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獒-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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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封口费,我看,是你要给我们封口费吧?”“我和我相好的事与你们无干,你们没有证据,我不怕,我就是要这个价,卖这种药是缺德折寿的事,我都只怕将来是没命花这个钱,我不多要点我亏心啊。这么着,看在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一个八五折,一共算你们八百五十两算了,不能再讲价了,再还价我就不做这桩买卖了。”柴五说。武大侠他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下,转身挤在一起商量,一会儿,武大侠先转过身,说:“成交。”
欧阳宝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开门送客了,就赶紧地回到痞儿的房间。果然,生意成交后,柴五告之了用‘失心散’的剂量,就很快便离开了这里。痞儿问欧阳宝打听到了什么?欧阳宝说:“大人们要买一种毒药,还有一种叫‘失心散’的东西,说是安东尼奥和阿佐他们要的。听说这‘失心散’是一种能让人发疯的东西,柴五用它毒疯了他的相好。”“安东尼奥要这害人的东西干嘛?还有我们家老爷要买什么毒药啊,他又为啥要买毒药啊?”痞儿一脸的疑问。“不知道。我只探听到这些。”欧阳宝说。
痞儿觉得慕容老爷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从不背着人,这次是怎么了?
今儿中午是李春风的鲁菜专场。痞儿心里因为记挂着爹的事,吃的三心二意,什么‘糖醋鲤鱼’、‘九转大肠’、‘汤爆双脆’、‘百花大虾’,还有那个宝鉴欧阳赞不绝口的‘蟹黄海参’,痞儿都没吃出感觉来。
吃过饭,痞儿实在忍不住,就来到景云娘面前,问爹最近为什么要买毒药啊,爹要去害谁?景云娘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痞儿又把欧阳宝的话又重复了一下,景云娘这才明白痞儿的意思。景云娘说:“老爷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多,我只知道这朝廷最近要老爷赶制一批毒箭出来,要的很急。老爷可能是应朝廷的要求,才托人去采办的毒汁吧?你不要瞎想。咱老爷什么时候害过人啊?要是哪天咱慕容老爷都去害人了,那一定是被害的人罪大恶极。你说是不是?”痞儿点点头。景云娘摸着痞儿的头说:“我的儿,自从你爹把你买过来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亲爹对你还要好?”痞儿点点头“一个对养子都那么好的人能去干坏事吗?”痞儿又摇摇头。“我的儿,这江湖可是很复杂的,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要被一些表象或是什么人的只言片语就改变你的看法,你会被洗脑的,那样会让人偷走你的魂,记住了吗?”痞儿说:“娘,我记住了,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怀疑我爹了。”“呵呵,好了,去玩吧。”景云娘说。
痞儿回到自己房间,对宝鉴说了景云娘跟他说的话。宝鉴也说:“我就纳闷呢?你说这慕容老爷,堂堂世袭五品大员,要去害什么人啊。”这时,欧阳宝进来了,说:“都打听清楚了,武大侠他们托柴五买的是一种叫‘见血封喉’的毒药,这种毒药产于南方,是一种叫‘见血封喉树’的树上产的,这种树最高可长到十丈多高,只要把这树的树皮揭开,就会流出乳白色的汁液,这就是‘见血封喉汁’,这种毒药只要是碰到伤口就没得救,它会让你的心痉挛而死,它就是滴到眼睛里,眼睛也会瞎,但如果你身上没伤,碰到它就不会致命,冲洗干净就行了,这毒药因此得名‘见血封喉’。朝廷这次是专门让慕容老爷采办的。说是用它来打蒙古人。”“哦,你又是从哪打听到的这些?”痞儿问。欧阳宝说:“我谁啊,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欧阳泰的儿子欧阳宝,有我打听不清楚的事吗?这江湖上的事有哪件我不知道?”“你都从谁那儿打听到的啊?”痞儿问道。欧阳宝此时抓紧时机吹嘘起来:“我人脉可广了,这各行各业,贩夫走卒,我一声召唤,他们都要听我调遣,那还有个丐帮皖北分舵主谢傻子是我朋友,想打探什么,唾手可得。”痞儿问:“那你说说看,循弦师太上哪去了?”“嗯?”欧阳宝没想到痞儿这时会问师太的事,说:“这个我没去打探,等我去打探了再跟你们说。”痞儿跟进问道:“那你说这黑,白,黄三位大侠比武,难解难分,到底谁赢了?”欧阳宝这下更慌了,说:“这,这我不知道,没听说过这事啊?”痞儿又问:“这喜姑和麻姑吵架,是为了什么啊?”欧阳宝这下彻底投降了。说:“我也不知道。”其实,这黑、白、黄三位大侠比武是指痞儿昨天看见的黑、白、黄三只狗在街边咬架,这喜姑麻姑的事是痞儿早上看见一只喜鹊和一只麻雀在枝头喳喳叫,这些事是欧阳宝再神通广大都无法知道的。
第二十八回,花蕊夫人
当欧阳宝得知痞儿问自己的问题是自己无法回答的街头琐事时,哭笑不得,对痞儿说:“慕容痞,你厉害啊,想我欧阳宝纵横江湖十几年,没成想,今番却栽在你这小屁孩身上了,高,实在是高,你的问题除了你能回答以外任何人都奈何不得。”宝鉴听到这里呵呵笑了起来:“欧阳宝你才多大?只不过比我大一岁罢了,今年也才十六,你就敢说你纵横江湖十几年了,难不成你刚出生时就闯荡江湖了?这么一来你可了不得啊!牙牙学语时就舌战群雄了?蹒跚学步时就要去踢馆了?”欧阳宝对着宝鉴说:“哎呦黑弟,你可真会接下茬啊,我就这么一比方,意思是我在江湖上混的有年头了,你这么一揭老底,我还怎么说话啊?”痞儿嘿嘿笑着说:“你都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了,你老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三个孩子都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问心安过来了,问痞儿你们笑什么?欧阳宝知道这孩子的脾气,就说:“我们在笑柴五的身材和武大侠有一拼。”问心安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啊,他两是都挺胖的。”说完,问心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就走了。欧阳宝和伙伴们伸了一下舌头说:“我发现你们造甲的孩子都是奇葩唉!”痞儿笑着追着欧阳打。
随着一阵香气的飘来,景云娘款款而到了,对痞儿说:“我的儿,别闹了,快去洗洗脸,换件衣服,我和老爷要带你去赴宴。宝鉴,老爷吩咐你也要跟着。欧阳宝,你父亲也要你收拾一下和他一起去呢。”痞儿懒得换衣服,就对景云娘说:“娘,我这身衣服好着呢,不用换了。”景云娘脸一耷拉说:“叫你换你就去换,费什么话,我景云娘的儿子哪能不换衣服不捯饬就去赴宴,那太不整齐了。去,就去换那件我来前给你做的新衣服。”痞儿一听这话就乖乖地去了。欧阳宝此时还缠着景云娘问:“慕容夫人,我们这是要到哪去赴宴啊,谁请的客做的东?”景云娘一脸不屑地说:“富乐街花府,做东的是那个被丈夫休了的的花蕊夫人。”欧阳宝一听就来了精神,说:“是不是那个因为不满夫家的怠慢而主动要求被休回娘家的,那个有名的美人?”景云娘一听欧阳宝这话就生气,说:“她是有名的美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听说她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但要说是有名的美人只怕还有几分牵强,再说了,是不是有名的美人要看跟谁比了?以什么为参照物了?”景云娘说完就回房准备去了。剩下欧阳宝一个人在走廊里发痴,蓦然间,欧阳宝发现身边没有人了,激动地蹦了一下,准备去见位这有名的夫人。
到了出发的时间,景云娘迟迟不见出来,慕容老爷让宝鉴痞儿去看看,两个孩子来到景云娘房间里一看,景云娘摆了满床的衣服,不知道穿哪件好?见孩子们来了,就让孩子们帮忙拿个主意。孩子们帮景云娘挑了一件,景云娘决定就是它了,让宝鉴痞儿告诉老爷,她要过一会儿才下去。痞儿奇怪地说:“娘不是挑好衣服了吗,怎么还要等一会儿呢?”景云娘看了一眼痞儿说:“你这孩子真是没有眼力劲啊,看不见我今天化的妆不配我们选的这件衣服吗?”宝鉴一听这话就拉着痞儿出来了。
又等了好大一会儿,景云娘才千呼万唤始出来。大家一看,喔呦呵,这景云娘真是光彩夺目啊。只见她面若桃花,口若红樱,梳着花冠头,头上右边是一排翡翠头饰,左边是玉雕的祥云簪子,身上穿的是紫色褙子,脚踏绣花鞋,窈窈窕窕地下了楼。
武大侠和欧阳泰慕容望军坐一辆马车,景云娘和宝鉴、痞儿、欧阳宝乘一辆车子,李春生和李春风乘一辆车子。胡大侠留在春华酒楼里继续主持飞刀大会。
武大侠一行人来到花家赴宴。一进门,就看见这花府张灯结彩,一片红红幔幔。原来,今儿是这花蕊夫人的三十大寿,又得知慕容望军带夫人来,还打听得这景云娘穿的是紫色衣服,就故意借生日之机,把屋子布置得一派红色,好让景云娘在这红色中黯然失色。景云娘下车一看这阵势,又看到花蕊夫人今天穿的是浅杏色儒裙,裙子前面有一个牡丹花型的玉环绶,裙腰两边还有两串串有玉质小蝴蝶的禁步,花蕊夫人真不愧是大家闺秀,走起路来禁步一点都不响。还有那浅浅的杏色儒裙与大红的屋子相得益彰,且衬得花蕊夫人肤若芙蓉花开,怎一个“光鲜”可以形容?这一切让景云娘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说:“今儿这府上可是真喜庆啊!”花蕊夫人一把拉过景云娘说:“姐姐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早就听说慕容老爷有一位艳冠造甲的美人,今儿得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慕容老爷真是艳福不浅啊!是不是?慕容老爷?”花蕊夫人给慕容望军飞了一个深情的媚眼问道。慕容望军见花蕊夫人当众和自己暧昧,很是尴尬,不知如何回答。景云娘见花蕊夫人说自己是造甲美人,就是说是小地方来的美人,还当着自己的面对慕容老爷抛媚眼,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能像一个粗妇那样动粗,一时说不出话来。武劲松此时站了出来,说:“慕容夫人是国色,你花蕊夫人就是天香,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就是国色天香啊!慕容老弟,给我让个位子,让我也在这国色天香之间美美。”慕容望军笑着让开了,大家也哄笑着进了屋。
一进屋,众人的脸色凝重了一下,只见这屋子里坐着一个身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的男人,这人面容白皙清秀,面无表情,见来人也爱答不理。武劲松忙问花蕊夫人,这位官人是谁?花蕊夫人走到男人旁边介绍说:“这位是锦衣卫千户胡摧勇大人。”武劲松一行赶紧上前来拜见,只见这位千户大人傲慢之极,和大家打招呼打的及其马虎,眼睛眯着向上看,除了花蕊夫人,眼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花蕊夫人招呼大家坐下。痞儿见状,很是不满,小声问宝鉴:“我爹是五品官,这千户不也是五品官吗?我爹不是和他平级吗?怎么他好像比我爹要得意些呢?”欧阳宝此时插过话说:“你没听说吗?宰相门房七品官,离权利特别是皇权最近的人都不得了。他是锦衣卫,锦衣卫是皇上身边最近的人,也是皇上的心腹组织。这锦衣卫最高长官‘指挥使’也就是个正三品,可朝廷的一品大员都不敢小觑他们,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半个皇上,那还了得,倒大楣是早晚的事,说不定连脑袋都要搬家。再说了,同样是五品官,京官是要比外官牛一些。”痞儿一听,觉得这官场真是好复杂。
李春天和景云娘坐在一起,景云娘问李春天:“你大哥不是和花蕊夫人交往过一阵子吗?怎么又冒出来个锦衣卫啊?”李春天说:“我哥和花蕊夫人就是一般的认识,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情,那年在花府帮厨过以后,就没再到花府来了。这花蕊夫人认识锦衣卫还是别的什么人与我哥有什么相干?”景云娘轻笑一下,说:“哎呦,这李春生和花蕊夫人交好的事谁不知谁不晓啊?听说两人情浓时,每天光是短信互递就有十几封,累得小厮们都跑断腿呢!坊间有传闻,说这花蕊夫人有一回还着你哥去赴宴,席间,花蕊夫人每上一下厕所都要拉着你哥去陪着,真是刻刻不愿分开啊,怎么这会子两人又不相干了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相干的?”“我不清楚。”李春天说。景云娘又说:“我看那,这胡大人的外貌气质和你家哥哥很相像啊,都是白面书生型的,想来也是那种温吞的性儿,散漫的手儿,看来她花蕊夫人就是好这口啊。”李春天听到这里,不申辩,不说话了。
花蕊夫人起身端起酒杯说:“今儿是我的三十整寿,感谢大家的光临。我花蕊命苦,但我有这么多朋友相识相帮,真是三生有幸,我在这里先敬大家一杯。”大家也举杯相敬。景云娘起身说:“我是造甲县小地方来的,今儿来到这花蕊夫人这里可算开了眼界了,花蕊夫人真是貌若王昭君,才若鱼玄机啊!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呢!来来来,我先代我们慕容家敬花蕊夫人一杯。”说完一饮而尽。花蕊夫人陪饮。李春天由心佩服景云娘骂人不用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