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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状元风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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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看了看昏睡的马老四,笑道:“少爷果真高明,想必这马老四至今不知为何被绑了过来。”

“好了、好了,”陈尧咨打断了他的话,“咱们快快把这厮送了回去,就让他以为自己如做梦一般。”

范浱与贺山忙的点头,几人收拾完毕,趁着这夜色,快马回范府而去。

…………

却说范宽在府中彻夜难眠,也不知这几日如今做的如何了。正是忧虑之时,却见管家匆忙走来,欣喜的道:“老爷,少爷他们回来了。”

范宽闻此,顿时喜上眉梢,还正说话,却见陈尧咨与范浱、贺山说说笑笑的走来进来。范宽忙的问道:“贤侄,你们可曾有什么收获?”

陈尧咨还未说话,贺山却是嘻嘻笑道:“范大人,少爷虽是为您出了不少的心思,可要不是小的趁着那厮熟睡之际,绑了他来,谁能问出什么出来?”

范浱知道他又在邀功,忙的笑道:“这回贺大哥的确出了不少的力,若不是你想出了装进了那袋里,恐怕咱们还需费上些许心思。”

陈尧咨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些小玩意,对他来说,自是家常便饭罢了。”

几人这才坐下,管家忙的为己任端来清茶,陈尧咨清香一品,略微的洗去身上酒气,似是又恢复了那往日的风采。范宽问道:“你们几人此行可是还顺利。”

陈尧咨点了点头,便把今晚之行,马老四的供词一言一语的说了出来,贺山也在一旁,详细的说着那马老四的说辞。

范宽仔细的听着,神色似阴似晴,待到说起安富,范宽顿时心惊了起来,“两千支箭矢,贤侄,你可是未曾听错。”

陈尧咨点了点头,蹙了蹙眉,道:“这箭矢并非小数,安富却未曾使用过,而顾大哥去阆州的那几日,安富也声称其休养在家。二这安富又与顾大哥心存旧恨,依小侄之见,从这时日与举动来看,恐怕那安富与此事不能脱的了干系。”

范宽点了点头,却是眉头紧蹙,细思道:“可这安富虽是有这可疑,却并不能佐证这安富便与此事扯上什么联系啊。”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这两千箭矢自是不在少数,这几年成都府无战事,筹集到上千的箭矢几乎不能,只能有非常之手段。何况据那马老四供称,这昨年一年,并无人抽点那‘飞虻轻羽箭’,只有那安富,且一次的便抽点了两千之多。而这安富此人,贤侄倒也接触过,蹴鞠校场,曾被小侄戏耍了一番,依贤侄看来,此人并非什么城府之人,因而不能知道这其中已然出了岔子,可谓我们捡了他的便宜。”

这一番分析言论,不得不使人信服,贺山笑道:“既是如此,咱们便抓了安富审问便是了。”

“不可,”范宽忙的道。

“为何不可?”陈尧咨疑惑道。

“这安富只是小将,不是大鱼,咱们若是抓了他,无疑打草惊蛇,此乃其一。”

“那其二呢?”陈尧咨不禁问道。

“这其二,这安富草莽一人,能有今日之位,全赖一人耳。”

“是谁?”陈尧咨不禁问道。

第六十三章未识陈郎心

“是谁,除了那章知州还会有谁?”范浱却是愤恨道。

“是他,”陈尧咨沉思起来,没想到这安富一介武夫,居然也与那章大人车上了关系,若是这章大人也卷了进来,此事便难上了许多。

“要抓这安富,必要有人相助才行,不然只会打草惊蛇。“陈尧咨道,“可以找一个借口将其收押,可这人必须要能处置这安富才行。”

“算了,”范宽也一时无策,“待我把此事禀告王爷,再从长计议。”

“王爷,”陈尧咨忙的问道,“师伯,什么王爷?”

范宽一拍额头,呵呵笑道:“你看我,把这事都忘记了。”

范浱对他道:“你还不知道,负责爹爹遇刺这案子,虽明言是章知州在查,可暗里其实是蜀王在主审,可这章知州却是明理张扬,却迟迟没有结果……”

“不不不,”陈尧咨灵机一动,笑道,“咱们有法子抓住这安富了。”

“什么法子?“几人一听,不禁齐声问道。

陈尧咨看了看几人,微微一笑,仔细的细叮详嘱,该如此如此。

…………

知州府书房,章大人看着手中的《论语》,时而微笑,深得此中圣人之意。正是津津有味之时,却见章公子忙的走了进来。

“孩儿给爹爹请安。”章公子施礼道。

章大人放下手中书卷,看了看这独子,见其面色焦急不已,心中疑惑起来,道:“诚儿,你不是在校场吗,何事如此慌张?”

章公子忙的道:“爹爹,孩儿方才在校场,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章知州一听,立马的来了精神,不觉倾身向前问道。

“那陈尧咨,现在已经回到了成都府。”

“什么?”章知州蹙起了眉头,捋着胡须沉思了起来,“他居然又回来了,难道她不与那陈省华在京城了?”

“爹爹,”章明诚道,“有人见顾承栋与在一起,孩儿担心……”

“无事,”章大人摆了摆手,“以他一黄毛小子,能有什么作为。”

“可是,爹爹亦当知晓,此人不是善与之辈,若是他参与到范宽此事中来,怕是咱们得有些麻烦了。”

章大人闻他之言,背着双手,在书房里了沉思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咱们不得不防。依你之见,现在咱们该当如何是好?”

章公子忙的道:“通知表姨夫,让他马上毁掉所有证物,还有那些剩下的箭矢刀剑,必须马上毁掉,不然咱们会落下破绽。”

章大人摇了摇头道,“若是咱们毁掉了那些东西,咱们岂能与他们相抗,这不是让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吗?”

“这,”章公子更是疑惑了,“那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章大人莞尔一笑,道:“岂会如此,你去通知你表姨夫,让他藏好箭矢刀剑之物,不要让人察觉。若是对那知晓详情的,若被查询的,立马割掉线索,让他们无从查起。”

“嗯,”章公子忙的道,“爹爹之见甚好,孩儿这就去办。”

“不用这般着急,”章大人挥了挥手,笑道,“区区一个陈尧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如此行事。现在咱们要收拢人心不已,怎能在此关头再自毁长城。”

“孩儿知晓,”章公子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咱们以后很难找再找到肯效命之人。”

章知州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这孩子也算不负他悉心教导。

…………

这蜀王府便在锦官城西市坊,背后便是接武侯祠庙,看那府门建设宏大,皇家威仪十足。陈尧咨从未来过,他身无官爵,怎能随便出入这皇亲府邸,何况这蜀王还是当朝一品检校太保。

范宽与陈尧咨二人走到这府中,这管事却认识范宽,忙的迎了出来,笑道:“范大人今日怎会有暇,这一向可好啊?”

范宽腼腆着肚子,呵呵笑道:“王管事说笑了,本官才从阎王爷那走了一遭,他不肯要,我便又折返了回来不是。”

王管事老脸一红,忙的笑道:“大人真会说笑,看这几日,大人神采奕奕,又复往日风范了。”

范宽也忙的客套,两人闲聊起来。陈尧咨在旁听二人你言我语,神色微笑的静立一旁,却不说话。王管事一见,心中疑惑,此人生得俊朗,如鹤立鸡群,有高士风度,却不是范宽的公子,不禁相问:“不知与大人同行的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陈尧咨,草字嘉谟。”陈尧咨含笑道,“闻得王爷高义好贤之名,今日特来拜会,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原来是陈公子,”这王管事居然也知道陈尧咨之名,忙的行礼笑道,“恕在下无眼,不识公子之面,还望公子勿要介怀。”

陈尧咨见此,也不得不与他客套了起来。王管事领着两人往这王府大堂,这堂前金栋雕梁,栩栩如生,厅中几排桌椅齐齐的摆放着,国色画卷,远山含笑,不言自威。

陈尧咨与范宽二人坐在大厅品着香茗,心中不禁一丝兴奋之色。这还是他第一回见这些高门府邸,虽然去过一次皇宫,可那时只敢埋头走路,怎敢抬头看天,与官家说话,也是不得不细思斟酌,哪有这般的做感。

“范大人,别来无恙啊。”正是陈尧咨与范宽在品茶之时,堂前传来朗朗的笑声,一人已经走了进来。范宽与陈尧咨忙的起身行礼。

“罢了罢了,不必多礼,两位快快免礼吧。”蜀王呵呵笑道。

陈尧咨听到他的话,这才抬起头来,仔细一看,陈尧咨心中顿时震惊不已,这人可是何其的相似。陈尧咨忙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脸色都吓的惨白了。

”嘉谟,你可是记得本王?”蜀王看他一脸的震惊,不禁笑道。

“是他,”陈尧咨心里暗自惊叹不已,忙的道:“小人不知王爷之尊,多有得罪,望王爷恕罪。”

原来,这王爷便是曾与陈尧咨、贺山一起喝酒的赵非。这赵非是王爷,那他的兄弟,书院的赵璇,岂不是……

陈尧咨登时吓的一身冷汗,这可如何是好,他与那赵璇虽是同在小院,每日的同窗相称,这岂不是大不敬之罪,这轻者充军,重者……

“嘉谟可是在想墨池书院的那人?”赵非笑道。

陈尧咨忙的道:“小人无眼,不识王爷之身,罪该万死。”

蜀王摆了摆手,轻抖衣袖,笑道:“嘉谟万不可如此之说,此事乃是本王隐瞒在先,岂能怪罪于你。说起来,{奇}你也是不知情之人,{书}那日咱们一同饮酒,{网}你可是才惊四座,本王甚为佩服啊。”

“嗯……”陈尧咨一脸的黑线,那日他喝的醉熏熏的,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想这赵非却是又如此身份。

“本王如此行事,也是有不得已之处。”蜀王笑道。

蜀王赵元侃,在朝中也是大名之人,陈尧咨怎会没有听说过,却不知道他在锦官城,见他如此忙的笑道:“王爷言重了。”

正是几人说笑之时,蜀王笑道:“嘉谟,你不想知道那墨池书院的人吗?”

“这,”陈尧咨看了看范宽,疑惑了起来,不知道这王爷所言是何意,这书院里的人,又是哪位王爷,“王爷,不知这书院里的是哪位王爷?”

“王爷?”蜀王一听,顿时好无顾及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嘉谟若有兴致,不妨自己去看。”

陈尧咨正是疑惑,却见王管事走了过来,笑道:“陈公子,请随在下来。”

陈尧咨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禁看了看范宽,范宽点了点头,示意他可去一见。陈尧咨这才随王管事出了大堂,侧身而过,往内堂而来。

王府宏大,这一路水榭楼台,长廊回转,丫鬟成群来往,小厮急匆而过,陈尧咨从未见过真么气派的府邸,不禁心里暗自赞叹起来。王管事一路的走在前,却不多说一言,只是微微一笑。

待来到西院,早有丫鬟迎了上来,见是王管事,忙的行礼,笑道:“王管事,不知你可是有何要事?”

王管事看着陈尧咨,笑道:“这位乃是王爷的旧友,今日特来拜会,你们快去通报。”

那丫鬟点了点头,忙的走进去了。王管事笑道:“咱们也进园中吧。”

陈尧咨与王管事穿过这水榭假山,但见亭台楼阁,花草繁盛,还未至阳春三月,却能见得依稀的桃李嫩芽,远处的亭中,正坐一人,模糊之间,看的不甚清晰。

“前面可是嘉谟?”清脆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有些熟悉,陈尧咨仔细一看,远处一窈窕的身影,曼妙的身姿,黄彩色的绫罗在柔荑腕间,凤裙罗裳,如静立的仙子。

“老奴参见公主。”王管事忙的行礼。

公主,她是公主,陈尧咨心中震惊不已,这假小子居然是公主?

看着远处言笑晏晏的佳人,陈尧咨脑中轰然一声,迷迷糊糊了起来。虽然他早有心里准备,知道这赵璇来历不凡,可也未曾想到,她居然是出身官家之女。

“公、公主。”王管事见他呆呆在杵在那里,忙的拉了拉他的衣袂,示意他快快

第六十四章无形的重山

“陈公子,你今儿怎么有兴致来了,居然到王府拜访了,想必是王爷请你来的吧。”远处传来那丫鬟的笑声,陈尧咨一听,却是那日与贺山争辩的那位书童。

“你、你怎么会在此处?”赵璇蹙起那弯月的掉梢柳叶眉,纤纤柔荑白皙的腕柔披着淡黄的长绣丝绸绫罗,坐在院中的赏心亭里,闲茶煮味似飘洒,花红柳绿似容颜。

只感着清凉之气和淡淡春日之香,陈尧咨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就见这赵璇立在屏风前含笑望着他,没了往日的儒衫纶巾,只是衣衫下空空荡荡。陈尧咨趋前作揖道:“公主……”

“我、我只是与师伯同来拜访,打扰公主之处,还望见谅。”说着,便要退走而出。

“陈公子,你怎么这么久走了。”丫鬟见他要走,忙的飞起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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