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居士影视文学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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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寡妇姘头,别人不晓得,他薛应文全晓得。四,说张国珍手心向外,用外路人客边人压制他薛应文;五,不分场合说骂他薛应文就骂他薛应文。
在坐的几个人,大家都熟悉张国珍,一向对张国珍的为人人品是了解的,他是一个顶天立地英勇忘我的共产党人,是位洁身自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厚道兄长。他舍家投身革命,在坐的几位始终对他尊敬钦佩。
经大家进一步分析,认为事实上这五点说法,不仅根本不存在,肯定是薛应文等坏人为掩盖杀害张国珍而在背后造的谣,制造的反动与论。真所谓欲盖弥障!为什么这么说呢?
大学知道,1938年初,沙洲沦陷不久,李善生返回猛家堂,与陈楚书陆尔康张国珍余静嘉等人拉起横河大队抗日,张国珍上黑鱼沙把落草为寇的薛应文招回李善生旗下后,薛应文成了李善坐手下的主力,但薛应文已不再是以前的薛应文了,几年土匪做下来,他吃喝嫖赌吹;哐骗拐盗偷,十毒俱全,自然受到张国珍的批评和教育,加上不能满足薛应文的要权要地位的私利,为此,毒自然就结深了……
就从薛应文要杀张国珍的这五条理由看,虽都能看出薛应文的为人心胸狭窄气量贼小的嘴脸,但这都不是关键,因为他已从年旺街日本潜伏特务机关李氏静斋里探听到薛应文袭杀张国珍局长是受日本人背后指派的根脚……当然他们5人是不知道的。
对!目前市面上所传流言,肯定是年旺街日本潜伏特务机关李氏静斋为配合薛应文恶杀张国珍而散布的障眼法!
张金宝问:“你们看,薛应文可能会躲在那里?
挢头老孙说:“我认为进桥头一字湾放涨滩的那帮带家小的人,说不定是薛应文放的烟幕弹,他肯定是躲在段山西手江滩里,江滩里千汊万湾淤塘暗浜无其数,不认得路的人是无法上沙头的。更无法使用大部队围攻,只有困死他迫他出滩。但滩外是大海,野野豁豁,你无法围死他。
大新街老宋说:“薛应文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土匪头子,他不可能长时躲在江滩芦菲棚里,他就是肯,他三个娇生惯养的老婆也不肯!何况还有细佬,何况马上要进九了!”
张金宝心一动,他问大新老宋:“去年冬至薛应文上他娘的坟没?”
大新老宋说:“他娘三十多岁生恶毛病死后,他出道后年年清明冬至二次回南川港薛家埭上坟,就是在黑鱼沙拉杆立窑做土匪的几年里,也没有脱过班,象很孝顺的。”
张金宝又问:“听说他反水后,连讨二房小,是啥根脚?”
大新老宋说:“在坐的全晓得,他结发娘子是袁亚承二姨太的阿姐,是他头次上黑鱼沙当土匪后,回迎丰埭来抢过去的,娘家姓王,他娘子排行老三,在他多年训练下,能双手开盒子枪翻墙入室手吊子吓煞人,道上称她为黑鱼精王三姐。第二个老婆早就帮他在喑底里生过细佬,她就是太字圩薛家他表舅公的孙女,这次上双山后,算公开了。三姨太是西五节桥开中西药房的陆良仁家小女儿,还不满廿岁,叫陆红,跟他老子学会治刀枪硬伤。前几年他老子治好了王三姐的抢伤,她十六岁时和王三姐结拜。”
其它人都说是这种情况。
张金宝问:“你们看他若躲到岸上来,他最有可能躲到那里?”
还是老宋说:“在坐大家全晓得,南川港他老子兄弟迎丰埭王家全是小户人家,最多是一个侧关厢,还是草屋顶,又没有围墙没有转河,不可能去住,西五节桥陆家,全家在街面上住开药房诊所,人多眼杂,住在那里不方便,最有可能是住在太字圩薛家大院深宅。”
其它人都说这有可能,不过桥头老孙说:“我听别人讲,西五节桥陆家祖上在黑鱼沙老圩埭有田几百亩,有转河宅基,房子为七开间九路头三进院加二垮院,薛应文躲到黑鱼沙老圩埭不是不可能。”
但是其它人都说:“这好象从来没有听说过。”
追剿共产党叛徒薛匪应文三集
第三集
张金宝对几位茶馆店老板说:“……今朝好挑明说,你们五家全是我缉私营出来的心腹,大家心照不宣,茶店全由我福利墩出的资,但世上且没得一个人知晓,就是你们五人之间,在今夜之前,相互之间也还不清爽,要守口,包括你们家里人也不要透露,对外讲就是你们自家的产业,千万只好你们五人知晓这内幕。这几年下来,你们每年收入抵到二十亩自耕田户,开店至今你们也都少有些积蓄,好叫子孙另外做行手艺或小生意讨口饭吃了。你们放心,老东家对你们五家今后如何办,她自有主张。老东家关照,一是要稳住茶市,保证大家盈利,二是坚决不与吸毒鸦片搭界,不开赌不招妓,让社会上的人闲头里有个场花白相,这也是对社会有一点贡献,对自家来说也是积德做好事修来世。我们不问政事,不敢啥人当道,总不会断落吃茶听书这一行当。今朝你们不要住旅馆,老宋去借几床被头,铺点稻草就在地板上睡一宿。我先走一步……”
话刚一停,张金宝就拿起利爷打开后窗溜了出去。
他转到街上,经过朱友生身边,轻轻打了一声忽哨后,头也不回径直向西街走去,待张金宝走出百步后,朱友生也双手相拢跟在后头出了大新街。趁着月色,两人紧赶紧追就进了德积东市稍,来到仁义茶坊,二人先野猫在茶馆店东山头的柴房里。此时天已近半夜。夜场书刚收场,茶馆店正送走最后几位吃面的听书人。
此时街上只有旅馆烟馆妓馆门前还挂着灯笼。当时在西头老沙,德积就是一个大集
张金宝画外音,配合画面,影象。
桥头老孙摸得不错,德积东街仁义茶坊老扳何仁义老何头是土匪薛应文的坐探眼线,也是龚保生和朱金彪二股土匪做绑票的传话人,但更是我福利墩出资茶坊的老扳,可这一条世上人就并不清楚了。
大革命失败后,国民党大肆追杀共产党和农运积极分子,老何头牺牲了1个儿子1个女婿不算,因为家里先后掩护私藏过共产党人余静嘉和张国珍,被人揭发暗损寻吼世,让国民党1把火把他家懒以生活的茶馆点心店烧光,弄得他一贫如洗,拆家败!还延祸了几家乡邻吃麦粥。
当时苏南沙洲大乱,缉私营统领杨在田就把路东道西片四哨所和营部包括家属全部撤进挢头水荒漫野里避风头,把东片四所撤到横沙岛新民港避风头,历时一个多月。天福沙周家哨所中洲刀客葛老大,常单身外出侦看,在德丰圩西头德积街东市稍看到了老何头一家的遭遇,2人本身早已相识,在中洲刀客葛步青的建议下,天福沙哨卡的周夫人出了20只袁大头,当时由我大姨妈出面,让何仁义死灰复燃,东山再起,重又开起了他的仁义茶馆点心店。泰来和尚走后,这仁义茶馆点心店自然由我金宝接掌。因老何头不是缉私营出身,自然没有人会去联想。
1938年春,李善生重又拉起武装,与陆尔康陈楚书树起了抗日的横河大队大旗,老何头大儿子被李善生聘为厨师,在袁亚承进攻镇压横河大队时,不幸牺牲,大孙子跟着薛应文上了黑鱼沙当了土匪,老何头自然又成了薛应文的坐探眼线。
1940年,李善生又潜回猛将堂,树起保安团大旗,在张国珍劝导下,他长孙跟薛应文出山,在江抗二团渡江北进,江抗三支队尚未进驻沙洲时,刚树起抗日的保安团旗号的李善生部又受到日本人自卫队忠救军的夹击,从猛将堂撤进桥头时,数度遭遇激战,已当中队副的老何头大孙子,又不幸中弹身亡。整编后的李善生部受命渡江北撤途中,薛应文叛变反水,重又上黑鱼沙当了土匪,老何头请示了福利墩后,重又做了薛应文的坐探眼线。这当然是更无人会知觉的。
现在老何头二儿子一家在德积开了家有六张小方桌的仁义饭压,在答应将‘仁义’茶馆点心店只传给大重孙的文书保证下,死了老伴的老何头和守寡的大媳妇同了居,这件事并不引起社会上多少非议,因为何家这么一处置,扣住了守寡的儿媳孙媳,家财决不会外流,老何头二儿子也落得一身轻松,老子老了,他可以不负责任,由阿嫂一家去处置。这在当时沙洲乡下还是惯常见的做法。
仁义茶坊。
老何头上好排门关好门窗查看好灶脚火种,拿着盏灯草芯菜油灯,穿过过道转进后院进了自家卧房门后,关上门把灯往桌上一放时,才发现桌傍藤椅上坐着张金宝桌上放着一把明晃晃木匠宽口铮亮锛斧。
老何头先是一椤,随后叹了一口长气,指了指床上鼾睡的又是儿媳又是填房的女人,张金宝说:“老规矩,不到天亮她不会醒!”
老何头说:“我猜你应当昨天到,让我等急了。”张金宝示意老何头接着说。
“我先查长明圩陆家在事发前一天有否人来过德积?居居然他大儿子一早骑脚踏车来德积买过小菜,在薛家肉庄买肉时,操刀师父问他,又不逢年过节买这么许多肉做啥?他儿子说,你勿要多问,割你个肉!要供头廿十个壮汉触祭三天!没得这点肉来事吗?张局长勘测江堤一事,本不好保密,但何日何时到何地见何人,任何外人是不晓得的,这个老小说漏落嘴,让薛家肉庄账房左瞎子左肃乐觉察,事体就传进了黑鱼沙。”
张金宝问:“你看那能摆平?”
老何头长叹一口气说:“你这个人脾气我晓得,不允许我不说真活,但是说了真话我又要伤阴骘,减阳寿,唉!真要命!我说长明圩陆家他大儿子也捉了进去,苦头也吃了,铜钱也弄脱哉,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码。左瞎子该杀!太字圩薛家也不能放过!”
张金宝问:“你估计薛应文会躲在拉里?”
老何头说:“最有可能躲在黑鱼沙老圩埭里,就是他丈人陆良仁隔房堂兄陆良友家里。清朝那阵,听说黑鱼沙陆家是讧匪,但不在江苏地面寻铜钿。后来,因为当年分家闹出人性命,几个舅舅出面摆平,长房留在黑鱼沙老圩埭里,二房接了西五节挢药店旅馆饭店,三房犯了事失手打杀侄几,判了几年牢监,出来后去了长明圩围田,到他们良字辈已经第五代了,平时大家不来去。地方上没有年纪的人是不晓得陆家这件事体的,我家里一向开茶馆店,我还是在小辰光时听得来的!”
张金宝听了嘿然一笑,问:“既然几代都不来去,他老圩埭里陆家为何要收留这衰家之犬薛应文呐?希奇哇?”
老何头也淡笑一声说:“你问得好!你想,江抗刚围剿过黑鱼沙,他还会杀回马枪哇?这是一;其二,正是向不来往才不会让人注目,对哇?三,外人不晓得陆家后代全读了书,知书达理,尤其是陆良仁他入了外国教会,到上海学了西医又拜了名中医,一副菩萨心肠,不仅医好了杀人不眨眼的黑鱼精王三姐,而且老圩埭里陆家一家门廿几个人吃河豕鱼中毒,幸好老奶奶和陆良友大娘子吃素,没有中毒,二人豪速赶到西五节挢,把陆良仁请到老圩埭里抢救,救活了一大半人,陆良友吃口小,也被救活,你说他会不收留侄女婿?再说,人家手里有枪,风头一过,你到那里逃去!”
张金宝问:“你看老圩埭陆良友会不会接手祖上的无本钱营生?”
老何头想了想说:“难说,因为他家要做也不在江苏一段,没听到有什么风声传出来。”
张金宝想了一下说:“东山头柴房里有个讨饭子,你让他吃饱,拨他点钞票,让他去混堂里洗洗浴,按排他困一觉。我会关照小芬,就拿他男人留下来的衣裳拔他换,你也不要问他啥,他若问起我,你就说我叫他在这里边做短工边等我。他就有数了,到辰光他自会走,不过你们店里人全要记牢他,下次好来寻你们,不会弄错。”
西五节挢镇锦友茶坊。
张金宝在老何头孙媳妇房里睡了一个白天,当晚天一黑,他就去了西五节挢镇锦友茶坊。他还是一身走夜路的木匠打扮,这时茶馆店正在开夜场书。
他潜身从茶店店后门进了2楼老扳老高卧室,老高的正在做功课的儿子1见张金宝突然出现,马上对张金宝裂咀1笑,转身就下楼。
不1会老扳老高端了一大碗番瓜面疙瘩上来,说:“正好今天夜饭吃的番瓜面疙瘩,我想,你这几天该来了,老东家的脾气我知道,薛应文杀了我们福利墩沙更生3个人,老东家是不会不管的!”
张金宝和老板老高头冲头商议了一阵后,老高就叫伙房准备了十斤葱油饼和三斤鸡蛋锅贴切了二斤卤牛肉二斤咸猪内拿二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