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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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还不错,可是,义父,一听就是很麻烦的称呼!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滴水之恩尚涌泉相报,况且是救命之恩。”
“······;”
“······”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不知什么时候,韩君临竟在他怀里睡着,待醒来时,已出了山洞,天际一道白,天空微微亮,一阵风吹过,不由的打个冷颤。
见她想来,宁不屈把人放在地上,扶着她站稳,“前面就是瓦城!”
“啊,好疼!”抬起胳膊想揉一下惺忪的双眼,却疼的抬不起来。看来昨天绊倒的时候,伤到胳膊了。
他们所在位置离瓦城并有多远在,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成了城门下,城门刚开没多久,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出入。
在路边随便吃了点东西,宁不屈就带她来到医馆,让大夫帮她包扎好。
大夫忙完后,宁不屈道:“大夫,你号一下脉,看她腹中胎儿怎么样?”
这大夫是个微胖的中年人,看起来老实和气,手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后点头:“母子安好!”
宁不屈这才放下心来,付了诊金,带她离开。
冬日的街头,清冷一片,寒风卷着落叶,在街上翻飞,宁不屈面对着她,逆风而站,“我们就此别过,保重!”
“喂,你不能丢下我!”韩君临紧跟上去,“你想让我饿死街头吗?”
宁不屈转身,从怀里掏出几粒碎银,“回去找你家相公吧!”
“我不能回去!”她也很想,可一旦见面,她怕自己再也放不开。
宁不屈一脸的不解,“什么情况?”
韩君临不回答,而是问他,“你有地方去吗?”
“天下之下,四海为家。”
“跟我走吧!”他的为人,韩君临比较放心,有他在身边,她一定可以安全到达凤城,再者,她很稀罕他的黑球,期望能为自己所用。
她的邀请,让宁不屈失笑,“你?我没听错吧?都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了,还想让我当你的使唤丫头啊?”
韩君临振振有词,垂眼看着鼓起的肚皮道,“这里,可是你的义女或义子!”
宁不屈一副‘你好歼诈、的表情,“你,怎么能这样?”还以为她真的好心,让他老有所依,没想到竟没安好心,好歼诈!
“走吧,我们去凤州城!”她径自下决定。
她现在不知找谁接头,暗中又没有人保护,还怀着身孕,独自一人上路太不安全,这个宁不屈能把夏侯傲天派去的侍卫打倒,身手该是不错的,有他一起上路,她心安。
宁不屈翻白眼,丢下她转身就走,韩君临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盯着他的背影,在街角转弯处,他消失不见。
韩君临不追也不叫,就这么站着。
当初嫌她烦,可还是天天洗衣做饭;她没胃口,变着花样的弄吃的;她心情不好,会斗嘴转移她的注意力······如此此类的事情很多,所以她吃定宁不屈不会丢下她这个受伤的孕妇。
因此,她很有耐心,等!
一炷香时间后,宁不屈踱着步子出现在拐角处,很勉强的说道,“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就跟你去凤城看|看|吧!”
韩君临笑了,“好,我们走吧!”
随即,两人雇了马车,备好干粮上路。
从瓦城到凤州大概半个月的路程,考虑到她的身体不宜颠簸,路上走的极其缓慢,加上遇到官兵、乱民等耽误了不少时间,到了凤州城已是腊月二十八。
因为是年底,所有的人都准备迎新年,店家早就关门不做生意,宁不屈在凤城奔波了大半天,才租下一个小院子。
韩君临不得不承认,当初让宁不屈一起上路的决定,是再正确不过的。不管是遇到拉夫的官兵、难缠的乱民、蛮横的土霸,他都能轻而易举的摆平,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八面玲珑。
午饭后,韩君临走出房门看外面的天气,天色阴沉,寒风呼啸,看起来风雪将至的样子。14747816
“宁不屈,帮我联系上尚惊天?”预产期就在年后几天,她想这两天约尚惊天见面,一来让他知道她安好,二来孩子就要生下来,想他这个做祖父的见一面。
宁不屈抱胸靠在门口,一脸的玩味,“直呼公爹的名讳的人,不多见!”
韩君临没解释,而是道,“尽快把人约来吧!”
不知宁不屈怎么办到的,除夕上午就把人给约来了,一年不见,他头上多了些许白发,额头多了几条皱纹,脸也晒黑了,穿一身灰色的旧棉袄,头戴一顶笠帽,这模样,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尚惊天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桌旁边的她,当视线落在她凸起的肚子时,一脸的错愕。
“我和相公的孩子,再有几天就出生!”她摸着肚皮,笑的一脸幸福,“大人快要当祖父了!”
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尚惊天很快接受这个事实,不过,在没人保护的情况下,她这样挺着肚子从瓦城奔波至此,也太危险了,“怎么不等孩子生下来再出谷?”
如果可以,她也想这样,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韩君临大致解释了一下跌落悬崖后的遭遇,“藏身的地方被布桑国的人发现,在瓦城我又不知找谁接头,只好来找你!”还有个理由,那就是她害怕在瓦城碰见尚成宇。
尚惊天听完,捋着胡须思索宁不屈的来历,“没想到,世上还有能把山谷炸平的东西!”他眸光一敛,问道,“皇上的打算是?”
“不瞒大人,我请他做了孩子的义父!”他是孩子是义父,所以他以后就和她断不了关系,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把人留在身边。
尚惊天一怔,随即明白她的意图,颔首道,“如此甚好!”
两人在屋里谈了好长时间,临走前,尚惊天小心问道,“皇上,小宇他?”
“就让他当我死了吧!”以后的路很艰辛,成功与否还是个未知数,再次走在悬崖边上的她,也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她不忍心让他再次遭受离别之痛苦。
话你去凄。韩君临道:“我以男子面目复国,待天下太平之后,再说身份的事!”
元照国是男权至上的国家,以女子身份出现的她,不会有号召力,所以她会继续扮男人,这也是她不愿见尚成宇的第二个原因。
尚惊天离开后,守在外面的宁不屈才进来,看她坐在桌边,手臂支在桌上,托腮想着什么,一脸的凝重。
他一扭身,在她对面坐下,“怎么,见了家人不高兴?”
韩君临收回神思,看这端起茶杯啜饮的他,一脸的悠然自得,如果知道她心里打什么注意,他该不会有这样的心情。
“宁不屈,你是孩子的义父,对不对?”
宁不屈摇头,然后又点头,刚开始他是不愿意的,可后来天天被她念,他也就默认了,“算是吧!”
“是,还是不是?”回答的如此勉强,好像当孩子的义父委屈了他似的。
怕她在耳边念,宁不屈这次回答的很利落,“是。”
“那,如果我以后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孩子!”ZSA0。
她这话说的托孤似的,宁不屈听着不顺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韩君临很干脆的点头,“一件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
她的口气再正经认真不过,刚托着腮的手这会儿放在桌上紧握,眉心紧蹙,挺胸抬头,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宁不屈挑眉,“孩子没有母亲很可怜的!”
她垂眼看着肚子,幽声道,“我知道!”
“孩子还有亲人!”
“身边所有的人都会卷入,一生俱生,一亡俱亡!”
144 【女皇选夫】回京
话说到这个份上,宁不屈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事情的严重性,可一生俱生,一亡俱亡的大事,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只有造|反、叛变等,想到尚惊天最近一年不遗余力的号召各地起义、暴|动,不断壮大自身的力量,不由如此猜测,“尚家想叛变,坐拥江山?”
据他所知,尚家的女婿在前线打仗,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不断用赫赫战功的向霍鹏表忠心。明面上翁婿二人断了关系,可谁知道,暗里是不是沆瀣一气,弄个里应外合,打个霍鹏措手不及呢?
韩君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不是叛变,是复国!”
宁不屈心思转动,手指不停的轻叩桌面,如果是复国,就表示元照后继有人,之前传小皇帝被乱箭射死,难不成李代桃僵,演了一出偷梁换柱的戏?
“莫非,小皇帝没死?”
韩君临两眼眨也不眨的看他,“对,我没死!”
一向淡定的宁不屈吓到,凳子一晃他人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地上,嘴巴长的老大,错愕的盯着她,沉默半晌,突然勾唇笑起来,“女扮男装的小皇帝,有意思!”
他从地上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把凳子扶好,又在她前面坐下,自嘲道,“着了你的道了!”
怪不得让他来凤州,还极力劝说让他做孩子的义父,无非是把他留在身边,物尽其用罢了!
“我说过,即使是元照国的人,不值得,我不会给。”那东西太祸害人,如果使用者居心不良,受苦受难的只会是更多的无辜百姓。ZSA0。
“会值得的!”韩君临一手撑腰,一手扶着桌子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下雪花,一片一片的,她想起去年的五里城,“和你一样,我喜欢简单自由的生活,可六年前的一道圣旨,彻底改变我的命运。”
她述说着过往的生活,和逃出京城后的遭遇,极其她不得不承担的责任,“我一直抗拒命运带来的一切,并不遗余力的去改变,可到最后我才发现,命运太强悍,我无力改变。”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就铺满了地面,韩君临想着,银装素裹的凤州城,该是和五里城一样的美丽。
床前的身影,透着孤寂和落寞,垂下的双眸,该是掩住了她心底的无奈,宁不屈终于明白,那日她在山洞里说想信命的无奈心情。
“你不是无力抗拒,是心太软!”如果她强硬一点,冷漠无视眼前的一切,就不会陷入目前的境地。
她道:“我不能只顾自己,那太自私了!”
屋内陷入沉默,韩君临一边等他的答案,一边看飞舞的雪花。
良久,宁不屈道,“好,我会留下来,看你值不值得!”
韩君临笑了,伸手接住一片片雪花,看它在手心慢慢融化。
雪连着下了两天,一直是阴绵绵的天气,到了大年初六才放晴,艳阳普照,天地一片清明。
这天,韩君临产下一女,起名韩初雪。
同年八月,一个叫韩君临的男子在凤州城现身,不久,前朝小皇帝未死的消息传遍这个盛元国,前朝的拥护者四下奔走,等待吹响复国的号角。
隔年二月,在宁不屈的建议下,韩君临回到农民起义的发源地—清塘,打着为保家卫国、还天下太平的口号,在复国者的拥护下,迅速占领清塘及周边的几个城镇,光|复元照的国号,年号顺和。
顺和一年四月,盛元发兵围剿,但因军心涣散,士兵疲于奔命,无心于战争,所取成效不大。 同年七月,第二轮大规模的围剿开始,双方恶战时,因尚惊天的现身,状况大逆转,归降后的军队反扑,一连拿下近十座城池。
顺和二年,出现元照和盛元两国鼎力的局面。
国内一片战乱时,边关亦是马蹄飞扬,瓦城等沦陷,成为布桑国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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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塘镇的一处院落,墙外站满训练有素的侍卫,院内亦是如此,每隔几步就有一人,本就不宽的小径,两边站满侍卫,看起来有些拥挤。
“父皇!”一道粉色的影子扑过来,坐在凉亭里想事情的韩君临被唤回神思,张开双臂接住。
跟在后面的宁不屈嘟囔道,“被这么多人盯着,可真不舒服!”
韩君临把女儿抱在腿上坐好,一抬头就看见他一脸的不乐意,“习惯就好了!”
“父皇,花花!”两岁多的韩初雪,胖乎乎的小手里碾着一朵粉色的牡丹花,挥动着短胳膊直往她头上戴。她笑着低下头,由她往上插。
“父皇,美!”口齿不清的韩初雪,娇憨的拍着小手欢呼。
韩君临亲她的脸颊,“雪儿也很美!”
和相公希望的一样,第一胎是女儿,女儿像她比较多,一头乌黑的青丝摸起来柔顺舒服,倒是和他的一模样。
因为她着男装,从会说话开始,女儿就叫她父皇,错位的称呼,让她听着心酸无奈。
宁不屈从不和她行君臣之礼,了解他的韩君临也不计较,他在对面对位子坐下,不用旁边的宫女动手,自己给自己倒茶喝了起来,“刚想什么呢?”
屏退身边的丫鬟和侍卫后,她才开口道,“如何打破目前的僵局!”
元照占了小半壁江山,虽说是国中国,但地理位置极佳,易守不易攻,这也是霍鹏恨的牙痒痒,却又不可奈何的事情。可有好就有坏,因为是国中国,她想往外扩张,和边关的大军衔接上,可必须经过霍鹏的地盘,那么远的距离,隔空不方便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