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出嫁-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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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条船是花坊的船,隐隐可看到传中衣衫晃动,不多时,传来丝竹之声,悠悠然如莺鸟啼鸣,悦耳的很。
茹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去倾听这天籁之音。
不多时,茹萱感觉,忠王似乎走到了她的身边。
茹萱没有睁眼,但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攀上了她的脸庞。
手指柔软,指尖微凉,这样的动作让茹萱心中微微一颤。
要,接吻吗?
茹萱心中一紧。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的一下,下意识的紧紧捏住了手指。
半晌,茹萱等待了半晌,仍没有等到那份温柔来袭。
睁开眼睛,茹萱看到一张含笑的脸庞,温润如玉,正默默的看着自己。手执一方帕子。为她温柔的擦拭嘴角。
“你看你,嘴角都沾上糕点了。”忠王温柔的说道,将茹萱嘴角处的糕点碎屑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面对这样温柔而温馨的举动。茹萱心中一暖,脸颊一红。
“世其……”
茹萱刚要说话,突然被堵了回来。
这次,不是帕子、不是手指。而是两瓣温柔的唇。
“唔……”
茹萱一惊,接着却是顺从的回吻了回去。
两双唇。彼此难舍难分,相互索取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分开。
茹萱被吻得有些缺氧,脸颊一片绯红。微微喘息。
忠王则是伸手将茹萱揽入了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与她一起临窗而立。一起看外头的风景无限。
茹萱见状,在忠王的胸口蹭了蹭。
若是如此一辈子。该多好。
这一刻,忠王与茹萱都是如此响。
汴河对岸,一家名叫做阳泉的酒楼。
四楼靠窗的位置,玄夜公子正端了玲珑酒杯,将杯中的女儿红酒,尽数倒入口中。
女儿红甘醇味美,但玄夜公子觉得倒入口中的,是那么的苦涩不堪。
数十年的结果,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玄夜公子苦涩一笑,再次将口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银质假面下,眼眶有些微微发红,越发将本就神秘感十足的打扮下衬托的诡异十足。
连酒楼的店小二,都不敢说上半句的话,只是将酒和下酒的小菜放进来之后,便悄声退下。
一旁的十七娘见玄夜公子如此,甚是担忧。
“堂主,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实在不适合过量饮酒。”十七娘上前阻拦,将酒壶夺了去。
“无妨,横竖这身子,要了也无用。”玄夜公子漠然的说道,再次将杯中之物喝干。
“可是,小姐她在天之灵,若是看到堂主如此,怕是也不会心安!”十七娘哀哀的说道。
玄夜公子愣了一下,伸出去要夺酒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子嫣她,会在天上看着自己吗?
玄夜公子起身来到窗边,抬头仰望。
子嫣,子嫣……
子嫣?
玄夜公子的目光落在仅一条河之隔,对面的清风茶楼上。
那个是,茹萱与忠王?
茹萱,她没死?!
玄夜公子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看的那个人,的确是茹萱无疑。
茹萱,真的没死,实在是太好了!
可是……
玄夜公子手中的玲珑酒杯落在了地上,“嘭”的一声摔了一个粉粹。
“堂主!”十七娘惊呼了一声,快步上前。
玄夜公子抬了手臂,示意十七娘停下。
“堂主……”十七娘愣住,之后怯怯的唤了一句。
玄夜公子的目光仍然落在茹萱与忠王的身上,那两个人,此时正亲亲密密的,互相依偎,看汴河之上的风景,看样子甚至甜蜜。
茹萱,你怎么可以?!
柴家与赵家血海深仇,姑姑执迷不悟获得的是那样凄惨的结局,哥哥怎么可能再让此事重蹈覆辙?
不,不可以……
玄夜公子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之后,又缓缓的松开。
抬头,猛地一下,摘掉脸上那副遮挡大半个脸庞的假面,露出本来面如冠玉、英俊的面庞。
“堂主,您这是……”十七娘对玄夜公子的行为很是诧异。
这幅银质的假面,是当年玄夜公子亲自打造,几乎是几年如一日的一直戴上脸上,不曾摘下,今日竟然……
“茹萱,她没死。”玄夜公子淡淡的说道。
“什么?”十七娘显然也惊呆了,半晌之后哑着嗓子,道:“堂主此话当真?”
玄夜公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银质假面放在手中,把玩许久,幽幽的说道:“是时候,该回郑王府了。”
“堂主,您这是?”十七娘愈发讶异了。
玄夜公子真名叫做柴子轩,是周后主柴世荣,也是郑王柴世荣嫡出的孙儿,也是如今世袭封号了的新郑王。
但是,玄夜公子对此事向来是嗤之以鼻,从来不以郑王身份自居,反而是对此身份厌恶无比。
在玄夜公子看来,这是赵家给的封号,赵家给的东西,柴家怎会稀罕?
可此时,玄夜公子竟然要提出回郑王府,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是时候,迎郡主回府了。”玄夜公子缓缓说道。
十七娘愣了一下,紧接着重重的说了一声:“是,王爷,属下即刻去准备。“
玄夜公子幽幽一笑,瞧了瞧对面茶楼的情景,又斟了一杯女儿红来。
这次,大约能尝到其中的酒香味了。(未完待续)
☆、第227章 要事
吃够了茶点,看够了风景,茹萱与忠王一起,到下面的街上开始了“购物”之旅。
当然,这是茹萱提议的,要到底下的布店还有首饰店去看上一看。
“世其,这个颜色慢适合你的。”茹萱摸着一匹烟青色的锦缎,笑道。
忠王瞧了一眼,道:“你看上的便是好的。”
茹萱浅浅一笑,抿了抿嘴。
忠王的衣着,忠王府的布匹,都是出自皇宫,且都是贡品,论质地与色泽比这些点中的俗物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但是既然是茹萱看上的,忠王自然有点头说好的份儿。
茹萱没有发觉,她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冒。
只是埋头给忠王挑着做衣裳的料子,挑了几匹之后,又看上了一件水绿色的锦缎,便想着要不要买上一匹,无事时做条长裙。
忠王此时拉了她到一边来耳语,道:“茹萱,你若是想做新衣裳,王府的库房里有上好的织花锦,不必在这些小地方挑选的。”
茹萱突然明白过来。
世其他是忠王,凭着这贵重的身份以及皇上的赏赐,府中不知道有多少些好东西,自然是瞧不上这些的。
茹萱顿时有些脸红,扯了扯忠王的衣袖,道:“那咱们走吧。”继而转向掌柜道:“不好意思掌柜的,这些先不要了。”
掌柜的刚才满脸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紧接着,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挑挑捡捡大半天,说不要就不要了,搁谁身上估计也不会高兴。
茹萱正想着如何跟掌柜的解释这个事情。忠王却是抢先一步道:“掌柜的,将方才的布匹帮我们装上马车,这个给你。”
说罢,忠王从腰中的荷包里摸了一枚银子出来,交给掌柜的。
掌柜的立刻满脸堆笑,吩咐店内的活计将他们二人挑选好的布匹装上马车。
“这些,不必买吧。”茹萱讪讪的说道。
“无妨。你喜欢就是。”忠王温柔的说道。
茹萱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只好任由那些布匹都搬上了马车。
经过布料小风波之后,茹萱倒是觉得有些无趣,也没了什么兴致。便央求忠王一起回府歇息。
忠王倒是无事,一切都依茹萱的意思来,便命暗魂驾车回王府。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老管家已经在门口等候。
带忠王与茹萱下了马车之后,老管家缓缓说道:“王爷。茹萱姑娘,府上来了一位贵客。”
“哦?贵客?”忠王挑眉问道。
他一向不与朝中大臣来往,不会有什么官员到忠王府来,至于这个贵客……
“是。”老管家缓缓说道:“是郑王。”
“郑王?”忠王面色一沉。道:“他怎么来了?”
郑王,柴子轩,周后主柴世荣的嫡孙。继承了郑王的封号。
但柴子轩向来神秘莫测,行事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时常四处游历,从来不在京都长呆,所以,连忠王都很少见郑王的尊容。
这次这个郑王,怎么会来找他?
“郑王说和王爷有要事相商,所以特地拜访,老奴已安排他在花厅等候。”老管家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吧,就说我随后就到。”忠王吩咐道,转而握了茹萱的手,温柔道:“你先回汀兰苑歇息片刻,我随后再去陪你。”
“好。”茹萱含笑答应。
送茹萱回了汀兰苑,忠王一身常服,便去了花厅见郑王。
刚迈入花厅,忠王便看到一位气度不凡,面若冠玉的翩翩佳公子,一袭白袍坐在圆桌旁,看样子,似乎已经等了不少的时间。
“贵客驾临,本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忠王满面笑容,道。
“哪里,是本王突然造访,扰了忠王的清静,还望忠王多多包涵才是。”郑王柴子轩面带微笑,拱手说道。
“不知郑王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呢?”忠王淡淡的说道。
旁边的侍女为忠王送上了茶水,同时将郑王手边已有些微凉的茶水换了新的来。
“说起来,还真是有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还需要忠王助一臂之力才是。”郑王柴子轩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淡淡的说道。
“呃?不知郑王所谓何事?若是本王能帮的上忙的,郑王尽管开口便是。”忠王大方说道。
柴子轩是柴世荣的嫡孙,说到底赵家也是夺了柴家的江山,因为这个原因,忠王对待柴家的后人,也是和善的很。
“如此,本王就先谢过忠王了。”郑王柴子轩幽幽一笑,接着说道:“听说,茹萱姑娘此时正住在忠王府上,可有此事?”
忠王的脸色顿时沉了一下。
郑王从未与他多打过什么交道,此次贸然造访,张口就问茹萱之事,实在不得不让人多心。
见忠王面色不愉,柴子轩淡然一笑,道:“忠王不必多心,只是本王经过多方查证,发现茹萱姑娘乃是本王的亲生妹妹,柴子嫣。”
忠王登时愣了一下。
柴子轩的妹妹?
这件事情,忠王也略有所耳闻。
柴子轩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似乎名叫做柴子嫣的,比柴子轩小了两岁,只是听说在十来年前,柴子嫣便无故失踪,至今没有音信。
可现在,柴子轩竟然说茹萱便是他的妹妹……
“郑王如此说,可有证据?”忠王微蹙眉头,问道。
若是没有证据的话,这郑王便是来捣乱的。
但若是有证据的话,这事便不好办了……
若茹萱只是一介平民,皇上架不住忠王的哀求,或许便不会估计家族门第。
但若茹萱是柴子轩之妹的话……
因着赵家与柴家关系复杂,皇上对柴氏一族的态度颇为冷淡,而柴子轩也不过是承了祖上的福荫,世袭了郑王之位。若是茹萱真是柴子轩的妹妹,那她便就是柴郡主……
皇上,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弟弟,与柴家的郡主结为夫妻。
这也就是忠王最担忧的所在。
“保险起见,本王带了茹萱姑娘的父母亲前来确认,只等茹萱姑娘前来对峙即可。”柴子轩缓缓的说道。
忠王眯了眯眼睛,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回了桌上。(未完待续)
☆、第228章 无耻
连茹萱的父母亲都请了过来,事情做的如此周全。
这柴子轩,分明是有备而来!
忠王面无表情,说道:“本王倒是觉得,此事无需唤茹萱姑娘前来对峙。”
柴子轩没想到忠王拒绝的如此直白,如此干脆彻底,当下有些不悦道:“此事事关茹萱姑娘身世以及本王妹妹下落之事,忠王倒是说说看,为何无需唤茹萱姑娘呢?”
“本王只是觉得,实在不需如此麻烦,而且依本王看来,茹萱姑娘定然不是郑王失踪多年的妹妹。”忠王再次淡淡的说道。
“事情尚待查清,忠王为何就如此武断?此举,是否太草率了一些?”郑王面色阴沉,颇为不悦的说道。
“怎么,郑王此言是不相信本王的判断了?”忠王面不改色,音调却是提升了几分,颇有些以气势压制之感。
“忠王无凭无据,信口开河,本王自然不信。”此时的郑王,已有些怒火中烧。
对于忠王的阻拦,郑王早有心里准备,且已暗中寻了不知多少个应对之策。
但让郑王没有想到的是,忠王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不分青红皂白,不讲事情缘由,如此直白且无道理的回绝。
“若是郑王不信,本王也别无他法!”似乎是被郑王的言语惹怒,忠王竟是冷脸站了起来,不咸不淡的说道:“本王府上还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