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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风月一条街-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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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红嫣心头一紧,若真是如此,她想卷了银子同丽娘迁居,岂是易事?

等送走了罗再荣,入了夜,红嫣心绪稍平静了些许。这才发现丽娘一直闷不吭声。

便强笑着安慰她:“娘,这不是无事了么?莫太过忧心。”

丽娘看了她几眼,欲言又止。

红嫣觉着不对,想起丽娘自打下午起,就有些反常的沉默,细想起来,见着费衍之时,她神色就不对,只是那时红嫣无神分辨:“娘,怎么了?”

丽娘蹙着眉,吞吞吐吐:“……红嫣,今日,这费公子,一双眼,同你生得好像……”

第 24 章

丽娘的人生,说来就是一出悲剧。

少时吃不饱穿不暖,嫁了人又三天两头被舒大拳头伺候,最末了被逼良为娼。残酷的生活将她梳理了一轮又一轮,疲于生活,她能挤出多少心思去向往些明媚美好的事物,实在是难说的事。

但不可否认,红嫣的便宜父亲,确实是丽娘生命里的一缕阳光。大约生得俊秀非常,连指头都是白晳纤长,同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只怕她日也想着,夜也回忆,将对方刻入了骨里,不然旁人都没发觉,偏她一照面就发觉了费衍同红嫣双目相似?

红嫣揽镜自照。她双目有如小鹿眼睛,大而莹润,眼尾却有些上挑。左看右想,只觉得费衍的眼形同她确实有些相似,但他目光凌厉,她目光柔媚,寻常人别说一眼,就是两眼、三眼,也难发现个中玄机。

她将手中靶镜扣在桌上,笑着对丽娘道:“娘,你莫想多了,这世间之人千千万万,总有些生得相似的,这费公子身份高贵,不是咱们攀得起的。”

丽娘听了,便垂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过了半晌,又苦笑:“你安心,娘晓得。”

只怕她嘴上说晓得,心中未必不存了份念想。但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恐怕也不敢上前向费衍问半个字。

红嫣这么一想,便觉得由她去胡思乱想,也不算甚么。只求这费衍贵人事忙,莫再想起她这一茌就万幸了。

但费衍看着就不像是善罢甘休的人。

红嫣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好。

天才露了鱼肚白,她已躺不住了,起身来扶着窗棂,往外张望。

炎炎夏日,也只清晨这会子最为沁凉。

寂静的街道上已有早起路过的行人,细微的传来稀落的脚步声。

慢慢儿天边有了丝金色的光,照得远处山间云烟如翠,红嫣望着,觉着心都舒开了少许,横竖屋里没人,便不顾形象,抻了个懒腰。

只听得隔壁大门吱呀一响,里头走出个男人来,钟三娘披着件衣,妖妖娆娆的扶着门框迈了出来。

娇声软语的对这男子道:“官人莫忘了奴家。”

这男子笑了一声:“明日再来看你。”

钟三娘上前一步,偎到他身侧:“只是才将搬来,缺少盘费,未能好生招待官人。”

这男子也知她意思,多拿了二两银子与她,就站在街头又狎昵了一阵,方才去了。

钟三娘肩头披着的薄衫早落在了地上,她弯腰拾起,一抬头,就见着了楼上站在窗边的红嫣。

红嫣之所以望着她这一处,不过是大清早的只有这一处有动静,下意识的移了目光过来,却不是为着偷窥。

钟三娘却一幅抓贼拿了赃的口气:“红嫣姑娘大清早的,好兴致啊。”

红嫣忍不住一笑。

钟三娘脸色一变,定定的看了她一阵,啐了一声:“也是出来卖的,倒是瞧不上谁啊?”扭头进屋去了。

红嫣冤得很,她不过是因着钟三娘的自以为是发笑,却不知怎的被对方在这笑中安上了多层解释。

顿觉自个大清早的触了霉头,摇摇头,将窗子放下了些。

过得一阵临河街就热闹了起来。

红嫣下去取了门栓,将大门打开,到盈香楼去,让送些早点来。

往大堂里一走,张掌柜一边盯着伙计擦桌子,一面自个拿了个鸡毛掸子四处掸灰。

见着红嫣进来了,忙搁了掸子,笑着招呼:“红嫣,今儿的红枣糕香。”

红嫣点点头:“成,来一笼汤包,两块红枣糕,六个馍,一锅清粥。”

张掌柜收了大钱:“一会让人送你家去。”

红嫣一转身,就见小安哥愣愣的看着她。

她平素起不了早,来叫饭轮不上她,小安哥这阵也避着不往她家去,竟是许久没见着了。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小安哥跟着赶了出来,在后头喊了一声:“红嫣。”

红嫣站住了,有些头疼,慢慢的回过身来。原身和小安哥,许是有些约定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不知情。

小安哥站在她面前,沉默了一阵。才道:“我就要走了,我二叔,要领着我去习阳做买卖。”

红嫣怔怔的啊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末了只好道:“唯愿你一路安顺。”

小安哥笑了笑:“红嫣,你变得厉害。”

红嫣心中一紧,凝神望着他。

小安哥没有恶意,他眼看着红嫣一日日的更动人,身边环绕着更多贵气的人,觉着两人越发说不上话:“你同过去,不一样……我是攀不上啦。所以,你不必等我。可要是他们待你不好,你再捎信到我二叔家,我赚够了银子,还回来娶你。”

红嫣一怔,看着他平凡的脸,在清晨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诚挚。

她忍不住一笑,小安哥也笑了起来:“我总是会等你到三十岁的。”

她笑着道:“你也不必等我,有好姑娘,就娶了罢。”

小安哥摇摇头,又点点头,笑着走了。

红嫣想,嫁个人过安稳日子很好,只是她定要寻个自己喜欢的,偏偏她的眼光,和原身不大一样。但存在这么一个对自己怀有诚挚感情的人,无疑是件美好的事情。就算这份感情并不真的属于她,也足以令她心情愉悦。

只这份好心情,一进家门便被打破。

舒大呵欠连天,眼角还留着眼屎,看见红嫣进来,就懒洋洋的道:“叫吃的没?饿死了。”

眉媪正坐在一旁磕瓜子,闻言冷笑一声:“她巴不得你饿死。有些人,就是心狠,宁愿把钱给徐家那丫头片子,也不肯给自家人使。”

舒大最容易被挑唆,眼神就凶狠起来。

红嫣没心情闹,息事宁人:“说的什么话,张掌柜一会就让人送吃的来了。”

舒大闻言就往后靠在椅背上,懒得说话了,最近都在红嫣身上讨不了个好,他闹着也没兴头。

眉媪却恨恨的,她原先以为红嫣好拿捏,谁知她投过河后,倒是敞开了闹,除了每月十两,指缝里一个大钱都不漏,她偏又知道红嫣每日里进帐大把,光看着拿不到,直惹得人害了眼病。但如今红嫣真是不留给人软处拿捏,全身硬得跟个刺猬似的,反扎了人。

红嫣看眉媪眼神不对。

舒大是个莽汉。眉媪却一路来精明许多,以往还沉得住气,到后头眼看着落了下风,近日越发暴躁刻薄起来,盯着红嫣的眼神十分阴渗,红嫣偶尔遇上,都觉心中发慌。不由暗忖,是否要给她画张饼,莫惹急了她,给自己添乱。

想好了,便要笑不笑的道:“要说咱们是自家人,可有事儿的时候,却没人替我出头。怎的说起银子来,就算成是一家人了?再说了,我如今攒着银子,也不过是要给你们养老,自个何曾受用到半分?”

眉媪闻言哼了一声:“说的倒好听。”

“你们心里头也明白,我是不乐意做这皮肉生意的,总有一日要歇了手。如今赚些银钱,要放到你们手里,眨眼就花没了。倒不如让我攒着,等我歇了手,自会付一笔银钱与你们养老。到时你们将它交给村头的王老三,让他拿去放印子钱,每月光等着吃利钱也够了,岂不整好?也算全了咱们这十几年的情份。”

眉媪一怔,与舒大面面相觑。

舒大便犹豫道:“当真?”这阵在红嫣手上吃了不少亏,因她背后有贵人撑腰,再不敢妄动。听得她说要攒钱给他们养老,只是不信。

红嫣不过是将赎身银子换了种说法,此时信誓旦旦:“自是真的!我就是这般打算,若有一字虚假,天打五雷轰。”

两人一见她起誓,虽还有疑,也不由多信了两分。

红嫣又斜眼看着眉媪:“现在,我还可勉强说起‘情分’二字,但要是你们不识好歹,再与我找麻烦,我可就顾不得啦,求一求官老爷替我了了难,那也是容易的事。我劝你们,还是拿着每月十两,该吃吃,该玩玩儿,莫要自找不痛快,落个鸡飞蛋打,更厉害些,性命也难保啊……”语调缓慢,说得意味深长。

第 25 章

胡萝卜加大棒,总算安抚住这两人,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消退了些。

但把银子放在家中,总是不安心,便想寻个钱庄,将钱存起。

有了这层心思,就刻意与人打听,得知如今的钱庄发行的庄票有两种,一种认票不认人,只写金额,凭票兑钱。另有一种庄票上头却要签名画押,兑银时需得本人亲身前往,仔细核对。

红嫣自是想要第二种。

但认名认押的庄票为老式庄票,如今已逐渐要被不认名押的庄票给取代,也只有历经几朝的老字号丰台钱庄还有留存。

丰台钱庄在蓿县并无分号,需得到燕京去才行。

红嫣零星夹带了些银子藏在身上,在蓿县的钱庄分批兑成了小额不记名庄票。

但总掂记着要一齐去兑成记名庄票,又想起来自己还从未去过燕京,这还是大齐朝的国都,心思一动,要去见识一番的想头便十分强烈。

于是便对舒家人谎称,要去燕京置办些物件,来日用来待客。

眉媪舒大眼见她近日往来之人不同寻常,要讲究些也是有的,便不疑有他。因怕她们趁机跑了,只不许丽娘同去,晓得红嫣放不下她。

红嫣无奈,只好邀了娥眉同往。

娥眉十分高兴:“红嫣姐!我去过一次,真个好看!”

红嫣大大方方的去寻了村长办路引,寻常地方出百里才需路引,但燕京乃是国都,进入之人都需盘查一番,路引上头记着来人籍贯、外出缘由、体貌特征,是进入燕京必不可缺的。

两人打点好行囊,娥眉按照吩咐,提早立在舒家楼下临河这一边。

红嫣如今钱攒得多,钱箱子里有不少金银和庄票,直接拿了出门,必然惹了眉媪舒大起疑。

只好想了个办法:将钱箱子放到篮里,慢慢从窗口放下,等娥眉抱了钱箱子,她再大大方方的从舒家正门出去。

眉媪见她薄薄的一个包袱,也不疑有他。

两人见瞒过了舒家人,便高兴的牵着手,一路奔到了车马行,这里每日上午有趟马车往燕京,下午还有趟马车回来。

马车自是价格不菲,但胜在快。不然去坐县东头赵家的牛车,得晃颠一整日,天擦黑才能到。

这些都是娥眉打听了来的,红嫣也不惜这点小钱,为免路途折磨,直接同娥眉去坐马车。

这马车是个敞口大车厢,一车里要挤六个人,连腿都伸不开。夏日里又汗多,挤得这般密,气味可想而知,摇摇晃晃的,红嫣隐隐的又有些前世晕车的反应。

最后无法,将怀里抱着的小木箱干脆放在车板上,自己再将它当个板凳坐了上去,腿脚处便没与人抵着了,也算舒服了些。

稍舒坦了些,才有精神去看旁的。

这一辆马车里除了她和娥眉,还坐了一个青年男人和一个中年男人,另有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两个男人总是不时的将目光从红嫣身上飘过,红嫣清楚的看到其中的欲念。

两名中年妇人却刻意的并不面对着她,偶尔扫过,也是一脸嫌恶,不时的两人凑到一块窃窃私语。

红嫣知道这是他们看出了她的身份。

她为待客,也不能穿得过于寒酸,虽则一向以素淡为主,并不华丽,但也比寻常百姓家的女孩儿打扮得要强上许多,看着像大户人家的姑娘。

可大户人家的姑娘,轻易不会抛头露面,怎会同人挤一辆车?身边又怎么会只带个小丫头?

加上这幅花容月貌,极容易被人想歪了去——可巧还真歪打正着。

红嫣无奈,只好不作理睬,只望着马车快些到。

娥眉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丫头,心里不由气哼哼的。

好容易马车到了燕京南城门外,车夫便吆喝着让人下来。

红嫣才走到车门旁,却被人往旁一撞,差些摔了一跤。

娥眉忍不住了:“你没长眼吗?!”

撞人的是那两名中年妇人之一,她撞开了红嫣,抢先下了车去,啐了一声:“可不是没长眼?出门也没看黄历,这么晦气同个乌糟货坐了一车!”

娥眉都气炸了,冲下车去与她理论:“你骂谁?”

这两妇人虽鄙视窑姐儿,但也没想过平白同人在大路上吵起来,朝地上吐了口沫子,扭头走了。

红嫣下了车来,才想要劝娥眉消气,就见同车的中年男人跟了上来,笑嘻嘻的道:“两位姑娘可是头一回来燕京?可要在下替你们带路?”

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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