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时代的爱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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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揉搓,她的*湿湿的有乳汁渗出,乳香沁人心脾。我不无羞愧地抽开手,退开两步,讷讷的说道:额姬,我只是无意中帮了一个小忙,你、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她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保证服伺你一辈子,一生一世,永远不来背叛你!要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说着说着,额姬挣扎下床,到墙壁的吊篮里掏出一把刀子,明晃晃攥在手心。我惊出一身冷汗,以为她色诱、利诱均告失败后,便要动用武力解决问题。我对本土的女人已经很缺乏研究,只是懂得一些皮毛,更甭提外国的了——天知道额姬接下来想干什么!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额姬居然拿起刀子往自己的胳膊扎去!刀光闪动,我看到一缕鲜血从伤处汩汩冒出!
额姬惨然一笑,对我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一定要相信我的血——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慌忙过去抢下刀子,并赶紧给她包扎。这时新生的婴儿在啼哭,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也害怕得哇哇直哭……外面,是风雪天,我的内心,也是风雪天。我很同情额姬,可是我却无法听从她的意愿。同情归同情,同情并不能产生爱情。而我,如果不是执著地追寻爱情,怎么会从繁华的都市跑到这个苦寒之地?
面对额姬的举动,我摇头苦笑,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幸好经过这番折腾,她重新露出虚弱的倦态,脚下摇晃。我将她扶到床上,继续柔声向她解释,语气尽量委婉,措词尽量恰当。她和我一样是性情中人,我虽然不可能如她所愿,却也不忍去伤害她,哪怕是一丝一毫。
我的固若金汤以及寸土不让,令额姬陷入绝望。沉默许久,她的眼里涌出泪花,盯着我说道:你能再抱抱我吗?我非常、非常地喜欢你!爱你!你知道吗,我害怕一个人过日子!在这里,我就像野狗一样无依无靠——我舍不得你!真的,你懂吗?懂吗?
她抓住我的胳膊,一边哭诉,一边使劲地摇晃。
我心下酸楚,缓缓地点点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她丰满的乳峰抵在我的胸前,我干燥的手指搭在她光滑的肌肤。可我是那样的心无旁骛,没有半分心猿意马的杂念。
额姬把头伏在我的肩膀,轻轻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的人……
我心下感动,自己无非帮了她一个小忙,可是却让她如此铭感于心。同时,我又在盘问自己:什么样的人才算好人?我真的是一个好人吗?我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如果为了桃花,除了杀人放火,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正在这么想着,屋外马蹄声响,随即门帘晃动,走进几个人来。额姬慌忙松开我,把光溜溜的身子缩进被窝,两只蓝色的眼睛圆溜溜地朝门口张望。
当先进来的正是那两个鄂伦春猎人。西克腾一看到我就惊叫起来:是你!我说怎么找半天看不到你的人,原来在这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另外那个家伙看我坐在床边,还以为我要非礼良家妇女,眼睛瞪得滚圆。让我奇怪的是,他居然忍气吞声,没有过来找我麻烦,甚至连问都没问我。
就在这时,我看到最后进屋的斯格巴娜。
这个世界说大很大,说小很小,居然是她!那个我在从北京到哈尔滨列车上曾经邂逅的女人!我的身上,现在还穿着她赠送的毛衣呢!我被命运如此精妙的安排弄得张嘴结舌,只是把目光胶在斯格巴娜的脸上,哑巴似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斯格巴娜看我一眼,迅速移开目光。她走近床前,俯下身关切地询问额姬的情况,并让西克腾从外面搬进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甚至有小孩子的过冬衣物。看她做事如此熟稔和自然,她和额姬显然并非初次见面。
果然,额姬紧紧握住斯格巴娜的手,哽咽着说:斯格巴娜,谢谢!你总是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唉!你是草原上美丽又好心的女神,我下辈子再来偿还你的恩情吧!
斯格巴娜微微一笑:傻妹妹,我们自己姐妹,什么还不还的,说得那么难听。唉,姐姐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不然,我会帮你请一个保姆来的。
额姬泪眼婆娑:姐姐,我是劳苦的命,哪里敢用保姆?唉,如果没有姐姐的救济,我这个卑贱的人恐怕早就死在这里了。老天爷在用一个坏人来惩罚我,也用一个好人来帮助我——哦,不,现在有两个了……
额姬的目光移到我身上,简单地把我介绍给斯格巴娜。让我微微奇怪的是,额姬的眼里似乎有一抹薄如轻纱的幽怨。
斯格巴娜面对额姬的时候,一脸的关切,可是当她朝我看来时,脸色很是冷漠,只是淡淡地问我:听他们说,你在找我?
我不答反问:你就是斯格巴娜?就是那个在草原上很出名的斯格巴娜?
斯格巴娜冷冷地说:我是不是斯格巴娜,跟你有关系吗?
她语气竟然如此冷漠,颇让我感到意外。就算她不是那个深孚众望的斯格巴娜,好歹我们曾经在火车上相识一场,也算是熟人了,难道她丝毫也不记得了?
无论如何,面前这个漂亮倨傲的女人显然对我不够友善。这尴尬的气氛,连额姬也感觉到了,她冲斯格巴娜笑道:姐姐,他……他……不是坏人呢……
那两个鄂伦春猎人一直把手袖在袍子里,这时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西克腾走到我身边,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们,说你是斯格巴娜的朋友?
我掀起布力亚特袍,露出里面那件黑色的毛衣,笑嘻嘻地说道:这件毛衣,就是斯格巴娜送给我的,你说,我和她是不是好朋友?我跟你不是朋友,我想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然后把你扔到雪地里冻死,又怎么会送你衣服呢?这么简单的道理,相信你能够理解。
另外那个鄂伦春人恶狠狠地说道:在我们草原上,如果是好朋友见面,第一件事情就是互相拥抱,可是根据我的观察,斯格巴娜好像没打算理睬你呀!
这个时候,我已经相信面前这个神秘的女人就是斯格巴娜,因此面对这两个鄂伦春人,也就用不着再装孙子。我冷笑着说道:我们本来对拥抱充满兴趣,可是有你在旁边,这个兴趣就被破坏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留神斯格巴娜。只见她的眼角微微抽动,用毫无感*彩的语气问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如狼似虎续集(017)
本来,我想私下跟斯格巴娜交流一番,可她当众问起,我如果再支支吾吾,可就显得不够磊落。于是,我就把自己来草原寻找桃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斯格巴娜,虽谈不上娓娓道来,但也算是情真意切。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包括爱情在内,很多东西已经成为奢侈品,让男男女女精打细算,像我和桃花这样傻乎乎的爱情,绝对属于凤毛麟角了,说惊天地泣鬼神有点夸张,但确实够震撼人心的。额姬和那两个鄂伦春人都听得呆了。从他们惊诧的表情来看,我相信他们的心灵一定受到某种程度的刺激。
额姬眼里光芒闪动,她一边抱起婴儿喂奶,一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哦,真好,真好……祝福你们,希望在斯格巴娜的帮助下,你可以早日找到那个可爱的桃花……
可是这个斯格巴娜依然面无表情,似乎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丝毫没有被我的儿女情长所打动。她走开两步,把自己隐到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淡淡地说道:你的故事很感人,听了你的故事,就像看了一场美国大片。可是,抱歉得很,我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的。你还是自己慢慢找吧,只有这样,老天爷才会被你感动,让你找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光我们几个感动,有什么用呢?
她说完这句话,俯身跟额姬告别,然后带着两个鄂伦春人前后鱼贯而出。马蹄声响,竟然去得远了。
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她飞喽!我胡乱向额姬告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袍子,匆匆套在身上,转身向门外跑去。
额姬忽然叫道:喂!喂!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额姬一脸郑重,似乎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无奈之下,我只得走到她身边,勉强按住性子,我说我要赶着去撵斯格巴娜,你有什么事情就快点说出来吧。
我着急如无头苍蝇,额姬看在眼里,脸上隐隐辗过一丝不满之色。她凝视着我,嘴唇蠕动,欲语还休。我的急性子又上来了,大声对她说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话要说?如果你真的有话要说,你能不能尽量快点说出来啊?虽然我很聪明,虽然你用充满诚意的眼睛望着我,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很多事情,如果你不说出来,别人是永远不知道的啊!你知道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吗?除了吃饭,它就是用来说话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额姬忽然搂住我的脖子,用嘴唇堵住我的嘴。我正想发作,额姬松开嘴,声音颤颤的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想马上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去追赶美丽的斯格巴娜。可是,你是我的恩人,我必须提醒你,别的女人的你可以随便碰,但是千万不要去碰斯格巴娜,要不你一定会后悔的……
简直晕死,她截住我居然是为了说这番话。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可本人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桃花身上,哪里还有功夫去搭讪别的女人呢。我来不及跟额姬过多解释,只是飞快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然后飞快地奔到门外,顺着浮满马蹄印的道路,像野马那样狂奔起来。
奔出一里来路,体力渐渐不支,心浮气躁地摔倒在雪地上。想起斯格巴娜的绝情而去,想起桃花的茫无音讯,想起自己的仰息他人,我不由得悲中从来,趴在雪地之上,像孩子那样放声痛哭。
正哭得聚精会神天人合一,只听身后有人冷冷地说道:真不要脸儿,一个大男人,竟然好意思哭。在吊嗓子吗?
这声音居然有几分京片子的味道!难道我哭得惊天动地,老天动了恻隐之心,终于把桃花给我了?惊喜交加地循声望去,雪地上俏立着一位纤长苗条的女人,手执马鞭,却是斯格巴娜。
我的心就像一盆炽热的火炭被浇了半桶雪水,拔凉拔凉的。随即一想,斯格巴娜既然肯回来找我,一定是回心转意,决定帮我寻找桃花了。于是火星四溅,希望重新被架到火堆上烧烤。我一跃而起,弹去身上的雪花,嘿嘿地冲斯格巴娜干笑。
斯格巴娜冷冷地瞅我一眼,转身向不远处的座骑走去。我跟在她后面,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我说:那天在火车上,我本来被旅途的枯燥乏味搞得昏昏欲睡,可是看到你后,我的眼前为之一亮,你那美丽的外表让我自惭形秽,深深折服。更加想不到的是,在这美丽的外表之下,竟然藏着一颗善良的心……
斯格巴娜敏捷地跃上马背,晃动缰绳,冲我冷笑道:你可真懂得讨取女人欢心,可是这一套骗骗小姑娘还可以,在我面前,还是省着点儿用吧!
她说话这么单刀直入,还真让我疲于应付。我立在雪地上,一时不知如何搭讪。
斯格巴娜一夹马肚,那马儿呼哧呼哧围着我转圈。斯格巴娜冲我喝道:别磨磨蹭蹭了,快上马!天气预报说傍晚有暴风雪,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林区!
她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我慌忙跨上马背,坐在她后面。她身上的香味阵阵袭来,让我颇感局促不安,两只手紧张地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等我坐稳,斯格巴娜扬起手中的马鞭,叭的一声,在空中漂亮地甩了个鞭花,那马立即在雪地上奔跑起来。我坐在后面,耳畔只听得呼呼风响,闭起眼睛,恍然置身云雾之中。
经过一道斜坡时,那马跳得猛了,竟然把我颠下马背,顺着坡道连滚带爬。幸好到处是厚厚的积雪,否则手脚骨折都有可能。尽管这样,等我勉强稳住身子时,头上脸上甚至嘴里,都沾满了白雪。
斯格巴娜见我如此狼狈,不禁在马背上格格娇笑。自结识她以来,她脸上要么毫无表情,要么冷若冰霜,此刻露出笑容,竟是如此生动,犹如雪地里一朵灿烂夺目的雪莲花……
我们在雪地里驰骋了一盏茶功夫,眼见就要冲出林区,前面山道上迎面奔来一匹黑马,在它后面,紧紧缀着一条黄色的大狗。
这马正是我的座骑,这狗正是我的黄毛丫头!
我兴奋地大叫起来,吓了斯格巴娜一跳。
我没理她的白眼,纵身下马。黄毛丫头箭一般地冲到,扑进我的怀里。我把她紧紧抱住,喃喃地说:丫头啊丫头,你还知道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