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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爷们儿,俺是土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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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尴尬的笑笑,不吭声了。

  “这样,行不行的我说你们记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一圈不就知道了?开头怎么着?”

  琉璃想了想,回忆以前在学校表演过的节目的语句,现炒现卖:“我们几个走上前,敲盆打碗不停闲,忙忙活活为的啥?要饭。”

  几个人一听来了精神,凑过去连说好:“琉璃哥,快往下编。”

  琉璃说:“你们记好词儿,别把词儿忘了,就是忘了,你胡乱说也要说上来。要干净朗里脆,不能拖泥带水。二歪说只要第一个不忘,我们肯定能顺上来。”

  “我们来自兰封县,家有风沙又有碱。吃喝不够怎么办?挣钱。

  二歪说:“我们这是撅起屁股给人看屁眼儿,自曝自家的丑,自揭自家的短,这样说我们老家好不好啊?”

  铁棍打断他的话说:“咱老家穷是全国出了名的,怕啥?”

  琉璃说:“先不管这些,要紧的是先把节目弄好。弄到饭钱再说。”

  “打工打到京城城,找活儿找的头发懵。想吃饭来没有钱,不行。”

  写好词,分好工,要准备表演,二歪突然想起来:“我们去哪儿弄锣鼓家伙?”

  “啥锣鼓家伙,就用我们的饭碗牙缸,找个筷子木棍的凑合着来吧。”

  在一个大门耸立的大院门口,出出进进人很多,琉璃鼓着肚子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可着劲吆喝:“各位大叔大妈大哥大姐,快来看,这里有人唱戏给你们看。”

  天很冷,行人穿着厚厚的棉衣,眼睫毛眉毛挂着白霜,围脖上还有一团晶莹头透亮,那是出气呵出的热气凝聚的冰。

  看他们几个人忙活不知道要干啥,便围上来想看个究竟。

  琉璃催促二歪:“快一点唱,你一唱人会围上来了。”

  二歪来了勇气和胆量,用女声唱起了花木兰:“花木兰羞答答施礼拜上,”一个半大小伙子男生女唱,一些人便围上来指指点点。二歪象一只学打鸣的小公鸡一样笨拙滑稽,嗓子不圆润,喉咙里有东西挡着似的。书上一只乌鸦鸣叫,好像是和二歪比嗓音,看到自己的叫声比人家唱的好不到那里去,只好拍拍翅膀飞走了。

  二歪一句戏词刚出口,没等换过气儿来,两个胳膊带红箍的老太太走过来,一脸的正义:“干啥的,你们几个是干啥的?谁让你们在这儿摆摊卖艺?快走。”一个带眼镜的老太太半侧身指着大门口的一块牌子的说:“你没有看到这是什么地方啊,还敢在这儿胡来。”琉璃一看是一个国家部委的家属院,忙说找错地方了马上走。

  为民说:“我们是要饭的,肚子饿了没钱买馍。”

  说吧,掏出证明,老太太看了一眼,双眼迷成一条缝。在印有”江南省兰封县刘庄村革命委员会笺”的信纸下,歪歪扭扭的写着:

  证明

  最高指示: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兹有我村青年曹琉璃等4名同志,因为无限热爱伟大领袖毛主席,热爱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改革开放政策,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多快好省的建设社会主义,他们积极主动的到外地参观学习,为的是响应党的号召,知识青年到城市去,增长知识才干,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增砖添瓦。请沿途各级领导给予放行为盼。特此证明。

  1987年3月3日。

  印戳在下面,血一样红。即不压年月,也不压单位,孤零零盖在证明的最下面,犹如风筝尾巴上吊着的彩带,飘摇不定。

  老太太露出善意的笑:“你们真会拽词,把要饭的证明信写的和花儿一样,赶紧走吧。”琉璃接过证明,赶快收拾东西跑了。

  旁边几个人看看他们的狼狈样儿,笑一笑四散走开。

  下雪不冷化雪冷。尽管太阳温度在升高,可地上融化冰雪的冷气在增多。几个人头上冒着汗,丝丝白气儿在眉头缭绕,很快又融入空气。脚下被雪水浸透的鞋里很凉,凉气袭来似触电一样扩散全身,极不舒服。

  他们在一个开阔的地段扎下台子演节目。一个老人从人群中挤过来,站在面前。身材微胖,头发花白,弥勒佛一样的笑容。看到琉璃几个人表演三句半,跟着狂笑不止。表演完两个节目,一些男女递过来一些零钱,递钱的人男的少,女的多,其他人一哄而散,老人站在原地没有走,从衣袋里掏出20块钱塞到琉璃手上。

  琉璃急忙推托:“大爷这太多了,我们不要这么多,我们只想弄个早饭钱。”

  老人挺客气:“小伙子,给你就接住吧,这是你们应该得的。你们表演的三句半不错,江南豫剧唱的也不赖,物有所值。我从那个部委家属院哪儿看到你们,一直跟到这儿。你们几个年龄不大,应该在家读书,咋跑出来要饭了?”

  琉璃不好意思说读书不行,随机撒个谎:“我们老家今年发大水,把庄稼都冲走了,我们没吃的只好要饭了,我们有大队证明。”

  老人笑一笑:“你们几个这样要饭不是个常法,咋不找个活儿干?”

  二歪说咋没找啊,找了半天没有人理我们,还差一点挨打。他把昨天找工作的事儿讲给老人听,把老人逗的大笑不止。

  老人说:“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你们没有京城户口,也没有手艺特长,工厂饭店咋收你们呢?你们要去那些专找外地人做工的地方。听说动物园附近有一个招杂工的人才市场,不妨去看看。”

  一语惊醒梦中人。

  琉璃连说:“大爷,不知道该咋感谢您老了,帮我们这么大的忙?”

  老人说:“不谢。你们找个活儿挣个饭钱,总比在大街上游逛好。要是今天找不到,明天还到那个部委家属院门口来,我带你们去。”

  琉璃扛起被窝,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奔上公交车站。后面几个人气喘吁吁的紧跟着,还是被甩开了距离。铁棍说:“琉璃哥,这不是娶媳妇,你跑那么快干啥?”

  琉璃说:“快去,好事儿不等人,再磨蹭黄瓜菜就凉了。”

第十四章 父子俩光棍
  何存财家在何庄村,大爷何萝头是当地很有名的老光棍,爷俩特别的像,个头矮小精瘦,头异常的硕大,50岁了还没有娶个媳妇。一个人在一大片盐碱地的旁边盖两间茅草房,以熬小盐为生。当地人把外面运进来的海盐叫大盐,把本地人从盐碱土里熬出的盐叫小盐。何庄村离黄河故滩很近,村里的土地绝大部分是盐碱或沙土地。何萝头每天推着独轮车在盐碱地刮盐碱煮小盐卖。

  春夏之交的一天凌晨,何萝头外出刮碱土,看到一个人躺倒在路边,喊了几下没有回应,上前一摸还有气息这是一位30多岁的妇女饿昏在村头。何萝头用面汤把她灌醒,发现女人有点儿痴呆,有时也很清醒,家在哪里姓啥叫啥也不说不讲。几天后恢复元气再也没有离开那间草屋,第二年生了个儿子,取名何存财。

  女人在何存财两岁多的时候病死,只剩下何萝头父子两人。这一年何存财头上长了癞疮,何萝头当初没有在意,农村的孩子得病长疮是常事儿,只要不危机到生命不会找医生,忍一忍拖一拖自然好了。何萝头用锅底的草灰给儿子抹一抹,撕下一块破布把头缠好完事儿。癞疮从春天到夏天一直不好,春天天气不太热,存财头上长疮不碍吃饭玩耍,到了夏天天气热了起来,何存财的头皮癞疮开始发炎流脓发臭生蛆,疼的彻夜哭叫,瘦的薄皮包骨头。

  何萝头对儿子已经爱莫能助,把他扔到草屋认命由天。村里人说这个孩子难过三伏,也有人预测,这孩子吃不上秋天的毛豆。何存财躺在那间小屋的干草堆里,有一顿没一顿艰难的活着。过了三伏天何存财不但没死,头上的蛆慢慢减少,血脓也不见了,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等到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何存财头上完全痊愈,脑袋一块块头皮铮光发亮,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毛。这个事儿作为乡亲饭前茶后的热门话题越传越神,说何存财是朱元璋转世,天上老君下凡。有一些老太太开始在他家烧香,那位道长又一次来到村里,看看何存财说了一句话:“蛆救了他的命,是他的贵人”。

  村里人听天书一样说:“扯淡。蛆能救命?不可能的事儿。”

  有人裂开嘴:“快从茅房筛点,用水给你好好洗一洗,用油炸让他吃个够。”

  道长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劝你们多积德行善,少欺穷欺少,以后会有报应的。”说完远去。

  大病一场的何存财头皮结痂,四周有稀稀拉拉的头发。何存财到处要饭,然后跟着老爹到盐碱滩上刮盐卖盐。到了十五六岁,成了半大小伙子,常到左邻右舍忙干活儿,特别谁家办红白喜事儿,存财更是乐意帮忙,有了这种事儿再穷的人家也要准备点肉菜招待客人,帮忙的人跟着吃肉不说,关键能吃个饱饭。

  尽管他干的是挑水挖坑的苦活儿累活儿,还常有人拿他取笑解闷儿,何存财不在乎,他在这些人面前感到自己卑微下贱不敢叫板。何存财干活不惜力,别看个子不高,可饭量大的吓人。有一年,村里赵家盖房,做的玉米面窝窝头,金灿灿馋得让人直流口水。别人吃三个五个饱了,何存财一连吃了八个还坐在饭桌上不动。有人开始起哄说,秃子,都说你的饭量特大,你到底能吃多少,今天让我们开开眼行不行?”

  何存财说:“吃多少不知道,长这么大自己没有吃过饱饭。”

  人说:“你今天放开肚皮吃,试试你的饭量到底有多大。”

  存财说:“我吃了你们没有吃的了。”

  几个人开始和他较上劲儿,事主家正蒸一锅窝窝头,有人说你能把这一锅馍吃完我们下午不吃饭了,今天的活儿你也不用干了。存财说,说话要算数。有人把事主叫了出来,事主不扫大伙的兴,想跟着看个热闹,非常大方的摆摆手:“说了当然要算,不算还能行。”

  打赌开始。事主家把一锅热气腾腾窝窝头端了过来。锅是村里办红白喜事公用的大铁锅,装水能装12担,用它煺猪,三百斤的猪扔进去刚露个头。这一锅蒸了足有20个窝窝头,日常用的馍筐装不玩。

  何存财走到大铁锅前,伸直右手抠住一个窝窝头,然后一个压一个的顺着胳膊摞上来,一直脸顶住算把一锅窝窝头摞完。何存财下面用手抠着,上面用脸压着,吃一个左手取一个,眼看着窝窝头一个接一个进了何存财的肚子。

  事主问:“怎么样啊?”

  何存财说:“差不多了。”

  事主道:“要是没吃饱再吃点儿。”

  何存财说那再饶几个吧。他到大铁锅里又拿了5个窝窝头,一会儿进了肚子。

  事主问:“还能不能吃点。”

  存财说你和的面只能做两锅馍,让我吃完了。把你们家蒸的红薯给我拿点吃吧。

  有人用馍筐端了一筐煮熟的红薯,何存财连皮也不剥一块接一块塞进肚里。何存财放开肚皮一吃,全村的人傻了眼,活也不干了,都过来看热闹。何存财吃完了一筐红薯,又喝了两碗面汤打着饱嗝回家睡觉去了。午饭不够吃,事主又和面重新做。后来,村里谁家有事,绝不敢和何存财打赌吃饭。

  土改那年何萝头死了,光棍一人的何存财被照顾成了合作社的饲养员。喂马喂牛在村里是个好差事儿,农民对牛对马很照应,宁愿自己不吃或少吃,也把省下的粮食给牲口吃,图得就是农忙的时候牲口能个顶个的干活儿。社里喂七八头牛,五六头驴和骡马,一头牲口一年有几百斤饲料,一年好几千斤粮食,加上红薯芋头之类的副食贴补,何存财不愁吃不饱。

  饱暖思淫欲,20岁的小伙子正是该结婚成家的的年龄,和他同龄的人小孩子满地跑了,他还是光棍一人。

  也该他出事,社长赵汉庭每天大清早或者晚饭到牛屋去转转,看到何存财在打扫卫生喂牛喂驴,圈里圈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很放心的回家睡觉。晚上去的时候,何存财总会弄点好吃的东西讨好领导,炸麻雀烤兔子烧青蛙,有一天还挖出一只獾煮着吃。

  獾肉好不好吃倒没人在乎,獾油可是宝贝,对烫伤烧香有奇效。那天赵汉庭吃了几只炸麻雀,这是何存财刚从麦秸垛里抓出来炸的,喝了二两地瓜烧摇摇晃晃回了家。麻雀滋阴壮阳,正当壮年的赵汉庭吃了麻雀喝了二两酒,感到下身发热憋的难受。

  那天晚上老婆了娘家,社长没地方发泄,就想到老相好秋风。秋风的男人五贵在县城火车站扛包干活,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五贵的大儿子是傻子,其它孩子都小,给社长留下了空隙从容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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