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风流-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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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疑道:”可少爷我与他素不相识……“
“少爷无忧,小的已有交代。”贺山道。
陈尧咨憋了憋嘴,本以为这
第八十四章同居一室
大船离开了yu女津渡口,陈尧咨几人看着远去的码头,逐渐模糊了视线的人影,心里也不免感慨,这人行匆匆,蓦然回首,已是身在世外了。
王夫子笑道:“咱们虽并非同一书院,可皆是成都府的士子,还望各位能谨记,今岁的文人雅集,自然才子辈出,但只要咱们能戮力同心,自有佳绩。”
赵璇此时点了点头,笑道:”夫子此言有理,只要咱们此番能同心一致,各展所长,必能争锋。”
几人点头,道:“我等谨记夫子教诲。”
王夫子微微点头,心里欣慰,笑道:“你们彼此之间,多有不相识。但这位陈尧咨陈公子之名,想必三位爷曾听闻。”
陈尧咨忙的与几人拱手施礼。
赵璇也道:“在下墨池书院赵璇,与嘉谟也是同窗好友,见过两位。”
李环见此,也忙的行礼,笑道:“在下文翁书院李环,早闻两位公子之名,只是无缘相见,陈公子亦是行踪难定,一直无缘得见,此番能与两位公子并肩,实乃荣幸。”
这贺府的小姐也微微一福,对三人道:“妾身贺婉,今日能与三位公子同行,实乃妾身福分。”
贺婉,这便是贺府的小姐了吧,陈尧咨心想,这名倒是好听之极,不像贺山那厮,取得名如其人,人又如其名。此名听来,别有一番雅致。
赵璇第一个反应过来,施礼笑道,“贺小姐不必多礼,我等几人这一路同行,还需相互多多照应,若有什么疑问,你说便是。”说道此处,不禁瞟了陈尧咨一眼,陈尧咨刚要张开的嘴,蠕动了几下,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王夫子为几人安排了卧房,这船虽是不小,可也多有客商,这几人的客房有些难以为继。贺小姐是女儿之身,多有不便,便自己一房,李环本书文翁书院出身,又是独身一人,自然也是自己一人独间,齐夫子笑道:“陈公子,你与赵公子本是同窗,本是熟悉之极,这客房不多,你们便两人住这大屋吧。”
“这……”陈尧咨犯难了,这事可不能玩笑,“夫子,能否再找找,可还有客房,咱们总必能两人同屋吧。”这一男一女的,这赵璇更是皇家出身,要此事不好,可是提着脑袋玩的功夫。
王夫子蹙起了眉头,道:“可船家只有这么些,老夫向船家借问,可船家也是无奈。何况你二人本是同窗,又是同在枫林小院,应当能将就吧。”
“不能如此,”陈尧咨差些便要跳将起来,这要稍不注意,他可真要交代在这赵璇身上了,早知她在,麻烦便是不断,如今还真应了那句话。”
赵璇也是秀眉就紧蹙,她毕竟是女儿身,总不好与个大男人掺和着,这要被人知晓,以他的出身,岂不是损人不利己之法。
王夫子没想到这陈尧咨居然反对,不禁问道:“这有何不可,他又不是女的,你也并非女子,你们又是同窗,平日里又是甚为相熟,为何却不可呢?”
“这……”陈尧咨心里焦急,可他话到嘴边,又狠狠的吞了回去,忙的道:“不如让子璇与贺小姐同住一屋较为恰当。”
“放肆,”王夫子双眼一瞪,怒道:“孤男寡女,岂能同住一屋,老夫岂能如此行事。”
陈尧咨心里暗道,他们不是孤男寡女,……小爷我才是,你死老头子可是想要害我不是,你也不瞧瞧别人是什么来头,她要不高兴起来,咱们这船人都得给他磕头。
陈尧咨无法,咬了咬牙,道:“夫子,在下有些惫赖,想讨些清净,可否一人同住。”他自然不敢说赵璇的不是,便往自己身上揽了。
王夫子心里暗自叹气,这厮还真难伺候,旋即道:“既是如此,那赵公子便与李公子同住一屋,这总归可以了吧。”王夫子无奈道。
“不可、还是不可,”陈尧咨急得跳将起来,脖子的绯红了起来,道:“夫子万万不可如此。”
“那你想怎样?”王夫子心里涌出怒气,出声问道,“你不愿与赵公子同住,也不让他与李公子同住,岂不是强人所难。”
陈尧咨咬了咬牙,道:“这、这……夫子就算在下强人所难吧,此行绝对不可,夫子万万莫做傻事。”
“老夫做傻事,”王夫子哈哈笑了起来,“陈公子此言好不通情理,老夫从未做过傻事。”言语顿了顿,道:“陈公子不觉得自己在做傻事吗?”
赵璇看了两人快要争吵,心里也不愿如此,叹了叹气,道:“夫子息怒,嘉谟乃是为学生思虑。学生略有不适,难为嘉谟了。既然如此,那学生便与嘉谟同住一屋就是。”
“这……”陈尧咨看了看赵璇,双眼瞪的老大,脸上写满了惊讶,痴痴的道:“这、这,你、你……”
赵璇忙的双眼瞪这他,陈尧咨暗自叹了叹气,道:“既然如此,那随夫子之意吧。”
王夫子点了点头,笑道:“陈公子这才合大体,老夫乃是书院教习,身份有别,自然不好对咱们书院偏袒,还望公子能多海涵。”
陈尧咨无奈点了点头,心想,这回该如何是好,他心里也没了办法。两人回到客房,陈尧咨叹了叹气,道:“公主这又何必,让我去与李公子挤一挤,不也可么?”
赵璇摇了摇头,道:“这要传了出去,有心之人,岂不是说我书院偏袒,那李公子怕是也会心存芥蒂,咱们还从何说起这佳绩?”
陈尧咨心里一想,此言也是有理,“可便是那样,也总比现在强吧,”陈尧咨道。
赵璇道:“这也无需几日光阴,咱们又何必拘泥。”
陈尧咨心里一动,看着这俏公主,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敬佩之感,她识得大体,不是自己能相比。
“那即是如此,”陈尧咨笑道;“我晚上睡书案,公主可安心就寝。”
看着这书案,心里蓦然涌出暖意,她身在大内皇城,从未如此受人关心,皇家虽是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其心酸苦辣,身在帝王家,在众人眼里莫不羡慕,可又有谁知晓,这莫不是一种悲哀。
陈尧咨看了看这书案,虽是不大,但要趴着一个人,还是不错了,这样趴个几日,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想着前世之时,趴在图书馆,卷起一床被子,就能一个通宵,现在也算作重温当年时光了。
……………………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英雄,奔流的江水似是在讲述着这长江流水的浩瀚无涯,也似是在述说这这历史的跌宕起伏的滚滚红尘。
巫山山秀秀非常,这巫山**,有奇秀独绝之称,两岸的崖壁,俊险的如同要飞了过来,奔流的江水在薄浪的烟雾中,如同扁舟一叶,任其遨游。
陈尧咨站在船头,有如同沉醉画卷之感,乘着这滚来的风,观着这远去的景色,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夕阳在这叠嶂的山峦间,有些看不清晰,两岸怪树奇石,间杂些山间涧水,景观世上少有。
“陈公子,”清脆的悦耳之声叫道。
陈尧咨一看,却是这贺家的小姐,陈尧咨施了施礼,笑道:“贺小姐怎么也出来了,这船头风浪颇大,还是舱里更为妥当些。”
贺婉身如轻燕,虽是披了件薄衣,但仍看的见其婀娜动人的倩影,风髻雾鬓,发丝双眸里闪过异样的神色。
“这山水的景致非常,妾身不想就此错过。”贺婉轻笑道。
陈尧咨道:“这景致却是令人旷怡,可此在人心,心若无旁骛,何处不是仙山境,何地不是蓬莱阁。”
贺婉笑道:“早听家兄说起,陈公子才华横溢,胜人一筹,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贺山?”陈尧咨心里想,那厮总归说了句人话,没有把本少爷贬的一无是处,笑道,“他也能说这番话,真是难得。”
贺婉道:“家兄承蒙公子搭救,贺府上下,皆感激不尽。没想家兄能见仇人被杀,心里畅快,陈公子对贺府之恩,我兄妹二人,皆铭记府内。”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万万不可如此,这都是你们贺府祖上保佑,与我无关,倒是贺山帮了我不少忙,咱们也算两不相欠了吧。”
两人笑谈,贺婉笑道:“妾身尚未远行,荆湘此行,公子多费心了。”
“嘉谟,”赵璇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看着这贺婉,笑道:“原来贺小姐也在此,在下有礼。”
贺婉也对她回礼,赵璇笑道:“在下看你二人相谈甚欢,才凑得这热闹,可是叨扰了你们二人?”
贺婉笑道:“赵公子此言差矣,妾身阿兄,乃是陈公子之仆人,赵公子想必也知晓。”
“妾身听闻阿兄对陈公子大有称赞,心中好奇,不甚向往,今日一见,果然阿兄所言不差。”
陈尧咨一笑,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些优越感,被人崇拜的感觉,却是令他感到舒心。这两女相见,本该说些女子间的话语,没想却谈起了这些,陈尧咨心里一阵好笑。
第八十五章写尽长江之浩瀚
第二日,艳阳漫天,透过这些纵横交错的疏影横斜,船上清明起来,众人都走出了房里,到屋外透着气。网 陈尧咨在书案上趴的双手松软的麻了手臂。
醒了过来,陈尧咨不觉揉了揉眼,发现白色的细软锦衣盖再自己身上,衣襟上女子的芬芳袭来,淡雅的香气让人不觉沁人。
陈尧咨起身,走到船舱外,此时已是艳阳初升,那些船客都出来感受着这和风东隅之暖意。水面扑打着的浪花,溅起在两岸,哗哗作响。
李环正手持经卷,《论语》看得如听圣言;赵璇与王夫子在一旁摆上棋案,两人对弈起来;引得众人住足围观,就连贺婉也为两人棋艺吸引而过去。
陈尧咨舒了舒腰,感受着这浓郁夏日的气息,这江水广阔,山峦雄奇,心思一动,好久未曾动笔,陈尧咨闲暇下来,有了画中的喜好。
摆开案几,铺上一层宣纸,陈尧咨闻着这江水的气息,感受着这峡峰的俊采,陈尧咨慢慢的踱着步子,在船上细细的思索起来。
这波澜壮阔,浩渺无边,浑厚的大气,秀雅的怪石,叶叶扁舟,江水野旷,云崖的拍打泛起腾升的云雾,如行云流水的巨龙,如天境河水的飞流。
陈尧咨轻轻的研着这徽磨,素笔执在手中,似有忘我之境,眼中这些绣景,宛若游龙般的活灵活现了起来,顺着这流水,慢慢的飞舞。
陈尧咨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这画卷在脑海里慢慢的展现,一丝一缕的灵魂深处的荡漾,纹纹水间的情丝在心里泛起让人心动的涟漪。
陈尧咨没有如平常一般的提笔勾勒,而是想到脑海之处,便落笔誊录,飞蛇走笔,灵活的手腕下细腻的笔墨如同有了灵性的跳动,耳边的涛声更是掀起了心里的狂热。
心思澎湃,陈尧咨双眼如同进入画境,眼中之物在笔下娴熟的画技下栩栩如生,山如遗世独立,水如浩渺无边;长长的宣纸之上,从落笔到刻画,深笔的刀锋,浅墨的留痕,画卷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落下棋子的赵璇听着耳边的回响,不禁转了过来,手中的棋子再也没有落了下去,停着的手顺着双眼,似是也看了过来。
众人见此,心里好奇,都看了过去,只见随身而疯狂走笔的陈尧咨,手中的笔不断的变幻着,轻柔的手腕处似是用尽了全身之力。…网…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作画之人,心里诧异不已,也不知这公子是何人物,但见其那股疯狂之劲,想必并非寻常人家的游山玩水的公子哥。
这些客人们都不禁往他身旁而去,赵璇忙的挥手阻止,生怕这些人的围观扰了他作画的灵性。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陈尧咨,李环放下了手中的经卷,王夫子再也没了对弈的思路,贺婉更是出奇的呆望着眼前的公子。
静悄无声,只有拍打浪花的水声,带着历史尘埃的气息,在陈尧咨心里敲打着,如同迷恋的音符,春江花月夜般的优雅纤仙。
不知不觉的,一个时辰已经随着这流水而过,陈尧咨走笔的手慢慢的缓了下来,再也没了先前的颤动般的震撼,慢慢的,如同婉约的诗词,清丽绝尘……
陈尧咨如同赏景了一回,慢慢的回过神来,慢慢的从仙境的旅程里畅游道了红尘。
“呼……”长呼了口气,才慢慢的停下手中的湖笔。陈尧咨揉了揉有些酸楚的手腕,微微一笑,“总算完成了,也不知道写下了多少的记忆。”
陈尧咨拾起画卷,心里一惊,这画卷看的约么丈长,这可是他学画以来,画出的最长的山水画了。奔腾的江水,淘尽了历史的画卷;秀险的山峰,远眺了苍茫的流云;“也差不多了,”陈尧咨心里一笑。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陈尧咨心里想到,转身一看,不禁惊讶了起来,但见这船上的人,都注目的看着他,静听着他作画。
“嘉谟,你这画可是坐好了?“赵璇见此,笑道。
陈尧咨抹了抹额头上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