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情敌穿成夫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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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川叹了口气,从林母手里接过孩子,逗了逗他的嘴巴,看他又有流口水的趋势才收了手,“算了,圣心难测,谁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干什么,至少我们这一刻性命还在,那就够了。是吧,小家伙。”
怀里的小婴儿自然不会知道爹爹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会咿咿呀呀的回答他,只是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盯着自己的生身之人慢慢漾开了一个笑容。
“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颓败了。”
叶川微笑,“我这是苦中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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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圣旨已经传到,林刺史与叶大人也已走马上任。”
红色官服的刑部侍郎立于九级玉阶之下,恭谨地向阶上的皇帝回禀去往长安的情况。
“知道了,退下吧。”御桌后的那一位淡淡的应了一声,手里翻着前几日礼部上来的折子。立后,又是立后,子嗣,还是子嗣,这些老不死的眼里就只有这么几件事情。正月的祭典才刚过,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消停的。
吴恒谢恩退下,狂暴不堪的帝王挥袖甩下满案的奏折,一脸戾气的对着伺候了自己多年的大太监吼着,“立即传钦天监正进宫见朕!”
不多时,年过半百的老人跪在了地上,准备承受上边那位的雷霆之怒。
“昨天卿上了折子,说是天有异变,星象有“双星伴月”,那卿来告诉朕,这天象究竟是有了什么变化?”
白发苍苍的老人心里一惊,双星伴月的星象,太子太傅一般都会说道,昨日上了折子不过是想要警醒帝王,却不曾想如今帝王竟然传召自己跪在这里,当真是命不久矣了。
“卿怎么不说呢?”赵简合上折子,双手交叉撑着下颌,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难不成,卿上这道折子是要朕亲自去藏书阁查查其义不成?”
钦天监正固有腿疾,跪了许久已是强撑不住,如今帝王质问,又是这样的问题,实在叫他难答。只是此刻,答与不答都是死罪一条,倒不如死得其所来的畅快些。
闭了闭眼睛,年迈的老臣颤声道,“‘双星伴月’,太白与岁星斗,相乱,有灭诸侯,人民离其乡;一曰民多死者。岁星逢太白,曰斗,有土功,岁旱,天下大饥;先举兵不胜,必受其殃。太白与岁星合斗于东方,有兵于外,必有战斗。于西方,必有亡国,死王,白衣之会。”
“哦,”赵简笑着回应了一句,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残忍,“卿的折子上可是写着此星象出于西方啊,难道是说朕快要驾崩了吗?”
钦天监正连忙行着大礼,恨不能以头抢地,大声疾呼,“臣不敢,臣不敢……”
暴怒的帝王将桌上的青花瓷砚摔到了地下,溅起的碎片扎伤了年迈的大臣,殷红的鲜血一点点从伤口渗出,赵简对着外头扬声道,“来人!”
禁卫军副统领庞江连忙推门进来恭敬行礼,赵简指着地上跪着的钦天监正,“拉下去,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满鬓华发的老人绝望的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微显褶皱的脸上滑落,庞江早已遣了人带他下去,最后竟然连一滴眼泪都不能留在这御书房的华地上。
三日后,老人身穿囚衣跪倒在菜市口上,刽子手前。监斩的正是刑部侍郎,老者抬眼看了看天,冬日里的暖阳可不多见啊。
菜市口围了几层人,有人对帝王的处决不满,却不敢言语伸张,有人来看个热闹,用鲜血来“装点”一番无聊的生活,有人虽于心不忍,然终究抵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来看看问斩的光景。一时间人语竟不绝于耳。
“午时已到,行刑!”监斩台上的侍郎扬声道,语气里却有点点的不忍。
老者仰天长叹了一声道,“双星伴月,君之过也,国将不堪!”
十二个字,却如水入油锅,一时人言如沸,可堪杀人不过手起刀落。白发苍苍的老者头颅已是滚落,却慢慢滚到了监斩台前,双目不阖,却是死不瞑目。
心略软的刑部侍郎起身离开,低头对身边的佐官交代,“处理好后事。”
佐官点了点头,看着大人一步一步离开刑场,才叹气收拾后局。
只是老者虽死,其言却被流传出来,“君之过也,国将不堪”,这样的言语乃是为君者最不能容忍,奈何防民之口胜于防川,此刻就算是想要补救,却来不及了。
而顾茳晚和林慕安听到这样的消息之时,已经是一月之后。林慕安腹中的孩子已近八月,这胎儿活泼的紧,时时都在给林慕安怒刷存在感。翻滚拳击从不消停,折磨的林慕安是日夜不安,恨不能直接将他从腹中取出,也免得自己受这些本不该受的苦楚。
而顾茳晚见林慕安如此,心里自是疼得紧,奈何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他也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林慕安每晚盗汗抽筋,睡得不安稳,整日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想要说给他一些笑言,但长安城中却无甚笑谈让他说给榻上躺着的那人听一听。只是没想到,今早他到长安的顾家药铺中查看账本的时候竟然听见了这样的消息。
“‘双星伴月乃是大凶之兆,怪不得赵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他应该直接赐了这钦天监正一杯鸩酒或是三尺白绫,也好过菜市口斩首,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每日无聊的都要发霉的林慕安总算被勾起了些许兴致,此刻终于出了门稍稍走动了一番。也不枉费顾茳晚费劲唇舌的劝说,毕竟男子生产不同女子,多走动还是很有好处。
“可这对我们而言不是一见好事吗?”顾茳晚挑唇笑了笑,眉目间满是自信。
☆、第9章 。30
第六十二章
林慕安嗤笑了一声,“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这天象是你造出来的。”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啊。”顾茳晚笑了笑,给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主子。”息影从树上轻巧的落在地上朝着顾茳晚微行一礼道,“乌越族纳木尔已经趁着此次‘双星伴月’之言进攻关州,此刻已经在雁鸣关外。”
“嗯。”顾茳晚淡淡的答应了一声道,“消息传回京城了吗?”
“已经传回,属下已命清影随边关传信官员返回京城。”息影应道。
话音刚落,绝影的飞鸽就回到了顾茳晚手中,顾茳晚抽出密信扫了一眼,微微思索后道,“命回影,泠影立刻到凉州定西王府探查消息,再派流影到雁鸣关查看情况。”
息影领命退下,林慕安略有些好奇的问道,“信上写的是什么?”
顾茳晚把手中白宣交给他,林慕安打开看了看,“宁帝已下旨命定西王北上抗敌。”
在绝影的眼中,如今的帝王就不该是帝王,所以从来都不称龙椅上的那位为皇上,赵简年号为泰宁,十二人便称其为宁帝。
“定西王?”林慕安手里攒摩着纸信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定西王张临远的先祖就是当年明宗攻打乌越时的大将张宪吧。”
“对。”顾茳晚点了点头,“张宪大败敌军,班师回朝,明宗封其为天策大将军,后其缴出兵权,明宗便将他封为定西王,封地于凉州。”
“定西王啊,”林慕安了然的笑了笑,“之前顾老夫人说是顾云修在长安经营多年,总不会只是北边这几州的这些药铺楚馆吧。”
“当然不是,据顾老夫人所言,顾云修于北方几州的生意往来都是经过定西王之手,想来私交应当甚笃。”顾茳晚从林慕安手中接过纸条,放在手心里摩挲碾磨,白纸已经变成粉末,松开手掌就随风散落在了风中。
“嗬,功力见长啊。”林慕安拍了拍手,颇为赞叹道。
“那是。”顾茳晚颇为自豪的答应了一声,刚准备夸夸自己,就发现林慕安的眉头突然深深皱起,手也不自觉在腰上撑了一下。这人一向好面子,根本不会再别人面前泄露自己的一点不舒服。此刻做出这样的动作怕是疼得紧了。
“怎么了?肚子疼还是腰疼?”顾茳晚连忙走近一步扶住林慕安,另一只手在他的腰上轻轻按揉,企图缓解缓解他的痛苦。
“没事。”林慕安摆了摆手,轻轻推开了顾茳晚,“只是他动的有些厉害罢了。”
顾茳晚抿了抿唇,随后叹了口气,“什么话都不告诉我,什么感觉也不愿说出口,你当我真不知道你这几日时常腰痛酸软吗?”
“唉,”林慕安低低笑了两声,“你白日里要照看那么多的生意,近些日子天下不安,资金恐怕也不能周转的开来,我如今算是闲人一个,不过就是些腰腹上的毛病,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再说,待得孩子生下,一切不就都好了吗?”
“我已经按照玖卿所说的方法给你做按摩了,怎么效果不是很好呢?”顾茳晚过来轻轻揉着他的腰侧,“等会儿得让人去请个专业点的大夫瞧一瞧。”
“所以,二位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了?”话题里的人倏然出现在眼前还是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林慕安无奈的叹了一句,“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你不是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吗?吓吓你又怎么了。”玖卿撇撇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好了,你这次来该不会是为了和我们拌嘴吧。”顾茳晚在一旁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还有,慕安腰部的伤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我就是为了他来的。”玖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林慕安,“这个药,从今日起一天一颗,每日的按摩不可间断,倘若还是不能安产,就服下里边绿色的药丸,定能保你父子平安。”
林慕安看了看小瓷瓶点了点头,收入了怀中。玖卿又与他们寒暄了两句,又飞离开来。顾茳晚道,“你说她每天忙着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林慕安应了一声,随手倒出一颗药丸就扔进了嘴里咽下,丝毫不见有任何酸苦之色,如同嚼着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你就这么吃下去不难受吗?”顾茳晚略有些奇怪,他不是最怕苦味儿的吗。
“比起那些黑漆漆的汤汤水水好的多。”林慕安将药重新收回,“还真是奇药,竟然这么快就不疼了。”
听他说是不难受了,顾茳晚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二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下开了雪,而且这雪花飘得还挺大,过了一会儿竟然就成了漫天大雪。
林慕安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这都开了春怎么还会下这么大的雪,看来今年的收成又不怎么好了。”
“倒有了几分忧国忧民的情思。”顾茳晚拉着他进了屋子,“你一直怕冷,下了雪还是不要再在外头逗留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雪一下竟然就是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天才渐渐放晴。阳光罩在地上散发着浅淡的光芒,林慕安躺在门口的藤椅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手里拿着本书正看得入迷。这些日子不必出门,自然也不必费心去束发,只不过拿了根淡蓝色的带子随意的绾了起来,反而显得随性风流了许多。
门口的顾茳晚站着细细打量椅子上的人,浅淡的笑容里满是爱意,全不复当年咬牙切齿的恨。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很简单,不过是一眼之间或者一念之间的事情,那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眼前这个人的呢?他确信他对林慕安绝对不是一见钟情,否则也不会平白浪费了这许多年。可是什么时候,这样的一个影子就闯进了自己的心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来势汹汹,无可阻挡。
☆、第10章 。1
第六十三章章纲顾茳晚与林慕安的交谈,南方的雪灾,孩子出生前奏
第六十三章
也许是灯光下那人浅淡的笑容,也许是急躁时那人稍显的可爱,也许是低头苦思时认真的侧脸,也许是那份胸有成竹的自信。也许是他一直以来的坚信与陪伴,总之,就是这样了。
顾茳晚低头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缓缓走到林慕安跟前,椅子上的人看书看得太过投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身边,还在那里兀自笑得开心。低下头仔细瞧了瞧,原来是不知哪里淘来的话本子,上边还画着拙劣的配图,却叫他看的这样的入迷。
直到感觉到后颈处细细的呼吸声,林慕安才反应过来身后一直都站着人。微微愣了愣,林慕安开口笑言,“老站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看?”
“好看的不是书,”顾茳晚低了低头,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是你。不过我倒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看这些书。”
“嘁,”林慕安嗤笑了一声,“这些书怎么了,难不成我就只能去看看四书五经,宋词汉赋。再说,这样的书也没什么不好,总能寻个乐子,比起窝在床上好多了。”
“哎,”顾茳晚突然想起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以前是不是很喜欢看言情小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