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线木偶症候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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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儿、操纵者终于、开始想确认现在的时间了。东张西望的视线、停留在衣架柜上的时钟。
三点十五分。临晨三点啊!我还没有过这种时间起来的经验。睡眠不足是美容的敌人嘛。虽然是别人的身体、但还是希望不要粗暴地使用。还回来的时候、边样了的话、那就不好办了。因为是我的身体嘛。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当然、只是感觉而已。)
会——还给我吗?
不会、一直这个样子——被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篡夺着一直过下去吧?
此时、头顶上有声音发出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这次身体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说是这么说、但却不是照我的意思才做的。操纵者也和我一样、被那声音弄的提心吊胆的。
我明白那声音的正体。妈妈从卧室走到走廊的脚步声。
身体像被冻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是操纵者的作为。然后、只有耳朵而已、在追寻着生源的移动。
二楼走廊发出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然后楼梯间的灯被点亮了。因为伴随着开关声、和室纸拉门外的漆黑走廊变的明亮起来了。所以明白、楼梯间的灯被点亮了。有下楼梯的脚步声。然后、纸拉门被拉开、正好看到妈妈的脸。
与我的视线不期而遇了。
然后、我的操纵者也终于、在别人的家、用着别人的身体、和别人的家人——我的妈妈、面对面了。
Ⅱ
和室的里面和外面。我和妈妈在相互的对望着。
'里美、怎么了?在这大半夜的。'
妈妈当然的、用着不明白的表情问了过来。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咕地吞了下口水。危机尽在眼前的感觉。
那么、我的操纵者、现在你会准备说些什么。
'那、那个……。这是哪儿啊?'
啊啊。结果还是那么的说了啊。女儿在夜中起来、对于母亲的提问来说、这太不自然了。
变成这样子的话、当然的是——
'什么?怎么了?里美!'
妈妈也终于变成了满脸疑问了、反问了过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又咕地吞了下口水。
'嗯~那个、我(日语中为僕、男性用第一人称代词有点孩子气。)、这个、虽然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妈妈没有让他说到最后。
'等下。里美。闭嘴、闭上嘴!……什么啊?里美。我(日语中为僕、男性用第一人称代词有点孩子气。)什么的、为什么用那种说法?'
'所以、请听我说。我——'
'什么啊!在开玩笑吗?'
妈妈的眼神、终于变的严肃起来了。
'所以啊、我不是里美啊!'
(妈妈、是真的啊。我的身体、被这个人篡夺了!)
我也姑且用着无法发出声音的声音说了说。但是、我的声音无法传达到妈妈那儿。
'什?什么啊?'
妈妈迷惑了。我的态度、说的事情和平常相差太多了、已经无法理解了。就像是再看别的生物似的眼神在看着我。就是啊、妈妈。妈妈眼前所站立的、只是有着我的样子、而被操纵着的别的生物。
在妈妈沉默的空隙里、我的操纵者、一口气的说了起来。
'请听我说。我(日语中为僕、男性用第一人称代词有点孩子气。)——我(日语中为私、通用第一人称代词。)、到刚才为止、我还在痛苦着呢、啊、我认为自己就会这么死去的时候。当、醒来的时候、却在这女生的身体上转生了——'
别这么说的时候、妈妈的脸上。
是惊愕和恐怖的表情。
宛如把可怕之物——当成怪物似的眼神在看着我。
那也是。突然之间说出『我转生了』的什么的、那种东西谁会相信啊。当然的、我要是在妈妈的立场上的话、也会那么想的。啊啊、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但还是觉得妈妈很伟大。冻住似的表情也就一两秒而已。马上就变成的笑脸(虽然半边脸还僵硬着……)、
'那个、里美。肯定是做了恶梦吧。所以才这么混乱。……好了、过来这儿、从房间里出来吧'
'才不是什么恶梦——'
刚说出这句话、
'快到出来啊!'
变成了如鬼似的样子、连我都被吓了一大跳。妈妈好可怕啊。
妈妈踏进了和室、猛地用力抓住了我的手腕。
'好了、过来吧。在继续那个样子的话、会感冒哟'
已经没法说什么了、就这样子如同押送般似的、开始上楼梯了。里面的我、操纵者只能跟着妈妈行动的感觉、还是普通地感觉得到。被紧紧地握着、拉拽着、手腕的疼痛、连在里面的我都能感觉地到。但是、我的身体无法如我所愿般的控制。
我的操纵者、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妈妈只是'好好好'的应付着。
然后、我被丢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明天还有学校对吧、好好睡觉。'
然后、门被啪地关上了。
我就这样子、独自一人站立在房间的正中央。大概是自己的话没有被对方所接受、而受打击、在那儿发呆吧。
内心的我、实际上、觉得刚才有点可惜了。
妈妈也是的、在多听一会而的话。让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大概这个人就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吧。没有听到重要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这个人照旧是为无名的篡夺者。
我的身体、做了下深呼吸。哈~、的吐出了气息、气息顿时变成白烟。
确实是相当的冷啊。环视着四周(可能在寻找羽织的东西吧)、被子的上面有着睡前所脱下来短外套、目光虽然停留在那里、结果还是回到了刚醒来的状态、缓缓地钻进了被窝里。
被子还残留着一丝的温暖、温柔地包围了这冰凉的身体。
我的身体、就一直那个样子一动不动的。
肯定是在进行作战的练习吧、像刚才那样、一下子就把真相给吐了出来、谁都不会去相信的。话说、我家的妈妈是听的人、那根本就是连听都不会去听的。这事情就当作是一次经验吧。那么、要怎么做、才会听我所说的话呢——他、大概在考虑这一类的事情吧。
对、名字、地址、年龄、连是那个时代的人、到头来还是不明白,但是、他用了『我(日语中为僕、男性用第一人称代词有点孩子气。)』、从刚才的说话方式来看、应该相当年轻。十多岁吧、顶多是二十多一点吧。
但是、这么一想的话、刚才的行为、越发不可饶恕了。
触摸胸部、连重要的地方都……。
到底在想什么。
年轻的男性、突然间把少女的身体占为己有的时候、到底在想着什么?
啊啊~、一点儿都不想去想象。
床上、被被子包住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想要干什么、我慌忙地把视线对上。
对。我在思考事情的这段时间、操纵者正普通地用着眼睛、而我则是睁着眼睛却看不到的状态。
这种事情都可以办的到啊、稍微有点儿、佩服起自己了。
那么、把视线一重合(这个表现真是太准确了!)、我正在看着电灯的绳子、伸出手的时候。本来是够不着的、但是我自己稍微伸出去一点、就能在床上躺着关灯了。绳子拉在手里、一下、两下的。
房间中被橙色的灯光所包围着顿时变的昏暗了。
然后、我闭上了眼睛、并不是我自己想闭上的。操纵者、他、任意地闭上了眼睛。可能是认为在黑暗中比较容易思考。
我也只能把视界给关闭掉了、因而就变的无事可作、再次沉入思索。
于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话虽是这么说、在现在的情况下、我可以办得到的事情、一件都没有。
他会怎么做呢?是想出去吗?还是说、想继续留在这个身体里面?
他从我的身体出去了的话、……我就能变回原来的我吗?
那个时候、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成佛?还是归于无?
归于无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乐意的。因而、估计他是想继续在这个身体里面活下去。
但那样子的话、我就困扰了。这身体就没有办法还给我了。
也来个驱魔仪式、把这个人给赶出去什么的、估计行不通……。
啊、话说回来、妈妈说过的事情。外婆也发生了同样的现象、还做了驱魔仪式——
啊啊、原来如此啊。
终于理解了一件。
妈妈在自己小时候、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也突然间变成了那个样子。那事估计深深地伤害了她那幼小的心灵、所以、当自己的女儿都说出了这种话的时候、魂都快被吓飞了。
然后、妈妈马上想到了自己根小时候的我说过这件事情、于是就认为这全部都是我所制造出来的假话。
我一想到小时候所听到的那话、是对妈妈而特地改编的、恶性质玩笑。
妈妈对于附灵现象什么的、根本就不相信。外婆的事情也只是当成一种病来看。妈妈应该是一直这么认为着、并活到了今天。
小时候、听了那事情的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但是、现在的我已不相同了。我的身体亲自体会了附灵现象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强迫性质的知道了这个事实。
所以、外婆的场合也是真正的附灵现象、然后外婆——知道最后也没有变回来……?
这么说来、我也将无法回复到原来的我?
他如若一直这样子呆在我身体里面、我就会一生都只是、只能看、只能听、被他人所操纵着、自发性的行为一个都不会有、只是作为内心的存在而存在着?
但是、他若在说出与刚才一样的话的时候。
好像是在哪儿听过的、类似的话,转生后的人们、大部分都会回想起自己生前的事情、然后向周围的人述说、如果去调查的话、而那个话又正好一致的话、那么自己转成成别人的事情也就会被证明出来。
而、事情一旦像这个样子成为大事件的话、就算是妈妈也应该会明白转生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事实、而我则是别某人篡夺了身体。
首先要让妈妈明白才行、之后才能开始。
然后、不想个法子、把他从我的身体里赶出来的话。
对。应该会是这种展开、妈妈一定会这么做的……。
这么思考着——
不经意地注意到、我的呼吸正已缓慢地规律在循环着。
震惊了!
这个人、竟然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了。
明知道、异常事态——突然间、自己居然转生了,而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睡觉?
无法相信!
啊、对了。在操纵者睡觉的空隙里、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控制身体吗?
嗯……。果然是、不行啊。
(啊-)
声音也发不出来。
话说、这缓长的呼吸……嗯。
实际上、我可能也睡着了吧。
因为、身体都已经睡下去了嘛。
啊啊。越来越抓不到头绪了。
如果、明早一起来、一切都变回原来的样子、就好了。
…………。
Ⅲ
明明正在直面着异常事态的说、而我的身体却神经大条的、呼呼睡着。
突然间飞升到睡醒的程度。睁开眼睛、上半身猛地坐起、左右扭转着身体、在寻找着音源的为止、头正左看右望着。嗯~、我还在半睡着的说。
果然、就算是睡上一觉、事态也还是没有改变。身体还是老样子、不是我的睡在控制着。那个谁、刚睡醒。哇、背后好冷啊、快做点什么啊。
马上跑去确认闹钟、右手按了下去、闹铃停止了。要是放在枕边的话、停下后、又会继续睡懒觉。所以、放在了离床稍远的地板上、因而、每当我去停下闹钟的时候、我总是从床上半落下来、就像是临死留言般的、右手伸出的姿势。
如果是平常的我、就又会缩回暖和和的被窝里去。
他则是很干脆的、把我的身体直接从被子里爬了出来。盘腿坐在地板上、边伸着懒腰、边从太阳穴开始往右侧头部用着手指噌噌地搔了起来。并好像非常在意那长发、一直用手指频繁地玩弄着。
(呜~。好冷啊、披上短外套吧。)
说话、还不如说是用意念来传达、但还是传达不到。话说、他不也是用着同样的身体嘛、在话语传到前、他也应该和我一样感觉到寒冷才对的。
我站了起来。狠狠地左右扭了扭脖子。很痛啊!原来的身体是不是有把脖子弄出吧嗒吧嗒声音的习惯啊?但是、真不凑巧我是不会把脖子弄出声响的。
喂。在干什么……、用食指是不可以的、鼻孔会被弄大的。虽然明白空气很干燥、鼻子因而被堵住了的样子。但要伸进去的话、最多用小拇指就够了。
看到了纸巾、用纸巾掏了掏鼻子。掏完后、还把纸巾张开。别看啊、别给我看啊。
'呜呜呜呜呜'
我扭了扭腰、边发出了那不是声音的声音、边打开门走向走廊。
昨日依然历历在目、今朝则又堂堂地、在走廊上走着、最下下了楼梯。
厨房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动作声。
下了楼梯、我向一楼走廊的深处走去。对他来说这应该是未知领域才对。是向着、厨房——发出声音的方向前进的吗?
刚起来、就马上找妈妈继续昨天的战斗吗?虽然、现在还悠闲的打着嗝。
通过了厨房前、正好和妈妈相遇。妈妈看着我、吓了一跳。虽然、有对于我自己起来是很稀有的惊讶。比起那个、估计是昨晚的那记忆还留着、而想对我说些什么的警戒感。不过、暂且还是、
'早上好啊、里美'
向着我、普通的早上问候。反观我