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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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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花容月貌,仙人之姿,真不愧江南第一公子之后。”

“……”果然是烨然,一转眼便熟言熟语。

“世子出游散心,正在前方茶楼,邀郡主前往一叙。”云霄开门见山,言辞是一贯的有礼又不失熟分。

凤之淩在开封城内……出游散心嚒?云霄也会说胡话了!

那冰雕似的少年要“出游散心”何以要提前派文昊非雨暗中监视她,分明是刻意派人来寻她,得了信才匆匆赶来,只是他为何要特意前来寻她。

凤之淩前来绝不会是因她不告而别损了平东王府的脸面或是无法与她父王交代,那些事也只有凤煜辀才会思虑。

那少年心中纵然不似外表般冰冷,但向来一副不问世事的性子,若非前次赠他药方,那几次见面,哪里能与他说上话,此番究竟为何要千里迢迢而来。

与他不过数面之缘,他又是极静之人,这叙旧难度太高,许是前去纯粹观赏他姿态优雅的品茶?

见她迟疑,烨然又道:“郡主,就在前方不远……”

皎儿转念细想,自己不告而别理亏于人,理应当面赔罪,再者此刻回客栈去等他不仅绊住了无心,又兴许给那守分本做生意的店家带来无端麻烦,不如自己随他们走一趟,也好让无心前去助他。

“好,待我与他说声。”

皎儿想的周全,却独漏了无心一颗赤胆,与他说家人在此,请他前去助南宫,却是纹丝不动,谨守南宫无极之命。

敢情自己“使唤”不动无极宫左护法?

“来人定是不少,你去相助必定能使他早些退去那些人,我有家人护着,哪里会有凶险,莫再延了时辰。”

无心面有迟疑,心中微微动摇,的确,宫主随行只有区区十余人,而得报来人却有百八十人,宫主与无恒虽能以一敌数十、十数,但仍不免其他兄弟一时寡不敌众,有所损伤。

然而宫主之命若不遵,即便无事也要受宫规责罚,如若有事……

“若不放心,留下五人即可。”

无心闻言神情更为纠结,再次扫了一眼退到不远处的四人,心道,想必这几人能护她周全。

“姑娘,多加小心!”老实巴交的男人一抱拳,纵身离去。

倾心揽月不倾心

烨然在前面引路,片刻有余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茶楼面门清雅大气,门庭挂着墨底绿色的对联——“月洒壶中留客醉,心似茶香待客来”,高处牌匾上书“倾心揽月”四个大字,竟不知繁华喧嚣的开封城内还有这等地方!

门外高悬了两盏雅致的花灯应节,大堂内装点素雅寂静无人,楼上灯火朦胧,这倒是合那少年的性子。

进入室内解下白熊披风,故作古朴的木质楼梯轻微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锦衣少年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

门帘掀起,一抹火红步入厢房,娇艳绝伦、绝世无双的容颜映入抬眸的少年眼帘,凤之淩顿觉心中一窒。

她卸下了易容,不再掩饰其娇容,如此坦诚相见,那人对于她已如此重要!

淡淡的梅香袭来,一身雪白锦袍的束发少年端坐于窗边,屋内朦胧的灯火微微印染少年清秀俊美却异常苍白的脸庞,窗外皎月当空,使那抹雪白散发着神秘而朦胧的光芒。

他褪下了那身华贵金衣微服前来,这一身雪白,更显少年清瘦凌峻。

他眉眼间的疲倦似乎掩盖了往日那抹愁云,定是连日冰雪天赶路累坏了身子。

每每见了这少年,心总会情不自禁揪紧,弹指间,乱了三分心绪,借着朦胧灯火暗自隐了下来。

烨然掀起门帘将引她入厢房来,落下门帘,两旁的厢房尚有曦晨、子骞,这四人便隐身去了茶楼外暗处。

这厢房内只他一人,气氛委实有些“诡异”,与凤之淩相处若无旁人,莫非让她自言自语?

话虽如此,可既然来了,终要顾全礼数,皎儿缓步上前微微一福,淡笑着轻声唤他:“淩哥哥。”

少年闻声回神,顿了顿,薄唇缓缓轻启:“不必多礼,坐罢。”

他的嗓音不似往日那般清幽空灵,听不出清冷之意,却隐着三分倦意。

皎儿依言入座,红木八仙桌上,一盏茶不知何时备下的,正想着,却听对面少年开口释疑。

“刚沏的茶,夜里天凉,暖暖身子。”凤之淩道完缓缓端起茶碟,轻启茶盖,抿了一口茶。

北国初春,夜间自然天凉,面前又是一抹雪般的白,岂能不凉?

少年解了她对面前茶水的疑惑,却加重了她对他的诧异,除了那次为她接风,何时听过他如此“多言”?

往日惜字如金的少年,今夜主动开口言语,谈不上日出西山,至少也犹如天狗食月,何等的稀有!

端起茶碟抿了一口茶,西湖龙井香馥若兰透着那人间仙境般的家乡味。

皎儿等他道出因何事前来,少年却复又沉静,厢房内忽又静谧无声。

他既不欲说,她也不欲相问,强人所难从来不是她所好。

窗外,远处高空偶起一棵火树银花,心中不由得挂念起无极的安危,纵使他武艺那般超群。

眼前的少女犹如娇艳的红梅静静地绽放在初春的夜间,娇颜看似沉静,却在忧心那人。

凤之淩进城前已收到线报言武林各派乔装至开封城围剿南宫无极,那些人为避开无极宫耳目一路行事极为谨慎,南宫无极随行不足二十人(原先赶来的另半数已遣回无极宫),显然此次各门派避开了无极宫各分舵的眼线。

若非凤之淩近些年派出文昊等人招揽了一批青年门客,此番聚在开封城外方圆数百里内,许是未必能探得到。

酉时,正是锦衣少年遣人假扮引无极宫人得信,促使南宫无极出城迎敌。

武林中人之事理应让其自行解决,凤之淩自然不许开封城中百姓有所损伤,更不许她有半分危险。

一旁画筒之中正是那幅前番未及送出的红梅图,眼见她无心于此,锦衣少年满心苦涩。

话外之音无人解

房中静谧许久,皎儿才想起自己前番的不告而别来,抬眸朝对面沉默的锦衣少年望去。

少女朱唇轻启:“前番事出突然,不告而别,望淩哥哥莫要介怀。”

凤之淩抬眸静静凝视眼前略带清浅笑容望向自己的少女,他能否依她之言不介怀?

倘若不介怀,何须令人四处查探她下落,何须日夜等待书函,何须赶来与她相见。

她是当真不懂还是故作不知,抑或者她眼中早已只见那一人。

曾几何时,她注视自己,宛如前世曾相见,如今,她心里记挂着旁人,笑着让他莫要介怀,眼里无他。

锦衣少年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轻声应道:“无恙便好。”

他是指王府墙外的机关?

呃,那一处白骨盛草如此明目,那机关应是多年未有人亲尝,也就她几人不知情傻傻的往那北墙走。

诶,她不告而别险些酿出大祸,如今想来真是一桩蠢事,亏得古峰不知从何处听得她受伤,前来探视她,否则一旦命丧机关之下,给几家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少年突觉方才之言使她想起王府后墙骇人之景,原本是释怀之言,此刻却失了本意。

“近来,可好?”凤之淩薄唇轻启。

“多谢凌哥哥挂念,皎儿甚好。”

好与不好他不是都已知晓,何故再相问,眼前的少年究竟想与她说甚么。

凤之淩微微莞尔,暗笑自己多此一问,梅的傲骨,再多凶险,也不会与人报忧。

今夜,凤之淩极为反常,莫非……一丝不祥莫名涌现。

“不知凌哥哥此行所为何事?”心中一紧,问话自然开门见山。

少年暗暗苦笑,她言辞中突起的戒心分明,是否恐他派兵助各门派围剿无极宫……她是当真不懂他。

凤之淩垂眸淡淡道:“听闻开封红梅傲雪,今年犹胜往年,特来此一游。”

“……”城外红梅绽放傲雪独立虽是不错,然而他此番单单为出游赏梅却显然不足为外人信。

若是文昊非雨为他先行上路开路打点而恰巧遇到了她,或许说的通些,可十余日前分明她与无极根本未在青州城到开封城沿途之中,何以能遇上那二人。

他将自己请来,却不吐真言,莫非此行真为无极而来,欲与各派联手剿灭无极宫?

她进楼时将那白熊披风卸下,此刻云霄四人皆不在,莫不是拿去做了物证以此要挟于他!

“凌哥哥,时辰不早,皎儿先行告辞。”红衣娇艳神色微变,焦虑之色赫然,起身欲离去。

凤之淩并不答话,一双凤眸深不见底。

少年心中一阵怅然,她是听出他话外之音刻意回避抑或是急于回去等候那人归来。

门外忽有脚步声传来,回首望去,有人掀起门帘,含笑的灰衣少年端着两盏热茶前来更换。

“铁砚见过郡主。”少年的笑真诚无害,如一股春风般瞬间缓和了房内尴尬的氛围。

铁砚上前换过茶盏,笑着请她用茶,她原已起身,这少年分明知晓她欲离去,却特意来此打圆场。

“郡主,今夜正是元宵佳节,厨房备了元宵,片刻便好。”少年无限诚意,一双鹿眼忽闪忽闪,瞧不出一丝做作之态。

转眸于他,莫非是她多疑了,凤之淩并无心灭无极宫,那他寻来又是为何?

眼前少年千里寻梅,一丝心念忽起,皎儿立刻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心中直道不可能如此。

然而他此番前来言行举止又委实透着太多悬疑,让她琢磨不透。

血染佳节(1)

城南三十里外,数日天晴,未将之前连日的春雪全数消融,天上皓月当空,银光挥洒,晶莹四现,然而那一道道闪耀着寒冷银光的剑锋在此刻更为叫人瞩目。

黑衣长袍的男人傲视眼前数倍于已的“武林正道”,冷冽的杀气在空气中凝结,一声冷笑划破长空。

人群中一道苍劲干涩的嗓音厉声喝道:“南宫无极,吾等替天行道,今夜,便是你死期!”

说话之人正是那武当掌门虚玄子,眼见南宫无极随行十余人,途中三分惧意已扫,今日势要将无极宫主剿杀!

狂傲不羁如地狱鬼魅,一双深瞳中满是不屑,千年寒冰般的嗓音讥笑来者:“本座拭目以待!”

一声长啸,银光纵横,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华山、崆峒、青城、点苍,各派精英一掠而上,厮杀声一片。

南宫无极徒手纵身迎敌,无刀无剑,男人的双掌是最好的利器,掌风所到之处,一声声哀嚎伴着骨骼断裂之声同时响起,风至骨出,干脆利落,满地银霜之上,立时便有点点腥红点缀,转眼之间血腥味已弥漫开来。

仅三招,已重伤近身而来的各派弟子十余名,立时,其余弟子皆已退于鬼魅男人五丈之外,转而围攻其党羽。

五丈外,无恒以一当十,另十余兄弟,两人一双背对背应敌,凭借十余年默契与无极宫变化万千的剑招,皆一人抵挡着面前数剑。

少林、武当、峨眉、昆仑等八派掌门将南宫无极围在正中,少林大伏魔杖、武当太极剑、峨眉回风拂柳剑、昆仑迅雷剑,自四面八方齐齐攻来。

黑衣男子笑得肆意,笑得张狂,片刻不到已接下数十招。

各派不断更换掌法剑招之际,忽而其唇边邪魅一现,立时已得一剑,男人挥剑如电,反手已挑出一剑!

一声凄厉惨叫,华山派掌门任不屈倒退出数丈,滴滴温热鲜红自中年男人低垂的指尖滴落,右手筋脉已断!

眨眼间,八方已失一角,其余七人顿时心中骇然,气势稍馁,剑气掌风皆已乱三分。

南宫无极持剑并无特定招式,无极宫的剑术本就是以意驭剑,随心所欲,千变万化,无穷无尽。

然而今日他却要将这些“武林正道”狠狠羞辱一番,以报他们不远千辛赶来灭教之“恩”以及前番之辱!

只见那黑袍忽而一招少林罗汉剑,忽而一招武当柔云剑,眨眼又见一招峨眉绝剑,快如闪电、势如破竹。

不过十数招,众人大骇,这剑剑分明皆是各派独门绝招,方才对他使过,此刻便已被他使出!

这人竟在频频接招护身之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悄无声息间将各派精华盗去,此刻皆用来反攻他们!

原来他数十招只守不攻,便是意在于此!

南宫无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手执剑纵横穿梭于数剑之间,一手掌风绝辣凌厉,众人顿时直觉他一人突变二人,犹如对战一双人般。

血染佳节(2)

此番,星宿派未在其中,许是因前次炼制的剧毒未能将南宫无极毙命,此次未敢妄动。

然而并非只有星宿派擅使暗器,其余各派实则皆有习之,只不过星宿派用毒,配合暗器方能达到最高效用,而那些自称名门正派往往碍于“君子”之名习而不用。

就好似何人会想到武林正派会与星宿派勾结,炼制毒物对付武林“邪魔歪教”的无极宫,同样,今夜,无人认为对付魔教使出暗器有何不妥。

众人眼见南宫无极势不可挡,有一人于刀剑之间,左手掌心朝下,反手发出峨眉五毒梅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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