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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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小女子没有!”青玉立即否认。
“你不忙说!”哥舒颖转而望向殷璃飞,“皇婶,既然最恨皇叔的人说了话。你是皇叔的妻,公平起见,如今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你说,皇叔为人如何?”
北堂辛奇一听这话,急了,立即抢话道:“太子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摄政王妃是摄政王的妻子,她自然是帮着摄政王说话!所谓一荣俱荣,夫妻本是一体,她害摄政王不就等于害自己?”
哥舒颖被国舅过大的声音吼的一愣,犹豫了一下依旧鼓起勇气开口:“作为仇人不也是以扳倒对手而为己任吗?国舅还说让孤公平处置,如今国舅认为按你这么说就公平吗?!”
“太子殿下!”北堂辛奇还待说什么!
哥舒颖却抬起小手涨红着脸说:“国舅听孤说完!”跟着又说,“其实找这么几个人证来,孤觉得并不难,毕竟皇叔杀敌几十万,他的仇人如今可是整个西国。至于那账簿,随便抄抄写写就有了!除了这几个仇人空口白牙的指正,孤实在看不出,哪里可以与皇叔沾上半点关系!还有你说的一月一百万两的银两,孤此前调查过,溟楼听说危害已经有三年。一个月一百万两,一年便有一千万两。这么一大笔数字的银子怕是可堆积成银山,如今又在哪里?就算你能说花出去了,又花去了哪里?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皇叔的财产有问题?”
哥舒颖语气童稚,但却条理清晰的一番话问出来,北堂辛奇愕然无语。一时震惊的看哥舒颖,仿佛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番辩论。更甚至没有想到,在自己严密的布置下,他居然可以越过自己去调查?谁给他的人力物力?
下意识的,北堂辛奇看向哥舒璟。
而哥舒璟始终神色从容淡定,听得哥舒颖的话,眼底闪过一抹欣慰的赞赏,沉默依旧。
北堂辛奇惊觉,哥舒璟的心机仿佛早已超越了自己的估算与预料。从进宫开始,他根本也没有说多少建设性的话,一直是他身边的人在周旋。仅仅这样,本来已经往他这边倾的局势,只在瞬间就被哥舒颖一番话瓦解般。
“国舅怕是年老昏庸,误信了奸人谗言。微臣也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有道理,看来这些人势必要好好审问一番才行!”北堂臻这时开口道,已经有让北堂辛奇下台阶的意思。虽然很多事情他心知肚明,但是这个人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他只希望,在这最后关头,他能够悬崖勒马,否则的话……
“混账,有你这样与长辈说话的?”国舅正郁结在心,一见北堂臻又来趟浑水,顿时炸毛,转对哥舒颖:“太子殿下,老臣和这些证人的话皆句句属实。如果溟楼不是摄政王的麾下,谁又能拿这么一个肥的流油的组织出来献祭?一年一千万两啊,就是朝廷一年进国库的赋税,也才及这一个零头而已!”
“是哦,也真下得血本!”殷璃飞这时上前一步,点头:“不过,按国舅这么说,有这么多银子我们王爷还回朝做什么?有超越国税的收入,又有军权在手,这天下去哪里不可以拿银子砸掉城门呢?就拿这次来说,完全可以直接名正言顺的接杀进西国皇城!可是王爷却一听说皇上的噩耗就急着回来奔这个丧,你不是夸王爷聪明吗,是你你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吗?”
“若是孤,应该会先夺西国,而后灭西国皇室,以银钱收买人心!”哥舒颖立即附和。
北堂辛奇又是一噎,一个七岁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自然也不会不明白。一时间,居然有点百口莫辩。
此时此刻,仿佛大局已定。北堂辛奇见此情形,心底不甘。再看了眼哥舒颖,咬牙问道:“太子殿下,你年纪尚幼,根本不懂分辨忠奸,既如此,便只得由微臣来为您做这个主!”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物:“传国玉玺在此,见玉玺者如见圣驾?”
一句话,仿佛惊雷般劈入大殿,让众人恍惚看见乾坤在瞬间逆转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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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章 先帝遗诏
北堂辛奇传国玉玺一出,立时在场的人皆弯腰行礼。继而,大殿里,便是一片诚服的景象。
但仔细一看,却还要三个人没有弯腰——哥舒璟、殷璃飞、北堂臻!
哥舒璟夫妻也就算了,见北堂臻也公然加入自己对立方,北堂辛奇心头一股火又跟着往上窜。
“摄政王你见传国玉玺不行礼,这可真是想造反了!”北堂辛奇只得将一腔怒意转嫁在哥舒璟身上,当即呵斥。
哥舒璟表情没有多作变化,只冷冷清清的开口:“传国玉玺?如果国舅手里拿的是传国玉玺,那么本王这里的又是什么?”
哥舒璟这话一出,众人愕然抬头,北堂辛奇也是震惊,眼底快速的闪过一抹惊愕。就见哥舒璟自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方通体白壁,底部染红的玺印,托在白皙的掌心展示给众臣看。
“果然是你谋害了皇上!”北堂辛奇下一刻突然发难,大手一挥:“禁军何在?哥舒璟谋害皇上,夺取玉玺,如今证据确凿,还不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
继而笑看哥舒璟:“枉你聪明一时,呵呵!皇上驾崩,玉玺遍寻不着,果真是已经到了你手里!”说着将手里的所谓玉玺往地上一砸,前一刻还至高无上的的象征顿时四分五裂。此举便说明了,他之所以作假就是为了诱哥舒璟拿出真的玉玺来。否则的话,他就得伏诛!
北堂辛奇话落,盔甲摩擦声起,大批禁军踏着沉重的步子涌入大殿,瞬时就将里里外外所有人围在中间。
“国舅凭什么断定,这玉玺是凭你说的手段夺得的呢?”哥舒璟到此时依旧从容的样子,眸光只清淡的在眼前一扫,而后转身一步,将玉玺交到哥舒颖手上。
哥舒颖下意识接过,看哥舒璟的表情一时复杂,仿佛没有想到他会将玉玺交给自己:“皇叔?”
“当时就说过,只是代为保管,如今你长大了,更有资格接掌这玺印!相信皇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哥舒璟抬手轻抚了一下哥舒颖的头道。
“哥舒璟你就别再装模作样了!”北堂辛奇这时开口呵斥。
哥舒颖这时猛然抬头看向北堂辛奇:“传国玉玺不是皇叔抢的,是父皇亲手交给的皇叔,孤可以作证!”
哥舒颖这话一出,北堂辛奇震惊,群臣也震惊,仿佛没有料到事情如此急转耳边!
“太子殿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北堂辛奇瞪着哥舒颖,眼底满是警告和提醒。
“我说的是实话,当日皇叔将孤从皇庙接回来的时候,父皇就将传国玉玺交给了皇叔。还跟我说,让我多听皇叔教诲,长大做个爱国爱民心怀仁慈的人,而且,当时栗公公也在!”哥舒颖立即争辩。
“栗公公?”北堂辛奇凝眸,“那之前臣问你传国玉玺在何处,你为何不说,到此时才来说?还有你说的协同犯罪的栗公公!”
“我……”
“太子殿下如何做事,似乎没有必要向国舅交代!”北堂臻打断北堂辛奇的质问,“事情已经很清楚明白,如果摄政王有异心,拿着玉玺便可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如今摄政王已经将玉玺交给了太子,国舅可还有其他异议?若是没有的话,此事不如到此结束。现在关键是商量国丧的事情,摄政王千里迢迢赶回来,可连一杯家乡的水都还没有喝上一口!”
北堂辛奇气的不行,只觉心口闷闷的疼,但禁卫军已经被他掌控。哥舒璟的几十万大军还在路上,如今他要再退缩,可就再没有如今这般好的机会了!既然名正言顺不能扳倒哥舒璟,那么他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一个不能走!”北堂辛奇突然呵斥,抬手指向哥舒璟:“摄政王蛊惑幼主,心存不良,证据确凿,来人呐,将人押入天牢容后发落!”
这话是要来硬的了!
“国舅,你这是想违抗太子命令,想造反吗?”凌丞相包括几个大臣立即惊喊。
北堂辛奇冷冷一笑:“有再帮反贼说话的,全部拿下!”话落,禁军便要动作。
众臣一片惶恐,因为有近处在名单上的已经被枷锁拷上。
“我看谁敢动,先帝遗诏在此!”正在这时北堂臻突然一声呵斥,大手一挥,赫然拿出一截造型奇特的竹筒!
这话一出,全场又被压住。北堂辛奇的脸色瞬间变了,猛然看向北堂臻。北堂臻也看向他,眼底尽是失望和痛心疾首。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那神色表达的分明是“我已经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悬崖勒马”!
哥舒璟这时眼底也闪过诧异之色,这也是他进殿之后,最大的表情变化,仿佛他也没有预料到事情还有这一层转折。殷璃飞惊讶的看向哥舒璟,用眼神问他是不是知道这事情。
哥舒璟眼底波光一闪,眉峰一动,殷璃飞便明白了。眸光当时在场上扫了一圈,发现几乎所有眼底都盛满震惊,尽是都没有人知道的。而且,仿佛众人更震惊的是遗照会在北堂臻手里。
但看北堂臻这架势是已经与北堂辛奇这个生父对立,但他自己可是北堂家的人啊,他就算再刚正不阿,此事如果有利于哥舒璟,那么遭殃的可是北堂整个氏族!
一时间,众人屏息以待,心中却万马奔腾。
北堂辛奇瞪了北堂臻半晌,眸子里寒光凌冽:“传国玉玺既原来在摄政王手里,如今北堂将军又拿圣旨说话,很难说不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假传圣旨!你们如今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北堂臻神色间也尽是冷漠:“这遗诏是先帝亲自交到我手里的,一直都被乾坤锁封住,至今未曾打开过,是否真假,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而且,我这个保管的人都不知道圣旨的内容,何以国舅会以为是假传圣旨?又是凭的什么如此断定?”
“你——”北堂辛奇一时语塞,他为什么会认为是假传圣旨?他根本是觉得圣旨的内容是向着哥舒璟发展的!虽然北齐帝在世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但他明显感觉到,他不愿意皇长子接触政事。
当初皇长子归来,其实留在摄政王府学习,对哥舒颖是最好的。但哥舒颖提出的时候,北齐帝却一口拒绝了。那个时候他就看出,北齐帝不欲让哥舒颖参政。自己唯一的儿子不给参政,还有谁能承袭他的位子?他身边的人,也就只有哥舒璟了吧!
北堂臻将手中竹筒一转:“乾坤锁诸位应该都听说过,这锁一旦落上,谁落的,便只有当事人才可以打开,其他人却是不能!”
“的确听说过,此桶来自南国,在北齐只用过一次。”翰林院的学士摸着胡子开口道。“高祖时期,有四位皇子夺位,也是有一日高祖暴毙,四皇子争论不休。当时一位老臣及时拿出遗诏制止了一场内战,遗诏便是以此乾坤桶封住。听说此桶本身有灵性,需以血指烙印,要再打开,再次以指印触碰即可。”
“哼,荒谬至极,何以证明?”北堂辛奇冷嗤。
北堂臻便上前一步将乾坤筒递给北堂辛奇:“国舅可以先试试,你是否可以打得开!”
此举让众臣一惊,下意识去看哥舒璟的表情,却见哥舒璟神态自若,居然到现在,也还没有动作的样子。又或者,更确切的应该用胸有成竹沉着冷静来形容。
北堂辛奇眸光一闪,也不客气的接过乾坤筒,就在北堂臻松手的时候,北堂辛奇手腕一转,乾坤筒当即下坠。
群臣一阵惊呼,而后眼睁睁的看着那筒掉进一旁的火盆里。分明,北堂臻是可以去接的,但是北堂臻却没有。
“快,快灭火啊!”有人就惊喊。
“不必惊慌!”北堂臻却淡淡的说,继而猛一抬手掌心向下,淹没在火中的乾坤筒便被内里吸回。
众臣一阵惊呼,眼见北堂臻稳稳将竹筒拿在手里,也不知是要庆幸还是失望。北堂辛奇见此,眸光一闪,北堂臻却再次将竹筒递了过来:“国舅可是手滑了?是否还要再检查一遍?”
北堂辛奇脸色已然铁青,但是还是一把扯过乾坤筒,一触及看似是竹制的恒温筒身,北堂辛奇就惊诧。刚刚这东西掉进烧冥纸的火盆里,他以为能够毁了,居然连温度也没有变。
拿着竹筒在手里一番翻转,见得筒子上面花纹诡异,难以辨出是什么。筒身的构造是上下对扣在一起的,中间的地方,一个凸起的四方形,四方形颜色如玉,上面印着一个浅淡的血色指印。
北堂辛奇摸索了一圈,却是没有办法打开,不禁开口:“这东西连锁孔也没有,要如何打开,分明是无稽之谈!”
“这么说,国舅没有办法打开?”北堂臻反问,转而望向国舅身后的一位大臣:“李大人掌管军机营,最是擅长玄黄机关,不妨也试试看!”
被唤道的李大人也上前尝试,也同样和北堂辛奇一般,没有头绪。
“没有人打得开吗?”北堂臻见乾坤筒被传了一圈,却没有人能够撼动一点缝隙,便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