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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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的事,女鬼子的事,今晚你给我一并解释清楚!”吴三省扬起马鞭,示威性的往地上一抽。
“三弟。”吴一穷伸手,安抚似的摆了摆,“张家的事你别管了,二白自会处理。”
吴三省愣了愣,过了会儿,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冷笑着勾起嘴角,“什么意思?我别管?他能管我不能管?”
吴二白狐疑的盯着吴一穷,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吴一穷刚进房间时,见到张起灵只微微有些惊讶,照理说他应该很惊讶才对,并且他一眼认出了对方是谁。话说认出对方是谁不奇怪,张起灵毕竟是南京城中的名人,尽管他不想做这名人,可不妨碍很多人认识他。但吴一穷的表现依然相当奇怪,吴二白决定等吴三省不在时问问吴一穷,他想,哥哥应该会把瞒着的事告诉他。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不用管吴邪了?”吴三省生气的说。不让他理会张家的事就是不让他管教吴邪,吴三省一向霸王逻辑,正如吴二白所形容的简单粗暴。
吴一穷连忙解释,“不,不是这样。你管吴邪,二白管张家,你们分工。”
吴三省眯了眯眼睛。
“嘎吱。”门开了,吴邪趁父亲及叔叔们不注意,撒腿往外飞奔……然后,被吴三省的卫兵用枪口顶回书房。
“三省,把小邪关起来。”吴一穷恨铁不成钢的道。
“爹!”吴邪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凄惨。
吴三省本来还想追问吴邪,后来思及天色已晚,下面还有一群宾客没有送走,既然大哥开口,他必不能不给面子。而且这宾客是来给他捧场,他自是要下去寒暄几句,待送走他们,休息好了,再盘问吴邪不迟。
于是,吴邪被关进自己的房间,正是先前与张起灵亲密接触的房间。如今桃花依旧,人面不再,吴邪冲上阳台,外面灯光璀璨,人影绰绰,唯独不见那瘦削挺拔的身影,一直陪伴自己身边数月,未曾离开过的身影。吴邪好恨呐,感觉他被张起灵背叛了。张起灵轻诺寡信、背信弃义、言而无信、食言而肥,小人!小人!小人!妈的,不见就不见,一辈子不见,不见张起灵,令他这么难受的张起灵!
吴邪坐在阳台的木地板上,呆滞的望着夜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还要送母亲去西藏呢。
吴二白的书房,吴三省布置卫兵看守吴邪没有回来。吴二白说:“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吴一穷怔了怔,茫然的道:“什么事?”吴二白刚要开口说话,吴一穷忽然打断他,“哦。”然后摸出一张纸条放到吴二白的案几上。“二弟,张起灵是女鬼子的事千万不要告诉三省,小邪虽然不孝,可我还不愿失去唯一的儿子。”
“哥……”这次轮到吴二白发怔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吴一穷的纸条上写:我已与吴二白联手,张起灵和吴邪在吴家。署名是:张家人。
这张纸条乃他回家前,一个报童夹在报纸中递给他的。吴一穷虽然甚少接触家族恩怨,但也不至于一概不知,尤其张起灵是娶了自己儿子的人,他怎能对不上号?他给吴二白展示了纸条,吴二白瞬间便明白是哪个张家人联络了吴一穷,没想到这小妮子看得比自己远,竟提前安排了吴一穷这天降奇兵。
吴一穷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桐花在世时,张起灵是她的牵挂,如今她去了,我也不想过多为难他。我看他相貌俊美,通情达理,比小邪懂事多了,是个不错的年轻人。算了吧,管住小邪便好。”
吴二白脸一沉,心情不是那么舒坦。自己的大哥这么夸奖敌人,听起来如何会悦耳?可他不能明着反驳吴一穷,只好硬邦邦的说:“你总把别人想得好,别人都把你的心当顽石。你自己过得苦,谁又心疼你?光替别人说话,谁替你想过?”张家的人哪有好的,那张家小妮子之所以递纸条,除了对付张起灵有奇效,还不正是为了张起灵。而且她知道大哥心地善良,耳根子软,怕自己食言,在吴家对张起灵不利,因此差人偷偷摸摸送来纸条,好叫大哥念着前妻的面子保张起灵周全。
吴二白看着吴一穷,重重的叹了口气。
书房外面,已停歇的暴雨未经世人同意,再次不由分说的浇下来。
吴邪站在阳台上,看着那群手忙脚乱的客人,被吴三省鞭风刮到,又被吴一穷扇了一巴掌的脸颊开始火辣辣的刺痛。不过,脸再怎么痛,比不过心痛。张起灵背弃承诺,扔下他独自离开的背影一直徘徊在脑海里,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持续切割着心脏,令他很想冲到张起灵面前,或把张起灵抓回来质问,问他为什么要离开?
“少爷。”吴二白的一个听差抱了堆东西进来,放在吴邪的沙发上。“少爷,二爷吩咐您将这些处理了,他不愿看到,也莫叫三爷瞧见。”言罢,鞠了个躬,退出房间。
吴邪摸了摸脸,回头一看,发现是张起灵的易容物品。刚才,这些东西静静躺在吴二白的屏风后面,张起灵就像知道会有人闯进来,拿走人/皮面具后,将这些东西移到隐秘的位置放着,于是现在,吴邪盯着它们,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便是:就算一辈子见不着,他至少留下了纪念品。
“呵,想起你的时候,就换上女装吗?”吴邪嘲讽的弯起嘴角。
他捡起那条珐琅项链,当时,胖大王说这是自己送给他的礼物。吴邪走到镜子前,将珐琅项链挂在脖子上,过了会儿,他望着镜子里神情焦躁的男人,微微一笑。
“吴邪,你他妈疯了。”他说。
吴邪把珐琅项链扯下来,摔进沙发里。然后,他开始思考,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吴邪不喜欢坐以待毙,他的娘还在百人团驻地等他。张起灵给他的信物,娘的遗物,他的自由,他的梦想,皆在吴家的围墙之外,让他在这里做一只困兽,可能吗?吴邪倒下来,抚摸着柔软的床铺。片刻后,他眨了眨眼睛,瞪着天花板,小声嘟囔道:“小花,你给老子死哪儿去了!”这个时候,只有发小还算靠谱,要“越狱”,大概也只能靠他了。不过,解雨臣到底死哪儿去了呢?
解雨臣在地底打着手电筒找路呐。
解雨臣、黑眼镜、胖大王三人穿着雨衣,蹚着淹到小腿肚的湖水,往吴家大宅摸去。
由于行踪鬼祟,地点隐秘,根本没人发现他们。与他们相比,张起灵离开吴家虽不算光明正大,至少也有目击者。
目击者是吴三省的卫兵,张起灵身份特殊没法走正门,卫兵把他从侧门请出去了。张起灵离开吴家后,站在树木成荫却偏僻寂静的马路上。天空下着雨,淅淅沥沥,雨滴被昏黄的路灯照耀着,飞舞飘扬,像似在嘲笑张起灵的寂寞。
张起灵就这么淋着雨,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过了会儿,一辆黑色福特驶来,停在张起灵身边,静静的等了几分钟。
“我说。”几分钟过去,张起灵依旧没有任何动作,张海客打开车门,伸出脑袋,无奈的朝张起灵笑了笑,“军营有热水,你不用这么节俭,洗冷水澡。”
张起灵看了张海客一眼。
“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在这儿?”张海客往车内缩了缩,雨太大,他的头发已经打湿了。
张起灵摇头,张海客一定派了眼线潜伏在吴家附近。
张海客讪讪的笑,挥手叫张起灵上车。同时,他想若张起灵知道是吴二白知会了妹妹,妹妹再告诉他,张起灵会不会立刻回去揍妹妹一顿。好吧,这一定是不可能的。张起灵的性格怎会对女人动手,就是男人,他也不可能轻易出手。
“上车,快。”张海客给张起灵腾出位置。
然而张起灵仿佛在马路上生了根,一双脚稳稳黏住路面。张海客无可奈何,等了好一会儿,终于使出杀手锏。“上来吧,委员长找你。”当然,他讲的是真话。“你之前跟他说的事,他相当感兴趣。他说既然已经帮了你,你自然要投桃报李。”张海客盯着张起灵湿漉漉的面颊。
张起灵似乎有所动,半秒后,他上了车。
车离开吴家侧门外的马路朝城市另一边驶去。张海客坐在后座,拿出专门备好的干毛巾,一条给了张起灵,一条留给自己。
待擦干雨水,他转过脸,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前些年死了那么多人,他竟然也不怕。那会儿你去外地了,我们家某些人想看热闹,便没出手。你不知当时有多惨,现在你说有办法,他一点也不怀疑,想必还是和你的身份有关。”
张起灵保持沉默。
“吴邪的事你别想了,往后总归能做朋友。参谋长把紫铜古书放在我手里,说是此行不虚,古蜀国旧地埋藏着天大的秘密。”张海客顿了顿,接着道:“委员长已亲自下了命令,叫我们明天出发,往四川去。”
张起灵微微一怔,瞥了张海客一眼,“这么快?”
“你可说话了,面对我,何必呢?”张海客有点无奈的笑起来,“古书的秘密差不多解开了,你快些去领圣谕吧。”
张起灵皱眉,脸色不是很好。
“呵呵。”张海客继续笑,又跟张起灵扯了些废话。
说话间,他们即将路过一幢老式砖木结构的两层旧楼,这旧楼上还有阁楼,严格说起,算两层半楼。张起灵看了看窗外,那栋楼远远矗立在夜色中,残损腐朽,垮了大半,剩下的摇摇欲坠,爬满青苔。这楼大概修建于清末,至今也有几十个年头,以前着过一次火,后来荒废了,没想到成了那件事的源头。
“这栋楼该处理了。”张起灵自言自语。他记得,旧楼周围有封条,封条是白色的,用正楷书写:禁止入内。而在里面,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封条是明黄色的,用朱砂画了许多符咒。
张海客说:“想处理?没门。那件事尚未调查清楚,上面不让处理。”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汽车驶过旧楼的一刹那,定定朝阁楼望去。
“别看了。”张海客拍了下张起灵的肩膀。
张起灵扭头,就在那一瞬间,本该无人的阁楼窗户忽然打开了,于风中左右摇晃摆动。
☆、第一百三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一定会更完,哪怕中间断更,也请大家放心,总会完结的。
第一百三十章
吴邪被关在房间里,郁闷的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间,他听到许多喇叭声、人声,知道闹剧已经落幕,宾客已经散去,剩下的,将是明天必须面对的惊涛骇浪。吴邪翻了个身,摸摸脸,睁开眼睛,忽然抓起枕头大力朝墙上摔去。
“该死的!”他咒骂道。
不能就这样呆在房间里,过了今天,他恐怕插翅难飞。吴邪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来到门边,把耳朵附到门上,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声音。
外面很安静,因为已是午夜,吴老夫人早就睡下,剩下的人即便睡不着,想必也会呆在房间里若有所思,而不会无端跑到外面晃悠。
吴邪握住门把手,轻轻转了转……
竟然转得开!
可是转得开又有什么用?吴邪再天真也不会天真的以为外面没有守卫。几个小时前,他跟张起灵是被铁链锁在房间里的,现在不用锁链了,看来刚才锁的是张起灵而不是他,他被小瞧了。对此,吴邪一点儿也不气愤,他甚至希望自己被小瞧得更厉害些,最好连守卫都没有。其实,他两个叔叔的意思是,吴邪你无论怎么飞,都飞不出咱们的五指山,老子偏不锁门,看你玩出什么花样。这一层,吴邪过后当然想得到,他的叔叔们不是小瞧他,而是根本拿他当耗子耍。
一只随时随地想逃跑的吴小耗子,面对吴老狗留下的两条精明能干的头狗,这正是——狗拿耗子。
吴邪叹了口气,走到阳台上,阳台下面站了许多背枪的士兵,包括吴三省的副官。吴邪退回房间,心道三叔连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副官都派出去站岗,看来是铁了心不让自己逃跑。
这怎么办呢?天要亡他?
天忙得要死,哪有空管他。这不,他的救兵已经慢慢靠近吴家大宅底部,正找出路爬上来。
吴家大宅附近的马路,地下一百米,三个穿着雨衣的人,一人一个手电筒,腰间系着百宝袋,走在蜿蜒曲折的隧道里。
要说城下如何有这种隧道?除了解雨臣,黑眼镜与胖大王皆是一脸不解。憋了一路,黑眼镜盯着前方解雨臣的背影,终于第二十三次提出同一个问题:“我说解大少,你怎么寻到这个地方的?”
旁边胖大王左顾右盼,也跟着问:“地下有斗吗?这是甬道?通往斗里?古代这块地儿叫越城,叫金陵,皇气聚集啊,一定有大墓!”
黑眼镜偏头瞄着胖大王一乐,“大王想多了,这是隧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