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沦为肉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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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穆景和瞧上去是纯善样儿,但嘴里头说得话却是一次赛一次的叫人甜腻得牙疼,她实在吃不消这一套,也就是庄里头成日里私底下爱传看一些情爱的话本子的丫头们才欢喜这种模样的。但她对于这种红楼话,简直听一次要死一次的赶脚。
故她便作出副疲惫姿态,穆景和才省下肉麻腻人的话,只仍是依依不舍地抓着她的小手道:“容妹妹……你好生养歇,今晚上我再来看望你。你若要什么东西也尽量同我说,我定会讨来给你顽……”
“谢过穆哥哥的好意了,那我就先休息了。”她恰到好处地插进去一句话来,打断穆景和还想要继续续续念叨的话,穆景和见她似乎真有些不耐了,便只好打消再停留在她身边的念头,留恋地盯着她的脸足足又看了好一会儿子才肯从床边起身,又摸摸蹭蹭好半天才把门捎带上。
直到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才床上翻了个身,平躺着舒出一口长气。
这货……简直就是宝哥哥一个。
可她,却绝不是林妹妹。
等到了傍晚时辰,穆景和就带着人过来,这几日每每到用膳的点上,他就会送饭过来。就算本来就有专人过来的,他还是锲而不舍的每天都来,而从一开始别的不自在到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只不过是因为她并不在乎穆景和这个人罢,毕竟他的杀伤力实在不够她看在眼里的,和薛染一流比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而且就算她现在再遇到这个天生的凶神克星,也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再发抖害怕。
“容妹妹,我今儿已同嬷嬷说过此事了,她说往后里再不敢说这等胡话了,你便放心罢。”
穆景和在饭桌上提起下午这事,本来她早不放在心上了,但见穆景和似乎很在意她的想法,她放下筷子笑道:“没事儿,穆哥哥,那些话我不会听进去的。”
“那就好。”
“恩。”她轻轻应了声,而这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有些奇怪地朝门外看去,只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夫人,小少爷就在里头了。”
她心一动,心想,那老嬷嬷瞧着她的眼神就不像是个能善罢甘休的人,虽说是怕她,但若是端出陶氏来,也是有不小的震慑力。这一顿饭,恐怕是吃不安生了。心里如此想着,人已经走到门口。
穆景和见到陶氏,立刻就从座椅上起来,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先转头快速地看了一眼她,然后马上冲上钱来,在陶氏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大声叫道:“母亲!母亲您怎么来了……”一脸讪笑的尴尬面相。
她就只安静地坐着,手放在大腿上,默然地瞧着门口这一切。
陶氏许察觉到她在看自己,本就是夹杂着怒火而来,在看她竟敢拿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瞧,更是怒不可遏。
虽说她并不想和一个小女孩子计较,但自从三年前她入了庄,陵天和她的儿子就全一门心思地向着她。她能理解陵天是因为兄弟情谊才会收留她做了养女,但是她的儿子,她最宝贝最疼爱的儿子,自她来了后就和入魔似的天天往她的院子里跑。之后受了她的限制才改成隔几日才能同她去顽,还因此和她大吵一架,把她气得都快炸了肺。而这回她从后花园的阶梯上跌下去后,景和就失了魂般一天天守着床头,足足守了一个多月,就连她让他和王家的嫡长女去见个面都死活不愿,把她这个脸子下的,都不敢去见王家的人了。
而这回,他竟犯傻去滚阶梯,滚得满身是伤,看得她好不心疼的同时更是恨得不行。若说往先她容忍这祸端在庄上呆着是因为没出什么大事儿,但这回,她决不能继续纵容下去了!她瞧着他这没出息的儿子,怕到时候就她一句话让他去死,说不准都不会说一句就真那么做了!那她生这儿子还有什么用!趁着陵天这几日都在庄外,她必须要除掉这妖孽才行,万万不能让她再继续祸害人了!
这般想着,眼神霎时变得狠戾里起来,直接一手辉开穆景和,怒喝道:“不成器的东西!就为了这么个祸端把自己伤成这样,你等你父亲回来该怎么看你!这事儿若传去,外头人不知该怎么笑话你!”
“容妹妹不是祸端!母亲怎么能和下人一样胡说!”穆景见陶氏发了大火这般谩骂他的心头肉,也像被点燃了,长久以来的怨气也在此刻爆发,“母亲!你难道就真的这么容不下靖容吗?我这样都是自愿的,和容妹妹没有半点干系!你怎么能把这事儿怨怪在容妹妹身上,这样也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穆景和到后头直接就是吼了,一叠声的怨恨,只戳人心头上。
她皱眉地注意着陶氏的脸色,看她气得胸口大幅度的吸气,再往上看她脸上满是怒容,一看就是马上也要爆发的样子。而她竟觉得这出戏离她很远,她就只不过是个局外人,瞧着这棋局里的人生百态,很是悠闲无谓。
她深深觉得自己的功力又上进了。
“逆子!”陶氏见他竟敢当着这小妖孽的面前直接驳了她的话,简直大怒,没稳住身子气得往后仰头,随后大喝一声,“嬷嬷!你把镇在老祖宗那儿的剑拿来,今日,我就要替老祖宗好好教训这个不顾孝道的畜生!”
“母亲!”穆景和一声惊叫。
而在这千钧一发间,她仍旧静静坐着,目光在他二人间来往巡视一番后,慢吞吞地为这画面配词,宅斗戏码火爆上演,日子仍旧忧伤进行。
最终断言:继续蛋疼。
作者有话要说:同样蛋疼着!
第42章 V章
场面那叫一个异常凌乱;然分明是祸首的小人儿却端坐在椅上,眼神里淡静冷漠;像是这一切都未曾入她眼底。
许是陶氏天灵突开,余光一个不慎瞄到这头;瞧见她这副天王老子来了我依然入定的模样;加之长久来的不满,立刻就将战火绵延到她身上,三两下绕过跪地的穆景和身边就已来到她跟前;扬起手就喝道;“都是你这祸端害了我儿,”
“陶伯母;虽我父母尸骨已寒;但您今日如此待我,恐怕小女双亲亡灵未安,临夜是要来寻您的。”她一口稚气未褪的嗓子慢吞吞地说着,大眼抬起注视陶氏,明媚亮丽的神采下深藏一抹暗光,像是掩于盾牌下的利刃,猛地就刺入陶氏胸口。
陶氏心底一惊,像是冷不丁被人袭击,脚后跟下意识退了一步,心有余悸地用手按在胸口,转念却又想到自己今儿来是兴师问罪的,怎么此刻却被个八岁小女娃给吓到了?心里一股股的火立马就蹿上来,陶氏挺起胸,从喉咙里逼出一声冷笑,疾声厉色道:“往先就是念在你死去的双亲面子上才留你至今,可今儿倒好,你把景和害成这般,还有脸面留在长剑山庄吗!”
她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姿态,又无措地看了眼穆景和,眼里霎间就盈满泪花,像一株娇艳花朵儿即将凋零。
再转过脖子,她浑身簇簇发抖,极为害怕恐惧的样子。
“容儿不知道做了什么让陶伯母这样发怒,也不知为何穆哥哥会伤成这样……”她好似立即就会发出嘤嘤的哭泣声,但始终噙着泪花,只哽咽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来,“陶伯母、要、要是、不喜欢容儿,那、那容儿这就走……穆哥哥,再见……”话罢,她从椅上站起来,尽管这身子已养了近半月,金贵药材使劲得补着,早就没这么虚弱,但此刻却薄若蝉翼般,脆弱得一碰即碎。
若说穆景和起初面对陶氏还有些顾忌,可当目光触及到她满眼泪色凝望着自己时,心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抓住,所有顾虑一下就全抛开了!
“不行——母亲您不能这样!容妹妹才多大,你让她怎么在外头活下去!您真是狠心,您这是要容妹妹死在外头吗!您就不怕——不怕待父亲回来像您问罪吗!”说到这,穆景和似乎已看不见陶氏怒气冲天的僵硬涨红的脸色,更加大声地咆哮,“您就忍心让父亲担负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吗!您让江湖中人要怎么看待父亲,您这是要让长剑山庄声名扫地,到时候才是所有人都要来看咱们的笑话!”
陶氏气得头顶上的珠钗步摇乱晃,若非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上来搀住她,恐是真要倒下去。
“你简直——简直——”
穆景和虽仍跪地,但背脊骨却是挺直了,一双平素里清澈的眼灌满怒色,显得极其亮,萤火般让人无法直视。
声音铿锵有力,全不像方才那样萎顿顾忌,掷地有声道:“儿子说得都是实话,若母亲不想要总听到外头人议论咱们长剑山庄,便好好待容妹妹。苏伯伯是父亲拜过把子,一道儿喝过血水的兄弟,意义非同寻常,母亲不要因小失大,叫人寒了心!”说罢,穆景和也不起身,就跪在地上直视着陶氏,但那气度真当让人叫一个“好”字。
哟呼——!
她都要在心里啪啪啪地拍掌了,谁说宝哥哥只会谈情说爱,黏黏糊糊,看来这口才也不是盖的!
不过,穆景和说得话不无道理,只要陶氏肯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下去,只等她到一定年龄寻个婆家打发了她,就算是穆陵天也说不了什么。但她而今这般年龄,若生生被赶出去,又一副受了伤的模样,这放在外头人眼里就是长剑山庄的人虐待她,再往严重的说,既然当初托孤时收留下了,这多一人的饭也根本吃不垮长剑山庄,而今却突然做出这般狼心狗肺的事来,这绝对要被秉持着重情重义的江湖道义的人瞧不起的。
只可惜陶氏终归还是个妇孺,眼界终究不比男子,性子也是急了些。但说到底若非穆景和这成日里缠着她,陶氏恐怕不会将她当做个眼中钉,整日里就盯着想法子要除掉她。所以最后,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这事儿,她是不成,必须要穆景和这个牵引的导火索来做。
“你这逆子啊……你就不怕害了娘的心!”陶氏颤巍巍一声,满含凄楚。
穆景和低下头,胸口似乎平复了些,他慢慢道:“所以儿子就跪在这里,一直等母亲您允许再起来,一切都是景和的错,和容妹妹无关。容妹妹这满身的伤就是景和造成的,虽说无意但景和心里却放不下,而今只是还给容妹妹,从来就没有母亲所说的是容妹妹让儿子去做这种事情。母亲还是擦亮眼睛看清楚身边的人罢,别误听谗言,扰得庄内上下不得安宁。只要母亲肯放宽心,那么容妹妹在庄内也碍不了母亲的眼……”大概是觉出后头的语气太过强硬会引起陶氏心中反感,他便逐渐放柔了语气,“今儿这事,景和是不会告知于父亲的。母亲,您一人操劳庄内上下的事儿应当也乏了,就让人扶您先回去歇息罢。您要景和什么时候起,便派个人来支会声,不然景和便在此地长跪不起……”
“你起罢。”陶氏似极累地闭了眼,轻声说。
话落罢,她又缓缓睁开眼,从跪地的穆景和身上挪开视线,调转到一旁看好戏的人身上,冷哼一声,“我今日且听了景和的话,先饶了你……”话音一转,语调异常严厉,“若往后你真做出什么……”
“母亲,容妹妹又会做什么,您没瞧见容妹妹这么怕您了吗?你何苦要如此为难她?”穆景和在一旁说道。
陶氏喉咙口一埂,瞪圆了眼怒道,“你就知晓偏帮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扭的东西!”
“是母亲您太不讲理了……再说容妹妹哪里是外人,容妹妹——”穆景和低声说了句,在陶氏的怒视下把还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事儿一完,陶氏是一刻都不想继续呆在这院子里,本着要将这小妖孽赶出庄的初衷而来,却不想到头反而落得个里外不是人,气得她一口血堵在胸口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等陶氏走后,穆景和连忙从地上咕噜一下爬起来,把屋里伺候的下人都赶出去,才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嘘寒问暖,一脸关心,“容妹妹!容妹妹你有没有事儿!”
她摇摇头,很是委屈地从他掌心里抽出小手,抽抽搭搭地说道:“穆哥哥……你还是把我赶出去罢……我不想连累穆哥哥,陶伯母看上去很不开心……”
“怎么会是连累呢?说起来,应当是我连累了容妹妹你。”穆景和瞧着她啜泣的模样,疼得心都抽紧了,想要伸手来抚慰她,又怕她躲开自己,便不知手该往哪放,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只一个劲地同她道歉,说下回再也不做这种傻事儿,平白让她受了这种飞来横祸。
“穆哥哥别这么说……”她抬起眼,泪眼朦胧地低声道,“穆哥哥待我极好,今儿这事都怨我,我若早知晓穆哥哥会这样儿做,绝对不会和穆哥哥撒小性子,这应当是我的错。”说到这儿,她强忍住胃里的一股恶心劲头,低下头继续抽咽地哭,从眼睛里头硬是挤出鳄鱼泪,做出一副伤心人姿态。
穆景和最是受不了这般的,更何况哭的人还是他的容妹妹,他的心头肉,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在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将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