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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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疆场上熬军功的要高多少。
且这果毅将军还是世袭的武将,等小弟有了儿子,还能继续传下去。
这简直就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大好事儿啊,璎珞有些楞,觉得老天这回下的馅饼有些大,以至于她都怀疑一向悲催的她是不是听错了。
跟着谢了恩,站起身来,璎珞都还有些晕乎,倒是秦严从未见过这样的璎珞,觉得甚为有趣,禁不住眼神频频向她身上瞄。
直到前头三少爷萧敬亭突然一头栽倒,晕厥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大响,秦严才收回了视线,而璎珞也顿时回过了心神。
萧敬亭仰面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瞧着并非装的。
祁阳王见此吓了一跳,忙上前了一步,道:“这是怎么了?!”
乔侧妃闻言却似打了鸡血,顿时来了精神,突然跪着抱了祁阳王的腿,哭着道:“郡王莫怪,三少爷他不是有意的,三少爷这几日身子本来就不好,刚刚又陪着妾身在冷风口上跪了一个时辰,原本就支持不住,又不敢称病不来接旨,这才硬撑着到了这里,他是顶不住了啊,当真不是有意的。”
祁阳王难免蹙眉,有些疑惑,道:“这么冷的天,在冷风口上跪着作何?”
乔侧妃便面露哀戚之色,复又满脸追悔谦卑,道:“妾今日让府中的下人们都到门口去迎接孙小姐和孙少爷,郡王妃姐姐许是觉得妾这样做太过铺张,故此罚了妾身跪在二门上,三少爷也是孝顺,这才陪着妾跪了一会子。郡王不要怪责郡王妃,是妾自作主张,以为掌管着中馈,便能安排这些事情……”
秦严在一旁冷眼瞧着,却有些不耐烦,只觉乔侧妃嘤嘤涕涕的吵的耳朵疼。
他瞥了眼萧敬亭,便淡漠的收回视线,却是目光微凉扫向了一旁面露惊讶,面色复杂,拧着眉头的祁阳王,突然开口,道:“身子弱晕倒了?不见得吧,看来府上的三少爷是对皇上的旨意有所不满。”
他这话说的轻飘飘,祁阳王却瞬间变了脸色。
接旨时失态成这样,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对皇帝的旨意不满嘛,这种事儿历来是可大可小的。
有时候女眷紧张,接旨时出上点小意外也是在所难免的,可若是有人要借此拿捏事情却也能闹大。就像天玺帝刚登基时,传旨给当时的礼部尚书,不过是封诰的寻常圣旨,可当时其十岁的儿子在接旨时打了个喷嚏,礼部尚书便收到了弹劾。
刚好天玺帝对礼部尚书也有不满之处,当时便得了个罢官的结果。
此刻萧敬亭接旨时晕倒,比打个喷嚏可严重多了!外头和祁阳王府有仇的政敌可不管萧敬亭是假晕倒,还是真有原因晕倒了。
得知了此事,一准要起风波,秦严一言,祁阳王怎么能够不惊。
登时抬脚对着乔侧妃便是一脚踢出,怒道:“哭哭啼啼像什么话,既是晕倒了,还不快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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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秦严也懂浪漫
乔侧妃觉得今日自己一直都在做噩梦,可怕的是这个噩梦竟然再也结束不了了,且像是要永远做下去一般。
她这些年过的太得意了,以至于此刻突然被祁阳王一脚踢开整个人都怔住了,眼泪也凝滞在了眼眶中,整个人都震惊且难以接受地直愣愣瞪着祁阳王。
祁阳王倒还没怎样,秦严便先嗤笑一声,道:“看来不光是府上的三少爷对圣旨有所不满,府上的侧妃对郡王也有很大不满呢。”
秦严的话令祁阳王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只觉这些年果然是太给妾室脸面了,弄的现在当着下人外人的面都敢和自己甩脸子,使性子,简直就是翻了天了。
祁阳王恨恨瞪了乔侧妃两眼,怒斥道:“还不快滚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乔侧妃从来没见过祁阳王这样厌憎的眼神,更何况,这里还有不少的下人在,她想自己多在这里呆上一刻,只怕一辈子的老脸都要在此丢尽了。
见祁阳王明显已经恼恨到了极点,哪里还敢继续停留,忙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再不敢吭声地跟着婆子抬着晕厥的三少爷离开了忠勇堂。
郡王妃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见乔侧妃带着人离开,也并不解释之前罚跪的事,只冲秦严道:“今日劳世子爷走这一趟了,若不嫌弃,便在郡王府用一顿便饭吧。”
秦严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闻言当下便欠身应了,祁阳王哈哈笑着道:“景衡随我到书房去坐会儿,最近新得了一柄宝剑,也好拿给景衡一起品鉴切磋一番。”
秦严闻言却瞧了眼欲随郡王妃回后院的苏景华,道:“如此倒是景衡来的巧了,能让郡王称之为宝剑的,想必绝非凡品。萧家小弟将门虎子,想来也是痴迷武术的,不如也一起来参详一二?”
秦严到底是手握兵权的二品将军,和祁阳王相交也是可以平辈论的,朝堂上论交也不是按年纪来的。他不开口,祁阳王自然也不好让苏景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辈跟着,到底秦严和璎珞的事儿也不曾定下来。
此刻秦严张了口,祁阳王顿时爽朗笑了起来,道:“他一个小孩能懂什么,不过跟着长长见识却是好的,既然世子爷瞧的起你,你便跟着来瞧瞧,年纪也不小了,莫整日呆在内宅。”
苏景华虽说有些惧怕秦严,可他这个年纪都是崇尚武力,一身热血的,自然也愿意跟着去瞧宝剑看切磋,神情兴奋地忙作揖道:“是,祖父。”
说着便上前两步,缀在祁阳王和秦严的身后去了。
三人到了书房,祁阳王果然拿出一把用上好金丝绒裹着的长剑来,秦严接过那剑,入手极沉,剑鞘朴实无华,可便隔着剑鞘都能感受到一股锋利寒意隐隐透出,秦严略推了下剑鞘,一抹流光飞出,锵然一声嗡鸣,寒意点点,一瞧便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秦严不觉赞道:“果然好剑!”
祁阳王便有些得意起来,取过那剑将剑身整个抽了出来,自头上随手扯了两根头发,往剑刃上一丢,发丝轻飘飘落下,果然过剑即断,祁阳王哈哈笑着道:“老夫听闻世子爷珍藏有一把寒光剑,乃是世子爷及冠时候陛下亲自为世子爷寻访来的,那剑锋利异常,一剑挥出,可以将数十颗大钉子齐齐截断,且残钉平整光滑,而剑刃却毫无痕迹,不知老夫此剑比之世子爷的寒光剑如何?”
秦严却也不多自谦,只道:“尚有差距,不过郡王这剑也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了。”
秦严那把寒光剑乃是天玺帝费心思倾国力寻来的,祁阳王自然也没指望自己这把剑能将秦严的寒光剑给比下去,闻言倒是笑着道:“改日倒要见识下寒光剑的锋芒,世子爷剑术超群,可要试试此剑?”
旁边苏景华站着,目光灼热的盯着祁阳王手中的宝剑,脸上满是向往之色,眸光更是震惊之情。他何曾见过这样厉害的神器,那宝剑寒光令人惊惧却又让人神往痴迷,这样的宝剑,苏景华想若然能拥有一柄也不枉活一回了,秦严竟然还有比此剑更厉害的神兵利器,真不能想象那寒光剑又是何等风采了。
秦严不动声色地瞧了眼苏景华,本便是有心将这小子叫过来,一举收复了他,省的以后这小子碍手碍脚的阻拦自己和璎珞的情事。
此刻祁阳王有请,秦严自然顺手推舟便应了下来,道:“如此宝剑,自然是要试试的。”
祁阳王抬手做了请的姿态,两人便移步到了院子中,祁阳王是武将,郡王府本就建造的极为宣阔,书房前不像是旁的府邸,修建小桥流水,假山花木,而是平整出了一大块宽阔的练武场,一览无余,唯练武场的外围才种着花木,堆着假山。
秦严下了台阶,在练武场中站定,祁阳王已沉声道:“景衡接剑!”
说话间将寒剑自鞘中抽出竟是手臂灌了内力,直直将剑对着秦严刺了出去,趋势如雷电,寒芒闪若流光,与其说是递剑,倒不若说是刺剑。
苏景华见站在场中的秦严此刻还背对着书房,似正打量着书房前院的环境,祁阳王分明是出其不意地刺出了这一剑,且他瞧的清楚,祖父是剑都丢了出去,才马后炮的叫了那么一声。
眼见那剑携带雷霆之势飞了出去,直逼秦严的后脑,苏景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吓得闭住了眼睛。
可他到底又不放心,硬撑着又睁开了一条缝,寒剑逼近,他却瞧见站在院中的秦严竟然像是后脑勺生出了眼睛一般,身姿瞧着不紧不慢地偏了一下,侧身偏头,那剑便擦过他的侧脸飞了过去,接着他一个抬手,那剑便轻轻松松地被握在了掌心中。
他的动作是极快的,偏又给人一种从容舒缓之感,苏景华惊异一声,瞪大了眼睛,连方才捂在脸上的手都忘了放下来。
而那边秦严已经剑走游龙的挥动了起来,其实他平日用剑并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他使剑都是为了杀人,每刺出一剑便必要达到伤人之效,干净利落,剑姿却并不好看,只有懂行的人才能瞧的出一刺一挑间的杀气。
可今日他根本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就是刻意在苏景华面前显摆的,苏景华就是个没入行没眼力见的二愣子,秦严还像平时练剑那样,那才是扮俏给瞎子看呢。
故此那剑在他手中是舞动的寒芒如流光,剑花炫彩唰唰唰地好不漂亮,动作间宛若飞龙腾空,身影飘逸变幻,当真是极尽华彩,动作漂亮的令人眼花缭乱,可是却真没啥攻击性。
苏景华却瞧的双眼放光,满脸崇拜狂热,连连叫好,恨不能直接给跪了。
一旁祁阳王有些目瞪口呆地瞧着,半响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脸色激动的通红,不断拍掌,手心都鼓的通红的傻孙子,再看了看舞的愈发起劲的秦严,祁阳王只觉惨不忍睹,嘴角直抽抽,暗道这可真是糟蹋了他的宝剑。
璎珞此刻却带着妙哥,也远远站在书院外的石径路上瞧着院中的情景,说实话,她也是个外行,还真没瞧出秦严是在卖弄,只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绝世武功。
眼见秦严执剑不断挥动着手腕,那剑便上下翻飞着,在他手中竟然宛若蛟龙飞升,舞动件带动了衣袍随着身影飘飞,翩若游龙,多了平日里没有的飘逸潇洒,璎珞不由瞧的入迷,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秦严自然听到了脚步声,回转间见璎珞站在不远处目光专注异常地瞧着这边,愈发心生得意,见手中宝剑舞动的流光溢彩,当真是剑花璨璨,好不耀眼。
“奴婢见过盛大少爷练剑,可没世子爷舞的这么好看,不过太夫人却说盛大少爷是难得的用剑高手,剑招虽平淡无奇,可却招招杀机,伤人无形。可奴婢瞧着盛大少爷舞剑还没瑶姑娘舞的好看呢,可太夫人却说剑使的好不好,不是看好看与否的,如今世子爷这剑却舞的比瑶姑娘不知好看多少,就是不知道这样是厉害还是不厉害了。”
身边妙哥到底比璎珞见多识广,以前在振威将军府时也曾经多次见过盛承义和王雪瑶练剑舞剑,倒是比璎珞回神要快的多,见璎珞看的出神,不觉出声道。
璎珞这才被惊醒,只觉方才自己的反应实在有些花痴,脸上一红,却道:“我却瞧着舞成这样厉害的很,那剑瞧着像是生在了身上一般,怎么如何甩弄都伤不到自己呢!这样还不厉害,怎么才厉害!?不过瑶姐姐竟然还会舞剑的吗?我都不知道呢,改日可得央了瑶姐姐舞给我看才好。”
璎珞说着提步往院中走,见她靠近,秦严身影陡然一转,剑影唰唰唰地几下便扫向了院落旁边的那一片开的正好的瓜叶菊,剑光闪过,剑气便带起了一片花朵,随着秦严舞动着的剑花,那花朵也被带动起来,他微用了些内力,灌输在掌中,一剑挥出,那满天卷荡的瓜叶菊便像落雨一般笼罩向了璎珞。
璎珞只觉铺面一股劲风而来,卷荡的身上的斗篷飞扬而起,她本能地眯了眯眼,接着便有漫天的落花从天而降,飘飘扬扬飞舞在身边。
瓜叶菊色彩艳丽,宝蓝的,明紫的,淡粉的,像是天上下起了花雨,飘飘洒洒,花香袭人。
大抵但凡是个女人都无法抗拒这种突来的花雨攻势,更拒绝不了男人这种突来的浪漫讨好。
璎珞只觉瞬间心神失守,魂飞天外,一时有些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能凭着本能放松地展开手臂,伸出手指,一面仰头望着纷纷落下的花朵,一面由着花瓣亲吻过额头鬓角,她轻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任由花瓣飘落脖颈,抚过胸前,痒痒的掠过掌心指缝,发出清脆宛若银铃的喜悦笑声。
难得的露出了这个年纪少女该有的娇俏纯真,活泼清甜来。
沐浴在花雨中笑容甜美,笑靥如花的绝丽佳人,那种夺人心魄的美丽简直令这一方小院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