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拼3·刃冷情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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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搞啊?大过年真的要把事闹大啊?”
“大屌,不是兄弟我说你,你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丢人,管这么多。小朋友的事就让小朋友们去搞唦,我们掺和进来干什么?闹大?能闹多大?未必他们几个还翻得起天来啊?真是的。”
“唉,我也不是想要掺一脚进来,刀疤成和我关系真的还不错,他也不想得罪你,所以你看能不能给我……”
我怕大屌说出下面的话,所以我马上打断了他的发言,说道:“大屌,我这么说。上次红杰的弟弟被人打了,你们和东哥是怎么帮红杰出头的?那还只是红杰的一个表弟,我们这次是元伯的亲娘。要是你,你怎么看?元伯的亲娘还比不上红杰的一个表弟?不想得罪我?!不想得罪我还敢动我兄弟的妈妈?想得罪我了,那不是杀我全家?”
“……那你看到底要怎么搞才好?”大屌被我反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了这么一句出来。
“大屌,我真的不晓得。而今关键是元伯忍不下这口气,不是我要搞。我是他大哥不错,我也不可能逼着他看到自己妈妈被打了,忍气吞声不说话吧?”
“那我而今找你就是商量下看唦,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件事摆平,莫搞大了。是不是的?”
听到大屌这句话,我心里清楚,今天我是一定要给大屌表明一个态度的。大屌是个好人,他一心想要化解这件事。可是,我也明白元伯现在的心情,这样的事,他不可能不怒火中烧,他是我的兄弟,无论他作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他。而且,早上的时候,在电话里已经向他作出了我的保证。
刀疤成我不讨厌是不错,可拳皇我是早就有些看不顺眼的,当年敢动我,现在他又敢动我兄弟的母亲,打狗还要看主人,在他眼里,我胡钦算什么?我们九镇六帅的名头算什么?所以对于这件事,我最大的限度也是最好的态度就是不插手,但不可能做出限制元伯的举动来。
只是,大屌这么长时间的好朋友,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打他的脸,完全不给面子。于是,短暂考虑之后,我作出了这么一个回答:“大屌,这个事,我真的做不了主,找我商量也白商量的。你硬是要我搞个办法出来,可以。明天要刀疤成、马货、拳皇跪在元伯母亲床前面磕三个响头,所有医药费之外,再出五万块钱给元伯家里,这个事就这么算了。不然,他们三个哪个都莫想回来过年!”
这个要求虽然苛刻,却并不过分,他们能做到,我也就能够给元伯一个交代。只是,我忘记了一个问题——刀疤成三兄弟又岂是肯给人下跪的主?
我想,也许就是我的这句话,让刀疤成断绝了和解的念头。
不过,将冲突引发到最终动枪地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以及他所做出的一件事。
何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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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三部分(1)
77
那天,找了一整个白天的元伯连刀疤成三人的毛都没有摸到一根,于是怒气满胸的元伯也做出了和马货、拳皇前一晚同样的事情。
他砸了刀疤成三兄弟开的那家小麻将馆,砸得非常彻底。
刀疤成当天一定就得到了消息,却还是没有冒头。我想,依刀疤成的性格,做到这种地步,证明当时他是真的想要和解,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元伯,虽然母亲被打,没有找到当事人,不过砸了店子之后,怒火多少也应该消弭了一些。
事情好像在刀疤成的忍让和元伯的宣泄后,开始走向良好一面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何向阳,却再次把事件推向了恶化的最高潮。
二○○二年,腊月二十七,也就是元伯母亲被打之后,元伯砸了刀疤成麻将馆的第二天,同时也是元伯晚上喝醉酒闹事,被我教训的当天。上午,何向阳在十字路口吃早饭时,遇见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马货的父亲,当年千里寻女赶到广西来宾,还被何向阳关了几天的男人。
有些事,冥冥中真的有恶作的天意。
本来那天,马货的母亲要他父亲在家休息,帮着家里打扫卫生,筹备年货,好准备过年。可是马货的父亲却觉得这几天正是人们纷纷外出买年货、吃喜酒、聚会的好时节,慢慢游的生意比平时好得多,舍不得生意之下,还是出了门。
也许一开始何向阳多少还是有点想找到马货的人,好为元伯母亲报仇的意思在内。他毕竟也是人,元伯对他那么好,他不可能一点都无动于衷。所以,刚遇见马货父亲的时候,他立马拎上原本坐着吃早点的一个小板凳走了过去,追问马货的下落。过程中,当时大街上的很多人都看见,何向阳多次高举着板凳吓唬马货的父亲,并且狠狠砸了那辆慢慢游几下。
再后来,那些人看到何向阳就坐着马货父亲的慢慢游走了,走的方向是去往新码头的那条路。那条路通往马货的家。
为什么何向阳会坐上慢慢游,和马货父亲一起离开呢?因为何向阳是一个极度贪婪爱钱,而且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同时却也有些愚昧,有些狂妄的人。
如果他不爱钱不贪婪,不为了钱不择手段,他就不可能骗了那么多的亲朋好友,而做到了传销中层的位置;如果他不愚昧、不狂妄就更不可能去做传销,每天对着镜子说自己牛逼。
而马货父亲却如同元伯的家人一样,也是苦了大半辈子,老实巴交的人。何向阳多年前就害过他的女儿,前一天又还和一伙人一起拿着刀跑到家里去找儿子,这样的人,马货父亲惹不起,也不敢惹。
所以,在与何向阳的谈话中,这个老实的中年人完全把性格里面胆怯、懦弱、怕事的一面表现了出来。这也让何向阳原本单纯想为元伯报仇,追问马货下落的意图逐渐起了变化。
通过几年传销害人的经验,他完全懂得面对这样的人,他可以得到的是什么。而且,他也不必害怕。这两天的事,他完全明白了他的靠山是什么,甚至有可能,他把刀疤成兄弟的忍让看做了一种失败,一种低头,一种被征服。
他甚至还可能想,昨天被他们砸的麻将馆也不只值几千元,马货一样屁都没有放,那他再多拿几千元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他找马货的父亲要了五千元。
只是唯一和他设想不同的是,马货的妹妹却不再是当年在广西来宾时胆小怕事的小女孩了,而是一只母老虎。在马货家找马货父亲要钱的时候,何向阳就与这只凶悍的母老虎发生了冲突,这次他毫不留情地痛打了马货妹妹一顿,惊吓万分的马货父母过来拉劝,也多多少少挨了几下。
打拼3 第三部分(2)
他贪婪到借着给兄弟报仇的机会去诈钱,不择手段到痛打了别人的全家,狂妄到光明正大在人家家里行事,愚昧到忘了前几天的那顿打,甚至还认为对方不敢把他怎么样。
一个原本无足轻重的人身上那些龌龊缺点,造就了这件没人想到的突发事件,而就是这个可耻的小事件,让时光超越了中间的五个日夜,就连万家团圆的春节都变得苍白无力,而直接跳到了二○○二年农历正月初二。
那黑色的一天。
78
西元二○○二年二月十三号,壬午年壬寅月壬子日,正月初二,苍龙尾宿。黄道历法书:冲猴,煞北,时冲丙申;忌:*为金,主刑伤,易用铜制麒麟降之,是为*须用,麒麟制符,日时相冲,诸事不宜,大凶之兆。
多年以后,翻开黄历,我才发现这早已是注定不祥的一天,是我们兄弟所有人穷尽毕生时光都难以忘怀的一天,也是受尽了命运嘲弄的一天。
不过纵然是这样,我却深刻记得那一天天气并不坏,相反还非常不错,飘飘忽忽一整夜的大雪,赶在人们起床之前就已经悄悄停了下来。南方潮湿阴冷的寒冬里面难得一见的太阳,在这一天高高挂在了天空,阳光和煦慵懒地洒在九镇每个人身上。虽然正值苦寒,春风未至,然而节庆正浓,离人相聚,瑞雪艳阳,也是一番大好时光。
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的喜庆味道,还远远没有散去,第二天,也就是正月初三那天,又正是西方流传过来的情人佳节。在这样的气氛下,整个九镇到处都是一片温馨祥和,大街小巷随处可闻邻里之间亲热和气、真诚恭喜的拜年声。
大人们基本上都足不出户,妯娌连襟、儿媳翁婆、兄弟姐妹们纷纷围坐于火炉两边,膝上搭着蓬松温暖的烤火被,架上一方牌桌,把凛冽寒气关在门外。于是,嗑瓜子的声音、电视节目的声音,以及清脆的麻将声音都随着欢声笑语飘溢起来。
小伢儿们则个个都穿着崭新的衣服打开家门,叫上左邻右舍几个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一起来到外面空地上,全然不顾已被寒冷天气冻得冰凉通红的小脸和耳朵,反而兴致盎然拉开架势玩将起来。
或是跳橡皮筋,或是堆雪人,或是打雪仗,或者拿着各自过年的烟花炮仗放个不亦乐乎。偶尔还能听见几个年纪稍大的调皮男生的得意大笑,和小姑娘们有些羞涩、有些恼火也有些欢喜的娇嗔。
年轻人大多数走出了家门。一是要为马上到来的情人节做准备,二是过年的几天,都在家里陪着家人父母,没空与自己的那个他或是她见面,如隔三秋的感觉越来越浓,早就觉得有那么多新鲜事要给他讲,有那么多甜蜜话想和她说,而这个艳阳天更是撩动了情人们心底的浓情蜜意。
一份份年轻美好且甜蜜的爱情,在这个艳阳天里出现在了九镇的若干个地方。在姑娘羞涩的脸上,在后生讨好的笑中,在离父母稍远的地方捂着嘴打手机的话里,也在那种种精心准备的礼物背后。
虽然当流子已经这么多年了,我却没有学到流子们普遍黑夜颠倒的坏毛病。无论多晚睡觉,都还一直保持着多年前在父母身边读书时候的早起习惯。那天也不例外,我起得很早,这两天什么事都没做,终日就是看看电视、读读书、打打牌,难得这么好的太阳,没有情人的我心里也同样漾起了莫名的情怀。
我想那天,元伯应该也非常高兴,因为那一年是他头一次过年封给父母大红包,成长的自豪与父母的骄傲,一定让他拥有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春节。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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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三部分(3)
这样美好的佳庆,掩盖住了人们的眼睛,谁都不曾看见那掩藏在一片祥和背后的重重杀机。
79
那一年,刀疤成、拳皇和马货不知道是顾忌我说的话,还是早就想好了要办事的原因,他们确实都没有回家过年。
一整个春节,三个人都窝在九镇旁边一个小镇的朋友那里,我不知道在这样万家团圆的时刻,他们的春节是如何度过的,快乐抑或悲伤,我也不想知道,因为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个春节,他们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而且就在春节过后的第二天,他们回来了。
正月初二是三哥与廖光惠啤酒机场新年第一天开张的日子,于是一向好赌的何向阳也立马赶去捧场,想讨个彩头。在去的路上,他给元伯打了电话,元伯一口应允,随后就来。
元伯出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左右,而他出门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刀疤成三人就从邻镇动身,赶向九镇。
在去商贸城的路上,元伯还遇见了年前刚从石碣回家过年的常鹰。两人交谈了半天,谈到了正在广东卫立康那里躲灾的险儿近况,也谈到了等过两天清闲之后,叫上我和小二爷、地儿等人一起聚聚。
随后,元伯在十字路口买了一包槟榔和一瓶鲜橙多,然后边走边喝直接去了商贸城里面。
十来分钟之后,刀疤成三人的车经由神人山脚下的公路开进了九镇。
那天听啤酒机场的娄姐说,元伯显得很高兴,一进门,见到人就高声拜年,满场子兴高采烈地给人发烟,而且手气还相当不错,第一把买青岛,第二把买嘉士伯,把把买中。
冥冥之中,也许阎王的买命钱就在这个时刻不落痕迹地送到了元伯手里。但这些钱,最终没有能买到一条命。
第二把完结,第三把还没有开盘的那分把钟,元伯正在与何向阳聊着什么,啤酒机场的门被人打开,随着一股寒风与漫天艳阳走进门内的,是满头银发、手里拿个报纸包裹严实的长包裹的拳皇。
事后,据站在啤酒机场外面目睹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