面侧方大屏风上便是一幅白虎下山图。
奉珠过来时便有宫婢禀报了,因此河间王一件奉珠便道:“珠娘,会玩双陆吗?过来,过来,你陪阿翁玩玩。”
奉珠在东边窗下坐床上见着了满头银发的老王爷,便笑着过去道:“给阿翁请安,阿翁可用过早膳了没有?”
“用过了。我有阿信,阿信啰嗦着呢,什么都提醒着我。坐,你看看这偌大的厅堂,就我一个人,空空寂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