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出嫁-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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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点头赞许,吩咐道:“先下去吧。”
“是。”华凤晨一脸欣喜的退下了,吩咐属下将琰圭堂众人带回。
狩猎场一事,总算是并未出大的纰漏。剩下的事情。便是如何定夺柴子轩一事。
“皇上,臣弟斗胆询问,对于柴子轩一事。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忠王开口问道。
皇上轻飘飘一笑,摸了摸鼻子,道:“记得朕与忠王曾约定,若是忠王能让柴子轩解散了琰圭堂。且诚心归宋,朕便放了柴子轩。且会应允你与茹萱的婚事。这个约定,朕记得,只是不知忠王是否还记得。”
“臣弟,自然是记得。”忠王淡淡一笑。
皇上已是回以一个笑容。
制服了柴子轩。他此时心情大好,而且现在既然已来了狩猎场,突然心中一动。道:“忠王,可愿与朕再比试一番?”
说罢。皇上便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拿过了弓,吩咐其他人牵了马匹过来。
“皇上,臣弟……”忠王无奈的亮了亮自己包裹如粽子一般的手掌。
“无妨,忠王箭术百步穿杨,如此便算是让了朕,也好让朕输得不那么惨。”皇上戏谑的说道,嘴角的笑容里满满都是揶揄的味道。
皇上的性子,忠王是知道的,一旦决定了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的,只好答应了下来:“如此,臣弟遵命。”
从暗魂手中接了弓箭,翻身上马,与皇上一起便策马进入了丛林之内。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远远的从丛林之内出来了两个人,正是忠王与皇上,身后则是跟着几个负责安全的侍卫。
只是这两人的面目表情,甚是怪异。
刚才还是笑容满面的皇上,此时是神色黯然,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而方才一脸苦相的忠王,此时则是满面笑容,看起来阳光明媚。
而后面侍卫的手上,提了兔子、山鸡等林林总总好几样的猎物,看起来真的是收获颇丰。
“看来忠王的箭术又精进了许多啊。”皇上冷冷的说道。
“皇上谬赞了,臣弟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忠王笑嘻嘻的说道。
班门弄斧?
后面的猎物,不多不少,一半是皇上猎的的,而另一半是忠王所得。
本来这些倒是没什么,可是忠王是受了伤的人,手更是包的像粽子一样,竟然也能与他打了一个平手,这让皇上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眼看皇上深色不悦,忠王接着说道:“臣弟所会的,不过只是一介武夫所为,臣弟久经沙场,这些事情也都是做惯了的,皇上实在不必在意。”
“忠王这话便是过谦了。”皇上冷哼一声,但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
忠王的话说的不错,他久经沙场,自然是骑射俱佳,这个实在是作为一国皇帝的他所比不了的。
“皇上勤于政务,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放松分毫,自然不会像臣弟一般,每日只知道肆意取乐。”忠王淡笑道。
皇上的神色这才算彻底的缓了过来。
是啊,精于骑射如何,与江山无益,于社稷无功,说好听点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说难听点就是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了。
“忠王此话,倒是实事求是。”皇上自嘲的说道,但脸上怒容不再,而是挤眉弄眼的看了忠王一眼。
忠王亦是坦然一笑。
跟在后面胆战心惊的侍卫们总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再胆战心惊了,否则按照刚才的那股压抑的气氛,他们还真的担心一个不小心就糟了祸害。
狩猎场一事算是功德圆满,本打算在狩猎场安营扎寨,呆上整整三天,但后来顾忌到琰圭堂与柴子轩之事,便在当晚就直接回京都去了。
琰圭堂部分堂众下午时已经押解回京,至于柴子轩,则是当晚随圣驾一同回去的。
铁质的镣铐将手和脚通通的锁住,防止他逃脱,然后再将他置于一辆马车之内,周围是八个侍卫,严密看守。
一路上,柴子轩都闭了双眼,紧紧抿了双唇,一言不发。
而且连饭食和水都不曾沾染半分。
随行的侍卫得了忠王的吩咐,不敢苛待半分,按时按点的送了水进去,但是柴子轩仍旧像一尊佛像一般,不吭不响,对侍卫的问询更是半声不理。
侍卫有些懊恼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恰巧忠王来看柴子轩,见侍卫手中拿着水袋,问道:“他还是不肯喝水吗?”
“是,王爷,卑职已经这是第三次进去的,可他仍旧不肯喝水,卑职也是劝阻了一番,可是……”侍卫懊恼道。(未完待续)
☆、第268章 劝解
“把这个给我,你先退下吧。”忠王从侍卫手中接过水袋,然后径直上了马车。
马车内,柴子轩正襟危坐,双目紧闭。
但能明显看的出来,他此时神色不佳,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就连嘴唇都因为滴水未沾的缘故,起了干皮,隐隐有要裂开的迹象。
“郑王此举,是要绝食吗?”忠王坐在了一旁,低声问道。
柴子轩并未回应,但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
忠王接着说道:“郑王可曾想过,若是绝食而死的话,茹萱该如何承受兄长去世之打击?”
柴子轩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了妹妹那张天真烂漫的脸庞,心中一动。
紧握的手指略略松开了一些,这一幕落在郑王的眼中。
“皇上的意思是若是郑王肯解散琰圭堂,且真心臣服,皇上对郑王过往,一概不予追究。”忠王接着说道。
柴子轩松开的手掌又握了回去,半晌,干裂的嘴唇吐出两个字来:“做梦!”
“郑王不必着急拒绝,且先听本王说上一说。”忠王低声接着说道:“郑王所统领的琰圭堂,不过是为了救济贫困的百姓,若是皇上能替忠王接管此事,郑王岂不是乐得其成?”
柴子轩猛地睁开了眼睛,冷冷道:“一派胡言。”
忠王明白这是典型的心理作祟,柴子轩是担忧皇上将此事做不好,因而凡事必会亲力亲为。
“郑王大可不必担忧此事,若是由本王来负责此事,郑王可还有那么多的疑虑?”忠王提议道。
由忠王接手,救济贫困百姓?
柴子轩略思付了一番。
忠王这个人。他接触了一些,品行端正、言出必行,的确算的上是一个可信之人。
若是忠王能将琰圭堂的责任担当起来,救助那些贫困百姓,倒是不失为一件美事。
可是……
琰圭堂是祖父创立的,断不可在他的手中消亡。
而且,臣服于宋之事……
他点不下这个头来。
“忠王肯为百姓着想。自然是好的。只是子轩本是柴氏后人,断然不能在别人屋檐下低头,苟且偷生之理。忠王不必多言。不过是一条性命罢了,子轩已是生无可恋。”柴子轩无论如何也不肯低头。
“生无可恋?”忠王挑了眉,漠然的叹了一口气。
半晌之后,忠王幽幽的说道:“原来。郑王也不过是薄情寡义之人。”
柴子轩红着眼睛看着忠王,道:“忠王此话怎讲?”
“郑王是柴氏后人。肩负复国重任是不假,只是琰圭堂的堂众们呢?你可问过他们的意思?你可知他们是真心要复了周国,还是说仅仅是对于感恩戴德,才愿意追随与你?”忠王厉声问道。颇有咄咄逼人之势。
柴子轩明显一愣。
他的确是不知。
若是细细论起来,除了琰圭堂至今仍存活的几名曾经追随祖父的高龄长老来说,其他的堂众皆是年轻一辈儿。他们不曾经历改朝换代,又怎能明白失国之苦?
看样子。他们不过是跟随着父辈、祖辈或者是对琰圭堂感恩戴德,所以才对他忠心耿耿。
“亡国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现在的人根本已经不记得,也不在乎曾经的皇帝是谁,改朝换代就像是江水一般,不可逆流,郑王你何必苦苦执着于此,非要逆天而行?你可知若是你今日得手,国主更换,朝廷大乱,百姓顿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届时琰圭堂还能像今日一般被百姓追捧?怕是到时候等来的就是千古的骂名,万民的唾弃才对!”忠王不疾不徐缓缓到来。
柴子轩心中一颤,紧紧的抿了干裂的双唇,说不出话来。
忠王的话在理,他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反驳。
一国易主,定然是朝廷打乱,万民陷入水火之中,琰圭堂作为始作俑者,必做不到独善其身。
琰圭堂在民间威望颇高,若是一朝如此,便是灭顶之灾。
若是声名狼藉,又如何对的起祖父?
可是……
柴子轩心里有道坎儿,一道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坎儿,那道坎儿就像是一根刺一般扎在手指里面,看不到,拔不出,但是一旦碰到,就生生的疼。
柴子轩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起来,似有千万个人在他耳边不停的说话。
父亲的面庞在他眼前渐渐浮现,那个带着恨意而终,一生似乎都郁郁寡欢的父亲,离别时脸上那抹苍白的笑容,柴子轩至今都无法忘记。
父亲,我到底,该怎么办?
您能告诉孩儿吗?
柴子轩默默的问,一颗泪水从红红的眼睛中滑落了出来,滴在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月白色长袍之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忠王见柴子轩竟是当着他的面落了泪,便知道他此时心中定然是万分难过,也不好再逼迫他。
将水袋递了过去,忠王说道:“喝一些吧,到京都还有一段路要走,你若是现在倒下了,那些被俘的堂众,兴许便一点活命的机会也没有了。”
柴子轩接了过来,没有立刻喝水,而是怔怔的问忠王:“忠王,若是我肯低头,皇上可愿放了琰圭堂所有人?”
“这是自然,郑王放心。”忠王笑道。
柴子轩不再说话,拿起水袋,往口中送了些水。
嗓子早已干的冒了烟,说话时生疼生疼的,如今突然得了水的滋润,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多谢忠王。”柴子轩将水袋递了回去。
“方才那些话,请郑王好好想想,若是想通了,差人来叫本王便是,皇上那边,郑王尽管放心。”忠王说道。
柴子轩点了点头。
忠王拿了水袋下了马车,将水袋还给了方才的侍卫。
侍卫接过水袋时,发觉水袋似乎轻了不少,当下大喜过望。
王爷就是王爷,才进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郑王便愿意喝水了。
侍卫看待忠王的目光中,出了敬畏之外,更多了几分崇拜感。
忠王对这样的目光浑然不觉,只思考着柴子轩的事情,默默的上了马,由暗魂牵着,慢腾腾的往外走。
雁柳庄。
今日的茹萱可以用焦躁不安来形容,一整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未完待续)
☆、第269章 噩耗
一整天,几乎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茹萱简直觉得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而且,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便觉得是有人来报信了,而报信的结果,无外乎就是忠王与哥哥之间的艰难抉择。
扯着帕子,茹萱紧紧的抿着双唇,在院中踱来踱去。
尚云若瞧见了,走了过去:“你今天是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我,没事。”担心尚云若察觉出来什么,茹萱目光闪烁,想糊弄过去,含糊其辞。
“快别瞒我了,你拿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难道还想糊弄我不成?说罢,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是不是和郑王闹了别扭,他这几日也不来看你,你就坐立不安的?”尚云若打趣的说道。
“不是。”茹萱摇摇头。
“那就是和忠王闹了别扭?”尚云若笑呵呵的问道。
“也不是。”茹萱继续摇了摇头。
“那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看你一整天一点精神也没有,早饭午饭都没有怎么用,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尚云若脸色微微沉了些许,问道。
茹萱定定的看了尚云若许久。
哥哥说过,若是他不能平安归来,希望她能好好照顾云若。
茹萱幡然醒悟,忙解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只是忠王他……哎呀,不说了。”
说罢,茹萱脸色微红,忸怩着身子转到了一边去。
尚云若只当她是害羞了,不好意思,便也没把茹萱的怪异反应往心里去。只是偷偷在旁边笑了一阵。
茹萱见尚云若不再起疑心,倒是放下心来了。
但是同时,对哥哥还有忠王的担忧再次悄悄涌上了心头。
她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再等下去了,她要出去问问,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现在如何了。
茹萱想了想,对尚云若说道:“云若姐姐。在这里呆了两日了。实在是有些想念哥哥,我想先回郑王府瞧一瞧。”
“也好,你毕竟是忠王的妹妹。终究是要回去的,我这里也不便多留你。”尚云若话虽这么说,但能看的出来她双眼内满满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