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3·刃冷情深-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打拼3 第三部分(33)
老鼠不愧是老鼠,九镇大哥里面最为深沉,最为雄才大略,最为不可捉摸,也最为心黑手辣的一个。
106
老鼠走的时候大概是七点过一些,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一个多小时,该来的客人都已经来了,整个酒店正是吃得热火朝天的时刻,而廖光惠下楼敬酒更是让大厅里掀起了一阵喧天的热潮。
龙袍和萍姐都到大厅里跟着廖光惠陪客敬酒去了,娄姐则端着一碗饭在离我不远的柜台里面吃。我一个人站在灯光黯淡的门边,看着厅里面的人丛中,被众人宛如万星拱月一般围着的廖光惠。杯来盏往、灯红酒绿当中,他依然是那样的平静、亲切、温和。就好像一个看破红尘的闲客散人一般,完全跳脱出这番嘈杂、庸俗的场景。可是,那些人的眼神、那些人的笑容却又让我明显感到,这一切,这貌似与他格格不入的一切,都始终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稳如磐石。
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办罗佬之后的这些天来一直都折磨得我夜不能寐的一件事:罗佬还了,我又该什么时候还?如何去躲过这个还,不让罗佬的今天在我身上重现?
当看到廖光惠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一分钟,我得到了答案。
退无退路,只有往前走。
只有到了眼前这个站在万众敬仰之中,却依然冷如冰雪的人所能达到的这一步,这样强大到几乎不可能被动摇的一步,我才有可能跳出这个循环报应的连环,我才能不最终落得如罗佬般的下场。
那一刻的我,如同醍醐灌顶,蓦然开窍。
也就是那一刻,廖光惠正式成为了我人生中继三哥之后的另一个标杆,一个可以让我不断汲取学习经验的标杆。
就在廖光惠敬完酒,刚准备上楼的时候,我见到了当天第二个由廖光惠亲自到门口来迎接的人。
当时已经鲜有来宾,依然守着门口待客的我,也在看着厅内的繁盛场景,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世界中。突然,一个极为洪亮、狂放的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沉思:“廖伢儿啊廖伢儿,老弟兄都还没有来,你就开饭哒,不义道啊不义道,今天不喝死你,老子不是人。哈哈哈!”
在我们这边,“伢儿”这个称呼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供人乱叫的名词。要不就是年龄相差极大的老少长幼,要不就是关系极为密切的好友兄弟。如果要叫这个词,至少你也得达到和人平起平坐的程度才行。
所以,当我听到那句“廖伢儿啊廖伢儿”出口时,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还有敢闹事的来了?下意识飞快地转头望了过去,正看见大约一行七八人迎面走了过来。
后面的几人都是衬衫西裤,身材高大,打扮得人模人样,却难掩一股扎眼的流子气息。不过在这一行人里面,却有两个人显得特别与众不同,非常鲜明地跃然于其他人的气场之外。
一个是位于人群第二排左侧位置的人,极高、极瘦,小分头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大约四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弱不禁风、犹如竹竿。脸上一个高挺笔直的鹰钩鼻和闪烁不定的眼神,却给人一种极为精明厉害的感觉。
另一个就是位于人群最前面,正大步朝我走过来的人。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想起了九镇一个特有的形容词——牛栏柱头。
牛栏柱头的意思就是拴牛的那种小木桩,又粗又短。在九镇是专门用来形容那种矮小却极为壮实的男人的。这个人就是典型的牛栏柱头,身高大约不过一米六多点,却腆着一个极大的肚子,看上去至少有两百斤的重量。但是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那种肥胖臃肿,而是敦实,非常非常的敦实。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打拼3 第三部分(34)
其他人都穿着衬衫西裤,衣装革履,唯独这个人完全不同。他下身穿一条短休闲裤,上身一件非常花哨的夏威夷大衬衫,脚上一双人字夹板拖鞋。留一个大光头,搭配着粗短的脖子上一条估摸会有一斤重的粗大金项链,在门口霓虹灯的照耀下闪烁放光。脸上皮肤极差,很明显就能看到一个个深深的凹洞,如同挤过的橘子皮。
初看起来,这个人的长相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丑陋,粗鄙。
但是当他在人群的簇拥之下,迎面向我走来,边走边目不斜视,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大笑着对厅内同样迎了上来的廖光惠张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姿势时,我却感受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那一瞬间,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狂放、老练,和恰到好处的粗野、嚣张,不但没有让他在身后那批大个子的对比下相形失色,反而让他浮现一种舍我其谁的匪气出来。
正当我仔细观察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身边响起,廖光惠和龙袍、海燕一起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脚步不紧不慢,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柔和,说道:“皮总,呵呵呵,你也来了。稀客稀客。”
“皮总”这两个字传入我的耳朵,初始的微一愣神之后,我心底猛然一惊,立马想起了一个人来。一个虽然从未见面,却在多年前跟随三哥打流开始,就经常听人提起,这几年间更是如雷贯耳、随处可闻的人。
107
一直以来,九镇由于民风彪悍,和相对而言的繁华,而导致这些年来说得上名字的大小流子层出不穷,算得上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但毕竟也才是拥有那么十几万人口的一亩三分地。所以,打流的虽多,真正称得上大哥的却没有几个,数来数去,也就义色、老鼠加上我们六兄弟,三大帮派。
市里就不同了,一百多万的人口,我省排名第二的大市,无论利益还是机会都不是九镇能同日而语。相应地,市里的大哥也就多。
这些年来,说起我们市黑道上大哥级的人马,没有人不知道廖光惠这个名字。对于我市下层的那些小流子们而言,廖光惠就像是一个真实的传说,那么神奇,那么光辉,却又那么遥远。很少有人能认识他,熟悉他,更没有人见过他出手干架。但他就是那样不动声色,却又稳如磐石地将第一大哥的位置牢牢抓在手里,不动分毫。
不过近些年,由于在正道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为了市人代表之后的这两年开始,廖光惠更是透出了想要尽快漂白的意思在内。再加上他本人一贯的低调、神秘(譬如此次他的夜总会开业,除了亲朋好友,和有关系来往的人物之外,那些小流子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参加,更谈不上看到他的风光),就造成了一个现象:论黑白两道的真实实力,他虽然依旧是当之无愧的头号老大。但是单纯论黑道上的名气,和小流子们的敬仰程度,却出现了另外两个人,两个风头正慢慢盖过廖光惠的人。
其中的一个人姓皮,名春秋,很多年前,他曾经有一个外号,叫做“财鱼”。但是,这些年,敢这样叫他的人越来越少了。通常白道上的人叫他为“皮总”,打流的人叫他为“皮爷”。
人口相传的话,不见得完全正确,但是必定有其踪迹可寻。关于这个人,前前后后我听无数人说过无数关于他的故事。在这里,根据日后接触中所得到的更多凭据和自己的逻辑判断,我简要说说其中很有代表性的两件。
打拼3 第三部分(35)
首先说说他是如何发迹的。
皮财鱼本来不是我们本市的人,他住在非常靠近我们市的郊区某个村,从小家里就很穷,小学没有毕业就辍学在家。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他以拖板车,帮人拉货、送货,做苦力为生。那个时候,他不是流子,但是据说就已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后来,天上突然掉下了馅饼,改变了这个穷苦力原本或许平庸的一生。
20世纪90年代中期,为了响应党中央改革开放、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建设的我市政府,正式开始规划扩建我市市区面积。皮财鱼所在的那个郊区小村被纳入了市区扩建范围,市中级人民法院、市政府宿舍、市中医院、市邮电局、全市第一个统一规划的大型居民小区、市第一条双向六车道马路等等相继落户在那里,一片片崭新的现代建筑纷纷矗立起来。
靠着政府购地的补偿金,他走出了与众不同的第一步。同村人拿到钱之后,都为自己终于成了正宗的城里人而高兴不已,纷纷买房修房,过起了农转非的幸福生活。皮财鱼虽然没有读过书,可以说是一个绝对的文盲,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人有本事,蠢读一万年书都不见得会有的真本事。
他没有学自己的同村人,在拿到钱之后,皮春秋只做了两件事。第一,卖掉了自己的板车,买了一张小货车;第二,租了一个小房子。然后他就做起了每天给我们西区一家农贸市场送货的生意。也就在这时,他开始由万千光荣劳动人民中的一分子慢慢转化成了可耻的流子。
起因很简单:他能吃苦,而且有货车,每天送货早起晚归,价钱公道,生意越来越好,慢慢引起了其他同行的不满。于是,一场冲突爆发了,这场冲突里面,皮财鱼突然认识到了自己可以拥有的力量——最初曾经和他一起拖板车,出苦力的汉子们,还有那些一个村子长大,打小一起摸泥鳅、搞双抢的伙伴们。
那场斗殴以皮财鱼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为此他进去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很快就出来了。
据说出来之后,他把所有为他出了力的兄弟请到了当时我们市最好的大饭店,在那个也许是他们每个人都第一次来的豪华场合,皮财鱼给那些人作出了一个承诺,一个关于改变、关于发财的承诺。
108
再来讲讲他成名的故事。
20世纪90年代后半期,在人们开始意识到化学饲料养出来的鸡、鱼,种出来的蔬菜水果,催出来的猪、羊、牛、鹅原来不健康和不好吃的时候,皮财鱼做起了野生养殖。
由于其所养殖的产物,他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外号——“财鱼”。
如果说前一个时期,让他认识到了兄弟的力量,那么这个时期,就让他成为了一个声名鹊起的黑道大哥。因为他做了一件事,一件几乎没有什么人敢去做的事。
这个故事,我第一次听说,是在和大屌一起吃饭时,听大屌说起的。
在皮财鱼刚开始做养殖生意的时候,也有其他的人开始做这个生意了。其中有一个人姓龚,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但他却有一个特别的合伙人——他的姐姐,而他姐姐又有着一个特别的老公——我市某派出所的副指导员。
在那一段时期里面,那个警察和皮财鱼争锋相对。由于前几年间,皮财鱼垄断农贸市场送货的事,手上也有许多不便见人的东西,所以被逼得焦头烂额却又束手无策。当时与皮财鱼结了仇、下了怨,却又一直拿他没有办法的那些人,都在心里暗笑,等着看他的好戏。每一个人都认为皮财鱼这下玩完了,拖板车的始终都还是个拖板车的,就算走狗屎运红了两年,也一定不会长久。
事情在这些人的期待中,迎来了结局,一个让人瞠目结舌,也让人心惊胆战的结局。
那个指导员有个爱好,他很喜欢打麻将,而且每次打牌基本都是约在一个固定的宾馆。一九九七年的某天,他半夜打完麻将准备回家,一出宾馆,就遇到了伏击,全身上下被砍了一十三刀(也有说三十一刀)。
不过很奇怪的一点,那个晚上砍向那位指导员的十三刀,虽然刀刀见血,却又没有一刀致命致残,除了满身刀疤之外,甚至都没有给那人留下任何的遗患,痊愈后,照常上班。
当时,这件案子轰动了全市,在官方的全力追查之下,案件很快水落石出。砍他的两个人是我市某农贸市场的送货人员,因为那个警察在追查农贸市场送货存在欺行霸市情况的案件时,粗暴执法,打了那两个人,所以那两人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所致。
最后,两个人都被判入了狱,一个十一年,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