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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天下春秋-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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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笑道:“这事我自有打算,我们助王子夺了王位,日后桑儿便贵为王后,桑儿再用那日对付龙伯的甚么‘无生水’毒物,让王子不疑变成骨软聋哑的废人,这越国岂非就是你我二人的?等你为我生下孩儿,别人必当他是王子不疑的儿子,我们奉他为王,他便成了越国之主!是以鹿郢留不得,否则我们的孩儿永远当不上越王!”

此言大出伍封意料之外,伍封听得大惊失色,几乎由帐顶跌下去,便听条桑昵声笑道:“这毒物对龙伯毫不管用,只怕无甚效果。”石圃笑道:“怎不管用?我拿了些在人身上试过,果然是效用极彰。”条桑奇道:“你在谁身上试过?”石圃笑道:“上次齐军闯营,我们擒了数十死士,我便在他们中间随便找几个人试了试。”

伍封闻言生怒,恨不得飞身下帐杀了石圃,却听条桑道:“唉,你好生心狠!嗯,其实除了‘无生水’,我还有一件药物,名叫‘岁断’,这毒物奇异之极,中了这毒,过一年方才毒发,肠断而亡,是以中毒者每年需服一次解药。”石圃喜道:“此毒甚妙。”条桑由怀中取出一个绿色的药盒,道:“可惜这毒丸计然只配制出了一颗,解药倒有十余颗。”石圃接过来,揭开药盒看了看,条桑一把抢过,塞入怀中,道:“那颗红色的便是毒药,其余绿色的是解药。”石圃伸手便往条桑怀中去掏,条桑推开他的手,嗔道:“干什么?”

石圃一把将条桑搂过来,笑道:“哈哈,桑儿你对王子本有些倾心的,若非见我还有些手段,怎会垂青于我?”条桑道:“哼,你当我是什么人?枉我对王子不疑一片痴心,他总是对我推三阻四,早料他有些问题,后来龙伯对我说些话时,我便猜出几分,那日祖师爷爷无意中说起‘蜕龙术’之缺陷,我才知道王子不疑是个没用的男人,他骗了我这好些年,欺我太甚!”

石圃怪笑道:“你怎不说王子让你独守空房数年,你耐不住寂寞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的妻子尽丧于卫国,孤身一人,你也是寂寞难耐,你我二人同病相怜,若不厮守在一起,只怕有违天意。”条桑怒道:“混说什么?哼,那日你刚由江淮回来,便让我悄悄在龙伯酒中下毒,以此退齐兵,又让王子不疑承担恶名,差点害得我被大王烹死,显然只是利用我而已。”石圃叫屈道:“天地良心,我怎舍得你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死?我料王子不疑必定为你求情,才会如此。你想,连龙伯和大王都以为你是痴心一片为了王子,王子怎会不这么想?你为他害了龙伯,他自然要投桃报李,救你性命。”

伍封心道:“条桑毕竟是落凤阁出来的女子,骗人很有手段,我还以为她真的是对颜不疑痴心呢!”

又听条桑道:“你真这么想?”石圃道:“这是自然。像你这样的女子,人皆以为出身风月,视为下贱,却不知道天下女子之中,唯有你们才真正知道服侍男人,我有了你之后,才知道以前娶的妻妾简直算不上女人!就算有人拿金山来向我换你,我也决计不干!”条桑听他满口甜言蜜语,立时眉开眼笑,昵声道:“哼,你就会骗人!”

二人说着说着,行为渐渐不堪起来。伍封大皱眉头,见天快亮了,便想下帐回去。这时又听石圃道:“嗯,这是王子不疑的寝帐,万一他回来撞见,可就大大不妙了!”条桑喘着气,恼道:“你这死人!既是如此,你招惹我干什么?”石圃怪笑道:“这个对不住,你先到我寝帐去等着。我还要到后面看看,片刻便赶来!”条桑慢慢出帐,在帐门回声道:“你快来哟!”石圃笑道:“是是是。”

条桑走后,石圃挂剑出帐,周围看了看,匆匆往后营而去,伍封见他行踪诡密,心中一动,滑下了帐顶,悄悄跟了上去。只见前面离南面营门不远处,草堆无数,高达一二丈,是越军放粮草辎重之处,周围士卒众多,防备森严。石圃向士卒说了几句话,径入草堆之间去。

伍封见他行踪诡秘,并不像察看粮草辎重,似乎这中间有何隐密之物,心道:“颜不疑掌管粮草辎重,此处自然都是颜不疑的人,石圃与颜不疑在这辎重之间藏了什么?”见此处防备极严,一时难入,沉吟片刻,寻思天色渐明,行踪难藏,需得天晚后再来。他赶回到自己寝帐,入帐睡了一个多时辰起来,两个小卒便来服侍他用饭,他用过了饭,匆匆往文种之帐去。

才到文种帐外,便见勾践和颜不疑等人由文种帐中出来,大群人簇拥着往中军而去。伍封心道:“勾践来干什么?”他走入帐中,只见文种手捧着一口长剑呆立,面色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伍封向他施了个礼,愕然瞧着他,文种喃喃道:“相国临走派人送了一书给我,书中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大王阴刻而多疑,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安乐。今猜忌已生,杀极已现,大夫此时不走,祸必不免!’文某还不深信,岂知片刻之间……,唉,文某始终不如相国之智!”

伍封心道:“怎么?难道勾践想杀你?”文种向伍封道:“夫余先生,你虽不会说越语,但这两天文某见你听我们说话,目光闪动,似有所感,想是能听懂些。”伍封心中一凛,寻思文种眼力了得,终被他看出破绽来。

文种叫上一人,命他拿来黄金百两交给伍封,道:“夫余先生,你几番救了文某性命,是想文某挥军杀了龙伯,为令兄夫余贝报仇。此事文某无能为力,况且文某听说令兄行为不端,有谋逆之举,乃被龙伯所杀,此乃国家大事,非二人私仇,龙伯也算不上你的仇人。夫余先生不如放下报仇之心,改投龙伯麾下,以你之才,龙伯必能重用。这百两黄金是文某送你的路资,今日你便离营去吧!”

伍封怔了半晌,茫然接过,心感不妙。文种叹了口气,挥手让他出帐。伍封退到帐外,向周围士卒看去,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情惶然。伍封心道:“勾践先前来干什么?”忽然听帐中剑鸣之声传出,帐外众人无不浑身一震,伍封心内如电光石火,猛地想起一事来:“属镂!”他先前见文种手中那口剑有些眼熟,并未在意,此刻想起来,这口剑正是那口“属镂”。夫差以这口“属镂”剑赐死了父亲伍子胥,后用用此剑自杀,吴国乃亡,勾践佩此宝剑,今日却将这剑留给文种,岂不是要文种学父亲和夫差一样,用此剑自杀?

伍封连忙抢入帐中,只见文种横剑在手,躺在地上,胸前全是鲜血,颈上的创口长达半尺,只见他目光散乱,显是无法相救了。伍封心中猛地一痛,虽然他与文种并无深交,但一向敬重其为人,自己用离间之计只是想以此挑起越国君臣不和,寻机退敌。谁知被颜不疑从中利用,而勾践又残虐狠毒,竟然会将文种赐死,这真是意想不到。

伍封将文种轻轻扶起,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膝上。文种气若游丝,看着伍封,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疑色。伍封心知石朗和自己从来未与文种这么接近,此刻将他扶在身上,文种眼尖,自然瞧出些破绽来。伍封不忍瞒他,小声在文种耳边道:“文大夫,在下是伍封!”文种微微一震,脸上满是诧异、惊慌之色,伍封知道这人忠心为国,定是怕他行刺勾践,又道:“文大夫放心,在下不是来当刺客。”文种叹了口气,闭目而逝。

伍封心头一片茫然,寻思:“文种之死,自己多少有些责任。虽然我是想击退越军,以致用离间之计,但文种一片忠心,与先父伍子胥相似,却不得善终。莫非这忠臣如此难当么?”又想起自己一心为齐事奔波,日后未知会有何结局。

伍封正茫然间,忽觉背上生寒,有人用长剑抵在背上。适才他心思不属,以致连敌人接近身边也未察觉,此刻心中一凛,寻思:“莫非我被人识破了?”便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道:“将文种的这些亲随都赶我押走,留他们在军中,早晚必成祸害。”听声音正是颜不疑。

伍封心道:“原来你并没有认出我,只是当了我是文种的亲随而已。”缓缓站起身来,却被颜不疑推到了一边去,伍封怕泄露身份,是以并没有抵抗。回看四周,只见帐内外拥着许多执剑的士卒,正将文种的这些亲随赶在一起,用长剑指住。

颜不疑看着伍封,冷笑一声道:“夫余宝,昨日你用大殳刺伤了我,今日我便杀了你,以报此仇。”他提剑上前,伍封心内暗叹,寻思只好与他动手了。

颜不疑走上几步,正要挥剑,石圃由后面走来,道:“王子不宜多生事端,免得众军生怨。这些人可先押走,至于如何处置是些小事,王子还是尽快招集左营将士,接掌左军,这才是当务之急的大事。”颜不疑似是对石圃言听计从,立时点头,插剑入鞘,满脸兴奋道:“如此便烦石大夫将他们先押走,在下集将议事后,再与石兄商议。”

石圃见颜不疑无意让他参与军议,眼中微露不悦之色,带着士卒,将伍封等人押出帐去,往后营而去。伍封不知道他要将自己这些他押到何处,留意看着,渐渐走到后营堆放粮草辎重的地方,石圃将他们带着草堆深处停下来。

这时几个小卒扒开地上的草,露出一块大木板来,他们抬起木板,只见木板之下,赫然是一个黑黝黝的深洞。伍封恍然大悟:“怪不得早间见石圃鬼鬼祟索到这儿来,原来这是颜不疑秘密困人的地方。”猛地心内一喜:“大哥被越人擒住,石朗在营中许多日都未能打听到,莫非便在这深坑之中?”

小卒将伍封等人一个个向坑内推去,每人落下便即退开,以免被后来者押住。伍封由得人将他推下土洞,他身手敏捷,稳稳站着,移开丈余,靠着土壁站着,周围细看。

这洞中有一只小小的火把点着,光甚昏暗,不过也看得清洞内的大致情况。这土洞甚大,约有十余丈见方,里面人头拥拥,关着不少人。伍封略数一下,约有百余人。抬头上看,只见这洞深只有两丈,壁口极滑,又插了许多竹签倒刺,怪不得洞中这些人无法爬出去,正看时,顶上木板又移合起来,听脚步声渐渐远去。

伍封四下看着,只盼柳下惠也在此洞中,自己便少了许多寻找的功夫。这时洞中一人道:“咦,这都是越人!”又一人道:“妙极!我们被越人在这鬼洞中困了好些天了,正好拿他们出气!”不少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向新入洞的越人逼过去,可行去数步,又跌着地上。那些越人见状愕然,有人道:“咦,这……”“扑通”一声,也跌坐下去,其余越人也纷纷坐在地上,无力起来。

伍封心道:“温柔香!”向那火把看去,心道:“这火把之中必有‘温柔香’,以致洞中的人都骨软无力。”

这时,洞中的人见其他人都跌坐,只有伍封一人仍站着,都向他看过来。一人道:“这人有些古怪!”又一人道:“我看这洞中才古怪呢!人人在这洞中,都被鬼抽去了力气。”伍封叹道:“不是被鬼抽出了力气,而是这火把之中藏有异香,这香名曰‘温柔香’,是件毒物,只对男子有用,虽不损人性命,却能让人帼软筋麻,份量多了还让人昏睡。各位闻了此香,自然被毒香所迷。”

众人“呓哦”之声不断,忽一人道:“兄弟,是你?”伍封听出是柳下惠的声音,大喜道:“是我!大哥,原来你在这儿,终被我找到了!”向说话那人走过去。

那人扶壁站起来,火光下看时,果然是柳下惠!伍封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柳下惠笑道:“兄弟怎扮成这模样?若不开口说话,大哥可认不出来。”伍封道:“大哥稍歇,等我将这迷香灭了再说。”他略一沉吟,奔到洞口之下,跃起身,双脚蹬在洞口壁上,伸手摸那大木板。这木板用是许多木条拼成,中间自然钉着横木,伍封听得分明,近处并无越卒,是以放心由木板上掰下一根木条下来,跃下地后,将木条在火把上点燃,再将以前那火把顺手往地下插去,直自灭柄。

柳下惠笑道:“兄弟想得周到,如果洞中没了火光,越人便会生疑。”文种的一个亲随奇道:“咦,夫余先生原来会说齐语!”柳下惠哈哈大笑,道:“他可不是什么‘夫余先生’,而是数番将你们越人打得大败的龙伯!”洞中众人大惊,伍封怕文种的那些亲随乱叫,走漏了风声,闪身过去,将越卒尽数点了穴。

众人见他身手,都笑道:“果然是龙伯!”洞中这些人除了柳下跖的二十余亲兵,其余的都是鲍兴领死士闯越营那一战中被越人所擒的死士,见了伍封,自然是又惊又喜。

伍封道:“兄弟一直在打听大哥的消息,想不到大哥竟被关在这黑洞中!”柳下惠道:“说起来惭愧得紧,大哥闻兄弟在镇莱关将文种逐走,遂向国君禀告,鲁国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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