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走婚王者-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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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楼正上边是草楼，下边是畜厩，李壮哥记得林如玉给她说过左面的楼是花楼，二楼住着行过“成丁礼”的姐妹三人，李壮哥看见左面最后一间窗棂里透出几丝光亮，他悄悄的潜到了核桃树下。
院子里警觉的大黄狗好象闻到了生人的味道，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寻找的声音，李壮哥把装上肉饭的松塔扔进了院子，狗冲着异物一口咬去却没咬住，松塔传来阵阵异香，狗的态度马上化敌为友，翻转着松塔流着长长的哈喇子，散发着异香的宝塔似的果实——松塔，大黄狗张大狗嘴却咬不到嘴里，急的摇尾乞怜团团乱转。
李壮哥顺着核桃树粗大的枝干噌噌爬上了院墙，他把绳子一头挂在墙头的树干上，一头捆在自己腰间，通过绳子，他慢慢把自己往下放，大黄狗被美食诱。惑，玩物丧志玩忽职守，李壮哥很顺利的进了院子。
独立的祖母房在黑暗里一片安静，林如玉的阿咪和阿乌都睡着了。李壮哥先学了五声猫头鹰叫，又学了两声画眉叫，再学了一声喜鹊叫，621是他和李壮哥在篝火晚会上说好的走婚接头暗号。
不一会儿，透着微光的窗口随即放下了一把长长的梯子，李壮哥欣喜不已，他知道林如玉特意在等他。他蹑手蹑脚轻轻的爬上了木梯，顺利的爬进了李壮哥的花房。
李壮哥屏气敛息，轻轻抽回木梯。因为过于紧张，连续吹了三口气才吹灭了松明。
迫不及待的李壮哥一把抱住林如玉。黑暗中，他们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只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
2、撕坏了她的红肚兜
李壮哥手忙脚乱的在黑暗中摸摸索索，他取下自己的黑色宽边毡帽，脱掉豹纹领口的红色大襟衣，解掉小腿裹的黑色绑腿和五彩丝带。然后他再急咻咻的取林如玉头盘的，坠牦牛尾毛的头饰，解掉她的宽腰带，脱掉她的红色大襟衣，白色百褶裙……。林如玉的脸蛋红得发烫，只是黑暗中李壮哥看不见。
虽然林如玉极端配合，李壮哥还是感觉到了民族服饰的繁琐、不利索，当林如玉的四肢象鳗鱼般滑溜溜的窜了出来，只剩下腰上的红肚兜时，她却紧紧的抱住了贴身的红肚兜，抱住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前胸，她顽固的小手坚决不松开，尽管嘴里发出嗯嗯唧唧的呢喃。
李壮哥只能触摸到林如玉柔滑的肩膀、手臂，大腿、小腿、柔软的后腰，只能闻到从她头发、身体、腋窝散发的淡淡处子幽香。李壮哥象是被放进油锅中煎炸，象是被高压线烧灼，他喉咙冒烟、全身冒汗、筋脉狂跳、手脚痉挛。
慌乱中他抓狂起来，他粗暴的一把搂过林如玉，他把林如玉发育还不成熟的身子紧紧贴在墙根上，他压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他稍微一放松她便发出压抑的咳嗽声，他急忙拿嘴去堵她的咳嗽声。她差点被他堵到窒息，他的呼吸简直象干活的黄牛喘气，喷得她满脸的热潮。
静夜里发出每一种声音都很明朗，李壮哥害怕惊醒林如玉的阿咪、阿乌、阿木，摩罗人从小受害羞文化的影响，走婚的阿夏（情侣）都是偷偷摸摸的，若让有血缘关系的亲属知道是很羞耻的行为。
李壮哥越是担心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就越是慌乱，越是慌乱就越是鲁莽，忽然清晰传来“嗞”的一声，是布匹被撕裂的声音，情急中，李壮哥竟然把林如玉的红肚兜撕开了一道口子。
家境贫困的李壮哥从小跟着喇嘛艺人——阿乌学画唐卡，他走过的地方和见的世面比一般男孩子多，他的身材也比同龄人高、发育和懂事都比别的男孩早。听大人私下说男孩和男人的区别就是走没走过婚，所以十三岁“成丁礼”后李壮哥就一直渴望早日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可以独立做事，早日挣钱。今夜篝火晚会上的林如玉太美丽动人了，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勾走了李壮哥的魂，她厚嘟嘟的***小嘴唇象是芬芳的大红樱桃，他做梦都想狠狠咬上一口。
两年前他就把林如玉看做是自己的阿夏了，他一直把强烈的爱压在心里。今夜的他感到再也不能忍受煎熬了，他用热辣辣的语言表白，他用大胆勇猛的行为表白。
从小在山野里长大的孩子难免野蛮，由于紧张兴奋激动和担心害怕，他发抖的双手竟然把林如玉的红肚兜撕开了一道口子，他不知所措***、抓耳挠腮正吃不准“上手”的方法时，他忽然被肩上冰凉横流的水珠激灵，他内心大惊！。
是不是被林如玉的阿木发现了在惩罚他？他使劲眨眨眼定定神，黑暗中除了听到他和林如玉发出的声音没有其他声音，只是林如玉的声音不再是喘息而是象哭泣，他慌慌张张往林如玉脸上摸去，他震惊的摸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李壮哥跌坐到地上，象是燃着的油门突然间熄了火、跑着的车胎突然间瘪了气，他伸手捏住林如玉的一只脚踝沮丧的胡乱揉搓。抽泣的林如玉慢慢的蹲***子，坐到了地上。她把头钻进李壮哥的怀里，象是猫咪钻进了被窝。李壮哥一只手温存的抚弄她顺滑的长发，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拭去她长长睫毛上的泪珠。好一会儿，林如玉的情绪渐渐平复。李壮哥托起林如玉的头，慢慢的双膝跪下，他心痛的说着：小阿妹对不起！小阿妹对不起！”然后他用手狠狠抽自己的耳光。暗夜里，耳光的声音很清脆。
林如玉急急忙忙拉住李壮哥打耳光的手，她把他的手放在她温热的唇边，轻轻抚摸她的唇瓣，她轻轻咬噬他的指甲……大滴大滴的泪水又重新滴落，滴落到李壮哥的手背上、淌进手心里、渗进指缝中。李壮哥的内心潮湿一片，李壮哥的泪水无声滴落。
然后是林如玉慢慢屈膝跪下。她小小的声音抽抽嗒嗒：“达、李壮哥，李壮哥阿哥、对不起！阿哥、对不起！我、我一直没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我们是放蛊、放蛊人家，真、真的很、很对不起！”。
李壮哥的内心骤然惊惧！摩罗家庭好坏的区分是不养蛊和养蛊，蛊，器皿内藏虫。养蛊者：肮脏、不洁、恶毒与邪恶！蛊毒有五类：蛇蛊、蝴蝶蛊、青蛙蛊、鼠蛊、蜜蜂蛊，据说养蛊人必须经常把蛊毒放出来害人，自己才不会被蛊伤害。蛊会通过食物、收礼物以及走婚传染，甚至给养蛊人一起吃饭，蛊毒会通过目光传染。中蛊者腹肿、腹泻、心痛、最后眼耳鼻嘴五官烂掉，五脏发黑腐烂而死。母系血缘所生的子女必定会中蛊，对蛊的避忌是摩罗小孩从小就接受的教育。摩罗人谈蛊色变。
李壮哥深爱的小阿妹竟然是放蛊人家的女儿？
3、难忘的“初次”
黑暗中的李壮哥象被雷击一样沉吟了好久，他的脑海里象放电影一样闪现和林如玉相识相知的全过程。
“两年前的转山转海节，格姆女神山下的广场里人山人海，载歌载舞的人群中，有一个少女的身材和舞姿绝美。她有一双天真无暇、亮闪闪的大眼睛，会说话的叶子眉，右眉头上有一颗小红痣娇媚多情如点朱砂，圆嘟嘟的脸粉嘟嘟的唇。她的明媚大眼睛里蕴藏着和她年龄极不相称的淡淡忧伤，象是天然的白色水晶折射着五彩的凌光，她纯洁的美丽的忧伤的眼神一下攫取了少年李壮哥的心。少年的爱没有理由，少年的爱纯洁无暇，只需一眼就会深深爱上。
双方大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交往，他们对彼此的家庭也并不了解，摩罗人的感情和门第无关，与柴米油盐无关，他们不需要对彼此的家庭了解，年少的李壮哥对大人从小灌输的蛊意识也很淡薄。
载歌载舞的人群中，他被那位忧郁的红痣美少女深深吸引，他边歌边舞直率的靠近她、他边舞边歌柔情的望向她，歌舞的人群中他出众得象公爵、王者，她夺目得象公主、格格。他们四目相对就象是灯泡通了电，他热烈的舞向她，她羞涩的舞向他，两只小手悄悄的轻轻的纯纯的牵在了一起。
“后来相处的日子里他吃过她带的糖果、洋芋、锅巴、饵块，他腰上系的花腰带也是她亲手缝制的，她是多么的美丽、善良而多情啊！他钓来的鱼常常被她放回水中，她帮助受伤的小鸭包扎伤口，她偷偷把猪草、柴禾放在孤寡老人的门口。她孝顺、勤劳、热情、乐于助人！”。
她为何没有传说中养蛊人家坏女孩的任何特点？
如果她家是放蛊人家，仅仅是蛊毒通过食物传染这一条、那他早就该中蛊毒身亡了？。
“李壮哥、李壮哥阿哥，你、你也害怕了吧？”林如玉抽泣的声音里暗含幽怨。
黑暗中李壮哥斩钉截铁的摇头，但他的动作和表情林如玉没有看见。
“李壮哥阿哥，我的阿咪说她不要永远背这块放蛊的黑锅，她每天从早到晚偷偷的喝酒，她喝坏了身体，我的阿咪现在骨瘦如柴、吃不进东西，家里没有钱给她医病，村里也没有人愿意帮我们，我的阿咪她快不行了……。”
伤心的林如玉继续哭泣，哭泣得压抑的她象是打着咯抽风。她哭得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云层、她哭得地暗天昏！
李壮哥的心碎了，泪流满面的他吻干了林如玉脖子里、耳后、脸上、睫毛上所有的泪水，他捧起林如玉的嘴唇把自己并不烫的嘴唇贴了上去，他希望他能给她温度、能替她分担、能给她全部的爱，结果他滂沱的泪水也流了自己一脸，一脖子。
“原来这就是林如玉的心病，这就是她的花季年龄不应该有的忧伤，为什么老天不公平？为什么要惩罚他的小阿妹，让她的童年和少年阴翳？让她的人生悲伤？……。”
那一夜，他们象岸上两尾干涸的鱼，用唾液濡湿对方，他们相互依存、舔噬、体贴、缠绵，那一夜，两个青涩少年似乎给了对方一生的吻，他们在黑夜里相互拥抱、哭泣、扭结、深吻。他们一面深情的呼唤着小阿哥、小阿妹、一面拼命吻着对方的泪水，直到把对方吻干到象是要自燃的两小堆柴禾。
东方刚泛一点鱼肚白，眼皮肿胀的李壮哥就醒来，他蹑手蹑脚的起床，摸摸索索的穿衣裤。第一次走婚的他根本就不敢深睡，生怕睡过了头，让勤劳的林如玉家人起床在他前面。
熟睡的林如玉传来均匀的呼吸，穿衣裤的他触碰到口袋里的强硬之物，他这才想起，昨夜忘了把祖传的银手镯戴上林如玉的手腕。那个珍贵的暗花藏银镯子是80年前老祖母的阿注在走婚之夜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也是老祖母临终前留给李壮哥的遗物。他悄悄地在林如玉的右手腕上戴上手镯。
李壮哥知道：做为摩罗人，爱上养蛊人家的人将会受到家人和族人的强烈反对，更不用说其他人的嫌弃和鄙视。但是李壮哥深爱林如玉，他坚信她没有蛊毒，退万步说哪怕她有蛊毒，他也不可能传染给他。为了表达他坚定爱她的信念，他把定情信物戴上了心爱的小林如玉的手腕。李壮哥屏着呼吸放下木梯，下楼、爬树、翻墙，他无声无息的离去。
李壮哥知道他的爱情注定是一场多灾多难的爱情，但李壮哥绝对未曾想到，那一夜分别竟然一别就是20个春夏秋冬，那一夜分别竟然是美好恋情的诀别……。
林如玉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时李壮哥已经离去。睡眼惺忪的她慌忙抽回梯子。林如玉惊喜的发现手上的镯子。她出神的盯着漂亮的镯子，把玩不已。林如玉甜蜜的幸福的笑了，但是，她一面笑一面流下了酸楚的泪水。
林如玉笑是因为她庆幸没有看错人，李壮哥知道她是放蛊人家的女孩依然爱他，他是真心诚意的爱她，不离不弃。林如玉哭是因为她将要离开他，他的爱让她更加坚定要离开他。她虽然给了他纯洁的处子之身，从某个意义上彻底结束了自己的少女时代，但是她觉得值！因为爱就应该牺牲和付出，不管未来将面临和遭遇什么苦难，她的一生也算是爱过拥有过。想到从此和恋人将要天各一方，她大哭了一场算是给李壮哥告别给自己的纯洁初恋告别。
林如玉悄悄的起床，上山。她割了一抱青青的艾草，用青青的艾草编织了一只艾狗，她把镯子藏到艾狗的肚子里，把艾狗悬挂于花房木门口。她很快就要离开自己的花房，13岁“成丁礼”后单独住了两年的花房。他要把她和李壮哥的爱永远留在天堂湖。他希望艾狗和李壮哥的爱能驱邪逐疫、保佑阿咪逢凶化吉、健康平安！
昨晚林如玉想了又想，最终没有告诉李壮哥她将离开，林如玉不想看到泪水不想看到悲伤，她知道他一定会震惊会哭泣会悲伤。
阿咪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林如玉是阿咪最宠的女儿，阿咪是孝顺女儿最爱的母亲，她不能让阿咪有遗憾，她要完成阿咪交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