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改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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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雨落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闷响,一下一下的敲着人的心。
俞长歌仰面躺在床上,不知道她现在除了在床上躺着还能再做些什么。
那日蛊毒发作痛疼难忍,她不知道怎么昏了过去,明明在昏迷之前听到外面有很杂乱的喧哗声,醒来之后却异常的安静,自己却仍旧躺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桐落现在如何,青冥现在又如何。
每天只是这样的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努力让自己活下去,这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雨声很大,她很想推开窗户看看,可惜窗户和门都被封死了。
外面阴雨连绵,屋内昏暗低沉,连根蜡烛都没有。
俞长歌将眼睛瞪的大大的,目光落在虚空。
忽然,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俞长歌立马弹跳了起来,准备随时反击的样子警惕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人背光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打扮手持着燃烧的蜡烛的小厮。
俞长歌警惕的望着他们。小厮将蜡烛放在桌上,用银针挑了挑灯芯,对那人躬身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那人回头对上俞长歌的视线,正是一身玄衣的楚煜。
“你来做什么?”
楚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脸上的嘲讽毫不掩藏。
“这是本王的府邸,这王府中的每一处地方都属于本王,还没听说有本王去不得的地方。”
俞长歌哑口失言。这几天的日子虽然枯燥无聊,但却也安逸。安逸到她压根忘记了自己是被软禁在此处。
“你想干什么?”俞长歌退后了两步,目光里闪烁着戒备。
楚煜从怀里掏出一物,啪一声扔在桌子上。
“本王对你没兴趣。这次来不过是大发慈悲,给你送个礼物。”
“礼物?”俞长歌重复了一遍,压根就不信他会送什么礼物。
楚琰将蜡烛推近了几分,嘴角含笑,“你不信?看看便知。”
接着烛光,俞长歌看清了桌上是一柄折扇,上面点缀着斑斑红梅,煞是好看。
见她站在远处仍旧是一副防备的样子,楚煜两只挑起折扇扔了过去。俞长歌本能的出手接住。定睛一看却吓的松了手,折扇啪一声掉在地上。
楚煜玩味的看着这一幕,眼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哎,看来本王的三皇弟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什么?”俞长歌豁然抬头,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目光转过楚煜最终又停在地上的折扇上。“你说清楚!”
“哦,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吧。”楚煜一瞬不瞬的盯着俞长歌,一字一顿,“在你昏迷期间,桐落为你而死。青冥为你重伤。而你最爱的祁墨生,以为死的那人真的是你,伤心欲绝,呕血不断。你刚刚扔掉的扇子上面染的就是他的血,是不是很好看?”
俞长歌已经没办法去分他话里的真假了,整颗心都落在扇子上。
桐落死了?青冥伤了?祁墨生、他竟待她如此情深。
俞长歌蹲□子,小心翼翼捧起那柄折扇。目光中隐隐有了泪痕。
“桐落怎么会死?青冥现在在哪?祁墨生是你伤的?”
楚煜呵呵一笑,慢慢靠近她,三指捏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直视,“桐落带了你的人皮面具,为你而死。青冥亲眼见到这一幕,可惜他以为死的人是你,即使被人敲碎了腿还是想要挣扎着去救你。这份情真是让本王也不得不动容啊。所以最后就只好找个破绽放他走了。”
俞长歌听的冷汗直流,想起了昏迷之前外面嘈杂的声音,想起那个紫衣的妩媚女子,愧疚之情湮灭了她的心神,牙齿狠狠咬住嘴唇,才止住呜咽,泪水却止不住的滑落。
楚煜抬头揩掉她一滴泪,啧啧一声,“本王放了青冥,你是不是该感激一下?”
俞长歌目光如炬,愤怒的瞪着他,“若不是有其他目的,你会那么好心放他?”
楚煜愣了一下,忽然哈哈一笑,“本王竟没发现你竟然如此了解本王。不错,若没有他逃出去,怎么会有人告诉祁墨生亲眼见到你被烧死?若不是‘你’被烧死,祁墨生又怎么会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等死,又怎么会伤心到内伤呕血。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桐落、青冥、祁墨生……这些人现在的下场都是因为你。”
俞长歌手抖的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鲜血仿佛带着能将人灼伤的热度。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欲望,终于有一天你会被欲望所摧毁,当你再也满足不了自己的私欲,穷尽所有智能望尘莫及的时候。我等着!”俞长歌疾言厉色,一瞬不瞬的瞪着楚煜。
楚煜丝毫不以为意,冷笑了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要忘记再过九天又是月圆之夜,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蛊毒发作吧。”
门被紧紧关上,室内又恢复了寂静的模样,只听得见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和俞长歌低低的啜泣声。
她将楚煜扔下的折扇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上面沾着祁墨生的血。她甚至能想想到他吐血的样子。心里像被一团棉花堵住,闷闷的疼,却有着踏踏实实的满足感。
能在死前知道他的心意,也不算晚,这一生也值了。
可是她不能甘心,饶记得他两次对她道歉,都是因为她受了伤。若是祁墨生不能知道她尚在人间,那么以他的性格必然会内疚到死,甚至放弃求生。
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俞长歌将折扇小心的收好放在枕边。眼角瞥过一团紫色,俞长歌的目光暗淡了下来。
那日在地牢桐落给她这方锦帕,恐怕已经意识到自己凶多吉少了,否则也不会说那番像是诀别的话。
想起她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俞长歌就忍不住内疚。她欠了太多人的情,桐落的情却是她今生永远都还不起了。
*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夜幕降临,又到了掌灯时分。
小厮手捧着托盘跟在管家后面亦步亦趋。那是要送给三皇子的饭,热气腾腾,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楚煜走了之后祁墨生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与往日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多出的那只檀木箱。
管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主子的神色相当不好,而且看衣角的斑斑红点,显然又是吐血了。
想起祁墨生一脸病容的样子,管家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一些。不过须臾就到了祁墨生的书房门口。
房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亮光,显然是没有掌灯。
知道祁墨生近日来都没休息过,管家小心翼翼的轻轻扣了扣门,里面并没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又扣了扣,依旧寂静无声。
管家心下担心不已,也顾不得礼仪,连忙推开门。一旁的小厮将食盒小心放在桌上,急忙点上了蜡烛。就着烛火他们才发现祁墨生趴在案桌上,脸上苍白,眼睛紧闭。艳红的血在惨白的唇上显得特别突兀。
管家惊叫一声主子,连忙将手指放在祁墨生鼻尖。试到有微弱的呼吸才悄悄落下了心中的石头。
他连忙回身对惊呆的小厮喊道,“快去把青冥扶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快完结了,真对不起收藏的读者们。断更断的我都没脸更新了。算是个教训吧,记得以后开新坑一定要有存稿,要保证日更。对不住大家了,先看着吧。
第七十七章
雨势渐停,由滂沱大雨变成了鹅毛细雨,慢慢悠悠的落在凡间。
掌灯时分,王府一片灯火通明。
细密的雨帘被灯火照耀的朦胧一片,让人看不清事物。
青冥被下人连背带扛的往祁墨生的书房赶,连一把遮雨的油纸伞都没来得及拿。
绵绵细雨打湿了他的发,他的脸。青冥也毫不在意,内心焦急的各种情绪都在翻涌。这几日他虽然因为行动不便不能出房门半步,但对于祁墨生与楚煜的的事情也是听到了不少。今日楚煜到访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主上的身子竟然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
青冥从来没有觉得王府竟然这样大,走了这么久竟还没到祁墨生的房间。明明平时走几步就能到的地方却像隔着很远。
好不容易进了祁墨生的书房,青冥连忙抬头扫视。就见一群人围在原本放置床榻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将里面的视线尽数阻隔。
“是青冥吗?”熟悉的声音从包围圈里传出来,是祁墨生的声音。青冥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属下在。”
管家招呼围着祁墨生的下人们散开,一旁候着的小厮连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祁墨生的床边。背着青冥的下人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椅子上,这才退了下去。
青冥接过管家递给他的一条热帕子,将脸上的雨水擦净,一脸担忧的望着祁墨生。
他倚靠在床头上,后背垫了几个软垫。脸色比宣纸还要白上几分。眼中却有柔柔的光。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青冥看到他手中不停摩挲的玉佩。他虽然没见过这玉佩,但见祁墨生目光里夹杂着能溺毙人的温柔和无休无止的伤痛。饶是他心思迟钝,也知道能让祁墨生露出这种神态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而已。想也知道这玉佩必然是属于俞长歌的。
“主上……”青冥开口又顿住,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祁墨生也不在意,将视线从手中的玉佩上收回,侧目望向了书案处。
青冥这才发现那里竟是摆着一个箱子,大惑不解。
“是长歌。”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青冥变了脸色。
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起来,怪不得楚煜会突然造访,怪不得主上的会忽然昏迷。想必楚煜是希望借此打击到祁墨生,让他意志消沉,提不起斗志,在朝中就没办法和他斗了。
没想到楚煜竟然连死去之人的尸体都利用。实在是太过卑鄙。
祁墨生望着青冥铁青的脸忽然开口,“皇兄送了如此厚礼,我若是不还,实在是太不知礼数。”
青冥担忧的看着他,“主上您的身子……”
“无妨。”祁墨生轻抬眼皮,止住了他要说的话。将手中的玉佩收到怀里,祁墨生遣了在房内伺候的下人,只留下管家和青冥两人。又指挥管家从书架上右起第三格上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箱子。
刚一打开就闻到一股药味。里面是一个个摆放整齐的小药瓶。
祁墨生从里面取出一只黑色瓷瓶,将塞口拔开,从里面倒出一只通体发红的逍遥丸。
祁墨生的医术大家都是明了的,所以他吃什么药也没人提出异议。
因此谁都没想到这药吃下去会不会不好。直到祁墨生眉头越皱越近,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嘴里呕出一口鲜血。管家和青冥才意识到不对。同时变了脸色,煞白煞白。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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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咳咳、咳咳……”祁墨生剧烈的咳嗽着,仍旧艰难的抬起手来摆了摆,“无妨,我自有分寸。”
管家用帕子沾了热水递给他,祁墨生缓缓的擦拭这唇边的血迹。青冥这才发现,原本苍白的唇角已经有了青色的痕迹。
“这药有毒?!”青冥惊骇出声,吓了管家一跳。
祁墨生神色如常,微微点了点头看向管家。“你去宫中请安太医过来吧。”
说罢从衣服里掏出了他平日进宫的令牌递了过去。
管家仍旧一头雾水,只能乖乖的接过令牌赶去宫中。
走到门口时又被祁墨生叫住,“记住,路上不得耽搁。必须要请到安太医。”
雨渐渐停住了。
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冷气。
祁墨生从小盒子里取出一只小小的汝瓷小药瓶送到青冥面前。青冥伸手接过,带着些许郑重的意味。祁墨生脸上有着难以掩盖的痛苦神色,嘴上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这是解药。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陷入昏迷。三日过后若我还不曾清醒,你就将解药给我服下。”
青冥点头答应,谨慎的将小药瓶收在胸口的暗兜里。
祁墨生声音越发轻飘,像是在跟他解释,又像自言自语。“安太医每日都会在戌时为圣上诊平安脉。只要在这之前将他请到附上,皇上必然会追问,到时候该怎么办你们只需要如实告知皇上,楚煜到访即可。剩下的待我醒来自有打算。”
青冥明白了他的想法,郑重的点头。
望着祁墨生缓缓阖上的双眼,他忽然又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主上为了报仇不惜自毁健康,若是有朝一日大仇得报,主上还能依靠着什么活下去?
信念轰然倒塌,即便是活着,恐怕也只能过行尸走肉的生活了。
*
每日为皇上、妃嫔请平安脉是太医的职责。若是太医有一日没按照规矩来请脉,要么就是太医失责,要么就是被什么重要的突发事件阻止,来不及回宫请这平安脉。
安太医几十年如一日,从来不曾出现过失责的时候。因此他没能来请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