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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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疼的很厉害吗?”尚成宇关切道。
“呵呵···还好····”她边回答边笑着揉肚子,进宫五年,从没今天如此开怀。
看她笑着,英气逼人的眉头也皱着,尚成宇没好气道:“活该,谁让你取笑我!”
“我哪有取笑,明明就是你娘气!”韩君临死不改口,想起今晚宴席上的莺莺燕燕,她又笑道,“就你这俏模样扭捏劲,可以入宫当皇上的妃子了!”
笑的这么痛苦,竟还不忘不遗余力的取笑他,尚成宇拿她没辙,就顺着她的话没好气道:“那是,就我这相貌,别说妃子,就是皇后也绰绰有余!”
这话他也只是随便说说,可世事难料,或许他自己做梦也料想到将来时何模样。
韩君临笑着又把他打量一番,连连点头:“确实绰绰有余!”
尚成宇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故作生气的扭过头不理她。
可韩君临却不依不饶,眼底划过一道戏谑的光芒,凑近他耳朵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论男女老少,都是有好奇心的。
尚成宇听到秘密二字,来了兴趣,“什么秘密!”
“这是宫廷秘史,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尚惊天说过,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即使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就是想知道也要装作不想,反正他的意思概括起来就是六个字:不多事,装糊涂!
尚成宇却不这么认为,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既然想知道,那就直接表达出来,所以没把父亲的叮嘱放心上,他保证道:“好,我不告诉别人!”
见他上钩,她神色凝重的低声道:“其实,皇上喜欢男人,特别是你这俊俏模样的!”
“什么?”尚成宇脑子一蒙,很自然想到宴席上那个昏君看他的眼神,心里开始发怵,“你、你说的是真的?”
韩君临的头点了又点,重复道:“是的,我没骗你!”
尚成宇心里直发毛,想了又想,觉得有些不解,想起出门前母亲的那番话,他问道:“可今晚,不是选妃宴吗?”
她咋舌摇头,“这只是表面,其实!”说着她四处看看,小心翼翼的样子。
“其实什么?”
“你想啊,皇上今年刚过十五,这么小怎么可能着急选皇后、选妃,且从两年前就已开始?”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韩君临心里笑翻了,可还是一脸的认真。
尚成宇眉心微蹙,不大能消化眼前的事实。
韩君临叹气,“可不就是为了改变皇上的喜好!”
想到宴会上那昏君一直盯着自己看,尚成宇心里极为忐忑,虽说是昏君,可万一他动了歪心思,不依不饶的非要他进宫,那他岂不是成了男宠···越想越气愤越想越担心,不由的拳头握紧
,恨不得给那昏君两拳。
豢养男宠的事,元照国大有人在,不过他接受不了,更是觉得恶心至极,所以一想到那昏君也是此类人,且今晚看他眼神似有什么不良企图,尚成宇自是气愤难当。
韩君临只是见他长的比女人都漂亮,故意这么一说,可他要不要这么激动,这么生气啊?
看他握着拳头,恨不得朝人挥出去的模样,她咽咽口水往后挪一步,“你怎么了?”
尚成宇收起异样,问答:“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013 二姑娘,害羞了
韩君临草稿也不打,张口就来,“我是皇上的贴身宫女!”
原来如此,怪不得知道这秘密。
刚还是好心情,可一想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可能性,尚成宇心中忐忑,想着以后不进宫,不要惹上那昏君才好!
“迎春,迎春?”远远的,传来寻人的声音,且越来越近,韩君临心一惊,想着溜了挺长时间,曹公公他们该是着急了,便故意叫着姑娘道:“姑娘,九儿该回宫当值了!”
“九儿,我不是姑娘!”尚成宇怪她道,却因为要分别不忍责备她,“你在哪个宫当值,以后我们可以再见面吗?”
韩君临明显一愣,不过很快笑道:“当然可以啊!”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明白,两人是没有机会的。
道过别,韩君临转身时,被尚成宇叫住,他拔下绾发的玉簪放在她手里,“这个给你!”
他的头发全靠一根簪子绾着,没了簪子,头发全都垂了下来,遮住了半张脸,韩君临抿着嘴笑着,把簪子递给他,“看你头发都乱了,快用簪子绾起来!”
送出去的东西让岂能收回,尚成宇有些不悦,“送你的就拿着!”
看他垂落的发丝在夜风中飘飞,有些凌乱,她拔下自己头上的玉簪递给他,“我的给你!”
“迎春,迎春?”寻人的声音越来越近,来不及用簪子笃固定头发,韩君临拔脚就走。
待她人消失的夜色中,尚成宇这才拿起手中的簪子来看,不似他那支做工简单的碧玉簪,这支是白玉簪,末段还雕着精致的芙蓉花,他不是行家,但也知这簪子价值不菲,他不禁疑惑:九儿是什么身份?
手拿着玉簪,坐在窗下发呆,突然手中的簪子被人一把夺过去,“哦,原来是玉簪!”
尚成宇被她惊的缓过神来,脸上带着不虞之色,要从那人手里夺,却被躲开,“快给我!”
兄妹二人眉眼之间甚是相似,不过尚成洁是圆脸,现已嫁做他人妇。
“啧啧,刻着芙蓉花!”见他脸有些发红,别扭的看着别处,尚成洁嬉笑道:“二姑娘,又害羞了!”
又取笑他,尚成宇绷着脸,“再取笑我,以后不理你了!”看他冷着脸,有说不出的认真,尚成洁清清嗓子,把簪子还给他,可仍旧不死心的问道:“恩,说说,是哪家千金?”
尚成宇把簪子放在袖子里,确定放的非常安全这才瞟她一眼,要她不要多管闲事,尚成洁看也不看他眼色,直缠着他问:“漂亮不?和我比呢?”
他冷哼一声,“没有可比性!”
“啊?那就是长的很难看了?”她有些不置信,弟弟长的这么俊俏,看姑娘的眼光怎么会如此差。
尚成宇白她一眼,“我是说,你长的太难看,比她差远了!”
他的损言损语尚成洁没放在心上,反而恍然大悟道:“原来真有喜欢的姑娘了啦!”
尚成宇这才反应过来中了她的圈套,一时有些气恼,转过头不再离她。
“乖弟弟,别生气嘛,给姐姐说说,是哪家姑娘?”她可是听母亲说,弟弟好像有了喜欢的姑娘,可不论母亲怎么缠怎么样赖,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只好请她出马。话说,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亲娘,就她的智商,要想问出来的确很难。
小心又中了她的圈套,尚成宇干脆不理她,捏起针线筐里的绣花针,一针针的穿来穿去。
014 把你当妻奴使唤
尚成洁凑过去看她的绣布,瞅了老半天也没看明白,“你绣的什图案?”
“不告诉你!”他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他作画不行,可刺绣的水平是一等一的,现在他要把九儿一针一线的绣出来。
尚成洁吃惊:“你不是讨厌捏绣花针吗?今天兴致这么好,必有古怪!”
“要你管!”
“恩,是谁,说说,我帮你把关!”看他嘴巴这么严,尚成洁也不紧逼,“不说也好,省的娘心头一热上门求亲!”看他仍旧脸无异色的捏着绣花针,她顿了顿,又道:“你一直想参军来着,待那时你一拍屁股走人,可不就留下新妇独守空闺,深闺寂寞难耐,说不定就找了人给你戴绿帽!”
瞧瞧这是女子会说的话嘛,他的亲姐姐竟然当着他的诋毁九儿,尚成宇气极,把绣花针狠狠的扎在布上,吼道:“九儿才不会这样!”
“哦,原来她叫九儿啊!”尚成洁得意的笑着。
尚成宇知又着了他的道,气恼的抿着嘴不说话,浑身散发着【你离我远点】的气息。可尚成洁不罢休,仍是在旁边喳喳叫。
耳朵被她念的快起了茧子,尚成宇这才耐不住道:“你可真烦,这张嘴吵死人了,要我是姐夫,早就休了你!”
提到“休”字,尚成洁跳了脚,“他敢!”
“过些时候姐夫驻守边疆去,把你一人撇家里,然后在边关纳几房小妾,看你还嚣张的起来!”他这个姐姐,嚣张的厉害,平时作威作福的,也就姐夫好脾气让着她。
“哼,他要是敢,我就剪了他的命根子!”她恶狠狠的比划着,“不过,我不会给他机会的,呵呵,我要同夫出征,做一个巾帼英雄!”
“就你?”尚成宇不屑,“女子就要乖乖的在家呆着,像娘一样相夫教子!”
别看尚成宇自小当女子养着,可内在还是挺大男子主义的,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要勤俭持家相夫教子。
“偏见!”尚成洁不吃这一套,想起他心头的那个九儿,便有意道:“哼,小心你的那个九儿,将来骑在你头上,把你当妻奴使唤!”
“九儿才不会!”她眉宇间的英气,他只是觉得为她的人增添了几分活泼开朗,而那个被她说成扯平的吻,他想着是她单纯,并不明白意味着什么。所以他的影像中,九儿是个活泼开朗单纯可爱的可人儿。
“是吗?”尚成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可要好好瞧瞧,将来这九儿如何骑在你头上,使唤你这个妻奴!”
“你等不到这一天的!”尚成宇说的斩钉截铁。
“拭目以待!”尚成洁吃吃的笑着。
被她这么一搅和,尚成宇心里七上八下的,倒不是担心某人将来骑到自己头上,而是不断掂量忠心报国和儿女情长,孰重孰轻。
沙场奋起杀敌保家卫国可是他长久以来的心愿,可现在脑海里老是想起九儿那张英气的小脸,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欢九儿的,心里又了牵绊,定是不像从前那般潇洒的抛头颅洒热血。虽说两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可他还是担心她会担心,担心她不接受他从军,担心她等不到他功成名就的那天!
015 要离宫出逃
这么胡乱想了几天,尚成宇突然觉得自己太傻气,明明还没影儿的事,他忧虑这么多是为那般。
这些天,他私下托人去宫里找人,可得到的消息却是皇上的贴身婢女为四大宫女迎春、迎夏、迎秋、迎冬,根本没叫九儿的,即使是在外面伺候的二等三等宫女,也没叫这个名字的。
难道九儿是假名字?尚成宇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假名字?
想起那晚她听到有人寻迎春时,拔脚匆匆离开的背影,他不禁思忖,难不成她的名字叫迎春,而九儿是他的昵称?
恩,这么想来,尚成宇觉得合情合理,他打算写封信送到宫里,可这时,元照国军队节节败退,城池不断失守,敌军直逼京城的消息,让他暂时放下这心思,转而忧心国土不断沦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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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皇宫,韩君临跪在永延殿,声声的求着霍氏。
“太后,皇儿求您了,请您快点离宫吧!”眼前这位是圣母皇太后,先皇的原配,自韩氏被封为东太后,居为西太后的霍氏待在永延殿很少出来。当下,敌军就要攻进京城,霍氏却死守在这里,拒绝离宫。
霍氏摇头,“你们走吧,我要留下来,为先皇守着这里!”
城池连连失守,眼看敌军离京城越来越近,现在京城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宫里更是如此,不想更多的人葬在这牢笼里,韩君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下面的太监宫女跑的跑逃的逃。
“母后,留的青山在,来日我们可东山再起。”她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虽说霍氏平时对她漠不关心,但她却狠不下心来留她一人在宫中,想也知道,敌军攻进城,霍氏这个前朝皇太后,必成刀下之魂。
“皇上,哀家死后,要和先帝合葬!”霍氏淡淡的开口,可却坚决的表明不离宫的立场。
即使是陌生人,她也不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去送死,何况是父皇的原配妻子,她名义上的娘亲。
韩君临跪在地上不起来,“太后不走,皇儿也不走,留下来陪着太后!”
“对,姐姐不走,我们也不走!”不知何时,东太后韩氏也来到永延殿。
霍氏看着眼前的母子,内心甚是悲恸。当初,韩氏是先皇身边一得宠小宫女,她和先皇奉旨成婚后,虽说不是鹣鲽情深,可好歹也是相敬如宾,但即使是这样的感情,终究随她驱逐此宫女离开而变成怨怼。一晃十几年,这宫女还是入了宫,成了东太后,和她平起平坐。
“不用你们好心!”霍氏咬着牙,忆起先皇驾崩前,求她以后照看这对母子,又是一肚子气。
她的冷眼冷色,并没有击退母女二人,韩氏依旧执着道:“我们也不走了,在这里陪姐姐!”
两方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僵持着,直到曹海轻手轻脚的跑进来。
曹海道:“太后娘娘,皇上,都已打点妥当,请立刻出宫!”
“曹公公,我们不走了!”韩君临道,“把之前让你准备的银两分下去,好让大家出宫后能维持生活!”
虽说不喜欢皇宫,可身边的人对她却是极好的,她不能拖着大家跟她一起送死,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