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出嫁-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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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桂花糕,小葵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美食与美男之间要做一个选择的话……
小葵权衡了许久,这才扬了头,说道:“小葵要一大盘桂花糕才行。”
美男可以以后再见,美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小葵如是想。
“好,没问题。”假面男子笑道,伸手再次揉了揉小葵的脑袋。
“一言为定!”小葵笑着跑开,临走前,没忘记再次看自己的“堂哥哥”一眼。
这小丫头,真是的!
假面男子摇头笑笑,眼睛中却多了一丝异样的神情。
妹妹走丢时,比小葵年纪小,但同小葵一样活泼可爱,是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孩子。
只是不知,此时的妹妹,到底怎么样了……
假面男子凄然一笑,眼眶略有些湿润。
见“堂哥哥”望着小葵的模样失神许久,茹萱轻轻咳了一声,唤道:“堂公子。”
对方毫无反应,只是在愣愣的出神。
“堂公子?”茹萱再次唤道。
“恩?”假面男子回过神来,四处看了一圈后,指着自己问茹萱:“姑娘,您是在叫我吗?”
废话,不叫你叫谁,这个地方除了你我,还有别人么?
看来这个人不仅长相和心理有问题,或许精神也不是很正常……
茹萱登时有些无语,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假面男子微微勾了勾唇,看了看茹萱,笑道:“姑娘,在下不姓堂,在下名叫玄夜,姑娘可以直呼在下的名号。”
“额……”茹萱颇有些尴尬地应道。
方才见小葵一直称呼玄夜“堂哥哥”,便以为玄夜姓“堂”或者“唐”,没想到,这只是小葵的爱称而已。
“那请问玄夜公子,十七娘可在庄中?”茹萱问道。
“她……”玄夜迟疑了片刻,将茹萱再次打量了一番。
瓜子脸脸儿,五官端正精致,皮肤略黑了一点,称不上十分漂亮,却是温婉可人,落落大方,个子高挑,一袭月牙白外衣,下配水帘红的裙子,破显得端庄秀丽。
“不知姑娘找十七娘,所为何事?”玄夜改了口,问道。
“我是十七娘的朋友,今天路过此处,特来拜访。”茹萱随口扯了个善意的谎言。
当然,说是偶尔路过拜访总比说绑架时认识的要好一些。
“是这样。”玄夜眨了眨眼睛,微微地勾了勾唇,笑道:“那姑娘可有什么信物?”
“有。”茹萱说着,从衣袖中拿出那枚刻着“琰圭”二字的玉牌,递给玄夜。
玄夜接过玉牌,脸色微微变了一变,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笑道:“确实是十七娘的东西,只是不凑巧,十七娘今日有事出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姑娘若是有事,可与在下说上一说。”
“十七娘不在雁柳庄,那可真是不凑巧。”茹萱笑道,心里却是懊恼的很。
千辛万苦的出宫就为了找十七娘问清楚当时同她一起被绑架的姑娘们现在到底如何了,现在十七娘却不在雁柳庄,眼前这个自称玄夜的人又神神秘秘的,实在不敢说错半句话。
“那还要烦劳玄夜公子待十七娘回来之后帮我转告十七娘,就说茹萱来找过她,想打听一下与茹萱一起的姑娘们现在如何了。”茹萱没有把话说明,只留下一句虽然含糊但十七娘一定能听懂的话。
“好,在下一定将话带到,还请姑娘放心。”玄夜笑道。
“如此,便有劳玄夜公子了。”茹萱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玄夜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牌,接着说道:“听姑娘口音不是京城人,想必也是远道而来的,不如到庄中喝杯茶,歇歇脚?”
“不了,我还有事务在身,就不打扰了。”茹萱拒绝了玄夜的邀请,同时出言告辞。
玄夜再次笑了一笑,冲茹萱点了点头。
茹萱点头回应,转身离去。
倒是玄夜,站在门口,目送茹萱远去,直到茹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捏着手中的玉牌,玄夜的脸上,隐隐浮现一层愠色。
夜晚,明月高悬。
十七娘披着一身的星光回到了雁柳庄,看到玄夜正端坐在正堂中,忙低身行礼:“堂主。”
“起来吧。”玄夜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顺手将一枚玉牌扔在了十七娘的面前:“这是你的?”
十七娘看到玉牌,心中一惊,抖抖索索地捡了起来,低头答应:“是。”
“哼!”玄夜不满地哼了一声。
十七娘见状,心中愈发的害怕,只觉得后背冷气阵阵腾起,忙不迭地说道:“堂主,十七娘知错了,还请堂主宽恕。”
玄夜没有吭声,只是闷头喝茶。
十七娘唯唯诺诺地低着头,小声问道:“堂主,送玉牌那人,可说了什么?”
“送玉牌的是一个叫茹萱的姑娘,说是你的故交,路过这里,前来拜访,向你打听与她一起的姑娘现在如何了。”玄夜回道。
十七娘见茹萱并没有将话说明白,这才松了口气。
虽说堂主已知道她的过错并原谅了她,但茹萱若是翻了旧账,必然会让堂主动怒,若是堂主一怒之下不再管智儿的死活,十七娘必定会生不如此。现在茹萱并没有将话说明,十七娘自然是欣慰的。(未完待续)
☆、第085章 见红
“哦。”十七娘低声答应,趁堂主不注意,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玉牌时我琰圭堂的信物,执玉牌者,可号令分堂的堂众,如此重要的玉牌,你竟然也敢随意送人?”玄夜面色不悦,出言训斥,但言辞之间却并不严厉。
“属下知错了,但凭堂主责罚。”十七娘连声求饶。
玄夜见十七娘态度诚恳,神色这才和善了一些,说道:“念在你这些年对琰圭堂忠心耿耿,就收回你琰圭堂玉牌,闭门思过一个月,无指令不许离开京城!”
“谢堂主!”十七娘见堂主罚的并不重,连忙道谢。
罚了罚了,玉牌也收了,玄夜便吩咐十七娘:“你先退下吧。”
“是。”十七娘得令,起身出了门,将房门小心地关上。
看着十七娘出去的身影,玄夜又到上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窗外的明月照耀着打底,透过窗户洒进一束月光,白花花的,竟有些刺眼的感觉。
是不是,对底下这些人太过于仁慈了一些?
堂众犯错,理应重罚,但每每玄夜都因为念及其与琰圭堂的情分,不是轻罚就是饶过,十七娘就是个例子。
只是因为其生活艰苦,身世可怜,便可以将她所犯的错误,一一饶过。
这样下去,会不会让琰圭堂走下坡路?
玄夜苦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九月下旬,已是进入了秋日,寒意渐渐浓了起来,早起与傍晚之时更是觉得风都有了凛冽的感觉。
但此时的菊花却是傲寒而立。开的正艳。
后宫中菊花众多,品种更是数不胜数,金黄色、紫色、红色甚至还有刚刚培育出来的墨绿色,姹紫嫣红,各种颜色混在一起,可以说是美不胜收。
而此时也正是后宫“百花”最闲、最寂寥的时刻——边境处频频传来西夏与辽国蠢蠢欲动的消息,皇上忙于政事。已是有数十天未曾踏入后宫了。
于是。为了打发一下闲暇寂寞的时光,皇后便宴请了后宫妃嫔们,一同到皇后宫中赏花。
同样接到邀请的还有春晖殿的尚美人。本来尚美人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快,或许是因为身子有孕的缘故,总感觉懒懒的,但皇后特地嘱咐尚美人要多出去散散心。免得以后生的孩子不爱说话。
尚美人也就再无理由拒绝,便一大早起来梳洗打扮。准备用了早饭之后便去皇后宫中。
“美人,这个荷包还带吗?”盼夏为尚美人束上腰封,拿起那枚常昭仪送给尚美人的香包,问道。
“带上罢。也好让她们看看。”尚美人浅笑。
而所谓的“让她们看看”指的不是这个荷包多么漂亮,而是为了让旁人看看,她与常昭仪并无嫌隙。反而好的很。
“恩。”盼夏答应着,将那枚荷包坠在了尚美人的腰间。
与此同时。茹萱正在惠明湖中心岛的清心斋内,咬着笔杆,愣愣的出神。
“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发呆?”世其看着茹萱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里,顺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好痛!”茹萱抱着脑袋大喊。
其实刚刚世其下手很轻,并没有敲痛她,只是她刚刚在出神,被世其的举动吓了一跳。
“哪里痛了,我根本就没有用力……”世其摊开自己的手掌,表示自己很是无辜。
“反正就是很痛!”茹萱没好气的说道,气鼓鼓地把身子扭到了一边去。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世其拗不过茹萱,连忙低头认错。
“这还差不多!”茹萱立刻换了笑脸,转了回来。
有台阶就下,茹萱绝对是个识时务的,不会死扛着不放。
“我的姑奶奶,这一摞纸都要被你扔光了,你这画什么时间能画出来呢?”世其看了看地上被扔的到处都是的纸团,很是无奈。
现在的他,很是后悔,后悔今天为何心血来潮的非要让茹萱作副画出来,现在倒好,惹得茹萱不太高兴不说,这上好的一刀纸,眼看都要成为一堆废纸了。
典型的搬石头砸自己脚,然后还不能喊疼!
世其无语,抬头望望从四四方方窗户中照射进来的阳光,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且等着吧!”茹萱一边说话,一边落了笔,可画了几笔之后,仍旧不太满意,信手将纸揉做了一团,扔了出去。
今天是怎么了,心里烦得很!
茹萱皱了皱眉,尽量去平复一下内心的不安与烦躁,好好静下来,可内心的那片烦闷始终都存在,挥之不去。
终于,最后茹萱再也无法按捺内心的情绪,将笔扔在了一旁。
“怎么了?”世其看茹萱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也不再计较什么画不画,纸不纸的,忙将手背搭在了茹萱的额头,关切地问道:“身子不舒服?”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有点烦闷,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茹萱乖巧的回答,顺势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世其的胳膊上。
世其勾唇一笑,另一只手去抚摸茹萱的脑袋,试图安慰她有些烦闷的情绪。
渐渐地,茹萱的心情这才平稳了一些,脸色也逐步转好。
世其看着茹萱逐步平静的小脸儿,踌躇了许久,才开口说话:“茹萱,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议……”
“说吧。”茹萱抬了头,看着世其的眼睛,回答道。
“过些日子,是先帝的忌辰,皇上要在皇陵举办祭祀大典,命我等一同随侍。”世其眨了眨眼睛,缓缓说道。
“哦,多久才能回来?”茹萱摸索着世其的袖子,问道。
“约莫着两个月的时间吧,我们要先到皇陵准备一下。”世其笑道:“若是快了,也就是四十多天。”
“好吧,准了。”茹萱戏谑地笑道,伸手在世其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世其也笑,只是笑的略有些不自然。
又和世其玩闹了一阵,茹萱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于是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早早的回去了。
世其知道茹萱心绪不定,倒也没有挽留。
只是那副强求茹萱做的画,还是没有达到目的,这倒是让世其好生难过了一下。
本来以为可以留个念想的,至少在一两个月这漫漫的时间中能够睹物思人,真是可惜了……
送走了茹萱,世其终究还是遗憾满满,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波动,伸手拿了笔过来,蘸满浓浓的墨汁,信手在纸上画了起来。
清新秀丽,跃然纸上,一副美人图渐渐凸显轮廓,美人图的主角当然是茹萱。
末了,收了笔锋,吹干墨渍,世其满意的看了看画上乖巧可爱的人物,勾唇笑了一笑。
但这个笑容停留的时间异常短暂,很快就被落寞所取代。
此次出行路途艰险,一路上遇到的困难和阻碍显而易见,就连是否能够生还,都可能会成为未知数。
世其沉默思索片刻,抬脚走出了清心斋。
浣衣局。
前脚刚刚踏进浣衣局的大门,崔掌事身边的青果看到茹萱之后,急匆匆地走了上来:“可算找到你了。”
“青果姐姐,找茹萱何事?”茹萱看一向不爱说话,面无表情的青果脸色略显焦急,连忙问道。
“尚美人见红了……”青果急急地说道。
“什么!”
茹萱听到这个消息后,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顿时呆在了原地。
“姑姑不方便过去,你快去看看吧,现在太医们全在春晖殿,怕是情况不太好……”青果说道。
茹萱二话没说,也顾不得与青果告别,抬脚便向春晖殿跑去。
一路小跑,到了春晖殿的门口,便见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