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獒-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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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豪格和吴克善一起对慕容痞说:“你们汉人真是会拽词啊!”
“嘿嘿嘿!”慕容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豪格和吴克善又异口同声说:“不过,我们很爱听。”
第三十六回,我父汗
苟小七站在客栈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也不敢冒然进去暴露自己,就紧张的在客栈外面等着慕容痞的消息。
这时候,女真人把小川家茂尸体的一只脚栓住,绳子的另一头牵到马上,就这么在地上托着走了,像是在拖一条死狗一般。苟小七目送小川家茂的尸体远去,心里怪怪的。按说,他不会对小川家茂有什么好感,但是看到他的惨样,心里又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时候,周围的女真人还在那里议论纷纷。
“哼!听说他想偷听我们女真人的情报来着,被当场抓了现行,哼!想跑,想从我们女真人手里逃跑,做梦。”
“听说他是汉人。”
“汉人都是奸细,他们就喜欢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他到底想打听什么啊?”
“他昨儿半夜,潜伏到豪格贝勒家,打探到了什么不知道,机缘巧合的是,他没能及时脱身,熬到了早上,又不小心被贝勒爷本人给看到了,昏天黑地的追打到现在,从贝勒府追打到街上,直到被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壮汉杀死在这里。”
“唔,这个奸细还真是奇葩,居然在临死前把自己毁容了。还真下的去手,对自己够狠的。”
“奸细都这样,他们都签过生死约的,完不成任务或是事情败露了,就不能把含有主人信息的一切标志都要给毁掉。”
“奸细就该有此下场!”
听到这最后一句,苟小七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他的肩膀也被一只手有力的拍了一下,苟小七吓得没敢回头,只听得拍他肩膀那人笑了起来:“呵呵,是我啊。”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苟小七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一把把慕容痞拉到一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和那个豪格,他怀疑你了吗?”
“我和豪格现在已经是谙达了。”
“嗯?”
“谙达就是女真人所说的弟兄们,我们现在是弟兄们了。”
“你们这么快就成了弟兄们了?”
“你不信吗,今天晚上,他还请我到他家去赴宴呢。”
“不会是鸿门宴吧?”
“应该不是,豪格这小子很豪爽的,跟他的名字一样。”
“他好歹也是大金的贝勒爷,还是皇太极的长子,说不定还是将来的汗王,他怎么会这么容易相信你?”
“我是谁啊,我是慕容痞啊。”
“听你这口气,让我想起了欧阳宝。”
“呵呵,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我欧阳宝哥哥了呢!”
在去贝勒府赴宴之前,苟小七和慕容痞认真把可能遇到的不测都想到,并且把应对之策想明白,对慕容痞千交代万嘱咐,怕慕容痞记不住,还把提纲写下来,交代慕容痞不要喝多了酒,没套出人家的话,再把自己的实情给说了出去。叫慕容痞随身携带,慕容痞不干,说自己又不笨,干嘛像个学生似的记着这些劳什子。
苟小七知道,这个慕容痞一向是跟着感觉去处理事情的,是没办法教会他世故圆滑的,其实,苟小七自己何尝不是是性情中人呢?
慕容痞以为自己要和吴克善一起搭他的车去,没想到,豪格派人来接他们了。
到了贝勒府,慕容痞和吴克善却没有见到豪格,原来,他的父汗临时有事,把他给叫走了,让慕容痞和吴克善在贝勒府等着他。
吴克善和慕容痞在饭厅里干坐着,觉得很无聊。慕容痞就找话和吴克善说说。
“卓礼克图亲王,这豪格的夫人呢?”
“不清楚,他好像还没成亲呢!”
“他都二十岁了,又是贝勒爷,怎么还没成亲?”
“嗨,他啊,听说他喜欢我妹妹是侍女苏沫儿。”
“嗯?他要是喜欢,就跟你妹妹要就是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关键是我妹妹特喜欢这个苏沫儿,两个人相处的比亲生姐妹还要好呢!根本离不开,还有啊,这个豪格喜欢苏沫儿,苏沫儿却不喜欢豪格。所以这件事就没成。”
“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
“唉!这个豪格就憋着将来能继承汗位,到时候,事情就好办了。”
“他一个大金国的贝勒爷,为了个女人,这么下血本。”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有一个目标吗?这个目标不管是女人也罢,汗位也罢,还是什么金钱地位之类的,总之,人要有个奔头,活着就有劲儿。”
豪格回来了,招呼二人说:“父汗突然有事找我,所以我就去了,怠慢二位了,我很不好意思,待会儿,我要罚酒三杯。”
慕容痞一听喝酒,心里就想起马三和卫风那次套自己话的事情了,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三人落座时,一个小女孩来找豪格,“哥,我想要一匹马。”
只听豪格对她说:“好妹妹,哥哥知道了,哥哥明天就给你去办这件事情。”
小女孩听完就开心的走了。
豪格看着妹妹的背影,好久才装过身来,对慕容痞和吴克善说:“我额娘死得早,我弟弟洛格早夭,就只这个妹妹陪着我,我是有些宠爱她了。”
吴克善拍着豪格的肩膀说:“都是这样的,哥哥都是很疼妹妹的,我和你一样,对布木布泰也很宠爱呢!她要是有什么不好,我比自己受了难还要难过呢!”
慕容痞这时候想起了自己的玉璜姐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宝鉴哥哥来信时,对于玉璜姐姐都没有只字片语。
豪格没有失言,宴席一开始就罚酒三杯,酒酣耳热之际,他说出了父汗找他的原因:“我父汗要把我表妹,许配给我做嫡福晋。”
吴克善说:“你父汗要把你哪个表妹许配给你?”
“就是我姑姑莽古济的女儿,哈达那拉氏。”
“这不是好事吗?我将来也要把我的女儿嫁给布木布泰的儿子。”
“那将来就要委屈我的苏沫儿了,她只能做侧福晋了。”
“你父汗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爱新觉罗氏的人脉不是?为的就是亲上加亲。你是你父汗的长子,这么大了还不结婚生子,这对于你的弟弟们可不是好榜样啊!至于苏沫儿,她就是个侍女,怎么能跟你那高贵的表妹相比呢?”
“什么高贵不高贵的,在我眼里,她苏沫儿就是女神,没有人能和她相比。”
慕容痞安慰道:“侧福晋也是福晋,你多宠着她不是一样的吗?”
“你们汉人就是会说话,是这个道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豪格对慕容痞的口头禅从“你们汉人”变成了“我父汗”。
“我父汗说了,这门亲事很重要,要我认真对待,这关系到我们女真人之间的团结,是大事。汗王的儿子是不能在儿女私情上面随心所欲的。”
“我父汗还说了,我们女真人是了不起的民族,加上我父汗的雄才大略,我们女真人早晚要打到关内去,统一大明。”
“我父汗说了,他早晚要改革‘四大贝勒,面南而坐’为他一人‘面南而坐’。”
“我父汗说了,女真在他的领导之下,会蒸蒸日上,一切都会向大明那样有章法。”
“今年的年成不好,我父汗最近会有大的动作……”
听到这一句,慕容痞知道他将得到他想要的了。
第三十七回,咱们嫖娼去
为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套出豪格的话来,知道他们大金国的下一个大的动作是什么?慕容痞好爽地跟他二人喝起酒来,几杯下去,慕容痞没有感到有什么,自己都惊叹自己的酒量深不可测,豪格和吴克善明显喝多了。
“来来来,豪格谙达,是兄弟我们就干了这杯。”
“好,干。”
吴克善此时来打趣,“唉!我是慕容痞的叔叔,那你豪格跟慕容痞是谙达,那你不就也是我的侄子了吗?”
豪格喝的晕晕乎乎的,听到吴克善的打趣,豪迈地说:“我和慕容痞是谙达,我和你吴克善也是谙达。”
“唉!这不乱了套了吗?你应该……”
“我就应该叫你谙达,我叫慕容痞也是谙达,我们都是谙达,我们是谙达旗的人。”
“胡说,这不就是没了辈分了吗?慕容痞,你说,你叫我什么?”
“卓礼克图亲王。”
“不对,你叫我什么?”
“卓礼克图亲王。”
“不对,你应该叫我吴克善叔叔。”
“……”
“叫我啊!叫我吴克善叔叔。”
“吴克善叔叔。”
“唉!对了,这就对了,豪格,你听见了没?他叫我叔叔的,你和他是谙达,你也应该叫我叔叔的。”
“你老子才叫你叔叔,我不叫。”
“啊咯!你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你说我怎么说话呢?”
“你再说一个试试看。”
眼见着这两个人又要打起来,慕容痞此时脑子发热,晕晕乎乎,稀里糊涂站起身来,然后,他振臂一呼:“走,咱们**去——”
“好——”听到“**”二字,吴克善和豪格都来了精神,瞬间忘了刚才的不快。
这三个人中,慕容痞十九岁,豪格二十岁,吴克善大一些,也还没到三十岁,都是一听到**二字就热血沸腾的年纪。
说干就干,三人离席,径直离开了贝勒府,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此时已是深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三个人高声大嚷,嚷嚷着要**。
慕容痞不知道,这大金国在男女的观念上虽然比汉人开通的多,但是,他们没有娼妓。豪格和吴克善也忘了这一点,他们以为此时身在大明朝呢!三个人在街上兜兜转转,不知所踪。
慕容痞一个劲的问他的谙达们,你们大金国的娼妓馆在哪条街啊?
吴克善此时手指东边,豪格手指西边,慕容痞看到他们没个准主意,就说:“到底在哪儿啊?”
吴克善手继续指着东边说:“就,就在那边啊,豪格的那个方向是汗王府,他是想去找苏沫儿。是不是,豪格啊?”
豪格不愿意承认:“你个蒙古的草包亲王,瞎说什么呢?”
“你说谁是草包亲王?我是博尔济吉特的子孙,我是草原上的雄鹰。你才是女真人的花痴贝勒。”
“你说谁花痴?”
“唉,嗨嗨,你还不承认啊。你不承认啊。”
“我承认什么?我承认什么?”
“你不承认你是来找苏沫儿的?”
“胡说,我是来**的。”
“嘻嘻,有区别吗?”
“你,胡说什么?”豪格一掌就挥向了吴克善,因为酒喝多了,打了个空。
慕容痞看到这二人快要失去理智了,就赶紧想着问豪格问题,但是要打听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我到底要问豪格什么呢?哦!对了,我要问清楚他们的妓馆在哪里啊。
“哦,那个,豪格谙达,你们的妓馆在哪儿啊?”
“什么,你和我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你们的妓馆在哪里啊?”
“我们这里没有妓馆。”
“嗯?怎么会没有啊?”
“就是没有,我们大金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说。”
“我,我不知道了。你,吴克善叔叔,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找,找……”
“找什么啊?”
“找,找……”
第二天,当慕容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客栈里,而且口渴难耐。慌忙起身让苟小七给自己倒水喝,问:“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走回来的。”
“我怎么走回来的?”
“抬腿走回来的。”
“哎呀,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我知道我昨晚肯定是喝多了,实在是记不得我是怎么回来的了。你就告诉我吧。”
“你和吴克善勾肩搭背,高唱着,‘我们要去**’,然后豪迈地走进了客栈,你一进屋,就告诉我你没喝多,我说你喝多了,你反复说没有。然后你倒到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到现在。”
“我,我丢人了吗?”
“你,没丢,你这个人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我丢脸了吗?”
“那还用问?”
慕容痞顿时觉得脸上发烧,感到无地自容。想着自己怎么会大半夜的,高调要去**,平日里也没这癖好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那这个酒后狂言就是我真实的想法?这个酒实在是太可怕了。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喝这么多了。
“我,我还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了。”
“我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没有。”
“有关大金国的军事机密呢?”
“没有。”
“不对啊,我好像记得豪格要跟我们说什么大计划来着?”
“你没有说出来。”
“唉?那个计划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来着?哎呦我头好疼,好像要裂开了。”
“哼哼。看你还喝醉不?”
“这酒真是误事啊!我连军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