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沦为肉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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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年纪尚小,性子犟,他便只能恩威并施,同时纵着宠着想等她长到一定时候再要了她。
谁知道……一出庄,她果然跑了。
还是跟这个人跑了。
心底里一股怒意夹杂不甘心的恨,他故意趁着自己练功时偷袭,令他走火入魔,只能安养调息,但他自然也没让他得了好,同样令他重伤。谁想到他即将大功得成之际,他又故技重施。若非他提前有了准备,定又要着了他的道。
哼,不过此刻……他应该后悔了吧?
他嗅着空气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道,和被压在下头的人身上那股青涩体香,身体里邪欲乱窜。
已经……忍了太久了。
她三番四次违抗自己,还令他差些散尽功力,如今……他还有必要继续放纵她吗?他瞧着身下这头倔犟挣扎的小兽,轻轻笑了下,然后猛然就拎着她的身子,狠狠地往屋里头地上铺垫着的软席上一砸。
她被摔得七荤不素,眼前一阵冒金星,还未看清楚视线里的事物,就有一道黑影罩下。
手脚顿时被压住了,身子大字形被打开。
她紧紧皱着眉,方才乱喊一通嗓子都已哑了,而现下就算再迷糊也知晓即将发生什么。她既绝望又害怕,这具身子才十二岁,都还未发育完全,而此刻身上的人携着滔天的怒焰,若他真的残忍下手,那么她根本就无法承受住他的怒气。
眼泪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她宁可要干干净净地死,也不想被蹂躏致死。
屋内一片凌乱,哭声凄凉回荡。
而四周除了轻微风声,偶然鸟虫轻鸣,便是无声静默。
她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他的施暴,终于睁开哭得稀里哗啦的眼,目光里人影模糊,红衣熏染着艳丽的血色,混着凝固后淡淡的腥气飘荡在鼻间,她一边抽噎一边道:“我不敢了……不敢了……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说不定,虞冷已经被他杀了。
再没有人能够救她了。
而她这半推半就般的逃跑,最后还是以这种悲惨的结局结束了。
也许这就是宿命?她逃不出这个人的魔爪,无论她怎么想尽办法,都逃不出这个怪圈。
“你让我放了你……”他双手撑在她肩膀两侧,大红袍子散开,她的手颤抖地抓住一块边角,掌心里是粘腻的,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怎么放了你呢?”
“你说,要怎么做才能放了你……”
“也放了我自己……”
她懵然而滞愣地看着他,好像头一次用这种目光看他。
鼻息间的血腥气息逐渐淡了,心头茫茫一片,眼里失神般仿佛没有落目的焦点。
你问她,她又该问谁?
你们……都不想放了她,那么她该怎么破解这一场劫难?
她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那么谁来告诉她,她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从这解不开的乱码里头寻得一条生路?
还是……
从睁开眼看见这个男人起,从时间的齿轮连着她的生命开始转动起,她就已经是在绝境里。
无法逃生。
无路可逃。
胸口仿佛低闷般地撞击出几声笑来,像是木鱼敲在上头,笑声逐渐变大,带出尖锐的音调。
他盯着她,目光冷凝。
等她笑够了,但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
她慢慢回魂,焦距对上他的眼睛。
“你不放我走,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好过。”说到这,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得很甜,“反正死也死过,怕也怕过,逃也逃过,既然这一切都没用,我也无所谓了……”
他低沉□子,靠近她一分,在她凝聚着深刻恨意的瞳孔里,望着自己的身影一点点压向她。
“你最好,死得比我晚……”
他的唇已经来到她的胸襟,咬住那脆弱的裹胸。
“若你比我早死……”
猛地头一撇,嘣一声胸前衣物便被扯开了。
她闭紧眼,心里寒如荒凉蛮地。
“我一定、一定会……”话说到这似乎已经说不下去。
他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千层塔,压碎她身上每一处骨骼,生生扎在土壤里,从身体到灵魂。
眼眸赤色如血,阴柔里带着还未消褪的戾色。
而男人独有的低沉嗓音,也于此刻和她剧烈颤抖的呼吸声交缠着同时响起。
“我变成鬼,就等着你来向我讨债。”说罢,手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掌心一震。
所有的言语都被淹没在纷乱的衣屑里,红衣飘起,翻滚间,隐约露出里间那具娇嫩如三月里春花般的雪白身子。
她木然地望着半空里,零零落落地漫天飘散的屑物,心里猛一阵锐痛,好似钝刀硬生生刺进去。
而闭上眼的那刻,心里所有期待……终是成空。
作者有话要说:薛变态才是真残暴!
另:作者写得很开心(笑)
第38章 V章
她侧转开脸;就看见近在眼前处那紧扣的五指,目光再飘远一些;就瞧见门口外空无一人;只有一片绿莹莹的翠林。
身上不知哪一点被抓住了,她颤了颤;又瘫软下去。
只能再度闭上眼;无声流下泪来。
早知道她何必躲来躲去的,早知道在头一世就乖巧从了,也就没有这之后诸多糟心累人的事了。现在又争这一口气和他扛上;这一遭过去再回到碧月庄还不知晓又要受多少折磨……
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那往下探的庞然身躯突然动作一滞。
扣住的手掌猛一紧,她有些奇怪,但此时境地心智反应迟钝;不曾察觉这异常,只闭着眼装作一切不知的模样。
谁知道他是不是突然想到什么新法子,要拿来用她身上?
刚要咬唇抵抗这人即将施加于她的新招数,却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动作,只觉得紧扣的五指都逐渐泛痛,皱着眉狐疑地睁开眼,却发现他的目光已经不在她身上,她不由地便随着他冷厉的眼色往外看去,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惊愕闪过心头,她本毫无气力的身躯仿佛灌入了些力量,促使她挺起身子挣扎着向那头的人爬去。
“想到他身边去?”他忽然转过头来盯住她。
她一怔,又望了望外头林间朝着这边走来的人,她眼力极好,一眼就瞧见他大半个身子都被血给侵染地一片鲜红,再看他步伐踉跄沉重的模样,定然是受了不小的伤势。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来到这里。
如他所言……来带她走。
突然感到下颚一阵尖锐的痛意,原是被他拿捏住了。
那一下她能感觉到他的失控,生冷的眸光里酝酿着一股滔天巨浪,只消一个滚潮,便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在这浪花里头不得翻身。
可那又如何?
总归是要拼一拼的。
她展颜一笑,那唯一被他放开的手猛然抽出扎在头发上的金簪,毫不犹豫地便冲他的胸口一下,狠狠扎进去。
鲜血滴落在她脸上时,她笑得更灿烂了,“你应该后悔……留下我的性命。”
他闷哼一声,仿佛感受不到痛般松开扣住下巴的手,忽然一下抓住她的腕子,竟就着腕子一点点更往里头扎去。血从伤口处流出来,滴在她赤…裸的胸前,仿若熟透的枫叶一片片铺满她的身子。
“后悔?”像是反问,又像是在问她,人往下一沉,又猛地用手撑住。
空气里的血腥气味越发浓重,刺鼻得令人忍不住皱眉。
她却像是受到什么刺激,笑得更开怀,咧开嘴宛若一个疯子。
“是!你应该后悔……后悔没把我当一个人看待!”她大声咆哮冲他怒吼,随后一边粗喘一边用力把几乎已经整根没入的金簪,往他心口再使劲推进去。
血扑得又溅出一些,她觉得那血液溅在身上反而令她越加亢奋激动,就好像这样的一刻她已经等了很久。
看着身上的人脸上血色一点点消失,便越显得那染血的朱唇红得刺目,和眼前朦胧的大片血迹仿佛都已融合在一起。
她忽而痴笑一声,发出粗哑的嗓音,然后握住金簪的手猛地把他推开了。
他踉跄倒地,大红衣裳展开一地,衬托着他那张华丽精致的面容更凄艳绝伦。
“我哪里……对你不好……”
她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外套裹着她半…裸的身子,听到背后他忽然这么问,动作一顿。
哪里对她不好?
心里嗤笑一声,她只觉得心底里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
曾经的她怕他怕到极致,只要想到就抑制不住的浑身发颤,就算他披着一层温善的羊皮,但剖开这假面后的人仍旧是她梦里头最恐怖的记忆,她永远无法忘记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一点一滴,深刻地烙印于脑海里,从未减退过一丝,一毫。
就算她竭力地想忘掉,就算她似乎以为自己已经忘掉,到头来……却总有人不断地提醒她,将那伤疤毫不留情地掀开展现在她眼前。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永远都处于这种弱者的位置,当真是一个永不翻身的结局。
但看到此刻躺倒在地,满身是血的人,看着他脸上凄厉的隐痛之色,看着他那样不解又迷惘地问自己,他到底是哪里待她不好……
她低头慢慢扬起唇,原来这盘棋局里头,她才是最初的赢家。
也将是最终的赢家。
残破的衣服挂在身上,将她雪白的身子掩盖住,只露出一截嫩白小腿,长发披散将她裸…露的后背掩住,就这样居高临下的,仿佛俯瞰般的眼神,冰冷的光里满是嘲笑之意。
“你这个禽兽……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好。”
这一刻,她用她所认为的最为恶毒的言辞诅咒他。
畅快淋漓的结束了这一场。
说罢,她转身,动作干净利索,从这脏污凌乱的屋子里头一步步走出去。
她感到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无穷的力量,尽管在刚才被他折磨得以为要崩溃,但她居然惊奇地发现,自己还有气力,至少走向虞冷的这一段路,是绰绰有余。
嘴角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了,身子也好像飘了起来,她看见他的笑容就在不远处,温暖如春。
脚步渐渐快了些,她张了嘴,刚喊出一个“虞”而冷字还未出口,就感到背后有股强劲的力道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沉沉盖在身上。冷字随着口中喷出的鲜血全部都溅落在眼前可见的一方天地里,仿佛冬日里凋零的红梅。
她的身子在原地摇晃了一下,随后又像是定住般不动了。
“不——”一声怒喝仿佛冲破云霄。
然后,她感到身体每一处骨头都发出碎裂声,沉如鼓锤,随后她的身子如大厦瞬间倾塌,倒入那风一般冲向她的人怀里。
“噗——”一口血吐在他衣襟前,瞬间就和他凝固成大半的酱红色混在一起,看上去又鲜艳许多。
意识恍惚中,她好像听到有人失去理智般的狂笑声。
狂笑声中,是他完全失控般地嘶声嚎叫。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谁也别想得到——!”
——我薛染得不到的,任谁都别想得到!与其给你……不如由我亲手毁掉!
耳边恍惚地响起熟悉的话语,重叠于一起也毫无障碍,她忍不住又喷了一口血,气若游丝地望着那个门口处伏着门眼色癫狂,丧心病狂笑着的人。
他整个人倾斜着,仿佛随时都会从那阶梯上跌落下来,但手却牢牢把着门,一袭瑰丽鲜艳的红衣,像是曾经她穿在身上的嫁衣。
是这样了。
心里面一直回荡着的画面又重现了。
那梦魇里的宿命轮回,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再度发生,这就是所谓的注定。
但这一瞬间,她竟觉得,就算结局如此,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与其被他重新带回碧月庄再继续遭受一场,好不如就这么死了。
当初那么想死,却都霸着她的命不让她死,而现在……一掌之下,干净利落。
原来死要比生,简单省力的多。
她躺在虞冷的怀里,脑袋混沌一片,静静躺着像是已经死去般。
而虞冷颤抖的手摸着她的脸,眼神先是看了一眼俨然已入疯魔之境的薛染,很轻很轻地勾了下唇,“你错了……”说着低头和她如鸳鸯般交颈缠绵,耳鬓厮磨,便低声说,“就是死,她也是我的。”
说罢,她感到软绵的身子被他温柔地抱了起来。
脑袋无力地往他胸口靠,强有劲的心跳声令她的脑子微微有了反应,她垂落在胸前的手勉强抬起,才能触碰到他的衣襟,“就这样罢……就这样……”她费力地说着,她想说不要再耗费气力去悬崖了,就这样死在他怀里,也是很有罗曼蒂克的意境。
但这回看来他是真的伤得很重,无法做到向上辈子一样风一般飞到悬崖边去。
在他失力般跪在地上时,她的身子也紧跟着沉沉一落。而在即将死去这短暂又仿佛很是漫长的一刻,她意识模糊地想。
总还是有所不同的罢。
重活一世,应该不算白活了吧?
她努力想要睁眼,看清楚眼前人的容貌,将他的眼神,将他的鼻梁,将他的嘴唇,将他的每一处五官都深刻地烙在心头上,如果穿越大神垂怜她再给她一世,那么她一定要认出他。
他却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