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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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李姬阳把此事记在了心里,隐隐觉得有一团迷雾正慢慢笼罩过来,依着他的直觉,迷雾之中只可能是刀光剑影。
“遗珠被他囚禁了。”奉珠轻轻道。又回头望了望那棵桃树,便见那桃树高五六丈,围数抱,根中生古藤,龙蟠虬结,枝繁叶茂,悬枝累节,怎般都不似人界凡品。
“也在情理之中。”他清淡道。
此事按下不表。却说遗爱,在卢氏因着忙碌遗直和元娘的事情而忽略了他时,被杜荷拉着和太子党有了几次接触。
太子很看重房公,几次想要宴请拉拢都被房公巧妙的推辞掉了。
老的顽固,那就对付小的,先是遗直,遗直因紧跟房公脚步,从不擅做主张,也是想尽法子躲着太子一党,不仅躲太子的人,魏王的人也躲着。
遗爱也不是傻子,他虽想做一个能名垂青史的诗人,但也知道自己缺少了一些落魄江湖载酒行的勇气,他生于富贵,衣食无缺,又顺利的蒙荫得了一个官职,可谓是从出生至今都没有什么忧愁,没有生活的阅历,没有丰富的感情,他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能够影响深远的佳作来。
又得了房公的吩咐,也是尽量避着那些人,可他的朋友杜荷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家中爵位是嫡亲大哥的,那他就自己想法子挣一个。
如今魏王得宠,太子占了嫡长,两方势力相互较量,虽太子式微,可在杜荷看来,立嫡立长这是最重要的,便隐隐有投靠太子的迹象。
得知太子有心拉拢梁国公府,便想法多次引了遗爱和太子相见,知道遗爱好写诗,太子便在自己一党中找出了一个颇有诗名的员外郎引见给遗爱,让他们二人常常一起出现在教坊,酒楼,如此一来便会给人一种错觉,梁国公府偏向嫡长。
只造成这种错觉还不够说明什么,太子便想到了联姻。
最合适的人莫过于自小和他亲厚的高阳了,高阳一开始还激烈反对,可当太子给她看了一个紫铜钵时,她就老实了。
便有了今日下午的事情。
因暂时不想和自己那个爹碰撞,本是打算回去看阿翁的,也暂时歇了心思,想着还是明日请了阿翁并宗正卿李道宗来家里饮酒,再谈拜祭宗庙,写入族谱的事情不迟。
正当奉珠和李姬阳的马车又从东市穿过返回时,便见天下第一楼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严重影响了酒楼的生意。
“主子,前头人太多,马车过不去。”驾车的僮仆驻了马车回禀道。
“看到了。”李姬阳放下窗帘,打开车门,从里头出来。
“主子您看,人群把咱们的酒楼堵住了。”僮仆把踩凳放下来道。
“珠娘,下来吧,我带你去认认人。往后我若是出了远门,或是有什么急事不在家,这长安的生意便由你拿主意。”
掌家的权利这般容易就得到了,奉珠却没觉得有多高兴,下了马车,随着他往天下第一楼走,担忧道:“你还要去哪里啊,这不才回来吗。”
“我只是说万一。瞧你这皱着眉头的模样,真真丑的不能见人了。”
“被你上次弄的措手不及,我现在都是细细思量你的话呢,生怕你又不声不响的突然离开。”奉珠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想让你认人罢了,别胡思乱想。”他扬唇浅笑道。
“人家小娘子又不是故意撞你的,你作何得理不饶人。”人群中便听得这样一句话。
“我听着怎么像二哥的声音?”奉珠驻足,疑惑的往人群里望去。
“主子,您怎么来了?”福星眼尖,认出李姬阳,忙拱手过来,神色惊慌道:“主子,这……奴实在无能为力,还请主子责罚。”
福星还以为是李姬阳得了消息,知道酒楼门口被看热闹的人群给堵上了这才过来的,生怕被主子看不上,这才连忙请罪。
轻撩眼睛看见奉珠也在,忙狗腿的给奉珠磕了个头,笑道:“给主母问安。”
“你快起来吧,这里人多,你这大掌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奉珠笑道。以前虽常来此处吃鱼,却是作为一个客人,如今再来,自己竟是成了这圆滑掌柜的主母,真真是造化弄人。
“脸面那是主子给的。给主母请安,那是一点都不能少了分量。”他嘴甜如蜜道。
奉珠被他奉承的高兴,便道:“你起来吧。”
福星小心看向李姬阳,等着李姬阳表态。
“往后,主母说的话便是我说的话,便是我不在长安时,有什么大事也是你主母拿主意。”他语气毫不含糊道。
一下子被赋予了这样的重责大任,奉珠既喜且忧,可她也知道,这些都是一个主母该做的,便也不矫情推辞,欣然应了。
“我亲眼看见是你自己跑上来撞的人家。”遗爱似是恼了,禁不住扬声道。
“房遗爱,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贱人了!”一道女声却比他更加高昂,顾不得脸面,把遗爱的名字都喊出来了。
“你这个不讲理的泼妇!”遗爱也不是好欺负的。
“是我二哥。”奉珠忙想挤到人群里去。
“等等。”一把拉住奉珠又转身看向福星道:“柜台上可有现成的铜钱,人群都堵在酒楼门口喧嚷忒的不像话,漫天撒到别处去,再叫了酒楼里的博士们出来把人群驱赶了。”
福星应了忙去准备。
不一会儿便抱了好几贯铜钱出来,一边吆喝着一边把人群引到别处去。
人群散了,奉珠便看见酒旗下站着的两个人了。
一个是她二哥,另一个竟是高阳公主。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正站在二哥身后,神色愤怒。
她冷眼看了遗爱和高阳几回,又听了半响他们说话,心有七窍,玲珑聪慧,终于出声道:“这位娘子,不知您和这位郎君是何关系?”
“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一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过问,我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给我闭上嘴!”
“这位娘子你张口贱人闭口贱人,敢问这位娘子可是奴家脸上明晃晃写着贱籍二字不成,若不是,那么,大唐律令可是又有了修改不成,把这天下之民只分成了两等,一等是贵族,末等是贱人,若这位娘子你回答是,那么您再叫奴家贱人不迟。”
这位娘子铿锵有力的道了这一些话,让奉珠顿生佩服之情,不禁道:“好一张牙尖嘴利的口。”
“珠娘你怎么在这儿?”遗爱见妹妹和妹婿都在,便打招呼道。
高阳被这庶民气胀了肚子,扬起马鞭就要抽她。
这女子眼疾手快,连忙躲了,并道:“奴家观你穿着也是非富即贵,却不想如此蛮横无理!小心你嫁不出去。”
“公主息怒,这毕竟是在宫外,仔细被人看见,对公主您的闺誉也不好。”奉珠中肯道了一句。
“不要你管,我今日非要弄死这个贱人不可。房遗爱你给我让开!”高阳怒道。
“既然公子是房遗爱,那么就请公子救一救奴家。”这身着灰青葛衣,包着头巾,长相妩媚的女子躲在遗爱身后道。
“小娘子你这话却是放肆了。”遗爱本来还想护她一护的,可听她说了这话,当即毫不犹豫的让开了位置。
“公子误会了,奴家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我找的就是你。不、我找的就是公子的父亲。我叫武良辰,特地从太原来,当年……”
“啊……”高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蔑的看着武良辰道:“原来竟是一个私生女。还不是贱人一个。”
武良辰咬唇不语,一张妩媚的脸庞涨得通红。
奉珠和遗爱对视一眼,心中全都咯噔一下,动作一致的看向武良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武良辰打量了一遍。
而后兄妹俩相互把对方看了一遍,异口同声道:“不像!”
“说不定肖似其母呢。你们看看她,长着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不用看她那娘便知道该是一个更加狐媚子的女人了。”高阳冷睨着遗爱,哼了一声道:“我原本看着她拿着一张画像找上你,还以为是一个想攀龙附凤的贱人,没想到,竟是你们家的私生女呢。”
武良辰一张脸蛋紫涨,紧紧握着双拳,死死咬着唇不说话。好似是默认一般。
奉珠看她这样,一颗心一下子就变得冰凉冰凉的,僵硬的转了脸看向李姬阳道:“应该不会吧。阿爹哪有那么多风流债,你说呢?”
“这个只能问岳丈大人本人了。左不过多一个人吃饭,多备一份嫁妆,无碍。”他见遗爱也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已经僵硬当场,便道:“这位娘子你……”
“我想你们带我去见房宰相,可行吗?”武良辰抱着一张画像同样僵直着身子站在那里,涨红着脸要求道。
“不行!”遗爱恼怒道。
“你想得美!”奉珠愤怒道。
高阳趁着他们双方僵住,一把扯出武良辰手里的画像,展开一看,便哈一声笑了,把正面对着遗爱和奉珠,幸灾乐祸道:“瞧,这就是证据!这位看起来比你们小,看来是你们的妹妹没错了。”
奉珠、遗爱忙从高阳手中扯过来看,便见画中是一个儒雅温润的青年郎君,和遗爱有五分相似,隐隐还能从现在的房公脸上看到这画上的影子,不是青年房公又是哪个!
兄妹俩顿时蔫了,不带她回去又能如何,单看她能从太原找过来就知道这是一个不简单的。
第140章 武皇来打小酱油
房府见客的花厅里,卢氏脸色难看的坐在上首,她的手边小几上正敞开着那一卷画像,下首,左右两侧,奉珠正生气的和李姬阳抱怨,元娘则打量着这个武良辰,心里暗暗评估这个疑似“庶妹”的宅斗段数,遗爱则是不悦的看着挺直腰身站在大厅中央的武良辰,遗则见卢氏,三姐都不喜欢这个女人,他也不喜欢,暗暗瞪了武良辰好几眼。
被派去等候房公夏朝的青叶小碎步慢跑进来,冷瞥了袖手站直的武良辰一眼便道:“夫人,老爷的车架已经进府了,马上就过来。”
卢氏猛的一拍桌子,压着一腔怒火,冷目看向自进了房府就闭口不言的武良辰,对左右儿女道:“那个老货这就到了,未免殃及池鱼,你们都走吧。”
“阿娘,我不走。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给阿爹留面子呢。我就不走。”奉珠道。
“我也不走,我等着为这位新庶妹接风洗尘。”遗爱说这话时有点咬牙启齿的味道。
“二哥、三姐都不走,那我就再看看吧。”遗则小小声道。
“大家,有我们在,若是打起来,您也吃不得亏。”元娘严肃道。
本是极其严肃尴尬的气氛,被元娘这般一打诨,惹得众人都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卢氏脸上神色也稍有缓和,道:“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打什么打,左不过就是多一个人吃饭,我还能真把那一家之主如何。”
说这最后一句时,卢氏生气之余还有点少女的委屈模样。只是她一向强势惯了,奉珠等人都没听出来。
听卢氏和李姬阳说了一样的话,奉珠便看向李姬阳,两人相视,奉珠叹了一口气。
老远的就听到房公的喊冤声,便听他滑稽呼喊道:“夫人呐,天地可鉴,为夫再也没有私生女了,夫人千万要明察秋毫,莫要被那等趁火打劫之辈给骗了。”
卢氏噌的站起来就迎上去,眼里冒火的看着房公,指着武良辰就道:“休要狡辩,人家女娃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房公一路小跑,气喘吁吁,一把抱住卢氏就喊冤道:“夫人呐,你可要相信为夫,为夫对你之心,天地可鉴,可昭日月……”
巴拉巴拉就是一通好话,他压根就没看见花厅里还坐着一众儿女呢。
“噗嗤!”奉珠咧嘴笑了。
遗爱敬佩的看着他爹,没想到老爹还有这甜言蜜语的时候呢。
遗则惊的瞪大眼,没想到一向对自己严厉的父亲竟是和二哥一样油嘴滑舌啊。
元娘一点也没有做人儿媳的自觉,抱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笑的哈哈放肆。
李姬阳这女婿都忍不住扬起了唇。
卢氏恼羞成怒,一把扭住房公的耳朵,喝止道:“你个老不羞,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啊。”
“阿爹午安。”奉珠笑盈盈欠身,促狭的给房公施礼请安。
“岳丈大人,午安。”李姬阳正经行礼。
“大人,午安。”元娘憋着笑道了一句。
“爹,午安。”遗爱取笑道。
“父亲,午安。”遗则捂嘴嘻嘻道。
“咳咳,都在啊。”房公惊得放开卢氏,老两口纷纷跳开一步远,两厢拂了拂衣裳,房公捋了捋美髯,卢氏抿了抿发鬓,装模作样的一个在左边榻上坐了,一个在右边榻上坐了。
武良辰细细打量了留有胡须的房公几眼,这才跪在了地上,开口道:“冒昧上门来打扰,还望房先生莫要见怪。”
“你这女娃,怎得乱认亲爹!”房公偷偷瞥着卢氏,见她仍是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立即生气的瞪向武良辰并训斥道。
“小女并未说是您的女儿。”武良辰不卑不亢道。
“啊?”奉珠惊讶的看想武良辰。
“?”遗爱停下摇动玉骨扇的动作,疑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