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是男宠-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听着这话愣住片刻,将头埋得更低。女尊世界,男子是极少参政的,那不按常理出牌的赵谨也只敢往朝中安排五名男性大臣,且个个都是人中之龙。我未曾听过皓熙有所谓的男性大臣,真要论起女尊的纯粹性,倒的确是景和略输一筹。所以足可见现在皇甫琥依在我面前侃侃而谈皓熙形势有多么奇怪。
她说得虽不算直白,有脑子的人却都能听懂意思。看她也不怕隔墙有耳,想来外头是守着值得信任的高手。这个时候提起皓熙的动荡,我很自然的将“大厦”与皓熙皇室联系起来。
由此看来,这树指的就是皇甫麟,而猕狲指的就是在皇甫麟庇护下的皇家亲卫了。
大厦将倾,树倒猕狲散。
是指皓熙终结之日快到,皇甫麟命不久矣只等着某日驾崩,皇权瓦解?这不对啊,皇权瓦解,那皇甫琥依能得到什么?她到底出于什么理由才加入洛月帮?她应该是最不会背叛女权的一类人才对,我才不会相信她真是心存男女平等的信仰。
“小人浅悟。这下一句'梅开三度,万里昭石沉'又是何意?”我理解性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皇甫琥依浅浅笑着,拉着壮士起身,温和道:“这个你过些时日定会知晓。在左神医的妙手下爱妻的头痛症确有好转,不知左神医你想要些什么赏赐?”
我对她衔接得毫无违和感的强大转移话题技能表示黑线,客套道:“这本是小人分内之事,能为三皇妃效劳是小人此生修来的福分,哪里还能请赏。王爷厚爱,小人非殒首所能报也。”
皇甫琥依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我在心里继续猜测她的用意,怎么想怎么觉得她特别奇怪。
成天假笑,说话说一半留一半,话语中信息得让别人费劲去找,最重要的是我完全不能理解她为何加入洛月帮。
“王爷,难得今日左神医来府一趟,不如且留他共用晚膳?”壮士皇妃见我一脸纠结浅笑着提议,言语中是完全不同于方才未见到皇甫琥依时的嗲萌。我打了个冷颤,终于算是完全回过神。
难得皇甫琥依没有反对,即刻便叫人准备晚饭。随后她问我会不会下棋。围棋我高中时学过,倒是勉强会一些。她让人拿来棋盘,又命人为我添茶,坐在棋盘前对着我扬了扬眼示意我坐下陪她一起下。我也不推辞,欣然坐下开始下棋。
她的棋艺不可谓不高超,但是由于我曾经背完了一整本《中国围棋古谱精解》,偶尔布布阵倒是勉强能接她一两着。半天下来居然五局全平。我抹抹额头上的汗,自动忽略皇甫琥依眼光中的探寻和赞赏,端起茶杯淡淡喝茶。
她倒是没有多余的话,壮士皇妃有吃饭前沐浴的习惯,现在一切就绪就过来喊我们一同吃饭。我与赵谨同桌惯了,倒还记得食礼,一顿饭吃下来不算欢愉却也没有闹出不快。
待用过晚饭已过黄昏,我婉拒壮士的礼貌挽留,又是一番假得不能再假的辞别礼后才终于在男仆的带领下出门。
应了皇甫琥依三日后的博弈邀请,我走着路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话说上流社会的人闲得蛋疼是不是都喜欢没事找事啊,诗社斗词,棋会博弈,射猎野饮……他们的乐趣也就这点了。可怜的古代人,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逛不了淘宝玩不了穿越看不了视频,连最简单的夜生活都没有,足可见有多无聊。回去客栈果断要好好回忆回忆背过的棋局。真不知道皇甫琥依怎么想的,全是女人的棋会博弈让我去,做吉祥物?她肯定是忘记吃药了。
来到门前,男仆恭敬行礼将我交给门僮以后就进去了。我鞠躬表示感谢,转身准备离开,却突然看见从不远处骑马到府的浅蓝色身影。落日的余辉还未完全降下地平线,柔和的橘黄色光线洒在那人白皙柔和带着几分野性的绝美脸上,隐着丝丝光环。
我几乎下意识地就喊出声:“奈何。”
来人淡淡斜睨我,微蓝的杏眼里不带感情,笼着一层薄霜:“我说过,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闻言我微怔,有些不知所措。我虽然骗过他,可那根本不是我刻意做的,更何况我并没有撒谎,只是性别的隐瞒。未曾想他会一直记恨到现在,足以让他前一刻的柔和变成实质化的寒冷。
“奈何……对不起,当初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斋内人在花魁争霸前不能出门,这个你该知道的。我当时扮作女子是为了方便行事,绝没有刻意欺骗你的意思。”我有些急于解释,语气明显带了波动。
他仍是神情淡淡,冷冷道:“那又如何?我说过后会无期。”
我顿时不知道再怎样接话,只愣愣看着他。
我和他的接触不多,前后加上现在也不超过五次,可是我却明显感觉到他的改变。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一个曾经不认钱财,不畏强权独爱美人的清水变成现在这般全身透着冷冽的寒冰。他和皇甫琥依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很讨厌你。”他语气淡淡,即使是说着这样的话也没有带上任何波动。马蹄不安地轻轻左右踏动,他一身水蓝色长衫随着马背晃动,逆光处略有些晃眼。
“我不想再看见你。”他冷淡地下了最后通谍,拉住僵绳看我一眼就要进府。我直到他从身前走到身后才回神,立马转身喊道:“奈何,等等!”
而与此同时,身后也响起了熟悉的儒雅声线,带着猖狂,更多的是掩不住的急切:“陆雅墨!”
第41章 又作孽了
听到有人叫我,我停住即将迈出的步子 。马背上的蓝色身影微微一顿,收紧手指拽住僵绳,本就走得不快的马直接停了下来,他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我转身,远处一抹亮红正往这边疾驰而来,只几个起落便停在了五步远的地方。火红的狐裘,裹着来人颀长的身体,墨色长发张扬散开,无风自起。两道剑眉斜飞入鬓,眉头蹙起,眉峰带着褶子,星眸黑亮纯粹幽深,如盛满雾气的崖底,如六月浸满露水的清潭。薄如蝉翼的唇紧抿,压下的唇角显示着他的不悦。
对于左梓翎的到来我只短短诧异一瞬,在心里暗暗白眼,开口浅淡:“青凤叫你来的?”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有话要说。”他本应该溢满猖狂的双眸里急切弥漫,只盯着我的眼,声线压下,带着不合时宜的严肃气息。
我看着他的脸,企图找出一丝端倪,然而我看到的只有他一脸面无表情。“我也有话要对他说。”我扬眉抬手指了指旁边仍没有回头的水蓝色身影,有一丝不悦的意味。
“他是谁?”他的不满显而易见,只看奈何一眼就又盯着我,眉峰紧皱。
我沉默片刻,转头看了看不发一言的奈何,小声道:“故友。”
“你故友倒不少。”他挑眉,语气嘲讽。
“这和你没关系。”我不客气地回答。
不想再理他,我回身盯着背对着我坐在马上的奈何,笑得有些无奈,话说出来满是歉意:“多余的解释是没用的,那时候是我的错,若你愿意原谅我,我一定万分感念,来日可以一同畅游,享游福之趣。若你不愿我定不强求,但不在你面前出现却是难以从命,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事,若惹你不高兴我在此深表歉意。奈何,我心里是一直把你当做挚友的,不管你怎么想,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现在我住在开元酒家,若你无事请务必要过来找我,我随时恭候。”
一番话下来,他仍是没有反应,但我知道他听得很清楚。我叹了口气,接着道:“今日不便,我该回去了,奈何,后会……有期。”话音刚落还不待他回答就有人拉住我的袖子,用力收紧,我直直向后撞进左梓翎的怀里,顿时头有些闷。他不算格外强壮但有力的手臂绕过我的前。胸紧紧环着我的肩膀,声线冷淡漠然:“就是这样,告辞。”
不待我反应过来就顿感脚下一空,回神时就发现早已离地十尺,更有继续上升的趋势。慌乱间离地的不安让我紧紧抱住左梓翎的胳膊,急急回望,看见那马回过身来,马背上的蓝色身影粉色的樱唇开合,只能依稀辨认出字形:“不要…………”
我深感颓败,随着身后左梓翎的起落再看不见三王爷府的影子。
高中毕业时玩过一次蹦极,从高耸的山顶跳下,烟雾缭绕的冷湖越来越近,临近死亡的刺激让感官无限清晰,能听到风急速的呼啸声,从眼前飞掠而过的景物连成一片,模糊中带着一种奇妙的美感,远处的山峦树影落日却无比清楚,带着七彩的晕环。
此时被左梓翎带起飞跃的我,有着和当时蹦极一样的感觉,本想捧场地发出一声尖叫,他却开口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我想,我明白了…………”
后面的话隐在风声里再听不清楚。我乖乖闭嘴,死死抓着他的袖子。速度很快,比马车快了不是一点半点。这还是有我挂在他身上。不难想象那天他是以何种诡异的速度下山的。
本无风,但由于速度过快冷气流迅猛地扑过来,打在脸上一阵刺痛。我缩缩脖子,左梓翎感觉到我的动作,左手环着我,右手几乎是用拎的把我翻转过来,脸朝着他的胸膛,手滑下搂着我的腰以一种极怪异的姿势抱着我起落。我埋在他怀里无限怨念,用力咬他的前襟,留下一片糯湿。
回到客栈时不过半个时辰,天色却是暗了下来。他放下我,在路人狐疑的眼光中拉着我进门。这个时辰吃饭的不多,一楼只有稀疏几桌,我低着头暗暗感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拉着我上楼,路过青凤的房间发现她正站在门口笑得温柔,一双有神采的大眼睛微微眯起,一副发现宝物的模样。我来不及跟她打招呼就被左梓翎连拉带拖地扯进了他的房间。还不待我站稳他就反身关上门,我愣愣地看着略有些奇怪的左梓翎,疑惑不解。
他还牵着我的手,看我半晌拉我在桌边,按着我坐下,自己则是不安的来回踱步。我看他一脸欲说还休也不急,自顾自地拿杯子倒茶,茶香淡雅让人不自觉平静下来。
“陆雅墨,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不可不信,我不想再说一次。”他陡然停下直视我的眼,表情一扫猖狂满是严肃,眉头一直未松开。
我难得见他一次正经,很配合地点头。
他看着我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一般道:“你是不是说过要娶我?我们成婚吧。”
我一愣,顿时一口浓茶“噗”地喷出来。他敏捷躲过,我差点扑街。那个……左二货你没发烧吧?你没忘记吃药吧?青凤穿越姐穿越前是搞传。销的吧……其实你俩串通好了来整我的是吧?成你妹的婚!劳资现在前途渺茫,连仙人洛晨都没敢接受,你丫还玩,不嫌乱?尼玛闲得蛋疼回去研究医学造福人类OK?和我玩你来我往的游戏不涨节操好伐……
“梓翎,这不好笑。”我淡淡擦嘴,坐正身体,语气平静。
“我没有开玩笑。”他的眼神出奇的严肃,当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左梓翎。”我有些烦躁,脸色沉下来,淡淡起身就要出门:“我今天很累,不想玩,先走了,晚安。”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要开门,抬手触不到门框,我无奈回头拉被他拽住的袖子,叹息道:“梓翎,我真累了,放手。”
“不放。”他语调生硬,见我还在挣扎用力扯我带到床边,期身压下来。后脑勺撞到床板发出闷哼,我更是感到莫名其妙。勉强想抬起发麻的头,他的脸却靠过来慢慢放大。我再不敢乱动,偏过头十分尴尬。
这个动作太危险,我不喜欢。
然而他的脸在三寸外停住,一双纯粹幽深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很痒 。
“青凤问了我三个问题。”他沉默半晌缓缓说道。
我有些不自在,继续偏着头看着床帷的一角:“我知道。”
他有些惊讶,问道:“那你也知道我的答案了?”
“前两个是知道的。”我如实回答。
“第三个问题我想了三天,没多久前才知道答案。”他呼出一口气,拂在脸上是钻心的痒。
我对这个让他想了这么久的问题也深感好奇,不回话等着他继续。
“她问我,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女子,我只能和男子成婚,我会不会想和你在一起。”
“然后你想到的答案是肯定?”我回头瞪着他,在心里将他的智商剥光狠狠羞辱一番,面色骤冷:“这个问题的前提是'世上没有女子,你只能和男子成婚。',可这是假设 ,是不成立的。女子还在,而且她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也并非只能和男子成婚。她一开始就把你带入了她的思维方式你没发现?孩子,拜托清醒点。你与我相熟,近来又一直在一起,会着她的道很正常。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他闻言愣住片刻,随即陷入沉思,似乎在验证我说话的正确性。我冷静地看着他,一点也不急。
我们是正常人群,要怀有一颗包容二货的圣母心,要允许这个世界上有如他一般的SB存在,要充分体现五好青年的高贵品质,要高唱“爱的奉献”提供其反应的时间。毕竟有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