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风流-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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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入京轶事
陈尧咨放下车帘,心中也是想着办法,总不能在这汴梁城一家一户的问吧。走到这城门,这车马一行却没拦住了下来,只听有人呵斥道:“尔等乃是何人,来自何方,车中何人,快快下车受巡察。”
陈尧咨正是沉思之间,却听得车外呵斥出声,不禁回了神,掀开车帘,却看见贺山一脸无辜的站在车辕之前,正与这几个城门兵丁细声说着,心中疑惑,随即问道:“贺山,出了何事?”
贺山听闻是这少爷,转身道:“这些入城的看守军士,要巡察咱们这的马车,方才得许可入城。”
陈尧咨一听此事,才放下心来,便迈步与秋蓉二人走下了马车,拱了拱手笑道:“既是如此,那便请查,但请诸位可否快些。这时辰不早,我等三人还需寻访亲友,不免有些心急。”
这差役一听,几人便掀开车帘,仔细的看了看,又放了下来,高声道:“你等几人这车内乃是何物?”
陈尧咨微微含笑,道:“并无何物,乃是一些红薯罢了,此次道汴京,只是带了些土产而已。”
这些人听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人道:“这红薯汴梁也是不少,有何稀奇之处,你几人却是装载一车,可是有何因由?”
陈尧咨见他问起,也心中无奈,笑道:“此些乃是因亲人思故乡之水,方才从蜀地运来一些,还请各位见谅。”
这城门守备走了过来,看了看,笑道:“这红薯有何稀奇,这烂泥之物,还要放在马车之内,真是奇事了,但这何须运来如此之多?”
贺山见他如此说话,不觉笑道:“这一斤是运一回,百斤也是运一回,不如多运一些,也好能多食用些日子,这要是运的太少,只是食得其表,不知其味。”
这城门守将听闻,不禁冷哼了声,道:“谁知你几人是为何,这无故而行奇事,便是值得可疑,本将自然要多加巡察,一面放入了闲杂歹人入了城,本将岂不是有愧皇命。”
“你,”贺山见他说的如此刻薄,不禁心中愤怒,正要与之争辩,却是听闻有人呼唤,这一声不觉,可两三之声,陈尧咨心中诧异不已,转身看来,不正是陈尧叟是谁。
原来陈省华担忧他几人行路远涉劳顿,便派了陈尧叟与几个小厮过来相迎。他不知,这位大哥在此地从辰时至日落闭城门,已是连着等待了两天,此时见着面色相熟之人,心中疑惑,不敢冒失,便呼他的名,待到他转身过来,才知他便是那有才子之称的三弟陈尧咨。
“大哥,”陈尧咨见陈尧叟,不禁欣喜起来。这仔细看下,这大哥还长了不少,更是一派儒雅,谦谦君子风范,看着陈尧咨三人的回应,欣喜之下,与几人疾步走了过来。
“三弟”陈尧叟见陈尧咨回应,登时欣喜,这三弟虽是许久不见,更添些俊雅,看着他与世无争的态度,陈尧叟微微含笑,道:
“没想三弟今日便到了这汴梁,为兄还以为要等上几日呢?”看他这模样,陈尧咨知晓,这大哥已是等了些时日了,想及不禁莞尔。
贺山见陈尧叟,也是欣喜,剑眉轻扬,笑道:“这多少些时日不见,大少爷越发的稳重了。这汴京真是好地方,滋养人物,你看咱们大少爷在汴京才几日,便是如此,在这汴京,真一派儒雅风范,有达者志气。”
陈尧咨也是点头,笑道:“大哥这么几年不见,却是雅致之极,越发的成熟稳重了。”
陈尧叟含笑道:“为兄倒是所学不少,三弟在巴蜀如何,可是有顽劣起来了。”
贺山见此不禁脸红起来,打了个哈哈,道:“咱们今日要进城,却被这城守将军拦住了,咱们该如何是好啊。”
陈尧叟闻此,不禁蹙眉起来,拱了拱手,问道:“这位将军,不知我三弟所犯何事,还请将军明示。”这话不卑不吭,却是底气十足,自有询问之意。
这守城将军仔细的看了看这陈大公子,脸上忙的浮起了满脸的笑意,言笑道:“这不是陈大人的公子么,在下自是细细相询了一回,并无别的意思。既是陈公子的家人,便直接放行了吧。”
贺山闻此,登时嬉笑起来,哈哈的问:“依将军此言,咱们便走了么?”
“可以,可以,”这将军忙的点头,马上叫来几人放开这马车,又送到城门里,笑道:“小将无眼,冒犯了陈公子,还请恕罪。”
陈尧叟微微一笑,道:“此人乃是我三弟,他的名号将军定然知晓,陈尧咨,几年前在这汴京,可是有名的人物,怎么会是嫌疑之人?”
“公子便是陈尧咨陈公子?”这守将疑惑,不禁问道。
陈尧咨转身微微一笑,道:“小可正是陈尧咨,将军可是有何指教?”
“没有、没有,”守将忙的摆了摆手,笑道:“陈公子可是聪慧之人,小将也是佩服不已。小将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将军言之过重了,”陈尧咨摆了摆手,坐上马车,与陈尧叟一道的去了。
这守将这才点了点头,松了松气。这一对军士见这守将乃是禁军,却如此低声下气,皆是疑惑不已。一人似是与他亲近,不禁疑惑出声道:“马将军,这陈府公子只是一届解元罢了,这陈大人也并非炙手可热之人。以大人家世,何必畏惧他,还如此的低声下气的。”
这马将军看着他满脸的疑惑,转眼看了看远去的马车,似是自顾的道:“你几人才从厢军调来这汴京,怎会知晓此人。不提这陈大公子是有才之人,便是方才那位谦彬有礼的公子,几年前便是这汴京城有名之人。淳化四年,其于皇宫紫宸殿上,一人而独自与契丹使团相争,便成了有名之人。”
这些军士看了,却是疑惑,有人道:“此人看的书生模样,不像有大勇之人啊。”
这守将不禁瞪了他一眼,道:“你们知晓什么,你们既是知晓陈大公子陈尧叟,应当知晓这陈府三公子陈尧咨。此人此次入汴京,必是又一回家喻户晓,你们看着吧。”
这些军士笑道:“即使如此,马将军何必惧怕他,为何要向他赔礼呢。”
这马将军不觉苦笑道:”哪是我惧怕他,就是父亲在此,也要给他薄面的,何况是我。”说着,似是想起一些旧事,不禁莞尔,此中深意,便是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了。
众军士还是不明,待还需再问,只听他道:“还在作甚,还不格尽职守,是否想尝试一回这军法之苦处。”
众军士听闻,忙的闭上了嘴,各自的往城门而去了。这马将军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之色,这陈三公子也是解元,此次来汴京可是有何要事。
不提马将军此中疑惑不已,但看这陈尧叟与陈尧咨车马一行入了汴京城,便沿着这汴河走去,沿河运船络绎不绝,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行人川流不息,街上比肩接踵。仕农工商、医卜僧道、胥吏妇女、儿童篙师、缆夫走卒熙熙攘攘。
一行人过了这虹桥,走过几个市坊,只见这区府门林立,却是些达官贵人、士族家第之人杂居之处。这市坊走了片刻,便来到一行府邸。陈尧咨掀车帘,却见是在府门之处。
贺山当先的便跳下马车,看了看这府邸,转身对陈尧咨笑道:“少爷,看着气势,汴京这陈府可比咱们南部县的老宅强上许多。”
陈尧叟走上台阶,对几个小厮朗声道:“快去禀报父亲与娘亲,三弟以到汴京。”这小厮望了望这马车,忙的点头,飞似的跑去了。
第三十九章 父子的相见
陈尧咨听闻贺山的欢喜之言,不禁心中亦是好奇起来。掀开车帘,走下马车,看了看这陈府,却是不错了。这大街极为宽大,几家府门林立,街上的大学已被扫平,直堆砌的像个雪人。夕阳斜晖,衬托的这陈府闪闪发这微黄的余晖。这庄园之处,如闾阎扑地,心中不禁称赞不已。
贺山呵呵笑道:“少爷,这汴京与咱们南部小县就是不同,这酒肆林立,就是有着“扬一益二”之称的益州也不能相及,这商贩走卒,楼台环绕,真天下繁华地,尽得帝王之气。“
秋蓉看他说的兴起,不禁掩嘴轻笑,道:“贺大哥,看你说的,莫非这汴京变成了神仙府邸不曾。”
陈尧咨拉着秋蓉,笑道:“他倒是能说会道的,也没看见他说出什么,倒是说些天幻乱转的罢了。”
贺山嘿嘿的得意之极,使唤着几个小厮,把这些红薯搬进府内,便与陈尧叟一同往正堂而来。
这府邸倒也与老宅没多少变化,这环形走廊,亭台楼榭,在这雪景时节,如在仙境,倒也令人羡慕之极。陈尧叟带着陈尧咨往正堂而来,还未至前院,便听得哈哈的笑声传来。
只见这前院雪景之中,环亭洗宴摆杯,一众之人正在赏景论雪。陈省华频频举杯,与众人围坐一饮。仔细一看,就连这吕端、柳开也是在座。
陈尧咨与陈尧叟走过环廊,只见陈尧叟施礼道:“父亲,孩儿得父亲之命,以接回三弟,便与孩儿前来拜见。”
陈尧咨见此,急忙施礼,道:“孩儿给父亲请安,南部县一别,不知父亲消息,孩儿惭愧。”
陈省华一看,这长子身后翩翩少年,长衣杉杉,幞巾遥遥,自是风雅之极。看着这长个不小的少年,隐约只见,还有总角之时的淡雅风范,陈省华不禁看得痴了,喃喃的道:“嘉谟、嘉谟……”
说着猛的站了起来,满脸欣喜,嘴唇蠕动不已,出口道:“嘉谟,真是嘉谟,我儿真在此地。”说着,忙的走出席间,往陈尧咨而来。
陈省华看着陈尧咨,点了点头,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心思欢喜,抱住他,拍着他的身肩。
柳开看了看,也是不禁起身,似是有些难以置信,这几年不见,这女婿倒是显得越发的清秀俊朗,脱却几分稚嫩,更添几分清秀。柳开见他父子二人相见,心中欢喜不已,不禁捋了捋胡须,面色泛起欣慰的笑容。
陈尧咨见此,眼角亦是不禁睫毛蠕动,知觉眼中闪过一层薄雾。陈省华虽是眼角含泪,却是又忙的眨眼,又挤了回去,拍了拍他后背,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娘亲知晓你回来,定是欢喜不已。”
陈尧叟看这二人,心中不觉生起丝丝暖意,忙笑道:“父亲,三弟方才回来,便让他与父亲叙叙旧,此不是一番美意么?”
众人听闻,也是不禁心中疑惑,这陈大人虽是官衔不高,却是实职,平日里严谨肃穆,哪有今日之态度,众人面面相觑,却是不知所以。
座中一人不禁哈哈笑了起来,朗声道:“陈大人不知为何如此欣喜,我等可否知晓呢?”
陈省华闻此,欣喜之下,才转身过来,呵呵笑道:“诸位大人不知,字老夫奉皇命如汴京为官,小儿便一直在蜀地游学,今日才得相见,因而有些失态,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坐中众人闻此,才释疑开来,吕端捋了捋胡须,笑道:“诸位大人与马大人不知,老夫却是知晓,这位公子便是陈大人三公子,唤名陈尧咨。几年前在这汴京可是赫赫有名之人啊。”说起往事,不禁面上泛起微微笑意,那是他与陈尧咨出此相见,二人却是极为投缘,现在想来,仍是乐呵不已。
众人不禁心中惊奇,一人出声道:“这位公子便是陈尧咨,老夫只是闻其才名,官家曾与老夫说起此子出众,老夫尚有疑惑,今日一见,才知这陈公子一表人才。”
马尚书更是捋了捋胡须,看着陈尧咨,呵呵笑道:“昨年科举,老夫观这陈二公子,以为才华俊俏之人。今日一见,才知陈氏三子,皆是鹤立鸡群之人物。如今未能见三子同在,此亦是憾事耳。”
吕端闻此,不禁呵呵笑了起来,道:“此有何难,他日你家千金与这陈大公子成婚之吉日,你不是能一眼而观观三人么?”
马尚书闻此,不禁微微含笑,道:“这倒是如此。”
陈尧咨见此,便急忙的与柳开行礼,又与众人见礼,柳开捋了捋胡须,扶起他道:“快快起来,老夫说过,何必做着俗世之礼。随即看了看他,笑道:“此番道汴京,便好好歇息一番吧。”陈尧咨忙的唯诺。
众人不禁又是疑惑,吕端见此,又是起身笑道:“诸位不知,陈公子便是柳大人的门生,也是柳小姐的夫婿,此回进京,自是要早些拜会了。”
众人闻此,皆是点头不已,便与陈省华道喜。陈省华也是言笑晏晏,看着陈尧咨,与他指着一人,笑道:“这位乃是礼部尚书马大人,你可见过。”
陈尧咨也是忙的施礼相见,马尚书忙的扶起他,笑道:“陈氏三郎,阿大稳重,中郎聪慧,唯小郎才华横溢,博二人之长。”
陈尧咨忙的谢道:“大人严重了,小子怎敢与大哥、二哥比肩。”
吕端笑道:“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