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时代的爱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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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涛用汤匙缓缓地搅动碗里的咖啡,幽幽的说:我和周峰,曾经谈过恋爱。
既然是曾经,那就说明现在已经没啥戏了,但看了看汪涛不无落寞的神情,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点起一支烟,默默地倾听。
我很关心他们之间的事,因为我隐隐知道,这些事多多少少会和桃花联系在一块。我可以对汪涛甚至周峰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无法对桃花的事漠不关心。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做不到。
不过,我心里虽然很迫切地想从汪涛身上了解一些情况,但表面上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女人就这样,你着急,她偏偏不着急;你不着急,她反而着急了。
果然,汪涛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我们谈了三年,跟所有的恋爱一样,也水深火热过。但从今年上半年开始,周峰变了,没有热情,甚至有些时候故意躲着我避着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个德性,都会喜新厌旧?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本来就是,我只是我,不能代表所有的男人。女人也一样,如果你遇上一位好女人,并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好;如果你碰到一位坏女人,也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这样坏。
汪涛并没有放过我,她两只眼睛犀利的盯着我:不管怎样,你不能对不起我周姐。
我放在沙发上的手颤了一下,抖落一地烟灰:周杰?我没有对不起她啊。
汪涛点点头,不无严肃地说:我说的是以后。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周杰很喜欢你吗?
她不等我说话,自顾自的说道:自从周姐让我去当代见你,我心里就明镜似的,她是爱上你了。
我沉默片刻,呐呐的说:我认为爱情应该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如果她真的喜欢我,何必让你来试探我?
汪涛叹了口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有些怕了。周姐看起来乍乍乎乎,其实脆弱得很,比我还要脆弱——女人,受过一次伤就足够了。
我在心里说:男人呢?难道只有女人易耗,男人就很耐损不成?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女人怕受到男人的伤害,男人同样怕受到女人的伤害。
正这样想着,汪涛轻轻问我一句:你,爱她吗?有多少?
我把烟掐灭在烟缸里,微笑着说:呵呵,这个,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我本来想向她提起我在蒋屯集贸市场看到的那一幕,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很显然,周峰是另有新欢,而周杰中意的却是汪涛,因此她故意在那个女孩面前说自己是周峰的老婆。
在内心里面,我也希望周峰能选择汪涛,但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来的,它需要缘份。强扭的瓜不会太甜。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7)
那天晚上,汪涛留在医院陪护周峰,我和桃花打车回家。
一路上,桃花拉着一张驴脸,管我如何奴颜婢膝,她硬是不理不睬。到了小区那条胡同,路边有个卖冰糖葫芦的,桃花掏出钱夹,买了一串,放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着。
我在她后面亦步亦趋的走了几米,终于忍不住问:喂,太小气了吧,怎么不给我买一串。
桃花冷冷地说:你有没有腿?
我慌忙低下头看去,两条腿还健在,就不解地问:我有腿的啊,可是这跟冰糖葫芦有关系吗?
桃花冷笑:既然有腿,为什么自己不会去买?
我讪笑:不是你买的我吃起来香吗。
桃花一只脚在小区门口下水道的铁箅子上狠狠顿了顿,翻着白眼说:为什么要让你吃起来香?我都想把你扔下水道去了。
我无限向往地说:好啊,最好咱俩一起下去,这样就可以免费冲到太平洋去了,一起冲浪,顺便在沙滩上吹吹海风,很不错的。
桃花咬牙切齿:臭美!做梦!烦你!
她这半真半假的撒泼,真让人有点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感慨,我就闭上了嘴,很如履薄冰的走在她的身侧。
进了单元门,不巧得很,客梯货梯都在维修,暂停使用。我们俩面面相觑了一小会儿,只得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从楼道上去。
楼道里安的是声控感应灯,随着桃花高跟鞋橐橐的响起,一层层的都亮堂起来,撒满昏黄柔和的光芒。
桃花走在我的前面。所谓女士优先,这是每个稍微具有绅士风度的男人都应该自觉遵守的。不过,看着她那窈窕的背影,我突然有点想入非非起来。尤其要命的是她那双长腿,还有细腰下面那浑圆紧绷的……
我突然发现,其实做绅士也没什么好的。我想,如果自己是一头凶猛的豹子,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一个虎扑朝她撂翻在蹄下……
走到二楼的楼道上,桃花蓦地回头,盯着我冷冷地说:我有一个感觉。
我在听。
桃花甩了甩长发:我老感觉你会从后面袭击我,这样吧,你走前面,我殿后。
我苦笑摇头,本要张口辩驳两句,但也许是做贼心虚吧,自己心里确实存在想从后面“袭击”她的念头。于是,我就挠挠头,抢在她前面拾级而上。
到了5楼拐角处,忽听桃花哎哟一声叫唤。我把头朝后转到一半,便生生止住,继续往上面迈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叫去吧。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一味地讨好卖乖,否则反倒让人瞧轻了。以前有新闻报道,说是女孩在大街上抽男友的耳光,并罚他跪下谢罪,而那男的居然乖乖就范,屁也不敢多放一个。我对这种委曲求全实在不以为然,这种感情就算能够维持下去,可还有什么意义?感情是真正需要男女平等的,任何一方的俯视或仰视,都会出现扭曲局面。
这样想着,我硬着心肠走到6楼,可是身后毫无动静,桃花居然没有上来。我犹豫了两秒钟,慌忙噔噔噔的往下跑。
桃花揉着脚踝,蹲在地上,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表情。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她。害怕啊这是,看过《天龙八部》的人都知道,阿紫为了摆平萧峰,伏在雪地里装死,等萧峰一近身,就嘴射毒针,若非萧峰反应奇速,早就瘫痪在床上了。虽然阿紫出于一片深情,但这种阴险毒竦的手段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桃花嘴里虽然不可能含着毒针,但依着她古怪野蛮的性格,暴起伤人却是完全有可能的。我就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上,问她怎么回事。
桃花带着哭腔说:脚崴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还要问,你猪啊。
我慌忙问她痛不痛,桃花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崴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我有病啊,谁会没事崴自己的脚玩呢。我看她还是这副顽冥不灵的样子,就淡淡地说:那也得走啊,你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我那儿还有几片麝香止痛贴,上去了我给你。
桃花恨恨地说:怎么走?伤成这样还能走吗?不行,你得背我。
我悠然地问道:你有没有腿?
桃花恶狠狠地说:想报复我是不?告诉你,最好别跟我斗。这样吧,我数十下,如果你还这样不听话,后果自负!
在她数到“6”的时候,我已经像猴子那样敏捷地蹲下身子。
桃花吃吃的笑着,伏到我的背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我不敢伸手去托起她的臀,只是把住了她的小腿,一步步向楼上走去。饶是如此,也让人心思恍惚,脚下像个醉汉般摇摇晃晃。
不是她有多沉,关键是她胸部压在我的背上,那对滚圆坚挺的乳峰简直比珠穆朗玛峰还要珠穆朗玛峰,虽然隔着数层衣服,还是给我带来了严重的压力。此外,她似乎把头靠在了我颈上,垂下来的头发撩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最要命的是,她在吹气如兰,我能感到自己脖子上的汗毛被她吹竖起来了,毛细血管明显变粗增大。
由于我两只手把的是她的小腿,因此走出数步,她就渐渐的滑了下来。她像壁虎那样往上爬了两回,终于忍不住问:难道我的屁股是蛇,会咬你不成?
我支支吾吾地否认了。她就很纳闷地说:那你为什么不敢去碰?知不知道,这样我很吃力,根本就不是一种享受。
我咬咬牙,终于将手搭在她的臀上。隔着牛仔裤,仍能感觉凉丝丝的,还真有点像毒蛇这种冷血动物。
我很捕蛇者说地问她:喂,这样行了吧?
桃花不吭声。
快到16楼的时候,我又气喘吁吁地说:喂,我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给人做牛做马呢,说吧,怎么感谢我?
桃花还是不吭声,似乎睡着了一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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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8)
进了门,我把她往沙发上一扔,自己扶着墙嗬嗬的喘粗气。
桃花低着头,轻言细语地说了一句:真没用。
听了这话,我当时就来气,过去托起她的下巴,便要质问她为何这样没有良心。可是,刚一触及她的下巴,我就感到非常的烫人;再细瞧她的脸,居然红如炭火,热气炙人。我很奇怪地问了一句蠢话:咦,你的脚崴了也许会发炎发热,可是你的脸没崴啊,怎么这样热乎乎的?
桃花白我一眼:我乐意,不行么?
说完这话,她从沙发上溜了下来,一溜烟的进了卫生间,随即响起哗哗的流水声。
望着她那矫健的步伐,我已完全呆住。如果你曾经捉过一只老鼠,并且以为它已死掉,然后你把它放到地板上,结果却被它一跃而起逃之夭夭,那么,你就完全能够理解我当时那种哭笑不得的心情。
不一会儿,桃花走出卫生间,径直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她刚才显然用凉水洗过脸,鬓角处有两缕青丝被水打湿,横拖在晶莹似玉的颈上,仿佛一帧名家的山水。
可惜我已没有心思去鉴赏这帧山水画,就冷冷地叫住她:你明明没有崴脚,刚才为什么要骗我?
桃花头也不回地反问:被美女骗,很可耻吗?
我又喂喂的叫了两声,她已没入卧室,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碰到这种鸟人,良善如我辈者还真的只能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了。我独自在客厅抽了两支烟。夜已渐深,窗外的市声早已低伏下去。墙上石英钟秒针的滴嗒声就像手里的流沙一样,清晰可闻。我的心似乎也像流沙,希冀出现一种流动的状态,而非这样的孤独静止。
正在毛乱,忽听桃花在屋里又响起哎哟一声,并且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老灭,快来,我又受伤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一个人上一次当并不难,难的是上一辈子当。因此听到桃花的叫唤,我的嘴角自然而然地浮出冷笑,这丫挺还真以为自己是马戏团领班呢,可以随时安排我这只大马猴粉墨登场似的。
在这种情况下,就是智力低我一百倍的人,恐怕也能识破出桃花又在骗人玩儿。不过,我首先是个男人,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因此几乎没有过多犹豫,我就闯进了桃花的卧室。兵书上似乎有将计就计这一条的,我何不拿来用用。
桃花这次倒非骗人,她刚才靠着床头练倒立,不小心扭着脖子了。我进去时,她像只猫那样蜷缩在床上,不停地揉着脖子,并让我找块热毛巾帮她敷上。
我依言到卫生间取来她的毛巾,用饮水机里的热水浸得半湿,捂到她的脖子上。
她还在哼哼,但我已懒得理睬,只是东张西望,打量这间闺房的环境设施。巡视一遍,我的目光最后落在南墙挂着的一幅壁画上。画中远景依稀是一排连绵起伏的峰峦,近景为长草没膝的大草原,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草丛里赫然藏着一头圆眼吊睛、凶狠无比的草原狼!
这条狼画得实在太逼真了,乍看之下,我心头突突乱跳。收回视线,我吃惊地掠了一眼斜敧床头的桃花,实在纳闷已极,她这样一个现代女郎、都市白领,为何要在墙上挂着这幅可惊可怖的图画?
桃花撇撇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举给我看,正是那本著名的《狼图腾》。
这本书我看过,描述的正是蒙古草原狼的故事,极力张扬狼图腾的文化意义。我愕然地问她:又是书又是画的,难道你很崇拜草原狼?
桃花一声不吭的从床底摸出一瓶红酒,又从抽屉里取出两个高脚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很熟练地在两个杯子里筛了半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我:有时夜里失眠,我都会偷偷喝上半杯。
我接过来呷了一口,心思还是停留在草原狼上,就半开玩笑地问她:你在研究狼文化?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