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居士影视文学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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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运梅说：“哭什么哭？别没出息！我有个好办法！你听着……”

　　当吴运梅将花开并蒂二全其美的办法说了出来后，深爱着姐姐和姐夫的刘莉她自然同意，她说：“你的办法好是好，他俩要同意才行！”

　　吴运梅说：“只要你大姐没意见，我哥怎会不答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他不要太得意！你俩姐妹一左一右，他不要太趁心适意！”

　　嘉陵江旅社。

　　趁休息天，小妹吴运梅去嘉陵江旅社去看望在单位值班的嫂子，将事情挑明了说了，刘芳说：“我想还是分开住比较妥当，只要明明愿意，他二头跑我不反对！”

　　吴运梅说：“这不行，这样一来事情摊在众人面前不好，一个人保不准会有仇意的人，他拿重婚罪罩过来，会弄出毛病来！”

　　刘芳说：“住在一起，万一传出去，影响你哥进步，那可就是大事了！”

　　吴运梅说：“所以要做到二全齐美，只能闷在这吴家小二楼里，我一考取大学就搬出去，大学毕业，我就嫁出去！只要你们家里不言语，肯定会太平无事！”

　　刘芳说：“我实在放不开你哥，我真太爱他了。我一是大他太多，二是生过小人，他吃亏太大，我想让莉莉嫁他，让他趁心，可我好矛盾，我心里是十分赞成这法子的，你一结婚就知道，女人真是离不开男人呀！梅梅，我知道我刘家都是老实人，不会有啥碎言破语的。不过我做好思想准备，万一有撬轧，我就住出去！”

　　吴运明悄悄的和刘芳办了离婚手续，悄悄的办了和刘莉的结婚手续，悄悄的在连邻居都没觉察的情况下，五一节，吴运明和刘莉悄悄的旅行结婚去了。回来后，姐妹俩一人一天睡在姑娘床上，吴运明过起了一夫二妻的生话。

　　72年刘莉考上重庆医学院，吴运梅考上了重庆师范学院，学制3年。二人平时都住校，而吴运梅周六在家吃过晚饭，还是返校住宿。

　　一学期过去，吴运梅带了一个69年毕业留校当老师的男士回家介绍给大家，这就是她的对象，不久男老师动脑筋在学校校办厂清理出2间30多平米的临时房子，做了新房。小妹吴运梅就结婚住了出去。

　　75年，刘莉毕业后，分到邮电医院妇产科工作，做住院大夫期间，在医院集体宿舍占了个铺位，值班时就住在医院。吴运梅分到育才中学教生物。

　　76年打倒四人帮，吴运明提拔为工程队副队长。但在77年分房时，且因吴家人均住房面积超标，而没能分到房。

　　78年刘莉为他生了个儿子吴宏。

　　86年，母亲患胃癌，也仙逝。吴运明家仍住在棚户区那个小二楼里。

　　吴家小楼。

　　1990年，吴运明家仍住在棚户区那个小二楼里。

　　大儿吴继，是吴运明牺性的二哥的儿子。已三十三岁，哈军工毕业后，在北京军事科学研究院工作，而且续完了博士，娶了一位硕士老婆，生了个孙子，母亲刘芳，吴运明的前妻，五十岁一退休，就去了儿子家，相帮照顾家。

　　90年，女儿吴彤己23岁，上海同济大学毕业，毕业后，通过同学秦国富，黄启立的安排，让吴彤在中华天马总工程师黄启立的总师室工作。

　　吴运明国外回来休息二个月，他请了施工队伍，彻底为小二楼做了大修，把厨房扩大并一拦二，增加了一间卫生间，同时在厨房上面，也加了二层，二层一半做卫生间，一半做了自己的书房，搂下主室也一拦二，小间做了儿子吴宏的卧房，大间做了客堂间，一层做了防潮层，铺了瓷地砖，二层和儿子卧室铺了地板。用上了罐装煤气，抽水马桶，电热水器，洗衣机，买了21寸彩电，配了音响，配上了空调，买了只大冰箱，添置了部份家具。

　　还为刘莉买了辆女式摩托车。出国省下的钱和加奖的五万元全用在了这上面。

　　在大搞土木时，刘芳也回重庆帮忙，全家整整忙了二个月。因为小妹吴运梅至今还借住在师院校办厂的临时房子里，那房子已成危房，只要吴运明单位分房，他就搬出去，把小二楼让给小妹吴运梅住。

　　五公司机关。

　　1990年春节刚过，局里开始分房了，重庆也有一批房源，尤其是另外为处局级领导购买了十套高规格的三室二厅和二室二厅的住房。五公司的同仁们都很关心吴运明分房，都说该分了！该分了！

　　于丽芬找到吴运明：“喂！老吴！你写申请报告了没有？”

　　吴运明一楞：“不是都说好了的？还要写报告？”

　　于丽芳很不满的说：“叫我说什么好？你怎么老长不大呢！快写！明天我去武汉，给你交上去！”

　　按总部规定的分屋规定，正局级150平米，副局级130平米，正处级110平米，付处级九十平米。全国劳模加20平米，省劳模加10平米。吴运明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可分130平米。于丽芬还没回重庆，五公司行政科就通知他去看房子了。

　　看房。

　　这次看房，吴运明没通知家里任何人，而是喊上了五公司党委书记一起去看，三房二厅共有四套，每套128。8平方米。是十六层高层，一层6户，2户三房二厅，4户二房二厅。这次局另外购买的10套房子，分散在四幢高层中。吴运明看房时，3套三房二厅已名花有主，他只好要了十六层西边1603这一套。行政科长告诉他说：“吴总，我接到指令请你看房，若这三室看不中，还可看二室户。”

　　吴运明说：“不挑了，就这1603吧！”

　　行政科长说：“看中后，要上武汉办手续，你就等通知吧！”

第九分卷走投有路第七集
　　七集

　　五公司机关

　　吴运明耐心等啊等，且等来了肖付局长一只电话：“吴总，这次分房出了点意外，几位离休老同志联名要房，只好将我的局马付书记郑付局长李付总还有你的房子拿出来应付几个老干部。我马上准备买房，到时再分，你放心，这次一定分给你！”

　　吴运明什么话也没说，就放下了电话。可是第二天他上班时，碰到了于丽芬，她悄悄的和吴运明说：“我有话对你说，可不许发火。我也是考虑再三才和你说的。我有一同学，在广州分局，这次调整局领导班子时，升了副局长，他正好50，比你还大1岁，他在电话里对我讲，他搭上了末班车。所以，你告诉我的45岁为限止，我看是曾明亮蒙你的。还有你看的那套三室二厅，现在分给了芦赛仙，为什么？她阿公他父亲又不是我们单位的，更不是离休干部？而且芦赛仙在武汉又拿了1套二室一厅！她充其量仅是个副处级！凭什么？我真想不通！”

　　吴运明脸色急促的变化了几次，他挤出了三个字：“哦！很好！”就去了自己办公室。吴运明平静地坐了一会，临出门时时，对他的工程秘书张力说：“张力，我有事出去一下！”

　　可是吴运明一连三天没上班，第四天张力一上班报告了公司党委书记，说吴总找不见了，手机也关了。而公司党委书记正接着吴运明妻子刘莉的电话，问老吴三天没回家，知道他上那儿去了吗？公司党委马上将吴运明失去联系的情况报告了局党委书记曾明亮。

　　第11天，吴运有来到了嘉陵嘉陵江畔，临江公园，望江亭上。

　　他瘦骨棱棱，滿头白发，乱蓬蓬，胡子拉碴，白衬衫开了三粒钮扣，衣服脏里巴里，一件灰色西装上衣随意丢在亭里圈椅上，皮鞋上滿是泥，手背身后，望着江风，望着江上百舸争流，江对过繁荣山城，口吟苏东坡念奴娇：浪淘浄千古风流人物……

　　吴运明悄悄的离开了国有企业，没过二月也就被人淡忘了，正如俗话说的好，死了张屠户，还是有猪肉吃的！世上必竟懂政治懂做官懂两面三刀懂驾驭人的人是不多，而极大多数草民只为三斗米而折腰！只要能养家活口平安过日脚，总是甘愿为某些人做铺地砖做垫脚石的。走了一个吴运明，还会有十个吴运明来争补他的空缺。

　　吴运明在戚自立的直接领导而又不领导下，在戚自立的负责而又不负责的氛围里，多快好省为军区建成了一座四星级广玉兰大酒店，92年国庆节军区机关就在大厅里开了庆祝会。

　　那个大国企已忘记了这个拿过国家专家津贴的高级工程师，而社会上建筑业圈内且因一座美唤美伦的广玉兰大厦而让重获新生的吴运明声誉雀跃！一些民营个体老板纷纷找上门，要重金高聘他。

　　但他心中早有所属，这二年中黄启立和秦国富二人三上成都看望他，女儿吴彤不断把天马建安公司的情况告诉他，他决心自己另立门户挂靠老同学徐尧的天马公司。

　　他带了重庆北倍区三十亿商品房滚动开发的施工意向；成都一环线内三家合资企业商品房开发意向；省教育局扩建新建大学教学设施意向；还带来二亿以上投资的四座大桥设计施工总承包意向；还带来一条一百六十多亿投资的高速公路意向；还有十几个亿的热电厂一座意向。

　　天马大厦三十二层会议室里。

　　93年7月某日，中华天马信托投资公司董事长邢秀珍女士，在她天马大厦三十二层会议室里，接待了吴运明一行，吴运明他带来了张力于丽芬大外甥过时二外甥艾虎，女儿吴彤女婿郭奇石，也都参加了接待。

　　邢娘和总经理张静带了张秀忆苏李建铭黄启立郭可敏柯亚兰，专程赶回上海的秦国富陆国伶，还有从杭州过来的李文辉乔芬，一同来会见吴运明。徐尧也在单位里请了假一起来与吴运明见面。大家坐下后，相互作了介绍，气氛十分热烈！

　　吴运明女婿郭奇石，是郭可敏苏北建湖堂房侄儿，是上海财贸学院毕业，注册会计师。是黄启立秦国富做的介绍人。

　　吴运明首先对徐尧说：“老徐，今天我抱着惭愧的心情来到你的王国，当年要把你打成反革命，我在年级里是最坚决最激烈的几人之一，今天趁此难得的机会，请你接受我诚恳的赔礼道谦！”说着就站起来要向徐尧鞠躬谢罪。

　　这又是一种“清算”行为，这是净化了的灵魂对极左路线的反思和清算！

　　吴运明这一举动，令在座的人都深感意外，徐尧在一楞之后，忙冲上前一把抱住吴运明：“老吴！老吴！我们是同学！是同学！就不用说什么赔礼道谦的！”徐尧为吴运明如此坦荡的胸怀感动万千，回想起让亲人变仇人的那些往事，怎止得住热泪涌出眼眶！二人深情的拥抱！紧紧的拥抱！二人止不住失声哭泣起来！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已到伤心时！文革已过去了二十来年，可给人们带来的伤害是一生一世也无法弥补的。这一情感激烈的场面，让大家感动不已，同学秦国富黄启立陆国伶都走过去抱在一起，流下了热。

　　那段不愿记住，而又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往事，就像不死的幽魂永远缠绕在每个人的心灵上，无时无刻它都会跑出来啮咬他主人的心肺，让他痛苦羞愧也可能让它自豪狂妄怨恨。此刻这五位相拥一块又同处一个往事的同学，虽同时泪流满面，可灵魂深处引发这几个中年人的热泪横流的原由，又有谁能分说清楚？

　　在大家劝慰下，五个中年人擦干了眼泪，坐回了原座。邢秀珍董事长对这原本欢乐而此刻且一派沉闷的会议室的众人说：“朋友们！亲人们！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所带给我们的教训，将影响我们国家我们各民族几十年几百年！只有经历过严寒的人，才会更加珍惜春天的阳光灿烂！邓小平同志为我们描绘了美好的前景，又指引了一条铺满鲜花的而又曲折艰辛的道路，朋友们！亲人们！让我们携起手来，去开创美好的明天吧！”

　　邢董事长这一席话，令在场众人感慨不已，以热烈的掌声作为最有力的响应。邢董事长说：“吴运明先生，带了合作的方案前来我中华天马，就请吴先生先作介绍吧！”

　　吴运明祥细介绍了他已初步拿到和接触过的工程后，他说：“我以黄总给我的深训天马建安公司技术顾问的身份，运用我个人的社会关系和社会影响，有可能拿到这批工程。我想成立一个非法人项目管理公司，下设几个项目部，挂在深训天马重庆建安分公司名下。重庆单例后，房地产业一定会发起来，希望总公司到重庆去投资。”

　　董事长邢娘说：“吴先生在上海还有其它事吗？事不宜迟，我想明天就飞重庆，把几个成熟的工程先拿到手，边实施边壮大。吴先生你看如何？”

　　吴运明说：“行！说干就干，老于要会会几个老同学，吴彤陪你就留几天吧。”

　　于丽芬说：“听邢董事长安排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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