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家路窄-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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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再补一脚的沈应洵看到他这副模样顿了顿,愣是没忍心再踢出去。
钱延倒也总算跟着恢复了几分神智。
他喜欢这个人,也一点都不想被这个人瞧不起。
这个人今晚能来看他他已经知足,如此狼狈的情况下对方还愿意送他上楼,他还怎么能奢求更多。
可思路清晰,身体却不由己。也许是之前冻的太厉害,就太需要也太渴求现在这份靠近的温度。
最坏不过就被直接推下楼,一了百了。
钱延晕晕乎乎的想着,居然做了自己彻底清醒时绝不敢做的举动——
他再度不屈不挠的贴上对方的身体,仰脸毫无顾忌的啃上他的唇,手还嚣张的扯着他的衣物。
完全出乎意料,就这么眼睁睁被对方强吻的沈应洵有点回不过神。
片刻之后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
钱延的吻技不算高超,但也并不生涩,足够挑起他身体的本能反应。
间隙里沈应洵喘了口气,嗓音也哑了几分:“进房去。”
门被两人胡乱折腾了半天终于打开,又咣当一声关上。
抱在一起跌跌撞撞一路都没分开的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喘息着丢开碍事的衣物,沈应洵双手扣住他的肩顿了顿,勉强保留一丝理智确认:“你情我愿?”
钱延什么话也没说,只直直盯住他,伸臂环住他的背。
沈应洵再不犹豫,低头吻住他。
□□渐至高点,直到快要攀上巅峰,沈应洵在他耳边轻声唤:“延……我们一起……”
钱延本来已经迷迷糊糊昏昏欲睡,对方的声音明明温柔至极,他却猛然一凛满脸通红,只觉得心跳的厉害,却又极为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HX版,总觉得少点什么,嗯……
☆、第二十章
虽说钱延之前喝了半醉;但是被压着来来回回□□了这么多下也基本恢复了神智,只是身体却疲倦至极,连动一动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隐约察觉到对方在帮他清理身后,他连眼皮也懒得抬,只迷蒙的轻哼了声,因着体内有东西进出的不适感。
沈应洵闻声一顿,更清晰的感觉到手指被火热柔软的部位紧紧夹着,身下某个部位差点又食髓知味的跟着起立。
低头打量了会对方的倦容,沈应洵深呼吸了几口气克制欲望,抽回手掀了床单扶他躺好,再下床去捡衣服。
他自认并没有奸尸之类的特殊癖好,虽然刚刚的感觉……好像也挺不错。
沈应洵想着,又在床边坐下,习惯性的穿衣服。察觉到对方无意识的从背后搂住他,他动作停住,本来火热的思绪渐渐冷却下来,这才察觉到了麻烦——
两人今晚突然失控的局面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若真是一时兴起一拍两散的一夜情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和之前那些床伴并不一样。
但又不至于到非常重要的程度。
同情,怜悯,对弱者的关心,精力过度,一时冲动下的大脑迷乱,或是给自己多余的情绪找个释放的出口……复杂的感情拥有这么多种可能性,即便这个人对他而言是特殊的,也未必只有爱情这一点能解释。
沈应洵纠结了会,最终还是把刚穿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了,靠着对方躺下。
消耗了体力之后的睡眠总是格外香甜,但没多久,他就被一阵异样响动给惊醒。
察觉身边人正不安分的动着身体,还不时传来压抑的闷哼声,沈应洵一个激灵,匆忙打开床头的台灯。
灯光下他见钱延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密密麻麻布了一层汗珠,神情痛苦,却死死咬着嘴唇似乎在强行忍着,不由慌乱的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没……”钱延喘息着,迷迷糊糊挥开他的手臂,低声断断续续的说:“爸爸没事……阳阳……你、你先回房去……”
说罢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确没事,他拉高了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牢牢裹紧,果然又安静下来。
沈应洵一怔,顾不上许多,一把掀开他的被子:“钱延!你看清楚我……”
然后他不由止了声。
对方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咬的几乎破皮出血,手牢牢按在胃的位置,力度大的手指都泛白。
沈应洵看出了端倪,在他耳边大声问:“有没有药?药在哪里?”
钱延微微睁开眼看着他,眼里诧异划过,很快眼底有了一丝清醒,费力的指了指床头柜。
沈应洵拉开抽屉,果然有瓶胃药正放在那。他匆忙下床去厨房倒了温水来,喂钱延服下,把杯子搁在一边,将人抱进怀里,扳开对方死死按在胃部的手,代替以一下下的搓揉。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他的力度还是药物起了作用,钱延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保持着躺在他腿上的姿势沉沉睡去。
沈应洵这才松了口气,又等了片刻,见他呼吸均匀起来,才扶正他的身体,关了台灯挨着他躺下。
身边人的呼吸沉稳,显然再度进入了梦乡,可沈应洵却没了睡意。
之前钱延迷糊之下的话和驾轻就熟的动作,还有抽屉早就备好的胃药,种种现象都昭示着这种情况今晚不是第一次发生。
不知怎么他就想起那个冰冷的天气里,那人坐在凉皮米线的小摊旁,哈着白气,笑嘻嘻的同他们招呼的场景。
沈应洵只觉得一股火噌的蹿了上来。
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家伙,胃不好今晚还敢在外头喝那么多酒,平日里吃饭省下来的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买药。
他侧过身,存心欺负的捏住那人的鼻子,直到看到钱延因为呼吸不畅扭头挣开他的桎梏,可怜兮兮的吸了吸鼻子,夜色中好梦被打扰的表情无辜又委屈,才恶劣的笑了笑,心安理得享受倚强凌弱的乐趣。
让他跟着操心,怎么能不付出点代价?
☆、第二十一章
因为上半夜睡的着实不安稳的缘故,沈应洵一直快到凌晨才再度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沈应洵坐起身,茫然的打量了下四周——
房间除了他空无一人,被子被他严严实实的裹着,衣服整齐的放在一旁。
意识与记忆渐渐回笼,沈应洵皱着眉摸了摸毫无余温的另一边床,掀了被子随意披了衣服起身。
钱延的住所实在算不上大,扫一眼就可以看清全貌。屋子空荡荡的,也不知主人跑去了哪里。
沈应洵安静的回房,默默穿好衣服,脸色不怎么好看。
睡了一觉起来发现另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实在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理了理头发用冷水洗了把脸,沈应洵刚走出浴室,就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
他的心迅速跳了下,又很快归为平静。
门打开,钱延拎着几个袋子走进来,见到他露齿一笑,再自然不过的冲他打招呼:“沈总,早。”
前一晚的脆弱无助收敛的干干净净,神情有点憔悴,显然是睡眠不足导致,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沈应洵不知为何觉得更不舒服了,虽然明知对方这份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才是对两人目前最有利的状态。
“吃点早饭再上班吧,还好时间来得及。”钱延把袋子放在桌上:“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各样买了点。包子,煎饺,豆腐脑?”
沈应洵在桌前坐下,沉着脸打量面前油腻的食物,一言不发。
“洗漱用品也买了套新的,你用完就一起带走,别浪费了,反正放我这也……用不上。”钱延说着,把东西一样样往外拿,抬眼见沈应洵一动不动,又奇怪的问:“沈总?怎么不吃?”
沈应洵硬邦邦的答:“没胃口。”
钱延张了张嘴,期待的眼神微黯,又抓了抓头笑道:“凑合着吃点吧,我去给你泡杯奶。不吃早饭伤胃的。”
“你还知道伤胃?”沈应洵冷笑:“那吹着冷风喝酒就是在养胃?”
钱延自知理亏,不由大为尴尬,只得干巴巴笑了两声:“那不是……偶尔也想耍耍帅。”
“耍帅还是耍酒疯?”
钱延脸涨得通红,放弃和他继续交流,赶紧冲进厨房泡牛奶,打算用食物堵他的嘴。
沈应洵哼一声不说话了,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抹笑意。
昨晚上他才发现,欺负这个人,还真是种乐趣。
直到热腾腾的牛奶端到跟前,沈应洵才勉为其难的把煎饺吃了,看着对方也在旁边坐下,狼吞虎咽的吃起相对清淡的素包子,淡淡出声:“你每天早晨就吃这些?”
“是啊,方便。”钱延嘴里还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应,又赶紧喝了口豆腐脑用力咽下去,才道:“但不是每天都这样。阳阳不能在外头吃,有时候我就得做,有时候他老师也会给他带份家里的早饭。不过以后可就……”
说着他顿了顿,似乎心情很不错的续道:“以后就不用我做了,我可以天天去外头吃现成的。”
“哦,”沈应洵喝了口牛奶,漫不经心的道:“可我不喜欢吃外面的早餐。”
钱延刚又吃了口包子,闻言差点噎住,抬眼见沈应洵神色无波无澜显然只是陈述事实,自嘲了下自己的异想天开,笑着捧他的场:“那当然,沈总一手好厨艺,外头哪能比得了?”
“嗯,”对于这明显的奉承沈应洵仍当作赞美淡定的照单全收:“那你要不要考虑聘请我?”
钱延呆若木鸡,差点再度噎住。
“怎么?”沈应洵扫他一眼,不甚在意的道:“有现成的还不好?”
“……”钱延用力抑制住自己剧烈的心跳,才笑着打了个哈哈:“沈总真会开玩笑。”
沈应洵挑了挑眉。
“沈总这级别我哪里请得起?那至少得……”钱延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用力拍了一下头:“你瞧我这记性!沈总你等我下!”
说完他风风火火冲进了阳阳的房间。
沈应洵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嘴角勾一勾,低下头继续喝牛奶。
做饭给这家伙吃,似乎也……不那么糟糕。
这种莫名其妙有违正常的想法沈应洵只持续了一瞬,在见到对方拿着一叠钱出来交给他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脸跟着黑了又黑:“你什么意思?”
☆、第二十二章
“是满意我昨晚的服务,”不等钱延开口沈应洵就面无表情的说:“打算一笔勾销?”
钱延的表情从吃□□成愕然,从愕然变成不自然,最后脸红的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沈应洵倒也不再咄咄相逼,善解人意的等他回答。
“这个钱是……是那个……”钱延脑子一团混乱,把话说清楚都极为困难,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解释:“昨晚我……喝多了,沈总您……别介意。”
沈应洵点点头,声音冷了几度:“用我身体的时候享受的很,醒了就不想认了?”
“……”
“拿我当□□?”
“……沈总!”钱延终于听不下来,满脸通红的制止他说下去。
沈应洵挑了挑眉,悠悠喝了口牛奶。
结果他听到对方轻声的嘀咕:“我哪用得起这么贵的□□……”
沈应洵差点失手砸了杯子。
他有点理解不了这是不是对他的肯定。
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抬起眼,正对上对方直直打量他的目光,脸上少有的一本正经:“沈总。”
沈应洵点了下头以示听力无碍。
“你之前说的……是认真的?”
沈应洵不温不火的答:“我从不开玩笑。”
然后他发现钱延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些并不陌生的、□□裸的炙热。
沈应洵顿觉不妙,而事实果然不出他所料。
钱延一步步向他走来,双手扶住他的脸,弯下腰,毫不迟疑的吻住了他的唇——
他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任何可能的机会都不愿放过。
被压在餐桌上再度被强吻的沈应洵,恍惚中有种分不清昨晚到底谁上谁下的错觉。
接着他迅速反客为主,抢回主权,在对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直到对方双腿发软的坐到他身上才罢休。
两具坚实的身体紧紧贴着,彼此的心跳都感觉的到,有力的跳动着,快的都有些不似寻常。
片刻后钱延喘息着开口:“沈总。”
沈应洵不怎么愉快的戳戳他的脸,不愿在这时候纠正称呼的扫兴与生疏性,懒洋洋的应:“什么?”
“你……掐我一把。”
沈应洵哦了声,也不问缘由,就依对方所言收紧手指的力度,果断的捏下去。
力气用了十足十,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向。钱延疼的眼泪差点下来,捂着脸大叫:“可以了!可以了!”
沈应洵这才不紧不慢的松了手,看着钱延咧着嘴直抽气的模样,不着痕迹勾了勾嘴角。
钱延揉了会自己的脸,然后又放松下来,趴回沈应洵肩膀上,喃喃道:“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