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掩妆,戒瘾皇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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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是因为凤影墨,”沈孟忽然话锋一转,沈妍雪一怔,又转眸朝他看过来,“你想,你、凤影墨、皇上三人关系交好,你对凤影墨的心思,皇上难道不清楚吗?”
沈妍雪没有吭声。
她跟凤影墨,皇上自然是清楚的,平素还开过他们两人的玩笑。
沈孟睨着她:“既然清楚,为何还要棒打鸳鸯,将你远嫁轻罗国?当然,你是重臣之女,可是朝中重臣不是为父一人,重臣之女也不是你一个,就为父知道的,皇上至少有三个以上的选择余地,但是,他却偏偏选了你,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沈妍雪疑惑地开口。
“因为皇上不想你嫁给凤影墨,想彻底断了你们两人的关系。”
沈妍雪秀眉微微一蹙,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孟叹出一口长气:“妍雪啊,你未经世事,不懂这君臣之道、帝王之术啊!为父两朝为官、在这朝堂摸爬滚打几十年,为父看得比谁都清楚啊。就算没有和亲,就算没有夜灵,皇上也是绝对不会将你嫁给凤影墨的。”
“为什么?”
“如你所说,为父是一品官员、位高权重,凤影墨又何尝不是,他的才华和不羁,连皇上都忌惮几分,若要说为父是皇上的左膀,他就是皇上的右臂,作为帝王来说,他需要左膀,也需要右臂,他需要左膀右臂互相制约、互相抗衡,却绝对不需要左膀右臂齐心协力、融为一体。妍雪,你懂为父的意思吗?”
沈妍雪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父亲是说,皇上怕我嫁给影墨后,影墨会跟父亲联手?”
“是啊,自古以来,这是每个帝王都非常忌讳的,特别是像当今圣上这种刚刚登基不久的新帝,更是在意,皇上是为父看着长大的,为父是他的师傅,在为君之道上,他从小就懂得颇多,也颇有自己的见解,虽年轻,却绝对是个有为的皇帝。你跟皇上是友人没错,可是在一个帝王眼里,私人友情,远没有家国天下来得重要。所以,妍雪啊,你就彻底断了对凤影墨的心思吧,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何况如今他也已娶亲,你就更不能在他身上浪费感情了。”
沈妍雪苍白着脸,摇摇头,依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父亲是说,将我远嫁轻罗,将夜灵赐于影墨,都是因为皇上不想我跟影墨在一起,是吗?”
“不然,你以为呢?”
沈妍雪身子微微一晃,忽然想起什么,“那夜灵呢?夜灵是夜离的妹妹,夜离身为戒坊之主,可也是朝中重臣,皇上为何就不怕影墨跟他联手,将权利坐大?”
“原因有二,”沈孟就像是早就想到她会这样问,未有一丝思忖,“第一,因为夜离是太后的人,既然是太后的人,就注定成不了皇上的左膀右臂,换句话说,一个是太后的人,一个是皇上的人,这两人在一起,只会是相互制约。这是明面上的原因,还有一个是为父私底猜测的原因……”
“是什么?”
“可能皇上有自己的一套钳制掌控夜离的方法,所以他不担心夜离会跟凤影墨走到一起。”
见沈妍雪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沈孟又微微一笑:“当然,这个只是为父的猜测,因为为父觉得,依照皇上的手段,若没有十足能捏住夜离的把握,当初他应该不会答应太后,让夜离做这个戒坊的坊主,虽然太后的面子不可拂,但是若皇上想要推诿,理由可以有很多,夜离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太监,就算位高至内务府总管,却终究是后庭之人,而戒坊却是前朝之事,皇上完全可以以此拒绝,又或者以此说服太后,让夜离在戒坊只做一个副职,太后就算心里不悦,也定然
无话可说。所以,为父才会有此猜测。”
沈妍雪低头绞着身前的衣襟,还在想凤影墨的事,对沈孟的这一堆分析根本不感兴趣。
睨着她的样子,沈孟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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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府
缓缓走在长廊上,凤影墨抬头望了望黑沉沉没有一颗星子的夜空,面沉如水。
刚刚才收拾完准备回房的长安一个回头就看到他从长廊里走到院中,连忙上前打招呼。
“爷怎么还没歇着,可是有什么需要?”
他们也是昨日才从缉台搬到这宁阳王府的,一切都还不熟悉,长安怕他不习惯,用东西不顺手。
“没有,”凤影墨看了他一眼,“我就随便走走。”
“那我去取了爷的大氅来,夜里风大。”说完,作势便走,被凤影墨止住,“不用了,你去睡吧。”
就是因为夜里凉,风大,他才出来的,蛊毒还没褪去,身上的那团烈火还在,他需要的就是这份寒意。
长安疑惑地看着他。
这洞房花烛夜,一人出来吹冷风?
难道夫妻二人闹了不悦?
可这些他又不好过问,想了想又道:“初搬到此处,想来爷应该对此处还不熟悉,长安今日倒是整个府中转了一圈,要不,长安就陪着爷走走?”
凤影墨眉心微拢,淡声道:“不用了。”
长安见状,便也只得作罢,施了个礼就回了房。
凤影墨一人走在苍茫夜色中,寒风冷冽,红袍簌簌。
王府很大,除了府中林木,其余的全都是新装修的。
他一处一处走过。
将整个王府都转了一圈之后,他来到前院。
两个守夜的家丁见到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等反应过来想要行礼就被他扬手止住:“你们先下去吧。”
待二人退下,凤影墨打开红木朱漆大门,拾步走出。
走到门口,他顿住脚步,转身,抬头看向豪华大门门头上的牌匾。
凤府。
龙飞凤舞,是当今圣上陌千羽的字。
微微失神了片刻,他收回目光,弯了弯唇。
徐徐转身,他看向远处苍穹。
长街无底,街灯稀落,目光所及之处,他看到前方街道的尽头,一辆豪华马车尤为醒目。
细细一瞧,他便认了出来。
是当今皇上陌千羽的龙辇。
今日来凤府,便是乘此而来。
怎么现在才离开?
从闹洞房结束到现在已有些时辰了,陌千羽做什么去了?
发生了什么吗?
微微拧了眉,他又看了看左右,并未发现其他,一人站在风里静默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回府,忽然,腰间一热。
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身影,自身后将他拦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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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087】人后也不可能你是你,我是我,至少是你我
微微拧了眉,他又看了看左右,并未发现其他,一人站在风里静默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回府,忽然,腰间一热。
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身影,自身后将他拦腰抱住。
“影墨……”
女子软糯哽噎的声音响起。
凤影墨微微一怔,拧眉看向环绕在自己腰间的白皙玉手,抬手将其轻轻掰开,转过身。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一个人?”
凤影墨一边说,一边抬眸环顾了一下四周籼。
沈妍雪再次扑进他的怀里,伸手将他的腰身抱住,眼眶红红:“我回去了,又来了。”
凤影墨怔了怔,双手扳起她的肩:“出了什么事?”
“影墨,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
沈妍雪急急地说着,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
“什么?”凤影墨眉心微拢,疑惑地看着她。
“我父亲都跟我说了,说皇上是不会将我嫁给你的,不管是将我嫁给轻罗国和亲,还是将夜灵赐婚给你,都是皇上想要断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这一点是不是,所以,皇上将夜灵赐婚给你,你也没有拒绝,因为你知道你跟我之间不可能,所以干脆断了我所有的念想,让我好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是吗?”
沈妍雪微微扬着下颚,一瞬不瞬地看着凤影墨,潋滟水眸中有水花闪烁。
凤影墨面色微愕,似是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静默了片刻才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唇角微微一勾:“妍雪,你想多了,你,我,皇上,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对你,跟皇上对你是一样的,就是哥哥对妹妹。”
沈妍雪不以为然地轻轻一嗤,似是他的话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这样说了,为了我的幸福,你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可以赔上,说点这些无情的话来刺激我,我又岂会不知?”
“不是……。”凤影墨拧眉,可是正处于激动中的沈妍雪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要再说了,我都懂。”
面对这样的她,凤影墨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无话可说。
“妍雪,是不是今日喜堂之上,我让你误会了?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没想太多……”
“我知道,”沈妍雪再一次将他的话打断。
她知道他说的是嘴对嘴给她度气一事。
都说“危难见真情,紧急辨真心”,就是因为情况紧急,他又那样不管不顾,她才更加肯定了他对她的心。
“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你跟夜灵之间的恩爱不过是做给人家看的,不然,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你一人站在门口作甚?不要告诉我,你在吹风,或者在欣赏夜景?我很庆幸,我来了……”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沈妍雪忽然透过凤影墨的肩头看向大门的门口。
凤影墨意识到什么,也循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过去。
红木朱漆大门的门边,一抹大红身影迎风而立。
见两人都朝她看过来,大红身影唇角一勾,转身离去,夜风中淡声丢下一句:“打扰了,二位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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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坊,厢房
烛火氤氲,水雾缭绕。
钟霓灵抱膝坐在浴桶里,微微后仰着头,靠在浴桶的桶沿上,满满一浴桶水,刚好淹过她的双肩。
水,很烫,热气腾腾。
她却全然感觉不到一般,坐在里面一动不动,面色也未因此而变得有一分红润,一直苍白如纸。
夜里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梦,她是怎么回的戒坊,她都忘了。
她只记得男人疯狂的样子,嗜血的眼眸。
她真的吓坏了。
特别是当他将她压在案几上,大手撕。碎她衣衫的那一刻,她以为这一劫,她是逃不掉了。
所以,她干脆放弃了反抗。
如果能以此来换取姐姐的平安,如果能以此来换取大家的太平,她认了。
她真的认了。
然,世事就是这样难料。
她拼死反抗时,他要毁了她,那样子,就像是地狱修罗,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气。
而她不反抗,躺在那里让他毁时,他却停了下来。
当时的她已经衣衫尽。碎,所有女子最隐蔽、最羞涩的部位都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喘。着粗气,凸起的喉结跳得厉害,一双眸子就像是要滴出血来,他压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某个部位蓄势待发。
但是,他还是放开了她。
因为她放弃了反抗,闭上了眼睛,哭了。
他从她的身上起身,甚至将自己的龙袍甩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子盖住。
她很意外,她睁开眼睛。
发现他别着脸,看也不看她,然后朝她大吼:“滚——”
她当时脑中空白,见终于得以脱身,一刻也不敢停留,裹着龙袍拉开车辇的门就跑。
她落荒而逃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个太监也在跑开,想来是以为那声“滚”是对他说的。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一口气跑回了戒坊。
不敢从前门走,怕被人看到她这样,她姐姐告诉了她一条密道,直接通往她姐姐的房间,她循着密道而回。
一回来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就唤了福田烧热水。
她要洗澡,她要洗掉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她要洗掉这一场噩梦。
垂目看向自己浸在水下的身子。
颈脖、胸前、手臂上,团团红紫淤青,都是他留下的,泡了那么久,竟一点都没淡去。
眼角余光所及之处,一抹明黄刺眼,她徐徐转眸看过去,那是他的龙袍,她挂在衣架上。
龙袍的胸口和腰间都用金色银线绣着盘龙,特别是胸口的那一只,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就算龙袍的主人不在,钟霓灵看着,依旧觉得心生畏惧。
一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她竟然将一个天子的龙袍给穿了回来。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