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时代的爱情-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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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居然流露出关切之意,声音居然也很是温柔。我知道她这是在可怜我,就勉强一笑,摇了摇头,一步步走到厨房去烧水。
等我将水烧好,那少妇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向内屋走去。那柜台上堆着厚厚的钞票,她也没有收走。我心里非常奇怪,就叫住她:老板娘,你的钱就放在外面,难道不怕我拿了逃走吗?
少妇回过身来,淡淡一笑,懒洋洋地说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了,冰箱里有半瓶酒,还有些熟牛肉和花生米,你自己动手吧。
说完她就走进内屋,不一会儿就响起哗哗的撩水声。我一时愕然,难道这就是蒙古女性的性格脾气吗?不管怎么说,我心里都充满了被信任的感激。
屋外是寒风呼啸的冬夜,屋里却生着炉子,暖意洋洋。灯光把我萧索的影子投在对面墙壁上,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凄凉和孤独。我打开冰箱,取出半瓶酒水,在这诡异莫测的灯影之下,自斟自饮。烈酒入腹,浑身暖烘烘的,让我几乎忘掉身上的伤痛。
不知饮到第几杯的时候,我感觉有一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回过头去,正是那少妇。她身穿花格子睡袍,头发湿湿的,左手拿着一瓶什么药物,右手拿着热气腾腾的湿毛巾。
我似乎知道她要干什么,就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少妇却若无其事地说道:雄鹰折断翅膀就再也飞不上蓝天。这是祖传藏药,专治跌打损伤,市面上买不到的。你把上面的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抹上去。
如狼似虎续集(005)
我不无讥讽地笑道:我是没用的绵羊,哪里是什么雄鹰。
少妇咬了咬嘴唇,轻轻地说道:什么都瞒不住我的眼睛。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一条龙,困在没有水的沙滩上,遭受虾米的侮辱。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来解我的衣服。她的手似乎有些颤抖,动作颇为笨拙,牵动了我背上的伤处,痛得我低声呻吟,额头直冒冷汗。
幸亏我所著所少,就西服、毛衣、衬衫这小三件。除下衣服,少妇用湿毛巾轻轻在我背上擦拭。在她打开药瓶准备给我敷药的当儿,我瞅到那条搭在椅背上毛巾沾满血污。
她用纤纤手指将瓶里的膏药挑到掌心,轻轻摁到我的背上,慢慢地摩挲。膏药是冰凉的,她掌心的温度却是烫热的。
我闭上眼睛,享受异乡这来历不明的温柔。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停止摩挲,鼻腔里发出粗重的喘息。我微微一惊,便要站起,她却用力将我稳住,糯糯的说道:别着急,让我多揉搓一会儿,这样药力才能来得更快。
可是,她原先的摩挲有板有眼,甚有规律,现在却有一搭没一搭,非常的神出鬼没。我自是提高警惕,暗中预防一切突发事件。就在我惴惴然受之有愧之际,背后窸窸窣窣,似乎是衣裳委地之声。
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她那一对炽热、浑圆、坚挺的乳峰就像贴烙饼一样贴到我的背上,拼命地挤压,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她的欲望强烈明快,呼啸而来,就像一条发情的响尾蛇在草丛间东奔西突,飞快游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就像一个悲愤交加的捕蛇者,灵敏地擒住这条主动爬上身的响尾蛇,将她横抱在膝间。俯下沉重的头颅,我啄木鸟般地在她光滑结实的肌肤撕、咬、扯、啄、吞、吐……
这与原始的欲望无关,与男人间的报复无关,而与我的内心的某种信念相关。金庸的《天龙八部》有一章叫做“王孙落魂 怎生消得解 杨枝玉露”,说的是被逐了王位的段延庆,落魄潦倒,浑身血污,伤口甚至长满了蛆,在菩提树下意外得到段正淳皇妃刀白凤的身体后,重新获得生命的信念:“段延庆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这位长发白衣观音舍身相就,登时精神大振,深信天命攸归,日后必登大宝,那么眼前的危难自不致成为大患。他信念怀坚,只觉眼前一片光明”。
男人是种很奇怪的东西,他有时候如果在世界找不到信心,往往会千方百计在女人身上寻找信心。坦白地说,由于刚到海拉尔便遭遇抢劫和暴打,我的自信心严重失挫,因此只好失之桑榆收之东隅,拆东墙补西墙吧就。
此外,天花板筛下的昏黄的灯光,搭在椅背上沾满血污的毛巾,也多少撩起我内心深处那罪恶的念头。我忘了深爱的桃花,忘了世间的一切,双手使劲地揉搓坐在我膝上的成熟少妇。
她低声地呻吟,挣扎着来解我的腰带。我扫了她一眼,发现她眼光迷乱,双颊潮红。见我在细细打量,她就娇喘着说道:唔……如果你征服了草原上的女人……唔……就能像雄鹰一样,征服整个草原的天空……
听了她的话,我忽然全身一震,我想起了桃花!我抛弃都市的一切,千里迢迢去寻找自己的爱人,这本是一种纯粹的信念在支撑着。现在,如果破坏了这种纯粹,那么我的信念必将轰然倒塌,化为齑粉!
我浑身直冒冷汗,双手也胶滞在少妇的香肩上,岿然不动。她感觉到异常,把双手搭在我的脖子上,身子像丰收在望的麦浪,在风中起起伏伏,摇个不停。
我索性把她从膝上移开,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道:抱歉!
她立即饿虎扑食般地发起冲击,扑到我的身上,双腿紧紧夹在我的腰间。我能明显感到腰间潮湿发烫,可我已经心不在焉。掰开她紧扣的十指,我叹了一口气: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妇人的身子忽然冷却,就像通红的铁条捅进了冰水。她愤怒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为什么?我长得不够好看?不是?那就是嫌我水性杨花了!哼,如果不是在火车上注意你半天,偷偷地喜欢上你,我会这样随便吗?
我摸出一支烟,点上,递给她,然后自己点了一支。吐出的烟雾,不知怎么的竟然熏出了眼泪。幸好缭绕的青烟中,我眼角的泪水没有被旁人察觉。深吸一口气,我平静地告诉她:跟你没关系。我想起了我的女朋友。我从北京跑到海拉尔,就是要找到她,然后跟她结婚。
妇人问我:她在什么地方?海拉尔市吗?
我摇头:不知道。应该在牧区吧。嗯,她的童年是在牧区长大的。
灯光下,我和妇人隔桌而坐,慢慢的就着熟牛肉和花生米下酒。我把自己和桃花、杨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听到最后,她竟然满眼泪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去吧,你明天就去苏木(乡、镇之意),你在市里面是找不到她的。你想,她连北京这么繁华的城市都不愿意待下去,还会待在海拉尔市吗?她肯定在苏木,在牧区!快去给我找到桃花,我喜欢她!对了,我认识新巴尔虎旗查干若尔戈察牧民村一位朋友,她叫斯格巴娜,以前在海拉市做边贸生意,后来家里出了事情,她回苏木去了。不过我们的交情还在,我介绍你去找她,在牧区,她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女强人。也许,她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一晚,我们聊得很晚,彼此相安无事,再也没有什么绮念。我得感谢她——苏妮亚——教给我很多关于蒙古草原上的常识。
她告诉我:去草原游玩的外地观光客,都想尝尝骑马放羊的滋味,不过对草原牧民来说,随便动他们的马是有失礼貌的,那会让他们非常不高兴的,甚至跟你翻脸动粗。如果你想去草原牧区,千万可要记住,不要随便碰主人的马,除非主人让你骑马你才能骑。草原人就像爱眼睛一样的爱他们的马儿,草原上流传着一句谚语:好骑手不能动闲缰。
还有,就是不要随便得罪牧民的狗。牧民视马和狗为自己的生命。没有马,他们没法放牧,没有马肉可吃,同时也会失去重要的经济来源;没有狗,他们危险重重,无法防范小偷和偷袭的饿狼。
苏妮亚还告诉我一个有趣的信息:如果你去蒙古包睡觉,有的草原人会让女人挨着你睡。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以为天上掉馅饼了。因为男主人会亲自给你盖好被子,天亮后男人看你动没动。你一定不能动,翻身都不行,一动他有记号。这还不算完,第二天他们会对你进行检查的,男主人让你喝一大杯冷水,如果你没事,他们会当你是真君子;如果你有反应,比如头上发汗,脸色发白,就证明你夜里搞了小动作,那你可就遭殃了,男人会把你打得鸡飞狗跳,轰出蒙古包。如果你反应太慢,连自己的腿怎么瘸了都不知道……
这些关于草原的典故常识,我听得津津有味,并暗自牢记在心。当然,我最关心的还是桃花,于是就向苏妮亚打听草原牧区的女人。在我脑子里,草原女人是什么样子,我的桃花受其影响,多少也会是什么样子的。
苏妮亚说她曾经为草原女人抱不平,因为那里的女人是最苦的。在寒冷的冬季,每天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女人就要起来,为男人生上炉子,把外边的衣服裤子拿回来穿上——
听到这里,我好奇地打断苏妮亚的话:把外边的衣服裤子拿回来穿上?
苏妮亚莞尔一笑:在冬天的草原,由于虱子太多,人们睡觉都不穿衣服。晚上没事的时候,人们就坐在油灯下噼里啪啦烧虱子——蒙古包里的炉火是铁皮做的,晚上生上火,男女都*在家烧虱子。可是虮子(虱子的卵)没法从衣服上抓下来烧死,人们只好把衣服放在蒙古包外面。由于虮子的生命力很顽强,一般不易冻死,只有在零下40度才能死去。(《淮南子》载:“夫大生小,多生少,天之道也。故丘阜不能生云雨,荥水不能生鱼鳖者,小也。牛马之气蒸,生虮虱;虮虱之气蒸,不能生牛马。”蒙古牧区多有牛马,因此虮虱成害也就不足为奇了。)
女人们把外边的衣服裤子拿回来穿上,还要还要挤牛奶,烧奶茶,男人吃饱喝足出去放牧,或者去了,自家的草甸上割草,女人这时才休息一小会儿。然后又要忙着管理家庭琐务和照料牲畜,还有制作不完的针线活。布力亚特人至今仍保留着穿戴自己手工缝制的衣裙衫裤的习惯,而这些,全是布力亚特女人的杰作。在海拉尔的商场里,如果你看到妇女一下子买许多布匹,那一定是布力亚特人。她们个个都是女红能手,虽然不会像苗族女人那样织布刺绣,但她们却有苗族妇女不会的制皮手艺和赶羊毛毡毯的技术。如果你是远道而来的贵客,她们会亲手为你缝制新郎官才穿的布力亚特盛装,这将是客人莫大的光荣。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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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续集(006)
苏妮亚告诉我,布力亚特每个家庭的兴衰,全是由妇女的能干与否决定的,换句话说,布力亚特妇女是家庭中的顶梁柱,乃至灵魂人物。
说到布力亚特人的时候,苏妮亚脸上似乎有种自豪的神气。我问她是不是布力亚特人,她笑着摇摇头:我的朋友斯格巴娜是布力亚特人,她人长得非常漂亮,也非常的能干,如果你见到她,一定会被她深深迷住的!
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斯格巴娜就是在火车上赠我毛衣的女人。对于苏妮亚的打趣,我一笑置之,不复作辩。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桃花!杨晓不可谓不温柔漂亮,苏妮亚不可谓不成熟*,她们在我面前都始终没能势如破竹,那个斯格巴娜又是何方神圣,可以将我深深迷住?除非是九尾灵狐转世。可是这世上有九尾灵狐吗?没有。所以我是不可能被她迷住的。
谁知苏妮亚开了句玩笑之后,神色忽地黯然下来。她续上一支烟,玩世不恭地吐出长长的烟柱,将头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道:你们汉人有句古话叫红颜命薄,对不对?人强不过命啊!斯格巴娜要模样有模样,要本事有本事,可是摊上那么一个男人……唉,不说了!我替她难过,可这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你能找上她,替我问候她……
004
第二天一早,苏妮亚从库房里翻出一件陈旧的军大衣,让我披在身上。她说:别嫌旧,穿上它,不然还没找到心爱的姑娘,你就会冻死在草原上。
我并未拒绝,依言穿上。苏妮亚领我出门,径直往城南的农贸市场走去。她一边走路,一边打量马路上的行人。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担心被丈夫撞上,后来才发现她的目光只在那些穿民族服装的男女身上游走。我暗自纳闷,却是不便相问。
走到一条丁字路口,迎面走来两位身穿民族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