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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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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很特别,乡下地方居然会有如此美人,真是想不到啊。
  张起灵胳膊一紧,夹着吴邪绕过屏风将他推到床上。
  “干嘛,老子痛。”吴邪靠在床上揉屁股。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吴邪一觉睡到半夜,屋内光线黯淡,外面天青月明,星星隐在云层里,微微露出几丝光芒。吴邪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绣花麒麟锦帐被风吹开,一角撩上手背,他眯了眯眼睛,趁着月色瞧了锦帐一眼,心中忽想:“别人都是花团锦簇,龙凤呈祥,怎么这家对麒麟情有独钟?”其实他尚未完全清醒,张家酿的酒后劲很足,吴邪酒量不差,可在张家酒面前也得甘拜下风。
  “铛……”墙上的挂钟响了。
  吴邪胃里难受,捂着嘴,头重脚轻的下床,跑进浴室冲了个澡。然而洗完澡后,他竟然吐了,于是又挤了牙膏刷牙,折腾半天,回来躺在榻上眯了半小时。半小时后,他似乎比之前舒服了些,几阵晚风悠悠吹来,他睁开眼睛清了清嗓子,喊道:“张起灵?”
  张起灵不在屋内,哪都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吴邪再次叫了声,“张起灵?”稍后,他抱着脑袋歪在芙蓉色的贡缎坐垫上,嘴里嘀咕,“半夜三更不睡觉,难道做贼去了。”
  是不是做贼,谁知道?午夜梦回,偌大的房间只剩一人,总归有些不自在。吴邪站起来,四周静寂无声,往阳台瞄去,只能看见黑巍巍的山影。
  “张起灵?”
  理所当然的无人应答。
  吴邪走向门口,心说去哪儿了,这不是勾起本公子的好奇心么?他推开主卧室的门,外面是另一个世界,东方与西方的区别。
  白天,这里光线充足,看起来富丽堂皇,到了晚上,富丽堂皇失去耀眼的依托,繁复的雕刻与宗教绘画反将这里变得鬼影幢幢。
  吴邪突然觉得有点冷,特别是他想到门后不知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如今这感觉与在地底深处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还能瞧见月亮。
  吴邪东张西望,压低声音喊着张起灵的名字,从四楼下到三楼,再从三楼转到一楼,张起灵不在,吴邪瞥了眼已经拉开落地窗帘的大厅,步履匆匆的赶回四楼。“日,下面这么多脸,慎得慌。”吴邪靠着主卧室的门喘气。他说的是那些雕塑,张海客搜罗的名家作品,基本都没怎么穿衣服。
  “跑到哪儿去了?”吴邪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头还晕着。
  一张脸毫无征兆的闯进他的视线,“夫人。”
  吴邪吓得不轻,后退了一步,“啊?”刚才已经被脸折磨了一通,现下这张更厉害,是活的,月光笼罩下惨白泛青,简直就像一个活粽子。
  “族长在屋顶。”活粽子幽幽道。然后,趁吴邪尚未想明白他从哪里来,活粽子消失在楼梯口,甚至都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吴邪愣了好一会儿,头皮隐隐发麻,半天才想起活粽子是张起灵的听差。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吴邪有点郁闷,心道自己无辜被吓了一回,还是被活人吓的,真是亏到姥姥家。
  站了一会儿,吴邪平复了心境。
  听差说张起灵在屋顶,哪里的屋顶,头上这个,还是旁边的?午夜不睡觉,徘徊在主楼里,听差正在巡逻?怎么主人、听差一个德行,都喜欢睡觉的时候跑外面晃悠。
  吴邪哭笑不得,左右扫了眼,忽然意识到他不知怎么去屋顶。他记得从外面看向这座别墅时,上面是有露台的,但现在他找不到上去的路,这可就奇怪了。
  想不过,吴邪回了主卧室,径直走向阳台。站在阳台上,他发现侧面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螺旋梯,木质的,镶着镂空花纹金属皮,于月色下闪闪发光。
  这样大的露台,就只有这么小的楼梯可以上去?显然不是。但这里也可以上去,至于正经的通道在哪,吴邪目前不清楚。
  吴邪七分清醒三分酒醉,顺着螺旋梯来到露台,露台摆了巴洛克式大沙发,荷叶边的大遮阳伞,一套茶几椅子,笼罩在如水的月色中。
  “啧。”吴邪摇头,“好会享受的一家子。”
  但露台不是屋顶,有露台的话,听差不会说张起灵在屋顶,按照正常逻辑,一般应说他在露台。果然,吴邪找了一圈,没看见张起灵,换了个方向后,倒是与露台隔着半米远的红色斜顶上出现了一道瘦削挺拔的人影。
  吴邪兴奋了,同时也郁闷了,找了这么久,目标人物终于出现,可他呆的地方过于危险,若不小心滑下去,即使摔不死,也要落个终生瘫痪。不过,兴奋最终压倒了郁闷,吴邪这会儿觉得张起灵能做到的,他亦能做到,张起灵能睡在那种地方,他吴邪凭什么不可以?所以说,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吴邪轻轻走过去,屏住呼吸,似乎想吓吓张起灵。然而张起灵是什么人,要是连吴邪都发现不了,他以后还怎么在斗里混?
  张起灵于斜顶另一面转头,脸色淡淡的,月光笼罩着他,给他披了层银色的薄纱。
  “张起灵,老子来了!”吴邪飞身扑斜顶,撕裂了薄纱。
  斜顶约莫三米左右宽,刚好容纳两个人,不过,宽是够了,但它陡啊!张起灵怔了怔,忽然一跃而起,脸色有了显著的变化。“吴邪!”张起灵皱眉,倾身抓住吴邪的手,眼底倏然而过一丝紧张。
  “成功了!”吴邪趴在斜顶上,仰起脖子得意的笑,犹如一只心花怒放的壁虎。
  “你来这里做什么?”张起灵将吴邪往上拉了一把。
  笑话,要是让他掉下去,死不了的话,下半辈子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然而,干了危险事情的这位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危险。吴邪借由张起灵的力道爬至对方身边,半趴于斜顶,空出的左手一挥,大力按住张起灵的肩膀,“你晒月亮啊。你是精怪吗?只有精怪才需要吸收日月精华。”
  张起灵:“……”
  吴邪继续鄙视的笑道:“我来打精怪。”
  张起灵一脸古怪的表情,凑近吴邪嗅了一下。这个动作,对张起灵来说实则没有什么。张家的酒有轻微的余香,张起灵闻到这种余香便知道吴邪尚未完全清醒。但是,吴邪不知道张起灵正在确定自己清醒没有,他见张起灵嗅了自己一下,心里不舒服了,也凑近张起灵,比张起灵凑近他时还要近,嗅了一下,轻声道:“你闻我?”
  关于文字,历史上啼笑皆非的事情太多了。
  这会儿,吴邪一只手按着张起灵的肩膀,另一只手被张起灵抓着,贴在张起灵身边不停的说:“你闻我?你闻我?”他想,老子都洗两次澡了,你衣服没换,铁定没洗澡。老子不嫌你臭,你倒先嫌弃老子,没天理呀。
  张起灵侧头,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眼底满是惊异。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张起灵的惊异惹来了吴邪的诧异。
  月色正好,风吹过,白月光在天边微微晃动,连带吴邪眼中的张起灵也晃了起来。
  “你还醉着。”张起灵淡淡的道。
  从没有醉酒的人认为自己醉着,吴邪也不例外。吴邪望着眼前的俊脸,月色落到对方的睫毛上,他头一次发现张起灵的睫毛是这样浓密,这样黑长。“你闻我?”他又说了一遍。
  张起灵摇头,叹息,抓起吴邪,想把他带到对面的露台。毕竟斜顶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要思考一些事情,独自的,不受干扰的,却不曾想吴邪会找过来。
  张起灵搂住吴邪的腰,“跟我走。”
  吴邪挣扎,“不,我看这里不错,视野空旷,又有月亮可晒,我不走。”
  斜顶本就陡,吴邪这么一闹,两人眼看着往下滑。张起灵急了,单手抱紧吴邪,另一只手抠住砖缝,脚蹬斜顶借力。说起来真是难为他了,这斜顶哪有什么很深的缝隙,不过浅浅半指,下雨的时候,雨水从缝隙间流下来,于窗前形成一道水帘,人从里面望出去时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韵味归韵味,从这里掉下去,就不知韵的什么味。
  张起灵表情严肃,眉头皱在一处,声音低沉的对吴邪说:“抱紧我。”
  吴邪半条腿悬空,蹬了会儿,什么都踩不到。“呃?”他迷惘的往下一看,心里陡然虚了,酒又醒了一分,嘴里叫着:“哎呀我日!”急忙伸手,也抠住砖缝。
  张起灵不是一般人,这才没有滑下去。
  折腾了半天,吴邪被张起灵保护着跳上露台,刚着地,吴邪的腿就软了,走到大沙发前一头栽进去,再也不想起来。
  “差点掉下去。”吴邪露出一只眼睛,看着身边的张起灵。
  张起灵站在沙发前,身子刚好挡住前方的月光,吴邪的脸是黑的,黑色的影子来自张起灵。“都怪你。”吴邪抬起右手指向张起灵,“半夜不睡觉,还不让我吸收日月精华。我就奇怪了,我洗了两次澡,你闻我干嘛?”
  张起灵一愣,照旧缄口不语。
  吴邪瞄着他,忽然坐起来,一扫刚才的疲态,开始脱衬衣。“来来来,给你闻个够!”吴邪嚷道。吴邪洗完澡后只穿了件白衬衣,这会儿脱得利索,要是穿了马甲,他还得脱两件。
  “来闻!”吴邪光着膀子,仰起头,脸上很是不服。其实多大点事儿,可惜喝了酒,有点闹腾。
  张起灵当然不会去闻,他压根没嫌吴邪脏好吗?
  吴邪站起来,使劲往张起灵身上贴,强迫张起灵闻他身上的气味,“老子干净着。”
  吴邪整个人压过来,张起灵为了不使两人跌到,只好抱住他。
  不得不说 ,吴邪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主儿,身材修长匀称,皮肤健康富有弹性,被月光一照,还泛起朦胧的白光。相较其他军人,比如潘子,身上不是疤痕就是弹孔,风里来雨里去,那才是真男人啊。这种话,张起灵肯定不会说,他体质特殊,其实与吴邪半斤八两,便更无须笑话吴邪了。
  “闻了没?”吴邪继续往张起灵身上凑。
  张起灵站不稳了,毕竟吴邪也是身高一米八的汉子,眼看着要倒,他怀抱吴邪换了个方向,两人一齐倒在沙发上。张起灵坐着,面对月亮;吴邪也坐着,坐在张起灵的大腿上,背对月亮。
  吴邪忽然笑了,微微低头望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大胆的伸出手,摸上张起灵冰凉的脸颊。“其实我觉得你比阿宁漂亮啊。”吴邪轻佻的道。
  率真或是率直,或是,不知死活?
  张起灵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可到了后来,他严肃的表情简直可以让人认为他已经生气了。
  “我是说真的。”吴邪两只手都摸上了张起灵的脸颊,“你板着脸干嘛?以为我说假话?NO,我没骗你,为何你会长得这样好看?”
  长的好看,许是基因优良……不,这不是重点……
  张起灵眉峰皱起,推开吴邪,吴邪蹬了他一眼,又两巴掌拍过去。很轻,委实不算拍,约莫是抚摸吧。吴邪不知着了什么魔,死死盯着张起灵的脸,越瞧越觉得好看,越瞧越不愿撒手。
  “为何呢?”他还一个劲儿在那琢磨。
  张起灵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换做别人,他早一脚踹过去,直接将人踹下露台。然而这人是吴邪,他名义上的妻子,他欠他的,名誉、人命,两条,两条人命。
  “你怎么了?”吴邪忽然睁大了眼睛。
  张起灵的眼神在不经意间有了变化。
  “你看起来……有点悲伤?”吴邪觉得自己看错了。张起灵怎么会悲伤,他一向恬淡寡欲。张起灵动了动身子,吴邪压住他,不让他动。“我说,你怎么了?你一个人跑来这里是有心事吗?有心事的话不妨跟我说,我最喜欢替人排遣抑郁了。”
  “呵。”张起灵竟然提了提嘴角,吴邪认为那是一个浅淡的微笑。可惜,这笑容转瞬即逝,就像从来未曾存在过。
  张起灵应该不会笑吧?
  张起灵的眼底倒映着几缕月光,苍白寒冷,少了温暖的气息。
  吴邪突然一阵惆怅,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吴邪,把手拿开。”张起灵淡淡的道。
  吴邪一怔,这才想起他的手还捂着张起灵的脸颊,但是,他还不想移开啊,确实不想。
  “吴邪。”张起灵看向吴邪的眼睛。
  吴邪郁闷了,可又拉不下脸说你再让我捂一会儿,摸一会儿吧,我也不知道为何不想挪开自己的手。
  张起灵有点奇怪了,但他态度缓和,没有刚才那么严肃。
  “这样吧。”吴邪为了拖延时间满足自己匪夷所思的心理,跟张起灵谈条件道:“你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说了我便把手移开。”
  张起灵:“……”他能说他在想古桐花已经死亡的事情吗?
  “说啊。”吴邪假装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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